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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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傲阳手机铃声恰当的响起。“如慧,你来接!电话在我上衣口袋里,小心些,不要丢了!”

    “我知道!”杜如慧在急速扭转的车速里朝前靠近,扳住秦傲阳驾驶座后椅背,手小心的伸进他的上衣口袋里,拿到电话。

    “是陌生号!”

    “快接!”

    “喂?秦傲阳,我要你立刻停车,听到没有?”

    “你是谁?”杜如慧冷声问道:“你跟踪我们?你想做什么?”

    “很简单,配合我,把车子停下来,停在那里,否则,你们就准备跳到海里吧!”

    “该死的!”电话是免提,秦傲阳已经激动的咒骂起来。“是哪个瘪三,居然这么阴险?说,你们要做什么?”

    “乖乖的,把车子停下来,我们有枪哦,想活命的话,你们停下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杜子鸢冷声开口,她做了警察两个月,还算镇静,她知道只要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罪犯就会自己被吓到的,自己才有智取的机会儿。“你这样是在犯法!”

    “少提犯法,你们还不想停下来吗?”

    看来对方是真的对他们了解的易如反掌,六辆一样牌子的车子追踪他们,这阵容,这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秦傲阳还是把车子开到了断崖边,前面实在没有路了,这才停下来。

    紧接着六辆车子围住他们。

    “怎么办?”杜如慧捂住电话问秦傲阳。

    “你们等在这里,我下车!子鸢,如慧,你们会游泳吗?”

    “会!”

    “会!”

    “如果真的实在不行,你们就下车跳海!”秦傲阳表情凝重的开口。“跳下去,会游泳不会有问题的!”

    “喂喂喂……”那端是男人急促的喊声,“我们只要杜子鸢一个人,秦傲阳,你把人放下来。就饶了你!”

    “办不到!”秦傲阳低喊。

    “找我?”杜子鸢一愣,“秦大哥,你不要动,我下去!你带着我姐走!”

    来不及想什么。杜子鸢先下了车!

    “杜子鸢!”秦傲阳也解开安全带紧跟其后。

    “秦大哥,谁让你下来的?”

    “我不能丢下你!”秦傲阳说道。

    后面的车上下来数十个戴墨镜的男子,手里握着一尺多长的大砍刀,还好,不是枪,杜子鸢松了口气,这应该是一般的江湖混混,打打杀杀的替人卖命的,平时不读书,不懂法。所以才会犯法。

    “秦大哥,你上车去!”杜子鸢低喊着:“快啊!快上车!”

    “杜子鸢,我们只要杜子鸢!”为首的人说道。“杜子鸢,你过来!”

    “子鸢,别管我!”秦傲阳已经跑到了她身边。一手抓住杜子鸢的手腕,“别去!”

    “秦大哥,我去了,你们就安全了!”

    “不行,你不能去,我们去车里!”秦傲阳怎么能让她被捉走呢?

    这时,两人还在拉拉扯扯。而拿数十人似乎也不着急,就那么看着他们拉拉扯扯。

    车子里,杜如慧爬到了前面驾驶室,她看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杜子鸢和秦傲阳身上,她冷静的发动车子,一个大力急转。朝数十人冲过来。

    “啊——”杜子鸢呆怔。

    一行人立刻逃窜!

    “你们快跳海,快点!”杜如慧丢给他们一句话,车子踩足了油门朝他们其中一辆车撞去。而那辆车子,被红色法拉利一撞,翻了一个圈。油箱腾地着火了,大火轰得一下着起来。

    “不——”杜子鸢几乎。

    “如慧,快跳车!”秦傲阳急喊,再晚,只怕发动机要爆炸了!

    他看到自己的法拉利也跟着油箱起火了!火苗一起,那几个人都四下狼窜,杜如慧滚下车子,秦傲阳上前,一把拉住她,“一起跳海!”

    后面的人把没着火的车子开走,人也跟着后退。

    “我们快跑!”秦傲阳一手抓住杜子鸢,一手抓住杜如慧,朝断崖跑去,他听到了油箱烧的劈里啪啦的声音,火苗蹿得老高,“快跑,来不及了!跳!”

