奇书网 > 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 “丧夫”的原配 九

“丧夫”的原配 九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奇书网 www.qishu.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丧夫”的原配 九

    丁父知道女儿对江少观的感情有多深, 就算舍得,也是从胸口上生生剜出一块肉。

    肉能扔, 可伤口还在, 疼痛还在。

    看清楚丁父眼中的怜惜,秦秋婉哭笑不得。

    当然了,如果是真的丁海瑶站在这里, 到底多年夫妻, 乍然被背叛,肯定会伤心的。

    丁父长长叹息一声:“怪我识人不清, 害了你了。”

    看他怅然, 不像是想睡觉。秦秋婉走回床边坐下:“爹, 您实话跟我说, 您这病到底怎么来的?”

    丁父早已经发现女儿和之前无论是气质还是性情都大不相同, 应该是遭逢大变后才改变的。心疼之余, 又欣慰于女儿的坚韧。

    有些事情,瞒着并不是好事。尤其江少观心思恶毒,他有必要让女儿知道他的真面目。如果瞒着, 女儿再和他来往, 会被伤得更深, 兴许危及性命。

    “我到了地方后, 身边伺候的人送了一套衣衫。”丁父面色淡淡:“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那件衣衫被染了风寒不治而亡的病人穿过。从那天起,我就生了病, 且越来越重。”

    也就是说, 有人故意害他生病。

    而这个人, 除了江少观不做他想。

    秦秋婉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笑道:“果然!”又飞快问:“爹, 你留有证据吗?”

    丁父掌家多年,本身性子谨慎。这一回也是身边信任的人背叛了他,猝不及防之下才中了招。见女儿一心要为自己报仇,颔首道:“人证物证都在。”

    秦秋婉心下一松:“那没甚好说的,我们就报官去。”

    丁父摆摆手:“过段日子吧。”

    秦秋婉眨了眨眼,明白了丁父的意思,很快起身告辞。

    *

    在江少扬来过一趟后,江少观这才发现自己活着的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他也走出了家门。

    可惜,丁海瑶从头到尾都不肯见他。曾经对他敞开的丁府大门,如今他一步也不得进。

    江少观从未想过放弃丁家,发现自己被拒之门外后。他立刻想找说客帮自己说和。

    无论丁海瑶口中说得再绝情,他们俩到底有多年的感情在,两人之间还有个孩子。哪是那么容易断的?

    江少观笃定只要自己认错诚意足,就一定能求得她原谅。奔波了几天找以前相熟的那些老夫人。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帮他。

    进门后把他晾在一边,或者说几句话就端茶送客。有那过分的,直接就不让他进门。

    江少观真切地认识到了自己如今这过街老鼠一般的名声,在被一户比不上丁府,曾经连主子都要讨好他的人家被门房鄙视后,他心里积攒了一肚子怨气。

    都说借酒浇愁,回外城的路上,江少观越想越烦,干脆进了一间酒馆。这一喝就是半晚上,都深夜了他才被伙计送回了家。

    赵荷月习惯了不出门,可干等在家里,心里实在焦灼。但她也知道,现在外头许多人都骂她是狐狸精,若是出门的话,就是给自己找事添堵,她没有亲戚,找不到帮自己的人,做外室深居简出多年,她没有亲近的友人,连个倾诉的地方都没有。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见江少观回来。赵荷月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是不是丁海瑶已经原谅了他?他已经进了丁府,不愿意回来了?

    赵荷月心里乱糟糟,夜越来越深,听到敲门声时。她还松了一口气,从伙计手中接回了烂醉如泥的江少观,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把人弄上了床。

    江少观醉眼朦胧,看着帮自己脱鞋的女子,越看越烦,这些日子积攒的怨气再不掩饰,一脚踢了出去:“都怪你。”

    赵荷月本就是半蹲在地上,被这么一踢,整个人不受控制地仰倒在地,肩膀上疼痛不已,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观郎,是我啊!”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回这么粗暴对待她。她满心难受,一时间脑中思绪万千。

    江少观自己半靠在床上:“老子知道是你,踢的就是你这个得寸进尺的贱妇!”

    赵荷月诧异地瞪大了眼:“你骂我?”

