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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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幻境的第一天，王龙向老鬼和晴儿讲述了自己的故事，阐述这里是一座幻境，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虚假的。
第二天发现严明带领的摄制组根本就是个摆设，漏洞百出，让王龙抓住机会终于破除一组幻象。
他本以为就此可以离开幻境回归现实，可事实不非如此！
将今天的遭遇讲给晴儿之后，对方并没有和昨天一样提出质疑，也没有像看傻子一样再看待王龙，可是晴儿向王龙发出的提问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晴儿沉思半天问王龙，如果他发现自己也是假的，是不是也要将自己湮灭在这一幻境中？
为了实现自己回归现实的愿望，他舍得将可人的晴儿像镜子一样摔碎吗？
见王龙低头不语，晴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没有继续打扰对方，起身收拾碗筷离开！
看到离开的晴儿，王龙心里很难过，虽然现实中晴儿依旧活的好好的，但是面对一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丫头，他自问还下不去手。
就算是幻境也不行，真实的有些让他害怕，仰天长叹，扪心自问，万一到最后一步，他舍得让对方消失吗？
没有任何答案，想太多只能自找烦恼。
他想提醒自己这里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可感觉却是实实在在，他可以抚摸，可以感受，可以体会到晴儿对自己的关心，一切和现实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为了那该死的历炼，如果不是满足自己的心愿，如果……太多借口！
躺在床上，王龙迟迟无法入睡，他今天在竹海深处睡的太多，已经不用担心睡着后不再醒来，他已经实践过了。
翻来覆去晴儿的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想不理会都难！
一个简单的问题，缠绕着王龙的思绪。
他现在不知道答案，也或许已经有答案，只是他不敢想而已。
幻境和现实有什么区别？真假之分而已！
王龙决定暂时放下晴儿的问题，即使要离开幻境，晴儿的事情留待最后处理吧。
不再考虑烦心事，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该先向谁下手。
既然睡不着，那就先选定一个对手，尽早离开幻境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定好以团队模式逐个破除，那就要先分一下谁和谁是一伙，先找一个好下手的团伙，看看自己的思路是不是正确。
王龙开始分析。
其实定义团队非常好弄，晴儿和老鬼是一起的，薛娇独自一人，牛国华和王玲是两口子肯定不会分开，最麻烦的是王军和刘能。
王龙不知道该把王军放到那一组。
牛国华和王玲是王军的家人，正常情况下应该分到一块。
可在这幻境中，王军又是和刘能走到一起找老鬼叙旧，把王军怎么分，让王龙着实废了点心思。
考虑的时间不是太长，不过王龙也没想明白，不过他倒是有一个最初的想法，把王军和刘能暂时分到一块。
搞定团伙之后，开始琢磨所有人的特点，寻找下手的对象。
根据各种对比最后确定先从牛国华两口身上下手，只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还是考虑到个人的感情问题。
晴儿放到最后，可一想到薛娇，王龙也头疼。
刘能在现实中将他当做亲孙子一般看待，只有牛国华稍微靠后一点，不过也有接近二十年的交际。
如果放到现实中打死王龙也不可能做出亲手泯灭亲朋好友的事情来，这里是幻境，为了回归现实，他也只能挨个找人下手。
幻境对王龙来说成了借口的代名词，掩饰他内心无奈的选择。