    几乎是本能,来不及考虑,他先猛力把杜子鸢先推下断崖去。

    “啊——”杜子鸢还没来及反应,人已经急速而下。

    “砰——”油箱爆炸了!而秦傲阳还没来得及把杜如慧带过去!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迅速下坠的杜子鸢呆滞了,发出一阵悲鸣:“秦大哥,姐姐——”

    杜如慧在爆炸一瞬间冲击波袭来时,一下将就要推自己的秦傲阳扑倒在地,而巨大的冲击波让她的后背被汽车的玻璃碎片击中,“呃——傲阳?你没事吧?”

    “如慧?”秦傲阳一个翻滚,抱住杜如慧。

    他完全感受到了,刚才爆炸的一刹那,她救了自己,扑向了自己。“你没事吧?”

    两人就倒在断崖边上。

    “我……”杜如慧笑了,突然就涌出一口血,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

    “如慧?”秦傲阳呆滞住,伸手抱她,一摸一把血,“啊——你被炸伤了?”

    “我……我……”杜如慧想说什么,可是一说话血就冒出来,从口中冒出来。

    秦傲阳颤抖着身子,急喊着:“如慧,你别吓我啊,你被伤到了哪里?”

    “我……呃……”杜如慧痛苦的呻y1n着,血顺着口流了出来,而后背被玻璃深深的刺出一个血窟窿,汩汩的流着鲜血,血液中是顺着伤口滑出体外,秦傲阳看到了,她有后背,那是肺,她这是被伤到了肺吗?是被伤到了肺动脉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而她鲜血淋淋的看着惨不忍睹,口中在吐着血沫,“我……不行了……”

    杜如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只手紧紧地抓着秦傲阳的手,“告诉,告诉安逸伯,让……他再找个好女孩结婚……”

    “如慧……”秦傲阳哽咽。“不会的。不会的,我送你去医院!”

    秦傲阳急急的抓住杜如慧的手,转头,瞪着漫天火光后。另外五辆车子,他们在车子里似乎也都吓了一跳。

    但没有人停下来,车子急速离去。

    “回来!你们给我回来救人!”秦傲阳发出凄厉的嘶吼声。

    “傲、傲阳……”杜如慧急喊着。“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别自责……我很快乐……真的!”

    “如慧,我送你去医院!”秦傲阳哽咽着,红了眼圈,他的手上全是她的血,那么多那么多,好恐怖,他面色苍白的握着她手,要抱她。可是杜如慧却急喊:“别动我!”

    “如慧?我们去医院,我们快去医院!”秦傲阳已经顾不上杜子鸢了。

    “我……我真的……不行了……求你……别动我……”杜如慧摇着头。

    “如慧,我怎么能不救你,你怎么就这么傻?你干什么护着我?”如果,没有她那一扑。或许今天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了,她这样救了自己,她才刚和安逸伯在一起啊,才刚决定要去美国生活的呀,她如果死了,他真的不敢想象。

    “我说过……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杜如慧笑了,也许。她觉得死是最好的解脱。“我很快乐,别难过……告诉安逸伯,我死的很快乐……”

    突然地,这时,传来尖锐的警车鸣笛声。

    秦傲阳像是见到救星般低喊,“警车来了。警车来了,如慧,警察会带你去医院!”

    “我怕是不行了……”

    警车终于赶到。

    贺擎天和安逸伯都在车上,是警察通知了他们,当看到杜如慧浑身是血时。安逸伯整个人差点疯掉了,他跪在她身边,发出凄厉的吼声:“慧慧——”

    临死还能见到安逸伯,杜如慧高兴地早已经泪流满面。

    “安逸伯——”她紧张的叫了他一声。

    听到她的叫声,他跪在那里,颤抖着手,捧住她的脸。

    那触目惊心的鲜血让他整个人呆滞了,他望着她,心疼的难以复加。他用那种饱含深情的眼神凝望着她,如看到彼此的灵魂,如看到世上最亲最近的人。

    “慧慧,慧慧,慧慧……”他悲哀的呼唤着,一声又一声,如此凄凉。

    “我……安逸伯……我很好……很好……别难过……”杜如慧伸出手,要去抚摸安逸伯的脸,她语气轻的像是诉说着平常事。

    “慧慧,我们去医院,去医院!”安逸伯抱起杜如慧。

    “怎么会这样?”看到这样一幕,贺擎天整个人也吓呆了,他颤声握住秦傲阳的双肩,“子鸢呢?子鸢呢?”

    秦傲阳一怔,猛然想起来杜子鸢,“子鸢跳下去了,快救她!”

