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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五章、暴虐一脚

作者:俯视的馆主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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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伊万的秘密仓库里,罗二以一百万美金的价格,换到了500公斤的金沙;“罗,你算是赚大发了,倒倒手就是一倍的赚头,”伊万对罗二压价的气势,很是不满。

    “提炼得花费吧,损耗呢,还有运输的风险,其实,你也没吃亏,”心情大好的罗二,拍拍伊万宽阔的肩膀,耐心地鼓励他。把这些黄金好不容易塞进护腕里,他也没了逗留的念头。.

    临走时,伊万给了罗二一个新的联络密码本,约好了联络时间节点,他和罗二的单线联系,算是正式建立了。当然,伊万这里既然有赚钱的金沙,罗二自不会把买卖推出去。

    至于军火,轻武器还是算了,罗二用惯了美械,不喜欢大部分傻笨粗的苏系。

    原地返回,在领事馆后院墙外,那辆黑色的轿车,依旧停在那里,不过,发动机倒是停了。

    远远地,罗二靠在一度矮墙后,仔细打量了一下远处的轿车后,皱起了眉头;车里的三个人,似乎还很精神,根本没有打盹的意思,坐在车里来回不停地四下张望。

    “怎么回事?换了班了?”狐疑地嘀咕一句,罗二没有贸然靠上去,反而缩回了脑袋,转着眼珠暗自思量。

    既然有了前次遭袭,那警惕点也是应该的,但这大冷的天,躲在轿车里也冻的够呛,为什么呢?想来想去,罗二觉得,按部队上的套路。应该是有人在附近监护着这辆轿车,还是比车里人官衔大许多的人。

    想到这里,本来不想再出手的罗二,开始动摇了。眼睛里的狠戾凶光,不忿地冒射出来;压抑着内心的暴躁,他凝神聚目,悄悄地打量起四周的建筑。

    这里距离街道较远,是一些错落的粗松木盖建的房子,主要用作当地居民的房屋,以船员家庭居多;这些相隔七八米的房子,每间房子外。是一圈不大的院子,用胸高的砖墙围着,也有木栅栏的。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大片的民居陷在漆黑的沉默中。其间夹杂的一丝响动,让罗二的神经猛地绷紧了。

    缓缓抬脚,脚后跟贴在地上,脚掌轻轻按下,不带丁点动静地快速挪动着。罗二挨近了一间院子。

    贴在房屋外墙,罗二的脑袋伸过墙角,看见了墙上一个小小的窗口,微微的响动声。正是从这个小窗口发出的。

    再看那辆轿车,就在距离这轿车十几米外。这些,让他明白了;人家不是沉默地认了打脸的事。而是外松内紧,就等着鱼儿自动上钩了。

    “小把戏,”不屑地撇撇嘴,罗二犹豫了片刻,后退几步,伸出双臂,大手搭在矮墙上,人影晃动间,已经越进了院子。

    双脚刚落地,一个低低的黑影,不吭不哈地直扑罗二,身上一股子腥臭味,把他唬了一跳。

    他娘的,还养狗,也不怕放外头给冻死了,不假思索,罗二抬起大脚就是一个直踹,“咔嚓”;这个暗下黑嘴的狼狗,还没跑到跟前,被迎面暴虐一脚,那坚硬的脑袋,瞬间被撞成了一团碎肉,差点给踹进肚子里。

    呼,连惨叫都来不及嚎出声,沉重的身躯,倒飞三米,咚地贴在了梆硬的墙壁上。外面的动静,马上惊动了屋里的人,踢里哐啷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没有紧上一步踢门,罗二稳稳地站在了院子里,现在进去,那是找死,他可不想和子弹硬碰硬。

