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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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国华看着王龙表情不断的变化，心想这小子不知道又瞎琢磨啥呢，赶紧把这小子打发走了才是主要的，不过这要等罗松来了之后才行。
为了应付眼前的麻烦，牛国华本着你不言我不语的心态看着王龙。
这十几年来王龙除了在家就是到牛国华家放放风。整个沐川县就属牛国华和他最熟悉，如果想从牛国华身上套出钱来，估计是没戏，与其满脑子乱想办法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找他要，不给就赖着不走。
王龙打定主意一脸的坏笑，这个表情落到牛国华的眼里简直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一样。
王龙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华仔，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现在有难你一定要帮我。”
“有难？什么难？我不是让你去济南吗？难倒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牛国华不解的问道。
王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帮我想到济南可能是我的家乡，我非常感激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家那老鬼抠门的要死，这次虽然放我了一年的大假，却一分钱没给我，你说这可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边要饭边寻亲吧？”
牛国华听完王龙这么一说心里就凉了半截，感情这小子耍了半天幺蛾子就是想找我借钱。
牛国华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有些疑惑，他现在还拿不准王龙是不是真的想借钱，还是以借钱为幌子，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抬头说：“小龙，不对啊，你刚才还不是吵着说是给我来送钱的吗？怎么现在又成找我借钱了？”
王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刚才那是和你开个玩笑，这次出来，老鬼真的一分钱没给我，晴儿偷偷的把她这十几年的积蓄都给了我，可……”
还没有等王龙说完，牛国华接道：“十几年积蓄还不够你用的，你小子还想怎地？”
王龙一听就露出一副苦瓜脸，他也懒得和对方解释，直接将晴儿给他的油纸包拿出来摊到小桌上。
拆开油纸包，王龙无奈的说道：“呐！看吧，这就是晴儿这十几年的积蓄。”
牛国华看着王龙摊开的这一堆钱，瞪大了双眼，随口呵呵一笑开始摇晃他那脑袋：“这就是晴儿十几年的积蓄？不……不会吧？这也太惨了点吧？”
王龙窘了窘肩膀痛苦的点了点头：“是啊，十几年，在那铁公鸡身边能攒出这么多钱来我都佩服晴儿，现在这么一堆钱对我基本无用啊，买个烧饼还要数半天！你这不是经常需要零钱吗，这些就给你了。”
牛国华同情的看了看王龙，其实他心里更加可怜晴儿，伸手抚摸了一下满桌的零钱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你小子一开始说要给我送的钱吧？”
王龙呵呵一笑不可置否。
牛国华接着说道：“哎！这钱我不能要，这是晴儿十几年的心血啊，你小子还是收起来吧，我要是拿了，这辈子我都不好过。”
王龙一听牛国华说不要，这下可急了：“别啊，我留着无用而且还占地方。你就收下吧。”
牛国华心想：“小龙这小子每天都大大咧咧的没个正行，虽然钱不多，但这也是晴儿十几年的心血，留在他小子手里准被糟蹋了。”
牛国华沉思片刻对王龙说道：“那好，这钱我暂时先收下了，我自己也不要，帮晴儿保管着，等下次她来的时候我再还给她。”
王龙见牛国华收下了呵呵一笑，心想就怕你不收。
等牛国华把小桌上的钱都放起来之后，王龙再次把牛国华拉到小桌旁坐下。
牛国华纳了闷，心想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吃兴奋剂了？
“又怎么？这钱我也收了，你小子就不能老实会。再说了，等会罗松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看见你这熊样，万一人家不带你咋办？”牛国华没好气的说道。
王龙听牛国华这么一说也是在理，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老实点吧，可再一想身上没钱这也不是办法，万一罗松来了接着就走，那就没法从牛国华身上套到钱了。
