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清穿日常 > 第131章情深无悔

第131章情深无悔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奇书网 www.qishu.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承恩公府是在康熙二十八年,孝懿皇后去世后才修建的。孝懿皇后就当了一天的皇后,她死后才带给家族一个一等公的爵位。

    李薇站在承恩公府前,很难想像在孝懿皇后死后,她的家人到底是伤心难过多,还是高兴快乐更多?

    承恩公府的大门不是轻易能开的,要是来访的是四爷或福晋,公府大门还能一开。谁叫四爷虽然姓爱新觉罗,却只是个贝勒呢?论爵位自然是一等公高。等四爷熬到亲王了,差不多就能跟一等公打平了。

    目前当然是还不成。所以承恩公府大门只开了半扇,请李薇自己走进去。

    进府后上轿,一路到了一个挺雅致的院落里停下。落了轿,李薇端坐等着玉盏打轿帘,今天她把玉瓶留在家里了,因为玉朝要走的事,她留玉瓶压阵。虽然玉朝只侍候了不长的时候,她也知道玉朝是个小辣椒的脾气,一般二般的人压不住她。

    也就玉瓶,她还怕上几分。

    要不是觉得硬把人拖出去难看,李薇也不会惯着玉朝的脾气。但突然叫四爷把她身边侍候的丫头送出府,怎么说都是伤了她的脸面,再叫玉朝闹起来就更不好看了。

    吵起来别人不会说玉朝痴心妄想,只会说她度量小不容人。

    呸,她才不要这种度量!

    想起玉朝的事就叫她不舒服,好像身边的丫头一下子全都面目可憎起来。但之前她也没拘着不叫她们嫁人,出府后就问过了,结果玉瓶说了大实话:在府里样样都好,出府嫁人虽然还能回来侍候,可那时就要忍耐夫妻分离之苦。

    何况——玉瓶道:“我们这时嫁,也实在挑不着好人家。何不留在府里享福呢?您就由着我们吧。”

    她难得民主一把,现在想却担心她们是不是都跟玉瓶似的盯着四爷?她不愿意这么想,可这个念头就是往她脑海里钻。

    四爷那么好,她们怎么会不心动?

    等过了年就给她们找人家。李薇决心民主也要跟j□j搭配才好。

    她正走神,一只纤纤玉手伸进来打起轿帘,那只手上戴的蓝绿猫眼戒指绝不是玉盏的。

    因为这等成色大小的蓝绿猫眼连她都没有。

    就是这么大颗的猫眼戴在手指上不嫌累啊?做成坠子多好,不然当做大珠,做成挑心、顶簪都不错。

    她搭着这只手出来,一打眼看到的是个艳光照人的美妇人。

    她年约二十七、八,头上顶着成人一掌宽大小的凤钿,正中五只小凤头口衔明珠垂下来,脑后也垂着一排明珠坠子。

    李薇一向把凤钿这种首饰当成金银珠玉镶成的帽子,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肯上头!这东西死沉啊!底子必定是金银的,上面的镶嵌也不可能偷工减料。样样加起来这重量至少在一斤往上。出去见客非戴不可倒好说,在自己家顶这么沉的东西干什么?

    不过这位美妇人戴着它倒不难看,李薇仔细打量着她,见她浑身穿戴无一不贵重,不但没把人给淹了,反倒衬得她更显风华无限。

    有人就是衬珠宝华服。这叫她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阿拉伯的女子,披着金色的纱罗,全身的衣服都镶满宝石,手臂上戴着好多的金手镯。可人家就是衬这个,坐在巨大的丝绸软垫上,轻纱笼罩,充满了后宫的奢靡味道。

    这个美妇也是如此。

    跟她一比,李薇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这种把性|感写在身上的女人真是难得一见。

    恍惚中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隆科多对她着迷,遇上这样的尤物,放过才不是男人呢。

    她在看这美妇,美妇也在看她,两人互相打量,美妇突然赞道:“好妹子,真是好人物!我早听过你,知道你要来可把我想坏了!快进屋,咱俩好好聊聊!”

