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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5章】黑月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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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黄大仙有关?大姐的意思是说刘大哥是被黄大仙给迷住了么?”苏临风和韩玉婧相互看了一下皆是相当惊愕,不知道那件事与被困的黄仙老祖究竟有没有关系。

    “应该不是被黄大仙给迷的,因为当时就已经请神婆子给瞧过了--那神婆子说家里面并没有什么黄大仙!”

    刘李氏轻轻摇了摇头很多是无助,“孩子他爹像被吓掉了魂一样神志不清,可惜找了几个大夫、也抓了很多药就是不见轻。”

    “对了,大姐刚才所说的那个什么一下子血淋淋地死了上千的黄大仙,究竟是刘大哥的梦话还是真的啊?”苏临风愣了一下一脸认真地追问道。

    “是孩子他爹的梦话,但也是实际情况,”刘李氏见苏临风对那件事儿甚是好奇,于是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当时刘李氏只是以为是孩子他爹的胡言乱语,但后来有不少樵夫猎人居然在后山真的拾到了许许多多的黄大仙,而且正像孩子他爹所说的那样,一个个血淋淋的,而且差不多确实有近千之多。”

    “大姐可曾亲眼看到了没有?”苏临风觉得这事儿相当诡异,于是继续追问着。

    “发生了那样的事儿村里面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刘李氏亲眼看到他们那些人拾了许多黄大仙,个个都像小猪崽儿一样大小。”刘李氏表示自己确实看到了那些已经血淋淋地死去了的黄大仙,而且数量很多。

    “大姐家住何处?以前可曾有过这种事儿吗?”韩玉婧也是非常好奇地在旁边插嘴说道。

    “就在离这儿四十多里的黑月山;那种一下子死了上千黄大仙的怪事儿在此以前从来就没有发生过,几辈儿人连听说过都没有!”刘李氏摇了摇头。

    “要不这样吧,大姐,兄弟以前也曾跟人学过一些鸡毛蒜皮儿的法术,多少懂得一点儿叫魂招魂的法子,这次正好闲来无事,不妨跟着大姐一块回去,说不定还能帮上一点儿忙呢!”苏临风决定跟着刘李氏一块去黑月山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兄弟你,你真的会招魂吗?”刘李氏立即激动了起来,“孩子他爹的那个样子确实像是被吓掉魂儿了,可惜找了几个神婆子又是挑衣又是扯阴阳线地试了无数次也没有叫回来。”

    “多少知道一点儿、多少知道一点儿!”苏临风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刘李氏丈夫的病,只好如此应答,“对了,离开这光明县县城以后,还请大姐不要透露苏某夫妻的身份,免得不必要的麻烦。”

    刘李氏见苏临风这样说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很快又面现迟疑之色。

    “怎么了?大姐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苏临风见刘李氏迟疑不决了起来,急忙问道。

    刘李氏嗫嚅了半天终于轻声说道:“山里人大多厚道实在,但哪个地方都避免不了会有个别痞子无赖之徒--苏夫人如此俊俏妩媚、貌若天仙,刘李氏担心,担心会有什么麻烦.”

    “哦,这个啊,多谢大姐考虑得如此周到。大姐不必过虑,待会儿让婧儿她换上一身衣服就行了!”苏临风告诉刘李氏说,其实拙荆韩玉婧也曾女扮男装上过沙场,吃过饭出发前让她依旧女扮男装就行了。

    韩玉婧在旁边也是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可以这样。

    既然苏临风夫妻两个这样说,刘李氏这才将信将疑仍有顾虑似地点了点。

    于是苏临风就轻轻抱起刘李氏的小孩,一块再次回到了旁边的“刘记酒家”.

    刘记酒家的掌柜见是苏临风他们前来,自然是极为惊喜--大民王朝的开国侯爷都曾来过刘记酒家,以后这里的生意绝对是会好上加好,甚至会成为百年名铺的!

    刘掌柜毕竟是个生意人,心思自然是极为活络,一见勇烈侯居然并没有半点儿摆谱的架子,立即琢磨着要不要斗胆试上一试,请这位大民勇烈侯给酒家留个墨宝什么的。

    想到这里,刘掌柜迅速前往后厨挑了两个手艺最为精湛的掌勺大师,说是本朝王爷大驾光临,务必认真做上几道拿手菜,切切马虎不得。

    刘掌柜一边亲自在后厨出谋划策与大厨们商议究竟做什么菜品,一边吩咐儿子刘学文说:“对了,学文你快去酒窑瞧瞧,我记得你祖父当年所留的三十年陈好像还有最后一坛。

    你去小心点儿搬上来,待会儿王爷喝得高兴时说不定还能请王爷留个题字儿墨宝呢,若是那样的话咱们刘家可就该发了!

    要知道在这小小的光明县最高不过是有位郡守大人曾经路过,这次居然来了位王爷,而且还来到咱们刘家!千载难逢啊这是!”

