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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降龙被火烧了灵台境

作者:一叶孤城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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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童儿受欺,主人面目无光,这时候怎么也要护护短的,所以陈诺捻诀,从识海水星中召出癸水,补养青龙,青龙本为莲茎,属木从水,得癸水相助,暴涨一倍,顿时挣脱九蛟,仰天长吟。

    猪刚鬣怒道:“你们合伙子欺负俺老猪,算什么英雄?!”

    陈诺哈哈一笑,正要开口,却听不远处有人出声:“正是,正是!贫僧平日最见不得以多欺少,以众凌寡,既然遇上,总要管上一管——看我法宝!”

    只见一片金光闪来,瞬息涨成亩半大小,原是一领金缕袈裟,遮住青龙头顶,如山坠地般砸落,仙姑冷笑,这轻飘飘的破衲也能阻我青龙剑气?且与我破!

    可惜这袈裟来头太大,乃是佛祖亲传,其重无量,直将青龙压得哀啸一声,散了法术,复成一杆莲茎,眼看又要被那袈裟碾碎成泥,便仙姑天仙之境,也觉措手难及,无力无助。

    陈诺厉叱,召出乾坤袋中人剑,“呛”然便斩,那袈裟由极坚忽化极柔,软沓沓没个着力处,竟把剑身裹了,想要夺去。如此一来,荷仙姑的莲茎却是躲过一劫,急忙收了,闪到旁边看这一僧一道争锋。

    僧人面相老拙,说白了就是丑陋,好似一副骨头架子撑着片衣裳,明明是副穷苦潦倒的模样,偏又点尘不染,寸土难惊,有诗证曰:

    形羸骨瘦久修行,一衲麻衣称道情,曾结草庵倚碧树,天涯知有鸟窠名。

    陈诺人剑被裹,如马套笼,只觉得山一般重法,哪怕暴出元功四转之力,也只能堪堪稳住,不曾堕了场子,若想挣脱,千难万难!

    那老僧扫他一眼,摇头叹道:“不过如此,”又看向猪头,“咦”了一声道:“你生具宿慧,与吾教有缘,不如随了我去修习佛法,求谋正果。”

    猪刚鬣便问:“你是哪个?佛门中有何职司,作甚勾当?”

    老僧本想以实名相告,奈何来时佛祖再三叮咛:只可以化身现世,不得以真形示人。因就一指遥处香桧,树上有窝,道:“我居此巢窠,不沾凡尘!巢色乌青,正是我名。”

    陈诺心下大惊:好生生怎跑到这货地盘了?巢色乌青,正是我名,岂不明明白白就是乌巢禅师!孙悟空千般手段,万钧神力,也挽不下那鸟巢一缕枯藤,我便强过猴子些许,却又如何回天?

    只听猪刚鬣摇头说道:“向不曾听闻老禅名姓,想来位份不高,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俺放着声震诸天的观音菩萨不跟,倒来随你,真个以为猪脑子不顶事么?此事休也再提!”

    乌巢禅师叹道:“缘也,命也,果也!如此,你可自回,莫碍我事。”

    猪头“嗳”了声转头就走,行不两步,却又回身:“老禅要做什么事?”

    乌巢阴恻恻道:“和尚能做什么事?当然是超渡人,难不成是生娃娃?”

    猪头哼唧两声,说道:“说实话,俺心底里巴不得你往死里拾掇这野道,只是我尚欠他人情,这事倒不好不管。老禅要超渡,还须等我还了因果,才好施为。”

    乌巢冷笑,你敢来管,怕我破不得戒吃猪肉?我佛门又不是西边那群清真,没什么忌口不忌口的说法。

    他却不知,此刻正有一点殷红如箭,射向香桧冠顶,钻入那个乌青巢窠中,也怪老僧大意,出来时未曾关得门户,内里竟是一方天地,虽是草就粗创,亦具气象规模:中有楼台宝塔、亭阁转廊;更有麋鹿山猴,青鸾彩凤。梵唱纶音,不绝于耳,端的仙家福地,佛门净土。

    殷红迎风而变,已化清空,就于那宝塔尖上站定,撮嘴厉喝:“呓!”只见黑红火起,如浪涛席卷向前,逢木而噬,遇水则蒸,一忽而便烧得天空塌陷,四野碎崩!

    灵台造化如实,这火烧得也实,乌巢措不及防着了道,痛得大叫一声,捧了光头乱滚,那九颗戒疤倒象九个烟囱,竟往外喷出火来,黑红相杂好不骇人。

    正裹着人剑的金缕袈裟失了法控,立时一轻,被陈诺信手抽出剑来,一把抓住边角,将尚在发楞的荷仙姑卷上,发声喊,腾云驾雾跑了个无影无踪!