    其实之前李薇还对要被一个不入流的小妾招待心里不太舒服。李四儿当年被阿奢礼家送给隆科多时是带着身契的,像她这种女人签的都是卖身契,不是十年二十年那种,而是生死全由主家,连祖宗名姓都一并舍去的卖身契。

    所以就算在李家时,李四儿这样的也只能当丫头使唤。在满族就是货真价实的奴隶。

    可承恩公府与四爷的关系非比寻常。四爷自己不好亲自上门,一是四阿哥不是长子,又仅是侧福晋所出。二是早在几年前四爷就与佟佳氏渐渐疏远,他一个成年的贝勒,又曾被孝懿皇后养过,老跟佟佳氏缠在一起,难免被人与佟佳氏摆在一起。

    她知道四爷自豪于自己爱新觉罗的血统,依附于佟佳氏太丢身份了。

    何况皇上一向不爱底下人拉帮结派。四爷深知皇上的忌讳,不会明知故犯。

    于是问题来了:到底是让福晋来被小妾招待好啊,还是叫她这个侧福晋来好啊?

    都是四爷丢脸,只看哪个丢得少些。

    李薇想明白这个,她要是真跟四爷说不乐意来,他也不会勉强她。可她就想着,不能帮他,至少也别给他拖后腿。

    脸算什么呢?四阿哥是她生的,为难的是她男人,她不来谁来?

    于是她就来了。

    可一见这个李四儿,她居然也没有被人怠慢的感觉……

    大概因为这人太有气势了吧。

    不是四爷那种身在高位的气氛,李四儿是狂。从见面到进屋坐下,李四儿一点没表示出李薇是主子,她这个当奴才的该小心翼翼恭敬着来?

    李薇感觉李四儿没叫她行礼已经是把她当自己人看了。

    因为两人坐下时,李四儿没分主宾,而是一张不大的圆桌两个凳子,入座后,李四儿招手叫丫头:“来人,上酒菜。”

    李薇反射性的看了看外面的天,她用过午膳来的,下午两三点喝什么酒啊?

    等酒菜上来,李四儿终于表现出一点想招待她的意思了,她起身倒酒,自己先干了三杯,颊染红晕道:“好妹妹,你自己来,姐姐就不管你了。”

    李薇被她这副熟人的口吻弄得有些招架不住,跟着才想起……貌似这节奏不太对吧!难道不应该是她先给她行礼,她叫起,两人进屋,李四儿应该先说一下府里为什么由她来招待,给老太太和隆科多福晋找两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李薇再客气一二,送上礼物,再寒暄两句就可以告辞了。

    不过很快李薇就找准节奏了。

    她是来答谢的。是替四爷和承恩公府交好的,不是来教李四儿应客礼仪的。往前数她上辈子也是个平民,穿过来后也是先当了十几年平民又当格格,真当主子也才几年而已。

    人不能忘本。

    何必非要在别人家里摆主子的谱呢?

    于是李薇从善如流的举起李四儿给她倒的那一杯,小抿一口道:“我不能喝,是个意思,您别见怪。”

    李四儿此时眼睛才算瞪大了些,半晌喷笑道:“不见怪!”

    然后她就收敛多了,一举一动也不再那么放纵。叫李薇这才知道刚才她都是装的。

    李四儿叫人换酒,道:“上回咱们爷拿回来的那个叫什么来着?胭脂酒,对了,把那个拿过来。”

    她转头对李薇道:“刚才叫您见笑了,一会儿我自罚三杯。这胭脂酒是我们家爷好不容易寻来的,宫里都未必有呢。”

