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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鸿与吟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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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锦开国皇帝有个女儿叫弄玉,自小容貌非常美丽,而且聪明无比,善喜弹琴,并无师自通,技艺精湛。每每在凤凰台上弹奏皇帝专门给她定制的吟泉琴,定能招白鸟合鸣。皇帝自然视之为掌上明珠,欲为女儿招邻国王子为婿,将来可做国君夫人。但是弄玉却执意不肯,自作主张,若不是懂音律、善弹琴的高手,她宁可终身不嫁,皇帝珍爱女儿,只能依从于她。”

    百里初寒那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使得屏幽听得入了迷。见他停顿下来,遂赶紧催到:“快!后来呢?”

    “一日仲夏之夜,弄玉依然如常,在凤凰台上弹琴,阵阵微风拂面而过,弄玉耳畔忽然拂过一派优美轻柔的音乐之声,这乐声似乎从天边远远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深沉凄婉,仿佛在召唤远方的情人,弄玉听得是又惊奇、又佩服。弄玉赶紧再度弹奏起吟泉琴,那乐声竟然随着她的节拍、曲调,吹起了和音,彼此之间无比和谐,仿佛就在咫尺之间一般。若远若近,水乳交融,天衣无缝,衬托着弄玉的琴声更加细腻悦耳动听。弄玉在最后了悟,这是箫声,这吹箫之人不就是她苦苦寻觅的夫君么?”

    “怎么知道是男是女?”应千凌最善于打断别人的美好想象。

    百里初寒不理睬他的不懂风情,继续道:“于是弄玉让皇帝从百里外的太华山将名叫箫史的男子请回来,只见来人少年英俊、器宇轩昂、举止潇洒、落落大方,箫史取出一支鸣鸿箫,在日光下,箫体发出银白的光辉,耀眼夺目。他吹第一曲时,天上便飘来阵阵清风;他吹第二曲时,彩云从四方聚合;当他吹到第三曲时,只见一双双单顶白鹤在空中来回飞舞,一对对开屏的孔雀相伴栖息在树林之中,百鸟随着飞来,争相鸣叫。众人一时都陶醉在美妙的乐声之中。罘”

    “后来呢?他们成就百年之好了么?”屏幽问道。

    百里初寒一点头继续道:“箫史和弄玉彼此仰慕,即结成夫妻,他们相亲相爱,生活十分美满。”

    屏幽继续等待着,下边一定还有更加精彩的结尾,但是迟迟不见百里初寒继续,便问道:“然后呢?飑”

    百里初寒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然后我就给你讲故事了。”

    “什么吗?一定还有内容,再想想。”屏幽意犹未尽。

    百里初寒无奈道:“我所知就是这么多了。”

    一侧许久未出声的孟幻枫却道:“接下来就是:某一日夫妻二人在月下吹箫弹琴,忽见天上冉冉飞来一龙一凤,那紫色的翔凤停在凤台的左边,金色的腾龙盘在右边,这一龙一凤舒颈、展翅,凤鸣龙吟显得亲切和善,仿佛在向他们召唤,弄玉带着吟泉琴乘上紫凤,箫史带着鸣鸿箫跨上金龙,一时间龙凤双展翅,驾着祥云飞入浩渺太空。”

    “吹箫引凤,弹琴引龙,随凤乘龙而去,达到仙境!太美了!”屏幽身陷这美好的故事中不能自拔。

    “不对啊?那吟泉琴和鸣鸿箫被他们带到仙境了,为何又在此了呢?”应千凌质问道。

    也成功将无限遐想着的屏幽的思绪拉回,同时也看向孟幻枫,期望他的回答。

    孟幻枫却不知所以的摇了摇头。

    “是因为他们成仙后,不忘养育了他们的家乡,遂将吟泉琴和鸣鸿箫留给后代有缘人,世代相传,直到他们再一次碰到琴瑟和鸣的夫妻,才能真正的完成一曲完美的演奏。”百里初寒补充道。

    “夫妻?你们不就是?”应千凌问道。

    屏幽白了他一眼道:“我又不会吹箫,也不会弹琴,如何能算?”