    “该死!”几乎是想都没想,贺擎天一头从断崖上跳了下去,而秦傲阳高声对安逸伯和已经不知道还有没有活下去可能的杜如慧喊道:“如慧,我去救杜子鸢,你一定要坚持,等我回来!”

    杜如慧,这个女孩,让他心疼啊!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假,可是他也没给她恩啊,她怎么就傻的那样非要为他当冲击波呢?秦傲阳也跟着跳入了海水中。

    警车来了好几辆,看到这样的场景,负责案件的领导立刻拿着对讲机道:“派人去海滨,立刻!”

    贺擎天跌落在海里,沉入海底,又飘上来,人一露出海面,立刻扬起声音喊:“子鸢?子鸢?”

    可是海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人,子鸢呢?他的子鸢呢?

    扑通又是一声,秦傲阳也掉了下来。

    “子鸢?”

    一露出水面,秦傲阳立刻问道:“没人吗?杜子鸢呢?”

    “该死的,她去了哪里?”

    “她跳下来的!”秦傲阳也傻了!

    难道——

    他真的不敢想下去了!

    两个人游到了海边,没有杜子鸢,她到底去了哪里?

    断崖只有十几米,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人却不见了!

    警车上。

    杜如慧握住安逸伯的手,口中还在吐血。“安、安逸伯,我不行了……”

    在看到杜如慧浑身是血嘴里也在吐血时,安逸伯整个心如被抽走了一般,好疼好疼。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能没有她,如果失去她,他将痛不欲生!这就是爱吗?他爱上了她?当他终于意识到的时候。她却要离开他了吗?永生永世离开他?!

    “不,慧慧!”安逸伯摇着头。“你别睡,求你别睡,我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别离开我!我爱你,慧慧,我爱上了你,求你别离开我!”

    听到他说爱着自己,她的泪湿了眼眶。

    一个激动。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试着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可是无论怎样的呼吸,都不行了。她难受死了,喘不过气来,好难过,却也好幸福。

    安逸伯看到这样的吐血,看到她后背流出的血,那么多,顿时感觉到了一种无力。颤抖的身体,传递着他此刻的脆弱。

    脆弱。

    现在的安逸伯,是脆弱的。

    警察开车开得很稳,有经验得人都知道,杜如慧活不成了,那玻璃打在了动脉上。她很快就不行了!也许送不到医院,人就没了!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得不这样安慰活着的人,警车才缓缓朝医院驶去。

    安逸伯也知道,她只怕是真的不行了。他无助的将头,埋在杜如慧的颈窝边,浑身颤抖着。

    杜如慧的肩膀,感受到那渐渐规律的呼吸,是属于他的。

    安逸伯的头发,轻抚着她的脸颊,一种痒痒的悸动。而他身上的肥皂香味,还有柠檬发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一阵阵地传来,萦绕在杜如慧鼻端。

    那一刻,天地都是安静的,她艰难的说道:“再、再找一个好女孩。”

    “不——”他坚定的摇头。“就是你了,这辈子就是你了!慧慧,你别离开我,你不能这么残忍,不能在我刚知道我爱你得时候你就离开我……”

    “别让我走的不放心好吗?”杜如慧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刻,是那样清幽,无助。“我不要你孤单……我很快乐……真的……谢谢你……安逸伯!”

    “慧慧……别离开我!”安逸伯呢喃着,哽咽着在她耳边。

    “认识你……真好……”杜如慧笑了。

    安逸伯抬起头来,杜如慧看到他眼里的泪,落在她的脸上,她大口的喘气,咳出血来。

    “答应我……找一个好女孩……答应我!”

    他看着她,眼泪直流,落在她的脸颊上,和她的血混在一起。“慧慧!”

    “答应我!”

    她是如此的迫切,或许她感到了不行,唇边带着笑意,期待的看着他,“答应我——求你——”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他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着。泪和血交织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开。

    良久,安逸伯终于哽咽着点头,“我会找,我会找好女孩!可是,那不是杜如慧!谁也代替不了杜如慧啊!”

    他的眼泪泄露了他的脆弱。

    她努力伸着手帮他擦眼泪。“安逸伯,别哭——”

    “你不要离开我!杜如慧,我们要做一辈子的恋人,不,要做生生世世的恋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安逸伯颤抖着,声音哽咽:“谁准许你离开我的?谁准许了?我不许!我不许听到了吗?”

    他们十指 交缠 ,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悲欢,此刻是此恨绵绵无绝期!