    胭脂酒取来,特意换了白玉的小酒盅,李四儿这回不自己动手了,她端坐着看丫头如行云流水般把酒注入小小的酒盅里,酒液色如胭脂,看着倒像是葡萄酒。

    丫头捧着酒壶退下,李四儿挽起袖子露出玉般的手臂,对她示意道:“请。”然后她自己先端起来,放在鼻下轻轻一嗅,才慢慢小口小口的抿着。

    李薇也端起来闻了闻,不像葡萄酒的香味,不是果酒,闻起来倒像是烈酒,香气醇厚浓烈。

    李四儿飞了她一眼,勾人心魄,娇声道:“这酒可厉害了,我一天也就敢用一杯。”

    李薇本来也没打算喝,也是只小小抿了一口就放下杯子。

    李四儿抿着酒,笑道:“怎么今天不见你把孩子带来?那天我们家爷不许我去,我还想看看你的孩子呢。”

    刚规矩一会儿这话又说得不对头了。四爷的阿哥是你能随便想见就见的?就是李家,四阿哥的母族,觉尔察氏都不敢说这个话。

    李薇大概有些明白李四儿的性子了,含笑道:“他还小呢,我们主子爷不许我把他带出来。如今还是奶娘嬷嬷跟着得多。”

    李四儿冷笑道:“那你可要小心,奶娘那种人能把孩子教得跟你一点都不亲!”

    李薇只好微笑。

    就算她觉得李四儿这话没什么不对,就是两人刚见面,还不适合说这么深的话。

    李薇想速战速决,她发现李四儿有种天老大她老二的狂劲,真跟她扯上关系那就是说不尽的麻烦。她叫玉盏上来,说:“我的四阿哥之前也是多谢贵府的照顾了,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两样是我特意挑的,别嫌寒碜。”

    跟李四儿这样的人说话就不能绕弯子。

    玉盏把礼物送上,两样一个是泥金画扇十二把,一个是库房里的玻璃镜子。四爷之前给她的那面叫摔了,可玻璃镜子毕竟是个新鲜物件,这些年她收到类似的礼物也有不少。

    她也不能收一面就叫人摔一面吧?那不成糟蹋东西的了?干脆都留下来准备送礼。

    这面玻璃镜子是个全身镜,这种大面的镜子现在还不好制,大清本地的工匠还真没这个手艺。这面镜子也是由海外商人带来的,好不容易送到她手上来,真算得上是一份重礼——可惜,她不用玻璃镜。

    想到这个,李薇都替那送礼的掬一把同情泪。可见送礼确实是门技术活。

    李四儿一点没有这礼物需要客气一二的意思,玉盏当着人的面把装泥金画扇的盒子打开,她就挺自然的挨个挑了一遍,拿起一把试着扇扇,等玻璃镜扛进来,她就直接过去照了。

    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好一会儿才归座。看起来对礼物确实很满意。

    李薇也指着人参等其他礼物说:“听说贵府福晋也有恙在身,这些东西不成敬意。”李四儿死活不提隆科多的嫡妻,李薇不能当人家不存在啊,干脆点出来听说人家身体不好,所以不来接待她是非常能理解的,专给她的礼物也准备好了。

    李四儿撇撇嘴冷笑了下,一摆手叫人把人参给拿下去了。

    李薇琢磨着该告辞了,李四儿又叫了府戏过来弹唱,胭脂酒拿下去后,重新上了温过的黄滕酒,李四儿一杯接一杯的喝,听着戏子唱,她在下面轻轻应和。

    李薇只好继续坐陪。其实她对李四儿也很好奇,当年她被何奢礼家送给隆科多后,基本就是个丫头玩物,她却能一步步在承恩公府走到如今的地步。但要说她步步为营也不对,她在外面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听。

    她还给隆科多生了一儿一女,却也不见她为了孩子夹着尾巴做人。

    要是当小妾,她该规规矩矩的。要是想当隆科多正妻,她就该给自己争个好名声。

    可人家显然是既不规矩,也不要好名声。

    她图什么啊?