王龙无奈的摇了摇头假装可怜的对牛国华说：“呵呵，华……华仔，那个晴儿的钱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个累赘。”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王龙接着往下说：“呵呵，这……那个钱你也收了，我的困难你看是不是帮忙给解决一下？”
牛国华现在算是明白了，王龙这小子被放了一年的大假，身上没钱，那也去不了，开始假装说是给我送钱，其实就是想从我身上借钱。以我对他十几年的了解再加上他那样子，如果不借给他，八成会赖着不走。
王龙见牛国华一直不说话，眉毛一会舒展一会集合，不知道对方在思量什么。
牛国华还没拿好注意，心里一直在想，自己要是借给王龙，就怕是肉包子打狗，这还真不好办。
思前想后了半天牛国华觉得还是先借给他点，老爷子毕竟也没有给他留钱，借多了也不合适。
牛国华正想着呢，可一旁的王龙不乐意了，冲着对方就一个劲的嚷嚷：“喂，我说，借就借，不借就不借，闷哧了半天你倒是放个屁啊？你不借就拉到，整的和个小媳妇似地，真费劲！”
王龙嚷嚷了半天看牛国华还是不理他这个茬，气的真想揍对方。
“好了，好了，不借了，唉，真费劲！等到了济南我自己再想办法。”
牛国华正拿定了主意，听王龙这么一说，心想：好吗，改威胁了，等你到济南还不是去找我媳妇借。
牛国华气闷的说道：“你小子，就整天给我玩这些厉个楞吧，这不是借不借给你钱的问题，老爷子放你大假又没给你钱，你如果从我这里拿钱走了，你爽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让老爷子知道了，我会不会有麻烦？”
王龙一愣心中疑惑，这和老鬼有什么关系？
就在王龙愣神的时候牛国华继续道：“不过看在你小子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私人赞助你一些，不过你也别狮子大开口，说吧，打算要多少？”
王龙一听牛国华肯借钱立马抓住对方的胳膊摇晃起来：“你说真的？呵呵，哎呀，太好了。”
牛国华打掉了王龙的手说：“行了，是真的，你说吧，你想借多少？”
王龙确认牛国华是真打算借给他钱之后，缓缓起身右手摸着下巴来回的渡步。
他在琢磨，借多少合适呢？借少了不够，借多了对方肯定不乐意。根据刚才牛国华说的意思，适当的借给我点，这适当的是多少啊？
王龙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估摸了一个底线回头冲牛国华一笑说道：“呵呵，华仔，我也是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该借多少合适，你这方面比我有经验，你觉得我借多少合适？”
牛国华一听乐了，这小子把皮球踢到我这来了。
“这是你借钱，又不是我求你借钱，如果要我说，我可能一分钱都不借呢。”
王龙听牛国华这么一说马上满脸堆笑的说道：“别啊，我这不是没经验吗！要不这样吧，你借我这个数。”
牛国华看着王龙比划的一根手指头问道：“一百？”
王龙立马摇了摇头。
“十块？”
王龙一听不乐意了：“这哪有往后数的，你往上说。”
牛国华看了看一笑说：“行，我就借给你一千，不过你小子可得省着点花。”
牛国华刚说完，王龙立马解释道：“呵呵，不是一千，你再往上加点！”
牛国华惊讶的看着王龙说道：“再加？你小子不会想借一万吧？”
王龙嘿嘿一笑：“先借这点吧，以后我自己想办法。”
牛国华一听王龙真要借一万，立马生气的说道：“你小子还真狮子大开口啊，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还一万呢，一毛都没有。”
王龙一看牛国华真生气了，急忙说道：“别啊，你看看，我这是要一年都在外边流浪，你也不想看我因为没钱而流落街头吧，我给你打借条还不行吗，这样吧，你借我一万，到时候我还你两万……哦不……不……三万。”
牛国华气的肺都快炸了，心想：不能生气，和这小子犯不着。
牛国华平复了一下心态说道：“一万，绝对不可能，最多一千，爱要不要！”
王龙见牛国华最多只给一千，心里那个委屈啊，这离自己的心里底线也差的太远了吧。
烦闷的王龙自个嘟囔着：“一千，够干啥的？”
一看王龙这个委屈的样子牛国华平和的说道：“小龙，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到了济南之后有你嫂子照顾你，不需要那么多钱，再说了，你这一年你就自己不想着干点什么，别没事老是靠别人救济，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你要学会独立，如果我真给你一万块钱，我自己都不放心，老爷子哪里更说不过去。”
看着王龙一直低着个头也不说话，牛国华以为自己所说的王龙应该明白了，岂知王龙心里自有所思。
看王龙一直不说话，牛国华心想让对方自己好好想想吧，趁这个功夫给他去拿钱。
牛国华起身进了里屋。
看着牛国华的背影王龙心想：一千就一千吧，总比没有好，万一要真没钱了，唉……到时候再说吧。
等牛国华从里屋一出来，王龙就看到他左手捏着一沓钱，右手拿着一个小布包。
还不算是包，准确来说是一块布包着什么东西。
王龙心想可能是牛国华让自己捎给他媳妇的什么玩意，也没细想。
