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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黄风洞

作者:一叶孤城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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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急惶惶,忽听林中暴吼:何人敢来黄风岭撒泼耍野?老怪大喜,叫道:“虎先锋,速来助我一臂之力,这婆娘手辣,好难对付!”

    恶风随声即至,翻滚出来,已是猛虎模样,照定仙姑后颈就咬。不防斜刺里一杆黑枪缠来,卸去扑势,照虎身后腰轻轻一崩,只听惨啸声中,那数百斤重量已经挂上树杈,动不得分毫。

    仙姑已经不好惹,怎么又来个更厉害的角色,瞧这模样,莫不是她姘头?老妖惊疑不定,拼着肩背受创,抢得出手时机,跳至巽位,撮嘴喷来三口精气,引动天地之元,刹那间播土扬沙,穿林折岭,直遮得日月无光、斗牛失影,更有乱流裂缝于中生灭,噬下半截山脊,一忽儿便没了形迹。

    伸枪拦阻虎妖者,正是清空,眼见这怪风一起天际之远,二生秋萍之末,三伴幽冥之寒。形同三才相,隐喻天地人,就是将弑神枪扎入地下数丈,亦是经受不住,撬出大块泥土,飞沙走石,更助风势。

    神识中陈诺开声:此妖根脚,我已知之,这法名作三昧神风,非定风珠不可敌也,且退后再说。清空得讯,即收枪拉了仙姑,尚未说话,已被刮起十丈,随那神风一卷,瞬间远去,化作黑点不见。

    老妖收了神通,却见凹处土石间半埋着个活物,被个网兜捆得结实,上前刨出来一看,原来是个道士,就问:“你是哪个?吃俺神风竟未刮死。”

    陈诺答道:“我是东土游方道人,号为清虚,不晓得哪里得罪了方才那位仙姑,将我捆缚吊在树上,幸得贵属虎先锋所救,才一到此,被那凶婆子追上,若不是大王这风吹得恶,还不知要受何等样苦?”

    老妖上上下下看他几回,点头自语:“嗯,生得倒也凑合,怕是那女仙思春,要掳你做个露水夫妻。”忽又发怒:“只是此婆娘好没眼力,俺虽说面黄貌陋,但根脚来历、功夫本事,哪样了得?白瞎她一副灵醒样儿,也是个以貌取人的肤浅货色!”

    陈诺作深以为然状,说道:“此言大谬!以贫道看来,大王气宇虽不敢说轩昂二字,但也当得上豪爽粗放,精干坚强,搁人间定是一方枭雄,世间美色,只有投怀送抱,哪会拒之千里?是她无福,怨不得别个。“老妖喜道:“好眼力!你甚投我契,不如随俺回洞府治酒详叙!”

    陈诺瞄瞄身上网兜,面有难色,老妖呵呵一笑,伸手来扯,几把未脱,心下恚怒又要使风,陈诺忙道:“且住!这网子也是一件宝物,毁之可惜,劳烦大王费力,将我提去洞府,贫道自有法子脱困。”

    老妖生了兴趣,依言拎起陈诺,几起几落,已到洞内,早有小妖上前侍奉。老妖放下网兜,吩咐:“治备酒席,捡鲜果嫩肉摆齐整,将狐媚儿叫来,与俺陪客吃酒。”

    小妖领命自去,老妖便道:“你说有法子脱困,且使将出来瞧瞧。”

    陈诺道:“现下却还不能。”

    老妖怒道:“你敢消遣我来?!速速施法,若果真脱困,俺仍旧与你酒吃;若脱不了时,只照厨下汤锅里焖了,骨肉煮得烂熟,也好趁酒!”

    西方来的果然都是一个德性,难道就找不出个文明人?观音菩萨算好了,在过去无量劫时也是动不动就挖眼断臂,血腥粗鲁,治她生身之父兴林国主妙庄王的人面疮,并发愿:“即发誓言,若我当来堪能利益安乐一切众生者,令我即时身千手千眼具足”。

    佛祖感叹,这才赐她千手千眼(难道也与修罗一族有关?),“发誓愿已,应时身千手千眼悉皆具足”,又得如意宝珠、日精摩尼宝珠、葡萄手、甘露手、白佛手、杨柳枝手等。自此千手千眼观音便成菩萨法相。

    这老妖本事离着观音大士千远万远,脾气却更加戾怖,陈诺自然不肯吃眼前亏,便道:“非是消遣,宝物同人,亦有休憩劳作之时,此刻正当日中,实难措手,不如等到子时,待它稍息,我自然脱困。”

    老妖虽说来自灵山,说到底是个偷精油的貂鼠,何曾听过这等事情,只是怎么都觉得有些不靠谱,心下迟疑,问:“当真?”

