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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章 烙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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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里,一间密室。

    那刺客被两条铁链子锁过琵琶骨吊在墙上,两只脚也被铁钉钉着的锁链锁在墙上,除了头颅,四肢全都活动不了。

    雪玉凤一身火红公服,按着冰雪剑在他身前走来走去:“说,到底是谁主使你嫁祸大皇子的?”

    从这问话里就能听出,她对和尚的刺杀罪并不关心,关心的反倒是诬陷罪!

    的确,对于一个很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来说远比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皇后要重要的多。

    和尚的嘴里“哧哧”而呼,因为喉咙被毒药烧伤,发出的声音很是模糊。

    雪玉凤端着纸笔走了过去:“说不出来,写!”

    “扑”,那和尚忽然一口浓痰向雪玉凤吐去。

    雪玉凤侧头避开,脸色薄怒:“看来不给你点苦头,你不知道刑部大牢的厉害!来人!”

    两个身材高大的衙役立即走了进来。

    “烙刑侍候!”

    “是!”

    两名衙役答应一声,将燃烧着的炭火推了进来。

    同一时刻,一盆红红的炭火将雪山地宫一间密室印的红通通的,断水流正用烧红的心形烙铁拨着炭火,对面冰墙上一个人像刑部大牢里的和尚一样挂着。

    断水流的声音阴森而恐怖:“说,除了你还有谁?再不说,就让你尝尝这烙刑的滋味!”

    “呸,”同样是一口浓痰重重向断水流吐去,冷印冷硬的声音响起,“你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半个字,有什么刑法快快使来!”

    “好,我佩服你为兄弟的情义,但是你想过没有,”断水流拿着烧红的烙铁走到冷印身前,“你若是不开口,我可以废去你的功夫,从此之后你就成了一个人见人弃的废人。我还要打断你的双腿,让你象没有腿的狗一样的活着。到那个时候,你所保护的那些人还会不会要你?”

    冷印的回答又是一句同样生硬的“呸”!

    其实在此之次,断水流的话已经说了很多了,但始终不能从冷印口中取得哪怕半个有用的字眼,盛怒之下,断水流将烧红的烙铁重重按在了冷印胸口上。

    “滋~~~”,一股烤肉的味道顿时迷漫了整个密室,冷印紧咬着牙,将嘴唇都咬出血来,居然一声没哼的受了下来。

    断水流手中不停,嘴里也不停:“这一下是为我死去的父亲烫的,这一下是为我死去的母亲烫的,这一下是为我死去的妻子烫的,这一下是为我死去的二叔烫的。。。”

    断水流发疯了一样的胡乱向冷印身上一下接一下的按去,“滋滋”之声不绝于耳,冷印全身上下被烫的焦黑一片,惨不忍睹。

    终于,连铁打的冷印也抵不住这酷刑,不知何时疼的昏了过去。

    “哗”,一桶冰水当头浇下,将他重新淋醒,新的酷刑又开始了,这一次换上了雪山牦牛皮制成了鞭子,寻常人最多挨上十鞭就得断气。

    断水流抡起鞭子狠狠的向冷印身上抽出,抽一下,便咬牙切齿的问一声:“说不说,你说不说?”

    忽听冷印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我说。。。我说。。。”

    断水流大喜,扔下鞭子,走过去,托起冷印血肉模糊的脸:“说,他们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一共几个人,谁是背后主谋?”

    “我说,我说,你近前来!”

    断水流将耳朵凑过去,冷印忽然一声大吼:“我干你十八代祖宗!”

    声音大的几乎震碎了断水流的耳膜,断水流这才知道被他耍了。

    听着冷印那得意的狂笑,断水流再次挥起了鞭子,狠狠的劈头盖脸打去。

    又不知打了多少时候,雪剑锋迈步走了进来,一把抢下了他的鞭子,看看对面,冷印耷拉着头,早已没了动静。

    雪剑锋大急:“你太冲动了,若是打死他,唯一的线索便断了!”

    雪剑锋过去探探冷印的鼻息,呼吸已经消失了,心口窝却还温暖,有着微弱的跳动。

    雪剑锋赶紧输入灵气,维持冷印的生机,费了好大力气才使他重新恢复了自主呼吸。

    “今天不能再打了,再打你会打死他的!”

    说完,雪剑锋硬推着断水流走了出去。

    外面天空阴沉沉的,又飘起了雪花,冷风一吹,断水流清醒了一些,双手笼笼自己的头发,问道:“那个水静怡问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

    “那些女弟子呢?问过了吗?”

    “问过了,她们对这件事好象完全不知情。这些女弟子常年住在静水岛上,对外界的事情知道的好象都很少。”

    “还得去问那个水静怡,看他们两个的眼神,关系并不普通,我不相信她对这混蛋的来历一无所知!”