    也是清空境界尚低,若是到得六转往上,凭借祝融南明离火之威,这把火不说灭度乌禅,至少也能烧他个白痴神经病。巫族神通向为道界、佛界不屑,但当年巫妖大战,便天庭都被攻下,又是盘古精血,真个就不如鸿均三千造化之道?

    待乌禅缓了劲,忍痛掣出个乌金钵盂,照那光头顶上一扣,便猪刚鬣听来,都似有海浪惊涛巨响之声。

    又过少时,乌禅收回钵盂,却有青烟自九个戒疤中袅袅升起,直看得猪头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老禅可是心火太旺?俺往日在福陵山时逢一郎中,教我一方:以绿豆熬汤服用;或用莲子六钱、桅子三钱煎水食之,可去热润燥,清火生津,老禅何不试试?”

    乌禅面皮紫胀,来时在佛祖跟前可是拍了胸脯,要困野道一年半载的,如今只一照面,连师尊所授金缕袈裟都遭掳了去,还被烧得三魂焦枯,七魄坼燥,哪有脸面再说超渡别个?只好立掌当胸,说道:“我火旺不旺关你毛事?还不回去,等我请吃晚饭么?!”

    猪刚鬣腹诽,打输了架拿旁人发火,看你这人品就不咋滴,亏得方才没答应随你修行。罢罢罢,我自回高老庄搂媳妇儿,谁管你和尚道士狗咬狗?这烟冒的,能当香炉用了,整好三柱香,早中晚齐活。

    却说陈诺挟着荷仙姑一跑就跑了千多里地,寻下个隐蔽之处歇脚,暗骂西方秃驴果然耐不得寂寞,好生生的又来找事,这乌巢禅师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根脚,法力还比水镜庄那等罗汉强些,难不成是个菩萨下界,要来找我晦气?

    仙姑也问:“那和尚什么来头?端的厉害,只看我一眼灵台就已涩滞难明,这袈裟也非凡物,以我中品青莲剑化形为龙,居然捱受不住,打回原形!”

    陈诺将那袈裟捋平了细细观看,却见金缕横平纵直,以神识观之,有道道梵文自金缕中生出,映照识海,竟是一篇经文,其名叫做《大品般若经》,共分八部:《放光般若》、《光明般若》、《道行般若》、《胜天般若》、《文殊问般若》、《金刚般若》、《大品般若》、《小品般若》。

    其中一卷,仅只二百六十余字,却是耳熟能详,梵文prajnaparamitahrdayasutra,翻译过来便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何谓般若?妙智妙慧是也,有色能见,无色能亦能见;有声能闻,无声亦能闻。

    外物所引,须先有色与声,方才有能见能闻,若无色与声,即不能见不能闻,亦不生善法。是故凡夫之智,在于“见闻”,佛家看来,即是愚痴,是为妄想。为引众人,便有“般若”,般若如灯,照见五蕴,渡出苦厄,剔尽有漏之“分别慧”,正是佛门“菩萨摩诃普为利乐诸有情故,求趣无上正等菩提”之上上妙谛。

    陈诺得之,欣喜若狂,忘形之下,早将仙姑一把搂实,口中喊道:“发财了,发财了!这样宝贝,万金难求,若能参悟一二,金仙有望,大罗亦不远矣!”

    仙姑满脸臊得通红,却被这话吸引,问道:“不过一件袈裟,值当甚么!有何妙处,可证大罗金仙?”

    陈诺眉飞色舞,道:“你既知唐僧取经,是为修行,却不知若无《心经》,他纵能修行,却修不了心,证不成果,正所谓: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有此四句,千经万典,何须求哉?”

    仙姑从来只习道藏,不识佛经,仍是不解开问:“既有此经,那唐三藏何必苦行十万八千里,餐风宿露,踏尽坎坷去西天大雷音寺取个劳什子?”

    陈诺叹道:“此中关碍,我尚不知,这番走去西天,便是想寻个究竟,如来老儿奸诈阴狠,保不准又是一场算计,我等还须小心仔细,切不可入了毂中,就只剩个身死道消、万劫不复的下场。”

    仙姑颌首,惊觉仍在野道怀中,男人气息熏来,只觉口干舌燥,心如鹿撞,忙挣脱开来,斥道:“大胆狂徒,安敢亵渎天仙法驾?!”

    陈诺楞楞神,忽而笑道:“抱也抱了,若要我负责,倒是可以打打商量。”

    仙姑羞怒,一展拂尘,牢牢捆住陈诺,往棵歪脖子树上挂了,说道:“你与这树商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