    “骂的就是你。”江少观舌头有些大,伸手指着她,手指摇摇晃晃道:“以前张老爷看到我还要讨好我,请我喝了不少酒,可是今天呢,一条守门的狗都敢对我指手画脚,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把你送走……远远送走……滚……滚……”

    他歪倒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黑暗中,赵荷月在地上坐了许久,直至浑身冰凉才缓缓起身坐到了床边。

    又打又骂,凡事只要开了头,有了第一回就会有第二回。浪子回头那是少数,赵荷月心里没有侥幸,并不认为江少观是那个愿意回头的。实在是丁海瑶太过决绝,都一个月了也不肯原谅。

    丁海瑶不原谅,江少观的脾气就好不了,甚至随着手头那点为数不多的银子花完,他脾气还会越来越差!天蒙蒙亮时,她去角落中的箱子里翻找,很快摸到一个红色的小匣子打开,里面还有两张银票和一把碎银子。

    这些钱财是江少观去寻岳父时带的,那时候他知道自己会在外住上几个月,带得挺多,花销了几月,现在还剩下二百多两。

    于普通人家来说,有这些银子,足以过得很滋润了。

    赵荷月看了一眼床上无知无觉的人,把所有的银票用一块布包了,拿到院子里埋进了一个新栽的花盆中。又把她自己这些年存下来的体己埋到了边上的花盆里。

    江少观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宿醉过后,他头晕得厉害:“荷月,给我水。”

    赵荷月面色如常,端着一碗水送到他面前。

    江少观瞅她一眼:“昨夜我何时回的?”

    他记忆里好像自己发了酒疯,但又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做梦。

    “半夜里,酒馆的伙计送你回来的。”赵荷月低眉顺眼:“你还怪我来着。”

    闻言,江少观知道自己的那些记忆不是做梦,眼神中满是歉意:“荷月,我是不是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扪心自问,江少观会想着把母子三人接回,确实有赵荷月平时潜移默化的缘故。但真正做决定的是他自己,把这些事全部怪在她身上,怎么也说不过去。

    赵荷月沉默不语。

    看来真的说得挺难听,江少观歉意更深:“我喝醉了,脑子糊涂了。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别当真。”

    都说酒后吐真言,正因为是醉话,才证明他心底里就是这么想的。

    赵荷月心里清楚,这一回江少观想要回到丁府很难。若他回不去,那这件事就是扎在二人之间的刺,每每触碰都会疼痛。

    既然如此,还不如分开。

    赵荷月身为外室,确实设想过自己入丁府的那天。但偶尔也想过两人的关系被丁海瑶发现后,善妒的她不让他们两人相守,到时候兴许会把她远远送走。

    她心里早已有两人会分开的打算。

    “确实是我害了你,你怪我也是应该的。”赵荷月还是那么善解人意:“观郎,我只希望你别迁怒两个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这般卑微,江少观心里起了怜惜之意,将她的手握在掌中:“别害怕,我没怪你。”

    赵荷月:“……”才怪!

    她试探着问:“没有人愿意帮你说和吗?”

    江少观沉默下来,道:“我会找到人的!他们无情,那我就用银子砸到他们动心。”

    听到“银子”二字,赵荷月心下一跳,险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心思浮动之下,手还是动了动。

    江少观侧头看她:“荷月,此次事情不顺,但我们不会一直不顺利,总有苦尽甘来之时。”

    赵荷月低着头:“我信你。”

    说了这么一会儿的话,江少观觉得头脑清明许多,立刻起身去箱子里翻找。

    见状,赵荷月努力装作镇定模样:“我去把饭菜给你热一下,昨晚我还生火给你熬了解酒汤。一会儿你喝一点,会好许多。”

    她语气温柔,和往日一般无二。

    江少观随便听着,手中动作不停,等他把箱子翻过一遍,不信邪地把里面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已经准备出门的赵荷月见状,好奇问:“你这是做甚?”

    江少观拿起空无一物的匣子,问:“这匣子里的银票呢?”

    赵荷月讶然:“就在里面啊!”她走上前,帮着翻找,疑惑道:“没人进来啊,怎么会不见?”

    确定箱子里和地上一堆杂物中没有银票,她试探着问:“是不是你换了地方,喝过酒后忘记了?”

    江少观想了想,笃定道:“不可能!我就没换过地方,也没想要换!”

    赵荷月垂眸:“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要我帮你找?”

    银子不在,江少观想要拿银子请人帮忙说和的事只能往回挪,丁海瑶本就生他的气,若是不尽快把人哄回来,越往后只会越难哄。

    想着这些,他心里烦躁不已,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把整间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起身走到院子里,问:“荷月,昨天你出过门吗?”

    赵荷月之前就深居简出,就怕别人发现她做外室,如今事情暴露,她就更不会出门了。摇头道:“没。”又担忧问:“没找到吗?”

    江少观一拳狠狠砸在门框上:“连老天都耍我!”

    赵荷月飞快奔过去,拉过他的手揉捏,柔声劝:“别着急啊。伤着了自己,除了疼外,一点好处都没。”

    江少观焦躁的心情微微平复,道:“荷月,还是你对我好。”

    赵荷月笑吟吟抬眼,伸手戳他胸口:“你啊,一点都不让人省心,我想去给舅舅贺寿都不能。”

    江少观眼神里一抹厉色划过:“你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