    “不会?那你还要这箫岂不可惜了,不如送给我吧?”应千凌脸皮足够厚。

    屏幽赶紧拿起箫,道:“可以珍藏的,遇到识货的,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孟幻枫轻松一笑,道:“既然寒王妃已然接受我的馈赠,那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寒王妃答应。”

    屏幽赶紧道:“喂,你不是要钱吧?告诉你不带这么玩的。”

    孟幻枫好笑的摇了摇头,道:“谈钱字岂不太俗?”

    “对对!太俗,怎么能提这么俗的字眼呢?”屏幽此时十分狗腿地道。

    百里初寒和阿古拉都憋笑不已,看来只要不提钱,一切都好说。

    “在下只想让寒王妃现场赠我一首诗便好,这个不算难吧?”孟幻枫提出要求,这是他这几日都在惦记着的。

    “诗?屏幽知道这个书呆子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但是上次的一七令也是前世苦学来的,这次该给他做个什么呢?”脑中快速旋转开来。

    孟幻枫见屏幽没反对,高兴道:“不如就以今日寒王爷讲的这个爱情故事为题做一首诗如何?”

    屏幽一皱眉,这种似乎不容易的,她的那点儿古文水平,以前和同学玩玩还可以,但是要是拿到现场作诗,有点儿玄乎,但是孟幻枫都说出了,又不能不做,这可如何是好?

    她有些着急的皱着眉,似乎在努力构思,但是一侧的百里初寒却知道,恐怕是她搞不定了,遂用密语传到屏幽耳中:“我倒做出一首,你只要随我读出就好:

    弄玉皇家女,箫史仙处童。

    来时兔满月,去时凤楼空。

    密笑开还敛,浮声咽更通。

    相期红粉色,飞向紫烟中。”

    屏幽按照百里初寒传给她的一句一句的念完,孟幻枫抚掌大笑,道:“好诗,好诗!真乃才女也,竟然在片刻之间做出如此好诗,的确让幻枫佩服。”

    屏幽不好意思的看了百里初寒一眼,他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屏幽道:“哪里,都是儿戏之作,王子的诗才让屏幽佩服呢。”

    阿古拉毫不避讳的目光***辣的看向屏幽大赞道:“屏幽的诗作的确是不同凡响,阿古拉有幸认识如此才女,真乃今生之幸矣。”

    屏幽看大家都对她赞扬有加,也有些盛名难副之感,毕竟人家百里初寒才是这首诗的作者呢,她剽窃不算,还堂而皇之的当着人家的面,坦然接受众人的追捧。遂赶紧转移话题道:“要不我们继续吃火锅吧,肉都煮老了。”

    继续吃着火锅,喝着米酒,几人都有了些许醉意,又每人吟诵了几首诗文,请来了舞姬,欣赏了几场舞蹈。不知不觉竟然到了天明。几人也都酩酊大醉,毕竟整整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时间都在不停的吟诗作对,喝酒品茗。

    当鸡叫了几遍后,几人都很乏累了。

    当闯到大厅的问天进来时,看到几人都醉眼朦胧,还在不停地吵嚷着:“喝,百里初寒,你们要尽兴,今日能和屏幽一起饮酒狂欢,阿古拉高兴!”

    问天看了一眼有些面色发红的屏幽,不禁心急。

    事情紧急,云将军让人带话过来,不得不回禀了屏幽,遂朗声道:“王妃!出大事了!”

    屏幽甩了甩头,不耐烦道:“何事呀?问天!”

    “云将军叫人捎话过来说,太子妃出事了,请您和王爷立即回云府一趟!”问天回道。

    “太子妃?出了何事了?竟然这么急!说得清楚些。”屏幽不乐意道。今日她特别高兴。

    问天只好将事情大概说一遍,“听前来禀报的下人说,太子妃与人私通,被,呃,被……”问天有点儿担心屏幽受不了,半天说不出到底被怎么样了。

    “到底被怎么样了?”百里初寒也是一副气恼问天的叽歪。

    问天心一横道:“被割掉双耳,悬于城门之上,还有她的一些贴身衣物,最重要的是那上面还写着云碧幽三个字。”

    “什么?”屏幽立即酒醒了一半,能如此残忍的祸害太子妃,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她十分震惊。

    百里初寒也立时脑中流转,这个消息可不是普通的消息,这是要地震的消息,不但将军府要受牵连,就是太子府里的云碧幽恐怕也是难逃一死了。

    “走,寒!我们去看看父亲!”屏幽瞬息间想到,也许她的老父亲和老祖母要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好!我们走!”