    见她此时自斟自饮,自唱自合。仿佛自得其乐,可那股透到骨子里的寂寥和冷漠简直都溢出来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李薇也渐渐被酒盖脸,她放下酒杯,拿手背贴贴脸颊,笑道:“可不能再喝了,回头见了我们主子爷可怎么交待?”

    李四儿道:“那就叫他们撤了,上茶来解解酒。”

    撤去戏酒重新换了热茶,李四儿捧着茶道:“你这人倒有趣。说你看不惯我吧?还能拉下脸面跟我一起听戏吃酒。说你在巴结我吧,从头到尾都在脸上挂着‘滚远点’三个字。”

    李薇也是放开了,惊讶道:“这么明显?”

    她对李四儿是承认她是个人物,但接受不了她的三观。只能远观了。

    李四儿悠然道:“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是怎么想我的,不就是狐狸精吗?迷住了隆科多,叫他把额娘气倒了,把福晋关了,连儿子都不要了。”

    李薇好奇的问了句:“那你怎么不收敛点儿?”

    李四儿飞了她一眼,媚意横生的叫她这个女人都心口狂跳。

    她呵呵笑道:“我收敛?收敛什么?收敛了我也还是李四儿,变不成何奢礼氏。不收敛我也是李四儿,何奢礼氏也拿我没办法。怎么着都是过,我为什么不能当李四儿过一辈子?非要去当何奢礼氏?”

    从承恩公府离开后,李薇有种三观被刷新的感觉。

    李四儿最后的话她听懂了。

    她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不管是狂也好,规矩也好,她这辈子都只能当隆科多的小妾,做不了他的福晋。她这辈子已经到头了,再往前也没路可走了。于是她就干脆尽情享受,肆意挥洒着隆科多带给她的宠爱和权势。

    她的孩子是隆科多的孩子,他要管,有她没她都一样管。他不管,她这种身份还能压着不成?

    于是她也不管孩子们了。

    至于隆科多,他的宠爱谁知道到哪天是个头?

    李四儿的狂妄之下何尝不是末日来临前的疯狂?她连未来在哪里都看不到,干嘛不能只管今天,当下,这一刻的快活?

    她能看不起李四儿,却对她的生存智慧心有戚戚。

    与她相比,两人的处境何其相似?

    她再受宠,生再多孩子,她都只能是侧福晋。侧福晋已经是她的人生顶峰。就算日后四爷登基,福晋就是皇后,她顶天是个贵妃。

    可贵妃真的好当吗?当今皇上的后宫里,凡是贵妃、皇贵妃,乃至皇后不是死的,就是个活摆设。反倒是惠、宜、荣、德四妃有儿子有地位过得滋润得多。

    要让她选,她也乐意当四妃中的一个,不乐意用儿子寿数换高位。

    所以,她的人生其实就在此时、此刻已经是最美最好的了。

    未来她会慢慢变老,四爷会喜欢更年轻的女人。失宠就像明天,早晚有一天会到来。她逃不了避不过。

    可到了那时,她有孩子,也会有孙子。会在四爷的后宫里有一个妃位,或许比妃位还要高一点。

    李薇无力的靠向车壁,居然有种突然看透后的轻松。

    其实现实没那么难以接受。

    她至少比李四儿要好吧?

    李四儿这辈子都只是一个妾,一个有卖身契的妾。她生的孩子不能管她叫额娘,要认福晋为母。她有隆科多的宠爱,在承恩公府里称王称霸,却不敢真的治死隆科多的嫡妻,因为她知道就算这个女人死了,隆科多也不会娶她,而是会再娶一个高门大户的女人进来。

    李四儿太狂了,狂到失去了理智。隆科多的宠爱叫她不知天高地厚,狂得没了边。

    她也有四爷的宠爱,她也担忧失去四爷。可她还有理智,她不能因为恐惧失去就像李四儿一样肆意,她还有孩子们,还有李家。

    至少没了四爷,她还有自己。

    今天见到李四儿,能有这番感悟就算没白来。就让她做她的警示,这辈子都不要落到李四儿那般的境地去。

    东小院里,四爷正陪四阿哥走路。当年的学步车四爷叫工匠比着四阿哥的身高重新做了一个,四阿哥脚下还不够稳当,有这个小车不会摔倒。

    他看着时间,对四阿哥道:“额娘怎么去了这么久呢?”