牛国华拿着东西坐到王龙旁边，先将左手上的一千块钱递到王龙眼前说道：“小龙，你去了济南市之后帮我把这一千块钱给你嫂子，让她在那边好好照顾她爸，家里的事就让她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王龙愣愣的拿着手上的一千块钱，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这一千块钱是借给我的吗，怎么成了给嫂子啦？你不会是想让嫂子来替我保管吧？”
看着王龙疑惑的眼神牛国华笑了一下说：“你那一千块钱我不借了。”
王龙一听牛国华不借了，蹭的一下从马扎上蹦了起来。
气愤的王龙一只手不住的点着对方：“你……你也太无耻了吧？咱们刚不是说好的吗？为啥又不借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借，老子就不……走……不是，这一千块钱我就不给嫂子了，我自己留着花。”
牛国华看王龙着急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小子也有被我耍的一天啊，老天开眼啊。
哈哈……牛国华心中那个美啊。
王龙看着牛国华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妈的，上当了，这个死华仔，竟敢耍老子，有你好瞧的……
牛国华这是第一次成功耍了王龙，一时张狂的不得了，一个劲的狂笑，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摸了摸眼泪牛国华偷偷的瞄了一下王龙，对方这时已经被他气的脸都快紫了，就像一头暴躁的公牛一样，鼻子里突突的冒气。
牛国华乐也乐够了，觉得不能闹了，王龙这小子可不是个吃亏的主，惹急了他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平复了一下心情牛国华说道：“小龙，好了，别生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王龙瞪着双眼，他倒要听听对方怎么解释，生平第一次被对方耍，心里不爽是肯定的。
“我也没诳你，刚给你的那一千块钱的确是让你捎给我媳妇的，而你要借的那一千块钱我还真没法给你了。”
王龙冷笑的看这牛国华：“你最好给我一个我信服的理由，否则……哼……”
牛国华一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别闹了，你听我好好给你解释一下。”
原来牛国华刚才进到里屋，准备给王龙拿钱的时候，从钱箱子下边看到一个包裹，就是刚刚拿出来的那个布包。
这个包有些来历，它是前段时间老鬼来牛国华家的时候交给他的，当时老鬼就曾交代过，如果王龙来找牛国华借钱，绝对不能借给他，只要将这个包交给他就行了。
牛国华把布包递到王龙手上：“不是我不愿意借给你钱，这可是老爷子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你赶快打开看看吧，里面到底有什么？”
牛国华看着王龙表情不断的变化，心想这小子不知道又瞎琢磨啥呢，赶紧把这小子打发走了才是主要的，不过这要等罗松来了之后才行。
为了应付眼前的麻烦，牛国华本着你不言我不语的心态看着王龙。
这十几年来王龙除了在家就是到牛国华家放放风。整个沐川县就属牛国华和他最熟悉，如果想从牛国华身上套出钱来，估计是没戏，与其满脑子乱想办法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找他要，不给就赖着不走。
王龙打定主意一脸的坏笑，这个表情落到牛国华的眼里简直就是阎王爷的催命符一样。
王龙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华仔，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现在有难你一定要帮我。”
“有难？什么难？我不是让你去济南吗？难倒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牛国华不解的问道。
王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帮我想到济南可能是我的家乡，我非常感激你，可是你也知道我家那老鬼抠门的要死，这次虽然放我了一年的大假，却一分钱没给我，你说这可让我怎么办？总不能边要饭边寻亲吧？”
牛国华听完王龙这么一说心里就凉了半截，感情这小子耍了半天幺蛾子就是想找我借钱。
牛国华皱了皱眉头心里却有些疑惑，他现在还拿不准王龙是不是真的想借钱，还是以借钱为幌子，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抬头说：“小龙，不对啊，你刚才还不是吵着说是给我来送钱的吗？怎么现在又成找我借钱了？”
王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刚才那是和你开个玩笑，这次出来，老鬼真的一分钱没给我，晴儿偷偷的把她这十几年的积蓄都给了我，可……”