    “嘘--父亲千万别惹祸,”刘掌柜的儿子刘学文一听父亲这样说,立即摇了摇头,“王爷驾临刘家酒楼还不知是福是祸呢--吃得开心没事,万一哪点不对王爷的胃口,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嗨,这位爷不是那样的,人家为了一介素不相识的山里女子都肯仗义出手相助,而且还称其为大姐呢!”

    刘掌柜摆了摆手,“若是求得王爷的墨宝在此镇楼,以后不但会生意更加红火,而且那些官差老爷们就不敢在这儿白吃白喝了!”

    “可是父亲你忘了么,民间一直传说这位勇烈侯是位太岁凶神,当年读书不行、考不了功名,最后可是靠杀人起家的,”刘学文附在其父刘掌柜的耳边说,“喜欢弄枪舞棒杀人的人怎么可能会写什么字儿,万一被他误以为父亲在揭他短处,极有可能会惹来大祸的!”

    “这个?”刘掌柜迟疑不决了片刻,“机会不可错过,为父会察颜观色见机行事的!你先去把那坛三十年陈小心点搬上来再说,对了,将坛口坛身切切擦拭干净。”

    不一会儿工夫,几道选材精良、烹饪得法的美味佳肴就端到了苏临风他们的面前,刘掌柜更是亲自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酒坛。

    “嗯,这酒至少得有二十年五以上的窖藏时间!”酒坛一启浓郁的酒香就扑鼻而来,最是好酒的苏临风情不自禁地夸赞道。

    “呵呵,此是家父当年所藏之酒,再过两个月就有三十一年的光景了!”刘掌柜见苏临风甚是满意,脸上堆满了笑容地轻声回答说。

    “哦,三十多年了,真是非常难得啊!”看着杯中已成琥珀色的琼浆,苏临风热情地邀请说,“来,刘掌柜别站着,一块喝两杯!”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王爷能够大驾光临小店,小民不胜荣幸!”刘掌柜赶快后退着摆了摆手,“王爷慢用,小人告退.”

    窖藏三十多年的美酒确实是甘冽浓郁,就连从不饮酒的韩玉婧也不禁夸赞说酒香醉人。

    酒足饭饱以后结账时,刘掌柜却是无论如何决不肯收苏临风的银两,这让苏临风很是为难--就算硬抛下一锭银子,刘掌柜亦会拿起来坚决塞还给苏临风。

    “王爷来此小店是小人祖上修来的福分,哪能敢收王爷的银两!”刘掌柜认真地说,“小人若是收了王爷的银两,别说祖上不安,恐怕县令大人都会怪罪小人的!”

    “这怎么行,哪有吃饭不付银两的道理!更何况那坛美酒可是窖藏了三十多年!”苏临风绝不肯占人这等便宜。

    见苏临风执意付银不肯离去,刘掌柜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道:“小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王爷开恩。”

    “哦,快起来说话,只要苏某能够做到决无推却之理!”苏临风扶起了刘掌柜,“有什么事儿不妨直说即可。”

    “就是,不知能否请王爷留下墨宝以镇小店.”刘掌柜小心翼翼而又热切地说道。

    “呵呵,原来是这等小事儿,好说好说!”苏临风开心一笑,“需要苏某写什么字不妨拿来笔墨就成!”

    “谢王爷、谢王爷!”刘掌柜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苏临风会答应得如此爽快,立即命人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文房四宝。

    “刘掌柜可有命题还是苏某随意写之?”苏临风提笔饱蘸墨汁轻声问道。

    “王爷若是能够赐下‘刘记酒家’四字最好。”作为生意人的刘掌柜知道这四个字绝对非常重要。

    “好,”苏临风提笔在手,却抛出了一个问题,“刘掌柜你必须答应苏某一件事,苏某才肯落笔。”

    “王爷但有所命,小人怎敢不从。”刘掌柜躬身回答。

    “你们做生意的最怕官差无赖吃白食,苏某不妨帮刘掌柜多写几个!”苏临风这才提笔挥毫,不但写下了“刘记酒家”四个大字,而且另外写了“但凡吃白食者是官当降三级、是民当杖三十!”

    旁边的刘学文等人瞧见苏临风如此通情达理,再看到墨汁未干的大字居然是铁划银钩一般笔锋如刀而且很是飘逸,顿时暗暗惊讶--这个传说中最喜杀人放火的太岁凶神原来不是装模作样充当斯文人的啊!

    苏临风放下狼毫,告诉刘掌柜说,刚才所说的刘掌柜要答应苏某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让苏某付银结账、不能带头吃白食。

    “嗯,这手字倒是颇见功力很是飘逸,只是有点儿可惜啊!”就在这时,不知什么时候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位身穿深青色道袍、身背一个黑得发亮酒葫芦的道人,那道人瞧了瞧苏临风刚刚写下的字很是认真地说了一声。

    苏临风抬头略略打量了一下那个悄然而至的道人,心头凛然一动,表面上却是平静地冲其拱了拱手问道:“请教这位道长,苏某这字儿究竟可惜在什么地方?”