    阿古拉、孟幻枫、应千凌也赶紧起身,道:“二位有急事,我们也不便多加打扰了,就先告辞了!”

    屏幽表情无比凝重的点了点头。

    百里初寒和屏幽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一下衣物,便坐上马车,赶往将军府。

    因为离得本就不远,很快就见到了一脸愁容的云将军,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满脸的沧桑和颓废,还有一脸的痛苦和心痛。

    屏幽一进来便扶着云将军问道:“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云将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泪水却在眼里流转,声音颇显苍老道:“是碧幽出事了,听说是与人私通,被奸人割下双耳,挂于城门口,如今她是生是死我还不知啊。”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屏幽紧紧的握着云将军的长满老茧的手,只能道:“爹爹别急,我找人去打探一下,到底是何事?”

    百里初寒赶紧招出听雨听雪,嘱咐他们立即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

    屏幽扶着云将军走路踉跄的云将军坐下,安抚着他的情绪,此时,他是如此的无助,紧紧的抓住屏幽的手,不肯放下,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静默,难熬。突然,一声凄厉声传来,“将军啊!救救我们的女儿吧!她不会如此不知礼数羞耻的,一定是被人祸害了!”

    屏幽了然,是秦夫人来了,果然,两名丫鬟扶着同样踉跄前行的秦夫人进来,她鬓发散乱,眼泡浮肿,却再也没用有往昔的风采。

    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嚎啕不已。“将军,我要去见我的女儿,她是被人害了!”

    屏幽此时也是无从安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枉然,遂只能默不作声的站立一旁。

    这时,云纤幽挺着个大肚子匆忙走进来,后面还跟着杜正,小心的保护着,深怕一不小心就摔着了。

    “爹,娘,到底二妹是怎么回事呀?”纤幽进来哭道。

    杜正则不停的安抚着纤幽的情绪,时不时的抱她一下,拍拍她的后背。

    秦夫人如见到救星般,一下子抓住纤幽的手,道:“纤幽,只有你能救救你的妹妹了,她被人害了,一定是的,我的孩子我清楚她是什么个性,她不会做那种事的!”

    “城门上的真是她的?”云纤幽颤巍巍的问道。

    秦夫人痛苦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

    屏幽赶紧走到几欲倒下的纤幽身旁道:“大姐!我已派人去打探,一有消息就送回来了,不过我相信不是的。放心!”

    纤幽无助的靠在杜正的怀里,盈盈啜泣着。

    杜正如哄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般,软语轻声的不停安慰。

    屏幽看到这一幕倒是十分的感动,他们也已然婚后七年,但是仍旧如新婚一般,恩爱缠绵,倒是让人十分的羡慕,她的这个大姐人好心好,当然命也好,竟然遇到知心人,相守一生,倒是让屏幽羡慕。

    百里初寒也是感触良多,他多么希望他和屏幽将来也是这么永远相知相守下去呀,但是前提是他能活到那么长。他无限怜惜拉过屏幽的手,用眼神安抚着她的不安情绪。

    她看到百里初寒的温暖的支撑,瞬间感动,这个时候都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

    大约是半个时辰,听雨和听雪就回来了,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我们查到的是:太子妃与人私通,半夜私会奸夫,却不知为何,与奸夫闹翻,竟然被割下双耳,悬挂于城门之上,如今已然人人皆知了。而奸夫却自缢在城门上悬挂她的东西的地方了,而太子妃至今仍旧昏迷不醒。”

    云将军一下子瘫坐在了太师椅上,而秦夫人则是当场晕厥,云纤幽放声痛哭。

    屏幽忍住悲痛问道:“太子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听雨回道:“听说太子知道后震怒,要,要……”

    “要什么?快说,如今是什么还不能承受的?”缓过神来的云将军道。

    “是!太子要杀妻,将太子妃的尸体送回云府。”听雨一口气说完。

    屏幽虽然是对云碧幽没什么好感,并且她曾经害的她的这个身体惨死,但是她毕竟没有再度害她,再说对于云碧幽,她只是张狂一些罢了,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如今这样反倒让屏幽生出无限的怜悯来。

    “爹爹!如今之计,是先保住二姐的性命要紧,如果二姐再留在太子府,恐怕是性命难保,与其让太子休妻,不如我们主动接回来吧?”屏幽出声。

    云将军此时早就没了主意,一听到屏幽的说法,赶紧道:“是了,那你看你和寒王爷去接回如何,爹爹我是没办法踏入太子府的。”

    屏幽点头,看向百里初寒,她知道百里初寒也是对太子没什么好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随她去?