还没有等王龙说完，牛国华接道：“十几年积蓄还不够你用的，你小子还想怎地？”
王龙一听就露出一副苦瓜脸，他也懒得和对方解释，直接将晴儿给他的油纸包拿出来摊到小桌上。
拆开油纸包，王龙无奈的说道：“呐！看吧，这就是晴儿这十几年的积蓄。”
牛国华看着王龙摊开的这一堆钱，瞪大了双眼，随口呵呵一笑开始摇晃他那脑袋：“这就是晴儿十几年的积蓄？不……不会吧？这也太惨了点吧？”
王龙窘了窘肩膀痛苦的点了点头：“是啊，十几年，在那铁公鸡身边能攒出这么多钱来我都佩服晴儿，现在这么一堆钱对我基本无用啊，买个烧饼还要数半天！你这不是经常需要零钱吗，这些就给你了。”
牛国华同情的看了看王龙，其实他心里更加可怜晴儿，伸手抚摸了一下满桌的零钱摇了摇头道：“这就是你小子一开始说要给我送的钱吧？”
王龙呵呵一笑不可置否。
牛国华接着说道：“哎！这钱我不能要，这是晴儿十几年的心血啊，你小子还是收起来吧，我要是拿了，这辈子我都不好过。”
王龙一听牛国华说不要，这下可急了：“别啊，我留着无用而且还占地方。你就收下吧。”
牛国华心想：“小龙这小子每天都大大咧咧的没个正行，虽然钱不多，但这也是晴儿十几年的心血，留在他小子手里准被糟蹋了。”
牛国华沉思片刻对王龙说道：“那好，这钱我暂时先收下了，我自己也不要，帮晴儿保管着，等下次她来的时候我再还给她。”
王龙见牛国华收下了呵呵一笑，心想就怕你不收。
等牛国华把小桌上的钱都放起来之后，王龙再次把牛国华拉到小桌旁坐下。
牛国华纳了闷，心想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吃兴奋剂了？
“又怎么？这钱我也收了，你小子就不能老实会。再说了，等会罗松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看见你这熊样，万一人家不带你咋办？”牛国华没好气的说道。
王龙听牛国华这么一说也是在理，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老实点吧，可再一想身上没钱这也不是办法，万一罗松来了接着就走，那就没法从牛国华身上套到钱了。
王龙无奈的摇了摇头假装可怜的对牛国华说：“呵呵，华……华仔，那个晴儿的钱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对我来说就是个累赘。”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王龙接着往下说：“呵呵，这……那个钱你也收了，我的困难你看是不是帮忙给解决一下？”
牛国华现在算是明白了，王龙这小子被放了一年的大假，身上没钱，那也去不了，开始假装说是给我送钱，其实就是想从我身上借钱。以我对他十几年的了解再加上他那样子，如果不借给他，八成会赖着不走。
王龙见牛国华一直不说话，眉毛一会舒展一会集合，不知道对方在思量什么。
牛国华还没拿好注意，心里一直在想，自己要是借给王龙，就怕是肉包子打狗，这还真不好办。
思前想后了半天牛国华觉得还是先借给他点，老爷子毕竟也没有给他留钱，借多了也不合适。
牛国华正想着呢，可一旁的王龙不乐意了，冲着对方就一个劲的嚷嚷：“喂，我说，借就借，不借就不借，闷哧了半天你倒是放个屁啊？你不借就拉到，整的和个小媳妇似地，真费劲！”
王龙嚷嚷了半天看牛国华还是不理他这个茬，气的真想揍对方。
“好了，好了，不借了，唉，真费劲！等到了济南我自己再想办法。”
牛国华正拿定了主意，听王龙这么一说，心想：好吗，改威胁了，等你到济南还不是去找我媳妇借。
牛国华气闷的说道：“你小子，就整天给我玩这些厉个楞吧，这不是借不借给你钱的问题，老爷子放你大假又没给你钱，你如果从我这里拿钱走了，你爽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让老爷子知道了，我会不会有麻烦？”
王龙一愣心中疑惑，这和老鬼有什么关系？
就在王龙愣神的时候牛国华继续道：“不过看在你小子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私人赞助你一些，不过你也别狮子大开口，说吧，打算要多少？”
王龙一听牛国华肯借钱立马抓住对方的胳膊摇晃起来：“你说真的？呵呵，哎呀，太好了。”
牛国华打掉了王龙的手说：“行了，是真的，你说吧，你想借多少？”
王龙确认牛国华是真打算借给他钱之后，缓缓起身右手摸着下巴来回的渡步。
他在琢磨，借多少合适呢？借少了不够，借多了对方肯定不乐意。根据刚才牛国华说的意思，适当的借给我点，这适当的是多少啊？
王龙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估摸了一个底线回头冲牛国华一笑说道：“呵呵，华仔，我也是第一次出门，也不知道该借多少合适，你这方面比我有经验，你觉得我借多少合适？”
牛国华一听乐了，这小子把皮球踢到我这来了。
“这是你借钱，又不是我求你借钱，如果要我说，我可能一分钱都不借呢。”
王龙听牛国华这么一说马上满脸堆笑的说道：“别啊，我这不是没经验吗！要不这样吧，你借我这个数。”
牛国华看着王龙比划的一根手指头问道：“一百？”
王龙立马摇了摇头。
“十块？”