    “可惜将成为绝笔!”那个红光满面、一幅乱须的老道声音很是洪亮,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韩玉婧见这看上去年约五十左右的道人悄无声息而来,一来就说出这等咒人不吉的话,立即柳眉微蹙开口问道:“不知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都不懂么?”那个道人摸了摸颌下乱蓬蓬的胡须,两眼望天地回答说,“贫道的意思是这位公子命不久矣,这幅字当是他这辈子最后的墨宝,要想再提笔挥毫,就只能等下辈子喽!”

    说罢,那个道人还一本正经地对刘掌柜说,这位掌柜的,这幅绝笔之字你可务要收好珍之重之,以后会卖上一个大价钱的!

    “道长乃是出家人,怎么说出这等话呢!”刘掌柜皱了皱眉,很是不满地回答说,“刘某自是把这幅字当成传家宝,无论如何也不会换钱货卖的!”

    “道长说苏某要想再提笔写字就只能等下辈子?”苏临风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道人,很是不服气地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嘛!”那个道长冲着苏临风翻了一下白眼,很是不屑地说道,“所谓绝笔,当然就是你这一辈子最后所写的字--看样子你也是个读书人,居然连‘绝笔’二字的意思都要让贫道教你么?”

    “刘掌柜,把那宣纸笔墨拿来,苏某再写上几行试试,看看苏某究竟能够写出多少绝笔来!”苏临风冲着刘掌柜叫道。

    刚刚捧着苏临风所写的字转身离开的刘掌柜听了苏临风的话,立即另放苏临风已经写好的字,捧着洁白的宣纸和笔墨而来。

    “别瞎折腾了,刚才那些字就是你的绝笔之作,你若是能够再写出字来,那贫道刚刚不是白说了么!”满面红光的老道人冲着苏临风摇了摇头。

    苏临风明白只要自己再写出几个字来,那个老道的话自然是不攻自破。于是也不搭理于他,轻轻提笔在砚池中蘸了一蘸,想要迅速写出一行字来让那道人无话可说。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苏临风并没有怎么用力,那支上好的狼毫居然在砚池里被苏临风摁成了两截儿!

    苏临风急忙抬手才避免手上着墨,心里面甚是惊讶--自己虽然心中稍有着急,但手上并没有特别用力啊!

    韩玉婧和刘掌柜他们亦是极为震惊!

    “怎么样?你这年轻人的绝笔之字已经写过,岂能再划出个‘一’来!”那个道人轻轻摇了摇头,冲着苏临风说了一声,“年轻人呐,只要你能提笔写出个‘一’字出来,就算贫道有眼无珠、有嘴无舌,看错了说错了!”

    “刘掌柜,再换笔来!”苏临风皱了皱眉头,心里面很是不以为然,绝不相信自己竟然连个“一”字也划不出来。

    刘掌柜不敢大意,亲自取来数支上好的狼毫大笔。

    当苏临风在砚池中轻轻一蘸就摁断第三支毛笔的时候,苏临风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了起来。

    苏临风并不是怕自己刚才所写的字真的会成为绝笔,而是由于自己实在是看不出来对方究竟使出的是什么法术,居然让自己真的写不出字。

    略略思忖了一下,苏临风不再去拿剩下的狼毫大笔,而是直接伸出右手的食指,想要以指代笔、蘸墨书写。

    这一次,苏临风的手指根本就没有挨到砚台的边儿就像抽筋了一样很是疼痛,恐怕就是蘸上墨汁也难以如愿划出一个“一”字出来!

    “年轻人哪,别老是和命较劲儿过不去,”那个道人眯缝着双眼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盯着苏临风刚才所喝剩的酒坛说,“窖藏三十年零十个月的好酒浪费了真是可惜,不知可否施于贫道尝尝?”

    刘掌柜这次真的震惊了--自己在告诉苏临风说,这坛陈酿再有两个月就有三十一年的窖龄时并无他人在场,至少绝对没有这个道人!

    而他仅仅是闻了一下酒香居然能够准确说出三十年零十个月的话来,这等人绝非寻常的空门中人!

    “可以么?”那个道人看着苏临风,“如果把那半坛陈酿送给贫道的话,贫道另有一番忠言相告!”

    “半坛酒水而已,若是想饮自取便可。”苏临风轻轻点了点头。

    “哈哈,好!”那个红光满面、一把乱须的老道见苏临风点了点头,立即张嘴大乐,迅速跑到桌边将苏临风刚才喝剩的半坛酒全部倒进了自己所背的酒葫芦中去。

    用嘴对着葫芦口饮了一会儿,那个道人这才看着苏临风说:“好了,贫道的忠言你可记之,那就是千万别去黑月山!”

    “呵呵,弄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一句啊,”苏临风笑了笑,“敢问这位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道号黑月!”那个道人一本正经地告诉苏临风,“听贫道的话,别没事儿找事儿,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强!”

    “呵呵,原来是黑月道长!”苏临风冲其拱了拱手,“黑月道长的意思是,苏某若是去那黑月山的话好像不太吉利,是这个意思吧?”“不是不太吉利,而是必死无疑!”黑月道长严肃地看着苏临风,“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想像的!”“呵呵,既然苏某把绝笔字都已经写过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苏临风笑着表示自己一定会前往黑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