进入幻境第三天，王龙起的很早，他已经开始接受教训，连续挨老鬼两天耳光，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昨天晚上睡觉还是很晚，不过想通很多事情之后他没有像前两天一样赖床，休息不好眼睛就会通红，看到老鬼不善的眼神，王龙多少有些紧张。
今天没啥大事，昨天将摄制组搞定之后他也不需要再继续扮演向导这份角色，不过老鬼还是吩咐他进县城看看薛娇。
这也正好随了王龙所愿，顺道观察一下牛国华的破绽。
像前天一样提着果篮和吃食到县医院看望了一下薛娇，两人相谈甚欢，临走还是问了护士薛娇的近况，被告知三天后没什么大事对方就可出院。
走出医院王龙抬头望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耻了。
和薛娇交流不单单是为了宽慰对方，更多的是找薛娇的破绽，为了逃出幻境，这一步早晚都会走，现在只是打好埋伏而已。
牛国华家的杂货铺，王龙矗在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王龙本想和对方聊聊天的，可惜牛国华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批买东西的，买的不仅杂乱而且很多，王玲正好不在家，听说是到市里进货去了，这个店里就剩下牛国华一人忙活。
从见到牛国华的那一刻起王龙就很奇怪，现实中对方是一家三口，除了牛国华夫妇，还有他们的儿子小牛。
幻境中没有小牛一点影子，王龙不知道原因，他只能猜测是老顽童忘却了。
一个人照顾不算大的店铺，平时还算可以，但今天来买东西的实在太多，牛国华有些应付不来。
看到王龙矗在一旁看风景，牛国华气不打一处来，喊对方过来帮忙，可王龙竟然和他装聋作哑。
向周围的顾客说了一声抱歉，牛国华直接跑到门口伸手拧上了王龙的耳朵。
“臭小子，你就不会打点眼，看我忙的团团装，也不过来帮忙，喊你半天还给我装看不见。”
王龙被牛国华揪着耳朵拽到货架旁，嘴里只哎吆，可牛国华依旧不依不饶的对他嘟囔。
想置身事外都难，王龙觉得牛国华是他定下的第一个目标，很快就会被消灭，围着货架子团团转纯属自个找罪受。
虽然还没找到对方破绽，可王龙已经将对方当成死人一个。
这是心态问题，还没有十足的证据，牛国华就被王龙自动判定为死亡。
如果在现实中看到对方忙的脚后跟磕屁股蛋，他根本不需要对方下令，绝对会冲在第一线将忙帮到底，这种事情他都干过好几回了，可现在，王龙觉得真没必要。
虽然这里是幻境，一切都是假象，可该干的还得干，牛国华绝对不会和王龙客气。
打法王龙招待几户顾客，根本顾不上对方，直接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赶鸭子上架，在牛国华家里还是头一遭。
虽然心中不情愿，也不能说撂挑子，万一传入老鬼耳中，今天的耳光又跑不了，反正观察对方破绽也不一定非要当看客，熟悉对方的生意环境或许能有发现。
想明白这层意思，王龙也就不在冤屈，非常卖力的给顾客介绍产品。
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牛国华杂货铺的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内容很丰富，而且来买东西的人也是五花八门。
王龙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每个东西卖多少钱，他是一清二楚。
虽然他未曾经过商，可卖东西的手段上绝对不含糊，别看有卖赔的东西，但是全部加起来比原来的价位只多不少，让对方占点小便宜，其实大头都在后面。
两个人熬到中午快十二点，店里的人才算是走个精光。
牛国华直接瘫倒在马扎上，要不是他强拉王龙帮忙，一个上午肯定撑不下来。
看到王龙和没事人一样到处寻摸，牛国华翻了一下白眼，从身上掏出五十块钱递给王龙，让对方出去买点小菜，两个人中午凑合吃一顿。
牛国华现在累的实在爬不起来，更别说亲自下厨做午饭了。
饭后牛国华赖在躺椅上午休，王龙看了一个上午都没有任何发现，本想回竹海，可牛国华死活不同意，非要等王玲回来之后才让对方回家，究其原因就是怕下午和上午一样忙。
反正回家之后也没啥事，王龙索性就留下帮忙，利用空余时间王龙到处参观。
杂货铺里的东西摆放非常整齐，而且每件上面都有价格标签，不过大部分都没填写价格，就是为了讨价还价。
价格怎么定都在牛国华两口子的脑子里，王龙接触长了，基本上都能记住每样东西的价格。