    杜如慧笑了,唇边一抹绝美的笑容在绽放,“安逸伯……再见了……谢谢你给过我的幸福……下辈子,我干干净净的来爱你……”

    再见了!我的爱!

    杜如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意识在逐渐的飘离……

    再见了,安逸伯,我的爱人,有来生的话,我真的会干干净净的爱你!

    他的眼泪落在她脸上。

    “慧慧,别睡,求你,别离开我!”安逸伯在她耳边呢喃着,哽咽着,他紧紧地抱着她。“别离开我……”

    最后,她喘不动气了,呼吸渐渐的没有了!

    泪流满面的安逸伯含泪吻住她,“慧慧。我不许你死,我不会找任何人,你敢走,我就打光棍一辈子!”

    可是,她的呼吸却停止了……

    他刚知道自己爱上她,她却死在了他的怀抱里,上天何其讽刺!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报复吗?报复他不曾善待她,所以让他以后的岁月孤寂?

    他一直抱着他,直到眼泪流干,他再度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哽咽:“慧慧,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了……”

    车上的警察无不落泪。

    海边的一处堆放烟花爆竹的仓库里。

    杜子鸢幽幽转醒。

    “醒了?”耳边是熟悉的女声,杜子鸢猛地一惊。

    爆炸?脑海里闪过那一幕,秦大哥和姐姐她?

    怔怔的看向安柔,杜子鸢有着一瞬间的呆滞。刹那,脸色阴沉下来,果真是她。“真的是你!”

    怒火腾腾的燃烧起来,杜子鸢猛地起身!

    安柔却一把推倒她,暗哑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杜子鸢,今天我临死。要拉着你,看到没有,这里这些烟花爆竹都炸了,跟咱们一起殉葬!”

    “你这个疯子!”杜子鸢愤怒的低吼着,一瞬间只感觉所有的怒气都爆发出来,她真的是疯掉了。“美子呢?你把美子怎样了?”

    “我只要你给我陪葬!不要她陪葬!”安柔冷笑一声:“你放心。她没事!”

    “安柔,你这个疯子!”这么说美子没事,她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一定,看人家想不想饶过夏美子了,有没有事。也不是我说了算!”

    “你还有同伙?”神色紧绷下,面色有些苍白,第一次,她不希望这样的死去,毕竟她和贺擎天好不容易和好了,排除了千难险阻,多么的不容易在一起。

    “那又怎样?你不是说我是疯子,我就是要带你走,让你死,让贺擎天痛苦!”

    “你有什么好处?”

    “我也没坏处!”安柔就是认定了,死也要拉着杜子鸢垫背。“黄泉路上,你注定了给我作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子鸢真是不懂,“你怎么到此刻还是执迷不悟?别这么癫狂下去了,安柔!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执迷不悟?”安柔指着自己,“如果不是你,我也就是坐坐牢,也就是坐几年牢就出去了,可是因为你,因为你们姓杜的,害得我一辈子身陷地狱!一辈子无法忘却这难以抹杀的痛苦,你说我怎么能大度下去呢?”

    “什么意思?”

    “因为你,我被你们家的仇人qiangj1an了,糟蹋了,这是我一辈子的恶梦,我死要拉你一起垫背,有错吗?如果不是你们家,我也不会被糟蹋,本来该被糟蹋的人是你!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有多恶心,有多脏,有多丑陋?”

    杜子鸢心中一颤,就好像被一只手一点一点攒紧了的心,那种痛从心底里一直漫到心尖。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自已错在了哪里,杜子鸢喃喃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而安柔望着杜子鸢的眼睛里有恨,有纠结的恨,幽凉的语气仿佛一阵寒风刮在人的身体里,她说:“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放弃了,我甚至放弃了让你跟擎在一起不再招惹你们,我再也不参与了,你知道放弃需要……需要多大的勇气?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心多痛?!”

    她摇晃着杜子鸢的手臂,那声音忽然就凄厉了,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插进在她的心里。“可是,可是你的仇人却找上我,凭什么?凭什么要糟蹋我?他该糟蹋的人是你,不是我,是我在替你承受侮辱!你陪我死,有什么错?”

    杜子鸢胸腔猛震,震在那里不能动弹。“安柔,你——”

    杜子鸢感到体内的血液似乎在那一瞬间凝固,整个人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杜子鸢不敢置信地望着安柔,她说,她被qiangj1an了?而该被qiangj1an的人应该是自己,她为自己承受了?!是这个意思。

    她错愕着,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的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安柔,你……你说什么?”