王龙一听不乐意了：“这哪有往后数的，你往上说。”
牛国华看了看一笑说：“行，我就借给你一千，不过你小子可得省着点花。”
牛国华刚说完，王龙立马解释道：“呵呵，不是一千，你再往上加点！”
牛国华惊讶的看着王龙说道：“再加？你小子不会想借一万吧？”
王龙嘿嘿一笑：“先借这点吧，以后我自己想办法。”
牛国华一听王龙真要借一万，立马生气的说道：“你小子还真狮子大开口啊，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还一万呢，一毛都没有。”
王龙一看牛国华真生气了，急忙说道：“别啊，你看看，我这是要一年都在外边流浪，你也不想看我因为没钱而流落街头吧，我给你打借条还不行吗，这样吧，你借我一万，到时候我还你两万……哦不……不……三万。”
牛国华气的肺都快炸了，心想：不能生气，和这小子犯不着。
牛国华平复了一下心态说道：“一万，绝对不可能，最多一千，爱要不要！”
王龙见牛国华最多只给一千，心里那个委屈啊，这离自己的心里底线也差的太远了吧。
烦闷的王龙自个嘟囔着：“一千，够干啥的？”
一看王龙这个委屈的样子牛国华平和的说道：“小龙，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到了济南之后有你嫂子照顾你，不需要那么多钱，再说了，你这一年你就自己不想着干点什么，别没事老是靠别人救济，俗话说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你要学会独立，如果我真给你一万块钱，我自己都不放心，老爷子哪里更说不过去。”
看着王龙一直低着个头也不说话，牛国华以为自己所说的王龙应该明白了，岂知王龙心里自有所思。
看王龙一直不说话，牛国华心想让对方自己好好想想吧，趁这个功夫给他去拿钱。
牛国华起身进了里屋。
看着牛国华的背影王龙心想：一千就一千吧，总比没有好，万一要真没钱了，唉……到时候再说吧。
等牛国华从里屋一出来，王龙就看到他左手捏着一沓钱，右手拿着一个小布包。
还不算是包，准确来说是一块布包着什么东西。
王龙心想可能是牛国华让自己捎给他媳妇的什么玩意，也没细想。
牛国华拿着东西坐到王龙旁边，先将左手上的一千块钱递到王龙眼前说道：“小龙，你去了济南市之后帮我把这一千块钱给你嫂子，让她在那边好好照顾她爸，家里的事就让她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王龙愣愣的拿着手上的一千块钱，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说这一千块钱是借给我的吗，怎么成了给嫂子啦？你不会是想让嫂子来替我保管吧？”
看着王龙疑惑的眼神牛国华笑了一下说：“你那一千块钱我不借了。”
王龙一听牛国华不借了，蹭的一下从马扎上蹦了起来。
气愤的王龙一只手不住的点着对方：“你……你也太无耻了吧？咱们刚不是说好的吗？为啥又不借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借，老子就不……走……不是，这一千块钱我就不给嫂子了，我自己留着花。”
牛国华看王龙着急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小子也有被我耍的一天啊，老天开眼啊。
哈哈……牛国华心中那个美啊。
王龙看着牛国华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刮子。
妈的，上当了，这个死华仔，竟敢耍老子，有你好瞧的……
牛国华这是第一次成功耍了王龙，一时张狂的不得了，一个劲的狂笑，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摸了摸眼泪牛国华偷偷的瞄了一下王龙，对方这时已经被他气的脸都快紫了，就像一头暴躁的公牛一样，鼻子里突突的冒气。
牛国华乐也乐够了，觉得不能闹了，王龙这小子可不是个吃亏的主，惹急了他自己可没好果子吃。
平复了一下心情牛国华说道：“小龙，好了，别生气，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王龙瞪着双眼，他倒要听听对方怎么解释，生平第一次被对方耍，心里不爽是肯定的。
“我也没诳你，刚给你的那一千块钱的确是让你捎给我媳妇的，而你要借的那一千块钱我还真没法给你了。”
王龙冷笑的看这牛国华：“你最好给我一个我信服的理由，否则……哼……”
牛国华一笑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别闹了，你听我好好给你解释一下。”
原来牛国华刚才进到里屋，准备给王龙拿钱的时候，从钱箱子下边看到一个包裹，就是刚刚拿出来的那个布包。
这个包有些来历，它是前段时间老鬼来牛国华家的时候交给他的，当时老鬼就曾交代过，如果王龙来找牛国华借钱，绝对不能借给他，只要将这个包交给他就行了。
牛国华把布包递到王龙手上：“不是我不愿意借给你钱，这可是老爷子的意思，我也没有办法，你赶快打开看看吧，里面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