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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第811章 情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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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孃孃立即跪了下去:“是奴婢错了……”明明是皇帝下的命令,她却只能认错,却滋生了一丝欣喜,立即问,“陛下,奴婢错了,奴婢能不能马上带娘娘回立政殿?”

    “咳咳咳……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回去!”

    “多谢陛下,多谢!”

    张孃孃急忙谢恩,“娘娘……陛下来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床人的人不言不语。

    罗迦但觉四周的空气那么死寂,身边的空气也那么沉重。

    两个宫女去扶她,她的身子仿佛也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就如一朵已经枯萎的花,只等着最后的谢幕了。

    她的脸孔,和孩子紫色的脸孔一起在面前交织。孩子已经死了,她呢?难道她也要死?禁锢在这里等死?

    他心如刀割,忽然道:“你们放开她。”

    “陛下……”

    他上前一步,站在她的床头。她的憔悴的生命,和这间阴森的屋子,仿佛连成了一个整体。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肿起,那是当夜他的一巴掌留下的。

    仿佛明白,她为何不愿意睁开眼睛。她是在加速时间,加速死亡——跟自己的生命较近——曾经那么渴望着逃生的少女,最美好的年华,为什么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株枯萎的野草?

    她其实真的不适合皇宫。她的生命在这里,只能一点一滴消磨完。

    皇宫,难道是个专门制造毁灭的地方?

    他淡淡道:“芳菲,其实,你不用这样……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处?”

    “……”

    心里无法言喻的恨,深深地愤怒。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自从他踏进冷宫的第一步时她就知道了。但是,连看一眼,都不愿意。

    “芳菲……”

    鼻端传来浓郁的脂粉味道,那是小怜和张婕妤常用的一种香料,唯有琉璃殿才有。他带着这样的香味,从温柔乡里走出来,施展着他的怜悯,就如怜惜一只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