    一边说着,断水流一边沿着冰雪筑成的台阶一步步向上走去,冰雪筑成的台阶光滑异常,常人踩在上面早滑落下去,而这两人却如走平地一样,脚下没有丝毫滑动。

    他们从地宫里走上地面,上面是雪山弟子居住、修行的雪山城堡,整座城堡由巨大的冰块筑成,除了寒冷外,既漂亮又坚固。

    顺着两旁冰雕矗立的小路,两人缓步而行,路上遇到雪山弟子,纷纷垂剑躬身向两人打招呼,两人只是微微点头,便走了过去。

    雪山派是个崇尚自由的门派,道路两旁的房子建的各式各样,有的像梅花,有的像蘑菇,还有的像大熊,千奇百怪,凡是你能想到的事物,在这里几乎都能看得见。

    两人走到一座鲤鱼型的房子前,鲤鱼嘴边站着两名反手持剑的女弟子,女弟子见到两人到来,赶紧行礼:“雁翎、雁飞见过断盟主、大师兄!”

    雪剑锋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问道:“她在里面有什么特别表现没有?”

    左边个头稍矮半头的雪雁飞站出来回答:“没有,什么也没有,她一直端坐着不言也不动!”

    “恩,”雪剑锋点点头,“开门!”

    雪雁飞赶紧掏出巴掌大小的黄铜钥匙伸入锁眼,扭动后打开了锁链。

    这冰屋的锁是用一条手臂粗细的精钢锁链通过固定在墙壁上的铁环绕墙体一圈儿,上面画着各种美丽的图案,有的是鲜花,有的是云朵,从外观看上去是美丽的装饰品,实际用途却是巨大的门锁。

    这门锁设计的十分高明,锁上门之后,没有钥匙连雪剑锋都难以凭个人的力量打开。

    这铁链很沉重,两名女弟子抱着一根拖到一边,两人走到门下,雪剑锋运用灵气将门缓缓推开,这门是由厚达三尺的坚冰制成,这样厚度的坚冰甚至比钢铁还要硬。

    这间鲤鱼形的房子没有窗户,里面冰壁上插着松树做的火把,里面充满一股松油味儿。

    走至里面,冰凳、冰桌、冰床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冰做的女子专用的梳妆台。

    当面挂着冰雪制成的大镜子,水静怡盘膝坐在冰床上,双目紧闭,从镜中望去,她脸上不喜亦不悲,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

    雪剑锋走上前去,先是一拱手,和蔼的说道:“静怡居士,断盟主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他知道水静怡一定能听得到。

    果然,水静怡的眼睛张了开来,从镜子里望了两人一眼,又渐渐的合上了。

    “呃。。。”这一下子将雪剑锋弄的颇有些下不来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断水流拍拍他的肩:“雪兄,你忙去吧,我单独和她谈谈!”

    “好吧,”雪剑锋答应一声,举步向外走去,却又有些担心的望了水静怡一眼,向断水流说道,“那件事与她无关,你不要为难她!”

    “放心吧,”断水流走过来,将他推出门外。

    雪剑锋出去,随手关上了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火把的光在冰雪墙壁上忽闪个不停。

    断水流也没有开口,而是在水静怡后面走来走去,从水静怡左边走到右边,再走回来,如此四五次。

    水静怡“忽”的站了起来,脸上薄怒微现:“你干什么?”

    断水流居然深施一礼:“我是有些事想问居士的,如果居士告诉我,我马上就走!”

    “哼,好个武林盟主,武林盟主就是靠背后偷袭取胜的小人吗?武林盟主就是专门欺负女流之辈的英雄好汉吗?有本事你就把我放开,我与你决一死战!”

    水静怡生起气来,也颇有一番别样的风味,断水流居然也不生气,反而又拱了拱手:“我请居士来,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想查清楚一件事!”

    “那你抓我派的弟子做甚?她们什么也不知道!”

    “我也知道她们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你们既然一起来的当然得一起回去,只要你痛痛快快、完完全全的回答了我的问题,我马上放了你们!”

    “还有冷印师兄!”

    听她提起冷印的名字,断水流脸色不由变了一变,语气转为严峻:“哼,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岂能放他?”

    水静怡一楞,看到他那冷峻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他跟你什么仇?”

    “杀父杀母之仇!”断水流毫不犹豫的说道,“罢罢罢,既然我要问你的话,就不妨把一切都告诉你!”

    断水流用手忽然在脸上一摸,摸下一个人皮面具来,他的模样登时变了,额头上出现了三条深深的皱纹,仿佛是一下子老了十岁,脸上也显出一幅愁苦样来:“这是我的真面目,现在你看到啦?断水流只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名叫作张纪先。家父是当朝吏部尚书张伯瑞,我从小厌文喜武,一直离家在外学艺。十年前,我正在这雪山上学艺。雪剑锋大师兄则在我家里担当护卫,哪成想在雪师兄的护卫之下,家门竟然一夜之间惨遭屠戮。当我得到雪剑锋大师兄传回的消息,悲痛之下一下子老了十岁,我 日夜兼程赶回家门,只看到满地的干枯的血迹,却已经再也找不到父亲母亲以及家人的影子。后来,打听到他们已经被锦衣卫葬在了乱坟岗。我赶去乱坟岗却怎么也找不到父母的坟墓,原来可惜的锦衣卫竟然连坟穹都没留,石碑也未立,这。。。这就是当朝一品大员最后的下场!苍天啊。。。你还有眼吗?”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再说起来,断水流,不,应该叫张纪先。

    张纪先仍然声泪俱下,痛不欲生:“可怜我那还未满周岁的孩子也失了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