如果有任何东西因为进货成本变动，牛国华都会在价格标签上划一道，用颜色区分。
红色代表涨价，绿色代表降价，标签上划满了就换个新的，在新的上用前边轻描一下，反正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什么花样的。
这些算钱的方法都是土办法，虽然外人不明白，可牛国华两口子心里和明镜似的。
从王龙开始记事，就没发现两人从钱上出任何问题。
货架子上都是日常用品，和现实中一模一样，不管是摆放位置，还是价格标签的标写方式，王龙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破绽。
看着躺椅上睡觉的牛国华，王龙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毕竟是自己二十多年的好朋友，现在待在对方家里，可心思确实想着谋害对方。
屋里屋外王龙都逛了一个遍，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从死物上找原因看来是不行了，接下来只能关注牛国华的一言一行。
对方还在睡觉，没顾客上门，王龙也不好意思叫醒对方，左右闲的无聊，于是走到电视机旁准备打开电视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话题。
没反应？
有电啊！
难道是电视坏了？
屏幕上只有雪花点，手里的遥控器都快按坏了，一个能看的频道都没有，转头看了看后面的有线电视接头，一点问题都没有，接触好好的！
王龙心中纳闷，伸手梆梆的拍了几下看能不能有反应。
电视还没好转，牛国华开喊了：“你个兔崽子就不能消停会！我这刚睡着，你就在梆梆梆的敲个没完。”
“我……”
王龙心中气闷，明明才敲了两下，反被冤枉敲个没完，看对方调整个姿态继续睡觉，冲牛国华翻了个白眼故意提高音调喊了一句。
“你这破电视咋回事？”
“哎呀！”
牛国华有些抓狂，好不容易能安稳的睡个午觉，王龙就是不让他如愿，重新摆个姿势嘴里嘟囔了一句。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从前天早上开始一个频道都看不到。”
从前天早上？
那不是自己正好进入幻境的时间，王龙有些明白了，但他还不敢确认，没有理会牛国华的咒骂，又详细问了几个问题，才将自己心里的猜想落实下来。
又是一个破绽，王龙内心冷笑，顺道鄙视了老顽童一下。
他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头一天出马就能有所斩获，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打道回府了。
没信号，不是没交有线电视费，也没坏，邻居家也是同样毛病，一个频道都看不到，雪花满屏飞。
原因其实很简单，老顽童不可能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国内到底有几个电视台，每个电视台按时间段排列有多少电视节目，谁能记得清楚？
就算知道，这电视画面怎么展现出来？和现实同步？那是扯淡，时间相差四年，就算强如老顽童也只能干瞪眼。
既然无法实现，那为什么不直接屏蔽呢？电视不出现是不可能的，四年而已，又不是旧社会。
老顽童能做的就是让整个幻境内的电视全部失效！有电视就行，能不能用他不管。
一个破绽，对王龙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想拿此做文章和牛国华对峙也不可能胜利，浪费精力的事情王龙还不想干。
之所以对电视这个破绽上心，一个是今天的付出终于还算有点收获，就算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道具也算一点成就。
另一个原因就是，从这个电视上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寻找牛国华的破绽不一定要仅盯着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些旁枝末节上也可以。
下午的时间并没有和上午一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上午忙的如同死狗，下午闲就像懒汉，连个上门买东西的都没有。