    百里初寒温润的目光心疼的看着焦灼的屏幽,道:“泰山大人放心,二姐我定当接回来。”

    屏幽对上百里初寒的双眸,感动地道:“谢谢!”她知道太子是他的心结,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跨进他的府邸。

    百里初寒怜惜的擦了一下她的脸上的泪水道:“傻瓜,你我还要如此么?”遂牵着屏幽的手,对着云将军道:“泰山大人,我们这就去了!”

    杜正扶着痛哭不止的云纤幽道:“慢着,今日我随你们去,也好有个照应。”他将云纤幽扶到椅子上坐下,对着以后道:“照顾好夫人,不可让她动了胎气,我去去就回。”

    百里初寒也没推辞,也许有个外人还好说一些,毕竟有时候不愿意面对。

    太子府。一片寂静,让人感到瘆人,好似活人墓一般的静。

    这是屏幽进到这里的第一反应。

    太子正在云幽幽的房中生闷气,没想到这绿帽子都带到大锦国人人皆知了,他才知道。

    “太子,不要气了,也许是误会呢?”云幽幽道。

    “误会!没有偷情,谁能将那种东西挂在那里?”

    “是是……太子莫气,我也替你不值呢。”

    屏幽进来正好听到云幽幽的话,不禁一怔,怎么感觉这个事和这个云幽幽有脱不开的关系呢?遂接话道:“三姐!你是说二姐不值么?”

    云幽幽抬眸一看,是屏幽、百里初寒和杜正,遂笑道:“什么风将三位吹来的?可是稀客呀?”

    太子没想到三人会结伴而来,尤其是百里初寒,自从恢复清明之后,几乎是没让他占到一丝便宜,遂道:“三弟,来此有何事呀?”

    百里初寒也不废话,“来接云碧幽回云府。”

    太子心中一动,道:“太子妃是我的,也是能随便接走的么?”

    屏幽一笑,道:“既然太子想休妻,当然我们就来接得!”

    太子也是邪魅的一笑,道:“如果我又不想休了呢,让她老死太子府也是不错的。”

    云幽幽眸中一暗:难道是白费力气了,还得留下她?

    当然屏幽没有错过云幽幽的心中所想,暗暗震惊她的狠毒,竟然对亲姐妹下此毒手,如果父亲知晓,还不知会如何动怒呢。

    “太子最好不要这样,那样的话你不但要背负带绿帽子的骂名,还要得罪云府,对你将来承继大统可是不利的,况且下堂妇的去留,太子何必在意?”屏幽道。

    太子眸中精光一闪,道:“但是如此奇耻大辱岂能这样轻描淡写?”

    “如果太子能高抬贵手,放过云碧幽,我愿和父皇求情,让你顺利掌握兵符,如何?我还可以说动二哥,一起说服父皇!”百里初寒声音平平。

    “我也可以做担保!”杜正道。其实以太子的多疑,有他做保可信度大一些。

    云幽幽一听顿时心花怒放,没想到还一举两得,百里初寒果然是傻瓜,竟然为了那个云屏幽,放弃兵权,虽然他已然交回兵符,但是皇上一直未对外宣布,因此也就是名义上百里初寒仍旧是半枚兵符的掌握着,如此一来,太子岂不后顾无忧了。

    “太子?”云幽幽暗示着。

    太子当然不会不同意,一个可有可无的云碧幽的死生,怎敌他的大锦江山呢?遂哈哈一笑道:“如此便好,来人将云碧幽送到寒王爷的马车上,对了三弟,不可食言呀?”

    百里初寒不屑的回头道:“放心,我从不做那种阳奉阴违之事!”

    太子眸中幽光一闪,看着逐渐远去的三人的背影,道:“幽幽,看来今日是祸福相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