    说话间,玉瓶进来道:“回主子爷,主子的车到府门口了。”她站在门边,眼皮都不敢抬。离四爷和四阿哥至少有五步远。

    奶娘和嬷嬷站在榻边专注看着四阿哥,昨晚上刚撵回去一个奶娘,还赏了她男人板子,不能不叫她们警醒。

    四爷嗯了声,抱起四阿哥:“额娘回来了,高兴吗?”

    四阿哥:“额额!”

    他抱着孩子出了东侧间,堂屋里侍候的丫头一见他出来都齐刷刷垂下头。

    今天主子刚出门,苏培盛就把玉朝给带走了。虽然陪着出去的人说主子赏了玉朝好多东西当嫁妆,说她是回家嫁人,可屋里的人都知道,玉瓶还没嫁,怎么会轮到玉朝?

    玉朝那点小心思知道的人不是一两个,时候长了都看出来了。她们原来还在猜,主子会怎么处置?是把玉朝撵走,还是调|教后送给主子爷?

    谁也没想到,叫主子爷发现后,就直接叫苏培盛把人送出了府。

    这叫屋里的丫头们都吓得噤若寒蝉,现在连到四爷跟前侍候都胆颤。

    就是玉瓶都有些害怕。主子知道了,顶多不叫玉朝再上前侍候,等过一阵再调出去就差不多了。谁知道主子爷知道后会直接把人撵走?

    主子爷和主子是不一样的。

    玉瓶从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这个。

    当听到外面百福欢乐的叫声,连四阿哥都知道这是额娘回来了,他伸开双手冲着门喊:“额额!额额!”

    四爷正笑着,帘子掀开,素素低头进来,一见他们两人就笑起来,她轻轻一福:“爷。”

    叫他一愣。

    李薇半掩住嘴,对四阿哥招招手,说:“我喝了酒,先去洗漱换了衣服再来抱他。”

    等她回来,接过四阿哥,四爷摸摸她的脸道:“这个时候喝什么酒?”

    她没办法的笑道:“承恩公府出来的人是承恩公家大阿哥的小妾,那是个没规矩的,我一去就叫摆了酒,还有戏,闹了好半天呢。”

    四爷对别人家的小妾不感兴趣,见她的脸发烫还带酒晕,叫奶娘把四阿哥抱下去,叫她上床去躺躺。

    她扯着他的袖子,两人一起歪在榻上。

    他轻轻抚摸着她烫热的脸颊柔声道:“这是怎么了?”看她进门起神色就不大对,说是不高兴也没有,眼睛发亮,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别的。

    李薇拉着他的手放到领口,目光如丝的缠着他。

    四爷失笑,给她解开领扣,“喝了点酒就来闹人。”

    她搂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胸腹间,喃喃道:“胤禛,我喜欢你。”

    这句话很久没听到了。

    他手上更温柔的替她把头发解开,取下的一捧首饰随手放到一旁的桌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玉瓶悄悄的叫人都避开。

    屋里,他一下下替她顺着背,哄道:“是不是出去遇上了不顺心的事?隆科多的人冒犯你了?”

    李薇摇摇头,微醺的感觉叫人浑身懒洋洋的发烫,她拉过他的大手包住脸,一下下轻轻吻着他的手心。

    四爷也不问了,她这副撒娇的样子很久没见到了,仔细想想,还是在阿哥所时,她常常这样依恋着他。

    从那时到现在也有很多年了。

    他的目光柔软,这么多年也就她还是一点没变。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能写个小番外,我去翻翻这几天的生日贴,大家十点过来看吧。先在这里祝最近生日的姑娘们生日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