要不是王玲从市里带回一堆货物，牛国华能躺到晚上。
本来想留下王龙吃晚饭的，王玲见对方执意要走，也就没和对方客套，大家毕竟都是几十年的老关系了，让王龙捎带了点东西给王军，毕竟后者正在竹海做客。
今天回家老鬼没有再揍王龙，毕竟给牛国华帮了一天忙，对方也不是什么虐待狂。
如果真无缘无故再挨老鬼一耳光，王龙就会怀疑老顽童设立这个幻境的用心了。
来到幻境的第一天，王龙向老鬼和晴儿讲述了自己的故事，阐述这里是一座幻境，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是虚假的。
第二天发现严明带领的摄制组根本就是个摆设，漏洞百出，让王龙抓住机会终于破除一组幻象。
他本以为就此可以离开幻境回归现实，可事实不非如此！
将今天的遭遇讲给晴儿之后，对方并没有和昨天一样提出质疑，也没有像看傻子一样再看待王龙，可是晴儿向王龙发出的提问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晴儿沉思半天问王龙，如果他发现自己也是假的，是不是也要将自己湮灭在这一幻境中？
为了实现自己回归现实的愿望，他舍得将可人的晴儿像镜子一样摔碎吗？
见王龙低头不语，晴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没有继续打扰对方，起身收拾碗筷离开！
看到离开的晴儿，王龙心里很难过，虽然现实中晴儿依旧活的好好的，但是面对一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丫头，他自问还下不去手。
就算是幻境也不行，真实的有些让他害怕，仰天长叹，扪心自问，万一到最后一步，他舍得让对方消失吗？
没有任何答案，想太多只能自找烦恼。
他想提醒自己这里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可感觉却是实实在在，他可以抚摸，可以感受，可以体会到晴儿对自己的关心，一切和现实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为了那该死的历炼，如果不是满足自己的心愿，如果……太多借口！
躺在床上，王龙迟迟无法入睡，他今天在竹海深处睡的太多，已经不用担心睡着后不再醒来，他已经实践过了。
翻来覆去晴儿的问题一直萦绕在脑海，想不理会都难！
一个简单的问题，缠绕着王龙的思绪。
他现在不知道答案，也或许已经有答案，只是他不敢想而已。
幻境和现实有什么区别？真假之分而已！
王龙决定暂时放下晴儿的问题，即使要离开幻境，晴儿的事情留待最后处理吧。
不再考虑烦心事，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该先向谁下手。
既然睡不着，那就先选定一个对手，尽早离开幻境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定好以团队模式逐个破除，那就要先分一下谁和谁是一伙，先找一个好下手的团伙，看看自己的思路是不是正确。
王龙开始分析。
其实定义团队非常好弄，晴儿和老鬼是一起的，薛娇独自一人，牛国华和王玲是两口子肯定不会分开，最麻烦的是王军和刘能。
王龙不知道该把王军放到那一组。
牛国华和王玲是王军的家人，正常情况下应该分到一块。
可在这幻境中，王军又是和刘能走到一起找老鬼叙旧，把王军怎么分，让王龙着实废了点心思。
考虑的时间不是太长，不过王龙也没想明白，不过他倒是有一个最初的想法，把王军和刘能暂时分到一块。
搞定团伙之后，开始琢磨所有人的特点，寻找下手的对象。
根据各种对比最后确定先从牛国华两口身上下手，只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还是考虑到个人的感情问题。
晴儿放到最后，可一想到薛娇，王龙也头疼。
刘能在现实中将他当做亲孙子一般看待，只有牛国华稍微靠后一点，不过也有接近二十年的交际。
如果放到现实中打死王龙也不可能做出亲手泯灭亲朋好友的事情来，这里是幻境，为了回归现实，他也只能挨个找人下手。
幻境对王龙来说成了借口的代名词，掩饰他内心无奈的选择。