    安柔凄楚的笑容愈发的扩张。轻轻摇头,自嘲笑道:“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就是要你死,陪着我,要贺擎天难过。让他一辈子活在孤独里!一辈子都没办法爱!”

    她眼中恨意深浓,杜子鸢身心俱颤,她知道她恨自己,因为自己得到了贺大哥,而贺大哥是安柔一直想要的男人!

    这也是,第一次在**见到安柔跟贺大哥吃饭的时候,那时,她高贵的像个仙子,却又像是极力说着一些云淡风轻的话,装着不喜欢不爱贺擎天。跟贺擎天就像是红颜知己,不得不承认,那时她真的很会装。

    第二次在商场见到卖礼服的她,她又装的很了解贺擎天的样子,说着一些淡话。委托自己照顾好贺擎天,像是跟贺擎天关系非比寻常般,那时她也很会装!只是杜子鸢那时就确定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那好像是一种直觉,女人不喜欢同性,有时候就是一种直觉。她不喜欢安柔,从来不喜欢,可是她说了她被qiangj1an了!

    杜子鸢整个人呆怔住。她不敢相信,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慢慢下移,看到她优美的脖颈处那残留的吻痕,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可是这一切又和杜家什么关系?仇人为什么要强了安柔呢?她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问。“谁?是谁做的?”

    她深知一个女人被qiangj1an是什么概念,那是比坐牢还要痛苦一百倍一万倍的。

    安柔眼神空茫绝望,痛不堪忍,她望着她,惨笑低喃:“是谁还重要吗?都晚了!我都要去坐牢了。下定了决心去坐牢了!你们却不肯放过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她以为,自首了,坐牢后,出来,还可以继续生活,就像南宫里泽说过的,可是想象越是美好,现实便愈发显得残酷而令人感到绝望。

    她突然抬手抓住杜子鸢的肩膀,目光中含着强烈的怒意,仿佛不顾一切,说道:“我承受的,也要让你承受一次!你等着吧,他来了,你就知道是谁了!他要得到你,我承受的,你也会受一次!”

    同样的痛苦,安柔要杜子鸢也承受一次。然后一起死!

    杜子鸢身躯一震,眸光遽痛,“安柔,同样是女人,你怎么忍心?你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里很悲痛,我跟到很遗憾,可是并不是我让人这样对你得呀!你——”

    “你少给我高调!如果今天被抛弃的是你,被qiangj1an的是你,你还会这样说吗?”安柔冷哼一声,她的目光空空荡荡,忽然决绝笑道:“在擎的心里,我本来有一席之地的,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南宫里泽,我和擎会在一起的!可是因为有了你,有了南宫里泽,有了杜家和贺家的恩怨,他爱上了你!你们时间不过是短短几个月,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短短几个月会爱的如胶似漆,我还是远远不如你!为什么他对你念念不忘?反正我得不到的,又被人毁了我,那么毁了你,对我来说,也是值得了。”

    她的眼神变得冷酷,一副要杜子鸢死的的样子。“你也别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怪你们家,惹上了别人!”

    “你爱贺擎天,为什么当初要装着不爱?”杜子鸢被她那样子吓住了,直接反问,语气同样犀利。

    “我——”安柔怔住了。

    她顿时僵直住,她悲哀的笑着,艰难扭头,“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那句话,或许你一直是没搞清楚你到底爱的谁,我不信你不爱南宫会肯给他生下童童,我真的不信!”

    安柔回头望了一眼杜子鸢,那一眼神色极为复杂,似看尽了什么,又似乎不是!

    她扭过头去,看向别处,仓库里,堆放了大量的烟花爆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硝和磷得气味,属于烟花的味道,更属于炸药的味道,安柔的目光坚定异常,语气冷漠淡然,道:“爱谁不爱谁你都得死!”

    “死就死好了!我陪着你!”杜子鸢自嘲一笑。“既然都要死了,你也别折磨我了,赶紧的。点火吧!”

    “不!”安柔摇头。“那个人还没睡你呢,你想死,还不行!我受过的,也要你受!”

    咯噔噔一声响。仓库的门突然被人拉开,紧接着是脚步声传来。

    杜子鸢心里一惊,慌乱着,视线看向安柔,而她眼睛一眯,冷哼一声。“你的好日子也来了!”