    耳间里的动静,让他能清晰地分辨出里面的人数;“三条狗”,阴寒着脸,三把锋利的刺刀,出现在罗二戴着羊皮手套的右手中。

    斜身,右臂奋力挥出,三把刺刀划过寒冷的空气,啪啪,直接穿透了两寸厚的木门,射向屋里不同方向。

    大屋里,暖烘烘的壁炉旁,三个精悍的西装男,各自手持武器,占据了里面有利地形;要是罗二贸然闯了进来,那三把的交叉火力,够他喝一壶的。

    只是,出乎意料的刺刀,眨眼间扎透了房门,“噗、噗、噗”,让三个人惊讶间,茫然地胸口一凉,身上使不完的力气,一瞬间消散不见。

    扑通、扑通,听见里面的响声,谨慎的罗二,这才走近屋门,手握把手一较劲,吧嗒一声,结实的门闩,硬生生给挤断了。

    “咯吱”,慢慢推开屋门,明亮的马灯下,一身寒气的罗二,不带停留地走到三个人跟前,趁着他们还没断气,挥手把三个珍贵的医疗点,收进了护腕。

    侧脸瞧瞧那个精致的潜式炮镜,还有地上的武器,乱七八糟的三套衣服,罗二想了想,终究还是把这些东西,塞进护腕里的坦克下面。

    房门轻轻地关上了,罗二悄然离去,暖和的屋子里,除了地板上的三滩浓稠的血液,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再理会那三个轿车里的倒霉蛋,罗二绕的远远地,多跑了二里路,跳回了领事馆院里,回三楼洗洗睡了。

    貌似,晚上休息后的罗二,脾气很大,第一天来骚扰聊天的刘大干部,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后,也没人敢上来了。罗二的回归,静悄悄毫无声息,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只有二楼尽头漆黑的办公室里,裹着军大衣的傅秘书,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可是两晚都没睡个囫囵觉了,精神疲惫到了极点,但脸上的惊怒,已经强忍到了崩溃的一线。

    别人看到了没看到,他不知道,可是站在黑乎乎的窗户后面,他分明看见一个黑影连续两夜,从院墙翻回领事馆;那黑影是谁,他不傻,心里明白的镜似的。

    其他人,给安上两个胆子。也不敢违反纪律。

    要不是王大使有交代,他早就发电北京,要求把罗本初这个胆子长了毛的的厨子,直接发送回国了。

    晚上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清楚,但白天里当地干部脸上怪异的表情,他是看的一清二楚,肯定是有事发生。

    “王领事,你得赶快来啊,我受不了了,”嘴里碎碎地念道着,傅秘书一头倒在沙发上。昏沉沉睡了过去。罗二安然无恙地回来,他也放下心了。

    其后几天,本分的罗二同志,把食打理的井井有条。他是按照一个加强班的伙食水平,照搬了部队上的大锅饭;反正这里的干部们,大部分是从队伍上退下来的,也习惯了铁铲炒菜,大锅蒸馒头。

    傅秘书又担心了两天后。见罗二不再偷摸着出去,遂放下心来。

    六天后,王明山领事,带着手下的一帮干部。按时到达了领事馆;现在的领事馆,可以马上运转起来。

    脸色依旧不太好的傅秘书。看见王领事,就象看见了亲人。握着领事的手眼眶红通通的,“王领事,你可来了。”

    “呦,傅秘书,你这脸色可不好看呐,得注意身体,革命的本钱可不能丢了。”笑呵呵的王明山,使劲握了握傅秘书的手,眼光一扫,在欢迎的人群里,看见罗二躲在了最后,眼角就是一跳。

    吃过简单的欢迎晚宴会,王明山对桌上的四菜一汤,很是满意;他不知道的是,这饭是罗二拉着这次随队来的两个厨师,全力赶做的。

    有了两个帮手,罗二基本是不碰灶台了,顶多在食里,给两个手艺相当好的厨师,间或递上两根雪茄,再拍拍马屁,就把他俩收买了。

    顶级古巴雪茄啊,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抽到,国内根本买不到。这味道,把两个烟鬼厨师,乐得一脸喜气。

    这一晚,王明山的办公室里,灯光亮到了凌晨。

    连续忙碌了两天后,王明山坐车再次回到领事馆,梳理完工作头绪的他,稍微松了口气。

    晚饭后,罗二坐在三楼宿舍里,支愣着耳朵,外面的动静,还得多加注意;他的面前,一把托卡列夫tt33,拆成零件堆在桌子上,八颗黄灿灿的7.62mmx25,随意地散落在手边。

    拿着枪布,罗二仔细地一点一点擦着零件,这把缴获来的,他还是很上眼的,沉甸甸拿着就得劲,比起娇气的勃朗宁,苏式也有可取之处,后坐力很过瘾。

    晚上静静坐着,擦擦自己的,或者擦几把刺刀,能让罗二舒缓内心的狂躁,也成了他休息前的习惯爱好。

    “当当当,”有人敲门,罗二手上一顿,恼火地哼了一声,“进来,”话音里,根本没有待客的意思。

    房门一开,戴着眼镜的王明山,手里拿着一个纸袋,笑眯眯走了进来,“小罗,还没休息啊。”