进入幻境第三天，王龙起的很早，他已经开始接受教训，连续挨老鬼两天耳光，只要不是傻子谁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昨天晚上睡觉还是很晚，不过想通很多事情之后他没有像前两天一样赖床，休息不好眼睛就会通红，看到老鬼不善的眼神，王龙多少有些紧张。
今天没啥大事，昨天将摄制组搞定之后他也不需要再继续扮演向导这份角色，不过老鬼还是吩咐他进县城看看薛娇。
这也正好随了王龙所愿，顺道观察一下牛国华的破绽。
像前天一样提着果篮和吃食到县医院看望了一下薛娇，两人相谈甚欢，临走还是问了护士薛娇的近况，被告知三天后没什么大事对方就可出院。
走出医院王龙抬头望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耻了。
和薛娇交流不单单是为了宽慰对方，更多的是找薛娇的破绽，为了逃出幻境，这一步早晚都会走，现在只是打好埋伏而已。
牛国华家的杂货铺，王龙矗在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
王龙本想和对方聊聊天的，可惜牛国华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批买东西的，买的不仅杂乱而且很多，王玲正好不在家，听说是到市里进货去了，这个店里就剩下牛国华一人忙活。
从见到牛国华的那一刻起王龙就很奇怪，现实中对方是一家三口，除了牛国华夫妇，还有他们的儿子小牛。
幻境中没有小牛一点影子，王龙不知道原因，他只能猜测是老顽童忘却了。
一个人照顾不算大的店铺，平时还算可以，但今天来买东西的实在太多，牛国华有些应付不来。
看到王龙矗在一旁看风景，牛国华气不打一处来，喊对方过来帮忙，可王龙竟然和他装聋作哑。
向周围的顾客说了一声抱歉，牛国华直接跑到门口伸手拧上了王龙的耳朵。
“臭小子，你就不会打点眼，看我忙的团团装，也不过来帮忙，喊你半天还给我装看不见。”
王龙被牛国华揪着耳朵拽到货架旁，嘴里只哎吆，可牛国华依旧不依不饶的对他嘟囔。
想置身事外都难，王龙觉得牛国华是他定下的第一个目标，很快就会被消灭，围着货架子团团转纯属自个找罪受。
虽然还没找到对方破绽，可王龙已经将对方当成死人一个。
这是心态问题，还没有十足的证据，牛国华就被王龙自动判定为死亡。
如果在现实中看到对方忙的脚后跟磕屁股蛋，他根本不需要对方下令，绝对会冲在第一线将忙帮到底，这种事情他都干过好几回了，可现在，王龙觉得真没必要。
虽然这里是幻境，一切都是假象，可该干的还得干，牛国华绝对不会和王龙客气。
打法王龙招待几户顾客，根本顾不上对方，直接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赶鸭子上架，在牛国华家里还是头一遭。
虽然心中不情愿，也不能说撂挑子，万一传入老鬼耳中，今天的耳光又跑不了，反正观察对方破绽也不一定非要当看客，熟悉对方的生意环境或许能有发现。
想明白这层意思，王龙也就不在冤屈，非常卖力的给顾客介绍产品。
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牛国华杂货铺的店面虽然不大，但是内容很丰富，而且来买东西的人也是五花八门。
王龙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每个东西卖多少钱，他是一清二楚。
虽然他未曾经过商，可卖东西的手段上绝对不含糊，别看有卖赔的东西，但是全部加起来比原来的价位只多不少，让对方占点小便宜，其实大头都在后面。
两个人熬到中午快十二点，店里的人才算是走个精光。
牛国华直接瘫倒在马扎上，要不是他强拉王龙帮忙，一个上午肯定撑不下来。
看到王龙和没事人一样到处寻摸，牛国华翻了一下白眼，从身上掏出五十块钱递给王龙，让对方出去买点小菜，两个人中午凑合吃一顿。
牛国华现在累的实在爬不起来，更别说亲自下厨做午饭了。
饭后牛国华赖在躺椅上午休，王龙看了一个上午都没有任何发现，本想回竹海，可牛国华死活不同意，非要等王玲回来之后才让对方回家，究其原因就是怕下午和上午一样忙。
反正回家之后也没啥事，王龙索性就留下帮忙，利用空余时间王龙到处参观。
杂货铺里的东西摆放非常整齐，而且每件上面都有价格标签，不过大部分都没填写价格，就是为了讨价还价。
价格怎么定都在牛国华两口子的脑子里，王龙接触长了，基本上都能记住每样东西的价格。
如果有任何东西因为进货成本变动，牛国华都会在价格标签上划一道，用颜色区分。