    “当真!”

    “如此,我等你一个对时。小的们,将蒸笼搬来,等到亥时,就在这里生火,水要烧开,柴要备足,且待肉食下锅!”

    狐妖奉令来陪,见了这番架势,哪里敢求情半句?只好使了浑身解数,频频劝酒,什么虹桥飞渡、坐怀反哺,招式迭出,直灌得老妖云深不知坐处,花间难觅来路。晕乎乎打个酒嗝,抱定狐妖解衣就刺。

    往常这般玩法也不少见,只今日狐妖趴在石桌与陈诺隔而相对,本来罗衫半敞,吃那老妖耸动,胸前双丸终是跳脱出来,如攘豆腐,真真好乳,有词为证(沁园春):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频拴红袜,似有仍无,菽发难描,鸡头莫比,秋水为神白玉肤,还知否?问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罗衣解处堪图看,两点风姿信最都,似花蕊边傍微匀玳瑁,玉山高处,小缀珊瑚。浴罢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银红喘未苏。谁消受,记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狐妖面色通红,方才还对这俊逸道人秋波频送,手抚峥嵘,这时却被当着他面迎合老妖,挺俯丰盈,此中羞爽,实难言表。

    陈诺咽口唾沫,早在神识中大叫:“清空,速叫荷仙姑松了无垢拂,这般熬法,要人老命也!”

    清空也叫:“你哪里是找的道童?分明就是祖宗!我救她跑路,却嫌我扔了你没管,要回去拼命,苦劝不住,已快到洞口了。她是你的菜,我可不敢动手。”

    陈诺翻白眼,狐妖以为他看得起兴,便将身子往前蹭了蹭,正将胸前美妙峰峦递上,悄声说道:“你若难捱,可先消受一二,容我哄大王入睡,再来给你。”

    言讫拱臀收腹,夹道紧膣,不几下就将老妖邪火引将出来,喷得满腔尽溢,狐妖咬牙承受,又挺动几下,榨得老妖精干,再没了生猛劲儿,往旁边一歪,呼噜声响起,已然入梦。

    陈诺识海大骂:清玄修习三昧神风法诀,能得“无相”、“无愿”,却总少了“得空”一昧,故而风起时只有天风、冥风,总招不来人风。本来今晚子时待我梦境得出,便可施术套他修练之法,总要全了三昧之意才好。你若让荷仙姑打上门来,老妖苏醒提防,必会坏我筹划,刚刚那通恶风不是白吃了?

    清空恍然惊道:“原来如此!你且放手展布,明日寅初之前,仙姑定去不成也。”

    陈诺这才松了口气,旋即又嗝上来,原来狐妖草草收拾完,将那精污略抹了抹,也不拢衣,就来应奉。虽说陈诺向来不拒美色,但口味从不曾这般重法,忙翻个身避开扑面*腥之味,说道:“老妖睡得惊醒,不可造次,且送他入内,晚间自有时机。”

    狐妖想想,光天化日、妖多眼杂的,大厅偷人确实不妥,只得整装理鬓,照陈诺*掏了一把,吃吃笑道:“好本钱,晚上把我侍候好了,自然放你逃生。”不待回话,已唤来洞外小妖,扶持着将老妖送往后洞。

    却说清空得知本尊打算,再顾不得“朋友妻,不可欺”六字,再说妻不妻的还没定数,大事要紧,就照荷仙姑腰间一箍,任她蹬腿舞锤,只是不松,认个方向跑出三五百里,这才开口:“清虚无事,要我等今晚不去打扰。”

    仙姑冷笑:“你怎知他就无事?今晚不去,明日怕是招赘上门,做了山大王也!”

    清空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吃醋?”

    仙姑恼怒,道:“我吃什么要你管?!你说你是他兄弟?虽然长得一模一样,谁来做证?我要是随便拿两只蛤蟆,难道也说它俩是兄弟?”

    清空败退,只好耍横:“蛤蟆兄不兄弟关我屁事?总之今日你别想走近黄风洞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