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佛堂春色 > 第二百二十六章 见大哥喜形于色

第二百二十六章 见大哥喜形于色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奇书网 www.qishu.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大哥,你怎么会来登瀛城?”宋箬溪问道。

    “我是陪同礼部的员外郎送几位姑娘来参加五公子的及冠之礼的。”宋濂笑了笑,“还有,溪儿,你大哥我现在是曲沃县的县令。”

    “太好了,那以后我就可以去曲沃看大哥。”宋箬溪高兴地笑了起来,从登瀛城去曲沃只要几天的时间,来往方便。

    “只要妹夫同意,大哥就欢迎你来曲沃玩。”宋濂见宋箬溪开心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宋箬溪斜眼看着邺疏华,“你会反对吗?”

    “不会。”邺疏华对着她笑,眼睛里是无尽的宠溺,“我会陪你一起去。”

    宋箬溪给了他一个甜甜的满意的笑容,又问起宋濂家里的情况。

    宋濂自是报喜不报忧,只说一切都好。至于宋老太太年前路滑,摔了一跌,把骨盆摔碎,如今瘫痪在床的事,纪芸在信上没写,他当然也不会提及。另一件大事,也没有告诉宋箬溪,他在春闱里考到一甲第三名,这么好的名次,却没能留京城,进翰林院任职,原因无他,任晚秋在得知他已定亲,伤心欲绝,病倒在床上,奄奄一息。

    爱女如命的荣淑公主,跑到太后面前哭诉,哀求太后把任晚秋指给宋濂为妻,贬闵氏为妾。这件事令太后感到为难,皇上也十分为难。

    在此之前,任家没有明确流露出让任晚秋嫁给宋濂的意思。宋濂到了订亲的年纪,家中长辈为他定下闵氏,这符合娶媳娶低的俗例。两人结亲在前,荣淑公主请求在后。这闵氏严守闺律,既没有犯错,又没有身有恶疾,有又什么理由将她被贬为妾室?在闽国的律法上,也明文规定不能贬妻为妾,虽然闵氏还没进门,但下了聘,已定了名分。荣淑公主的要求,不但蛮横无理,还无视法纪。

    贬妻为妾不行,荣淑公主退而求其次,希望让任晚秋做正妻,闵氏做平妻,两头大。这也算是两全之法,可是宋濂仍然没有接受这个提议,说是不愿意委屈闵氏,更不愿意委屈任晚秋。

    在宫中的庹缣和朝中的大臣的劝说下,皇上驳回了荣淑公主的要求,让她为任晚秋另寻亲事,宋濂则外放为官。

    按照闽国的惯例,一甲榜上的人,最低的品级也是正六品,曲沃的县令是正七品,对此宋濂并不觉得委屈,反而认为这样能为百姓做实事,还可以就近照顾妹妹。

    闲聊一会,李济才过来请三人去中苑赴宴。

    邺繁特意举办家宴为宋濂接风,以示对他的重视。闽国其他的人由城中的礼仪官招呼,在城外的迎宾馆举办宴会款待。

    宴会上,推杯换盏,说笑风声,宾主俱欢。

    宋濂心中明白,他只是闽国的一个小小七品芝麻官,登瀛城的城主邺繁能如此礼待他,是给宋箬溪的面子。由此可见,邺家对这个媳妇是满意的。宋濂一直担心宋箬溪写回去的家信,是报喜不报忧。现在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没放下的另一半,是宋箬溪还没有孩子,等生下儿子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圆满。

    闽国的人是第一个到达的,第二个到达的是赫国的人,来登瀛城已有二十来天的陈隐摇身一变,成了赫国的特使。

    邺疏华从暗猎营的人那里早已知道这个情况,但是看着陈隐穿着官服大摇大摆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还是忍不住双手紧紧握拳,怒火在胸中翻腾,这赫国实在是欺人太甚,盯着陈隐的眼神就有几分不善。