    “安柔,悬崖勒马吧!”杜子鸢低声道。

    “哈哈,杜子鸢,终于捉到了你,哥哥我可是好想你哦!如何。见到我的感觉如何?”癫狂的大笑着,齐结石笑得y1ndang而xie恶。一双眼带着狠毒和得意盯着惊慌失措的杜子鸢。

    “是你?”杜子鸢终于看清楚齐结石。“你——”

    “对!是我,先前你姐可是跟我关系很好哦!她可是答应过我,帮我把你弄到手得,可惜中途被那个安逸伯给救了!”

    “那次绑架我的人是你?”杜子鸢错愕着。想到安逸伯给她下药那时候。

    “是呀!这次你别想跑了!”齐结石笑咪咪的开口。“你等着我哦!我先去处理一下,完了回来好好陪你!”

    “齐结石,你这是非法拘禁!”杜子鸢稳定情绪义正言辞开口。“你这样坐牢的!”

    “是吗?”齐结石像是听到个笑话,很好笑的笑话。“高书记都不管我,你管得着?哦!想起来了,先前你爸爸杜市长活着的时候,那是一再的找我麻烦。害我生意没做成,赌场没开成,夜总会开了,他还让人查封我,现在他不在了,你说谁能帮你?新到任的市长早被我俘虏了!市长书记不签署逮扑令。我是没问题的!”

    “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逃掉?高书记会为了你而丢掉自己的乌纱帽吗?”

    “我做了什么吗啊我好像没做什么吧?”齐结石挑眉,撇清般得看着杜子鸢。“凭什么逮捕我?”

    “你——”

    “乖妹妹!哥哥我什么都没做,你可不要随便冤枉好人哦!”齐结石走过去,拍了拍杜的脸蛋,笑咪咪的开口。

    杜子鸢猛地打下他的毛毛手。

    安柔眼神凌厉。别过头去。“只是摸一下你的脸,你就受不了了,若是qiangj1an了你,你又是什么感觉呢?现在你该知道我有多恨你了吧!”

    杜子鸢一时呆怔。

    齐结石到也不着急,不理会安柔,对着杜子鸢,缓缓开口。“那个我忘了告诉你,现在你那个男人贺擎天已经以为你死了!”

    “不可能——”杜子鸢惊呼。

    齐结石眨了下小眼睛,露出诡异之光!“你的衣服换过了哦,杜子鸢,我把你的衣服换了,丢了一个和你身材一样的无头女尸在海里,现在这时间,应该差不多浮上来了吧!”

    “啊——”杜子鸢惊喊。“你卑鄙!”

    “你的男人以为你死了!哈哈哈……我把你卖到菲律宾做j1女去,看杜安年黄泉路上是不是走的开心!”

    “qin兽!”杜子鸢骂他。

    “qin兽就qin兽!我就喜欢 禽兽 !”齐结石更加不知道廉耻。“等下你会知道什么是更qin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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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海滩上,大家忙成了一团。

    “怎么会没人?”贺擎天已经在海水里泡了三个小时,根本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傲阳自然也和他一样,陪着他找,另一边还担心着杜如慧的伤势,他们都还不知道,杜如慧已经没有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杜如慧了。

    海上救援部也派了游艇来,贺氏集团调来了上百人帮助寻找杜子鸢!

    整个海滩几乎是三五成群,密密麻麻的人,只为了搜寻杜子鸢。

    “总裁,或许人被救走了!”有个部门经理跑上前去开口。

    面容一凛,贺擎天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紧绷着神色开口:“也许,立刻加大搜寻范围!”

    他希望是被救走的,而不是被人捉走的,能躲避开海滩的监控设施,说明有人对海滨这一块很熟悉,贺擎天不用猜测也知道对方的实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秦傲阳从警方那里得到消息,“六辆车子都是改装过的,根本就是盗窃团伙盗窃来的,车子没有户主,发动机的号码是擅改过的,还有车漆色是改过的,人也不知道去向,一个人没抓到!这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擎,杜子鸢现在应该是被捉走了,留下人在此继续寻找,我们还得去别处!我记得我们被逼到上面断崖时,歹徒说只要留下杜子鸢就行!他们只要杜子鸢!”

    “真的是她,真的是安柔!”不由的想到了最坏的地方,贺擎天惊骇的愣住,神情剧烈的变化着,凝重的面容里冷厉闪过,压抑紧绷的心弦,低沉缓声开口:“如果是安柔做的,她会打电话过来,她的目的无非是让我妥协,或者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