    “吆喝,王大哥,”罗二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大手在桌子上一划拉,磕擦嘎嘣几下,一柄乌黑的,转瞬间组合完毕;“咔嚓”弹夹碰进了弹仓,顺手,罗二把枪插在了后腰上。

    十几秒的动作,看的王明山眼花缭乱,待罗二拉过椅子,这才醒过神,“这几天公事太忙,没有找你聊聊,别见怪啊。”瞧瞧,大干部说话,就是贴心。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忙,也不好去打扰。”罗二嘿嘿笑着,接过了王明山手里的纸袋,鼻间一动,“咦,红烧猪手?”

    “哈哈,就知道你鼻子灵,”王明山一改白天里的严肃,笑着点点头,“这是你嫂子给你做的,老哥我是沾光了。”

    当罗二洗手回来,王明山已经把三个硕大的红烧猪蹄,掰成了一堆带骨肉,正等着他来吃呢。

    “真香,”罗二赞叹一声,翻手拿出一瓶淡黄色的伏特加,不顺点鱼子酱,伊万的酒他可是拿了好几瓶。

    两个搪瓷缸子,各倒上五两烈酒,隔着窗外呼啸的寒风,两个人先碰了一下,一口白酒下肚,胃里暖呼呼的。

    啃着劲道的骨头,罗二对王明山老婆的手艺,赞不绝口。

    “那是,娶了她,我就成功了一半,”自得地砸了口酒,王明山脱去身上的大衣,露出绿色的绒衣。

    “小罗啊,傅秘书把你这一阵的表现给我说了,很好,”闻言,罗二眉间一动,知道正题来了。

    “现在国家困难,我们还需要国际帮助,”拧着眉头,王明山飘了一眼面前的小伙子,“你的功绩,历史不会抹煞,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你认为我会害你吗?”

    没吭声,罗二只是轻轻摇头,他不设防的人很少,王明山算一个。

    “把你的雪茄给一根,”罕见的,王明山想抽雪茄了。

    嬉笑一声,罗二掏出一根纤细的雪茄,殷勤地给王大哥点上火;“这是手工雪茄,很少见的,”见王明山直瞅手上的雪茄,罗二赶忙解释。

    不过,这玩意还是粗的大的来劲,罗二转手给自己点上一根。

    吐出一口青烟,王明山觉得,雪茄也不是别人说的那样,一口就把人抽晕了,但几口过后,脑袋开始发蒙。

    拿起缸子,王明山喝了一口,现在国内的局势,罗二回去根本不行,国防部里的那个大佬,职位蒸蒸日上,要保护这个屡建奇功的罗本初,还只能让他在国外待着。

    “你在朝鲜,我不问你的事,不代表我从不留意你的动向,你要记住,”放下缸子,王明山红着脸拍拍胸口,“我们的身体里,流着炎黄子孙的血液,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满嘴流油的罗二,一时间眼神恍惚,他又看见了那战火纷飞的战场,血肉模糊的战友。

    “大哥放心,我不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我,也只能保证这些。”一口酒干下,尚有一丝清明的罗二,抹着嘴巴,做出了承诺。

    这一场酒,王明山絮絮叨叨讲了很多,但罗二听得最多的,记得住的,是国家两个字;对待这个一心为国的中年干部,他自愧不如。

    第二天,王明山亲自把罗二送到了机场;车上,王明山神色凝重,“苏方开始注意你了,今天有一班飞机到平壤,你还是先回去吧。”

    “今后保持联系,”临了,王明山递给罗二一个密码本,让罗二嘴角一阵抽搐,好像,自己现在的密码本,多了些。

    军绿色的运输机,在跑道上疾驰,一个加力后,拔地而起,嗡嗡地没入灰蒙蒙的云层中。这是一架给朝鲜输送物资的运输机,机舱里,只有罗二一位乘客。

    坐在轿车里,看着飞机不见了踪影,王明山呆呆好半天,这才吩咐司机回返。

    颠簸的飞机里,罗二展开手心,这是王明山塞给她的一个纸条;打开,上面写着一个部队番号,还有一个人名字。他很清楚,这支部队,是留守在朝鲜西海岸的海防部队。

    “王子俊团长,”罗二摇摇头,那纸团放进嘴里,干涩地吞了下去。他在俄罗斯的第一次行程,短短的十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