红色代表涨价，绿色代表降价，标签上划满了就换个新的，在新的上用前边轻描一下，反正不仔细看是看不出什么花样的。
这些算钱的方法都是土办法，虽然外人不明白，可牛国华两口子心里和明镜似的。
从王龙开始记事，就没发现两人从钱上出任何问题。
货架子上都是日常用品，和现实中一模一样，不管是摆放位置，还是价格标签的标写方式，王龙根本发现不了任何破绽。
看着躺椅上睡觉的牛国华，王龙心里默默的说了声对不起，毕竟是自己二十多年的好朋友，现在待在对方家里，可心思确实想着谋害对方。
屋里屋外王龙都逛了一个遍，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从死物上找原因看来是不行了，接下来只能关注牛国华的一言一行。
对方还在睡觉，没顾客上门，王龙也不好意思叫醒对方，左右闲的无聊，于是走到电视机旁准备打开电视看看有什么感兴趣的话题。
没反应？
有电啊！
难道是电视坏了？
屏幕上只有雪花点，手里的遥控器都快按坏了，一个能看的频道都没有，转头看了看后面的有线电视接头，一点问题都没有，接触好好的！
王龙心中纳闷，伸手梆梆的拍了几下看能不能有反应。
电视还没好转，牛国华开喊了：“你个兔崽子就不能消停会！我这刚睡着，你就在梆梆梆的敲个没完。”
“我……”
王龙心中气闷，明明才敲了两下，反被冤枉敲个没完，看对方调整个姿态继续睡觉，冲牛国华翻了个白眼故意提高音调喊了一句。
“你这破电视咋回事？”
“哎呀！”
牛国华有些抓狂，好不容易能安稳的睡个午觉，王龙就是不让他如愿，重新摆个姿势嘴里嘟囔了一句。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从前天早上开始一个频道都看不到。”
从前天早上？
那不是自己正好进入幻境的时间，王龙有些明白了，但他还不敢确认，没有理会牛国华的咒骂，又详细问了几个问题，才将自己心里的猜想落实下来。
又是一个破绽，王龙内心冷笑，顺道鄙视了老顽童一下。
他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头一天出马就能有所斩获，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打道回府了。
没信号，不是没交有线电视费，也没坏，邻居家也是同样毛病，一个频道都看不到，雪花满屏飞。
原因其实很简单，老顽童不可能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国内到底有几个电视台，每个电视台按时间段排列有多少电视节目，谁能记得清楚？
就算知道，这电视画面怎么展现出来？和现实同步？那是扯淡，时间相差四年，就算强如老顽童也只能干瞪眼。
既然无法实现，那为什么不直接屏蔽呢？电视不出现是不可能的，四年而已，又不是旧社会。
老顽童能做的就是让整个幻境内的电视全部失效！有电视就行，能不能用他不管。
一个破绽，对王龙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想拿此做文章和牛国华对峙也不可能胜利，浪费精力的事情王龙还不想干。
之所以对电视这个破绽上心，一个是今天的付出终于还算有点收获，就算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道具也算一点成就。
另一个原因就是，从这个电视上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寻找牛国华的破绽不一定要仅盯着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些旁枝末节上也可以。
下午的时间并没有和上午一样，完全是两个极端。
上午忙的如同死狗，下午闲就像懒汉，连个上门买东西的都没有。
要不是王玲从市里带回一堆货物，牛国华能躺到晚上。
本来想留下王龙吃晚饭的，王玲见对方执意要走，也就没和对方客套，大家毕竟都是几十年的老关系了，让王龙捎带了点东西给王军，毕竟后者正在竹海做客。
今天回家老鬼没有再揍王龙，毕竟给牛国华帮了一天忙，对方也不是什么虐待狂。
如果真无缘无故再挨老鬼一耳光，王龙就会怀疑老顽童设立这个幻境的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