    “下官见过少城主。”陈隐单膝下跪行礼道。

    其他随从官员皆行礼如仪。

    “陈大人不必多礼,诸位大人请起。”邺疏华默念了一遍静心咒,忍下了心中的怒意,面上恢复常态,眸光深沉如海,不见一丝波澜。

    陈隐站起身来,与他目光对上,幽深的眸底无怒却令人胆颤心惊,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深深一揖,道:“少城主,这趟差事,下官也是昨儿才知道的,您瞧瞧下官这身官服,是他们带过来的,都没给我量体,极不合身,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仓促间,失礼了失礼了。”

    “陈大人说笑了。”邺疏华勾起唇角,淡淡地笑道。

    “说笑?”陈隐呵呵笑,“我不会说笑的,我家妹子,不对,现在她是太后娘娘,她在闺中的时候就常骂我笨嘴笨舌,呆头呆脑就象是块木头;现在我吃得这么胖,她就说我愚笨如猪,呆傻似牛。”

    前面那一番话已让赫国其他随行官员表情不太自在,这番话一说出口,让他们恨不得上前堵住他的嘴,有这么自贬的吗?太有失国体!

    礼部员外郎赶紧上前,将礼单双手呈上,笑道:“少城主,这是我国国君和太后娘娘,送给城主,城主夫人,少城主,少城主少夫人以及各位公子和公子夫人的礼物。”

    左侍从上前接过礼单,双手呈给邺疏华。

    邺疏华接过礼单,没有翻看,放在一旁,笑道:“贵国国君和太后太客气了。”

    “那里那里,这是应该的。”员外郎陪笑道。

    礼物送了出去,为免陈隐再说出什么贻笑大方的话来,赫国的官员客气了两句,就告退离去。

    邺疏华让人送他们出去,转身去了文澜阁,把见面的情况告诉了邺繁,“赫国做的这些事,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不知道他们究竟意喻何为?”

    邺繁看着那叠厚厚的礼单,目光微冷,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陈隐是故意要引起我们的注意,掩护另一批人马的行动。”

    “二哥还不死心。”邺疏华脸上掠过一抹哀伤,垂下眼睑,掩住眸底那抹复杂的神色。

    “你让人去查查,他也许已经回来,就藏中的某一处。”邺繁手下一用劲,握在掌心的两枚棋子碎成粉末。

    邺疏华退了出去,安排人去查邺孝顺是否已经偷偷溜回了登瀛城。

    处理完事情,邺疏华去北苑的畅和院见宋濂。虽是兄妹,但男女有别,邺疏华不在东苑,宋濂不方便过去见宋箬溪。

    邺疏华到畅和院时,宋濂正坐在房里看书,是一本《六韬》。

    见邺疏华进来,宋濂抬头看着他,问道:“静之奈何?”

    “天有常形,民有常生,与天下共其生而天下静矣。”邺疏华依书而言。

    宋濂朗笑道:“此是太公所言,非你之意。”

    邺疏华温和浅笑,双手合十,道:“念佛坐禅就能令人安详、喜悦、宁静和自由。”

    宋濂目光闪了闪,问道:“佛门好,还是俗世好?”

    “佛门既俗世,俗世既佛门,佛在心中,处处皆是清静地,出尘入世都是修行,无有好坏之分。”邺疏华正颜道。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八种苦那种最苦?”

    邺疏华沉吟片刻,轻叹道:“生老病死,人无可避免。爱别离,怨长久,人皆要经历,万事豁达一些还能放下,唯有这求不得乃是八苦之中最苦。世人为了权势、地位、财富,明争暗斗,可是权势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最后还是赤条条来去。”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还是要争还是要夺,这有为了什么?”宋濂叹道。

    “因世人被权势财富所迷,无法了悟,在六道沉沦轮回,所以地藏菩萨慈悲,才会发下宏愿,渡一切可渡之人。”邺疏华轻笑道。

    宋濂放下书,起身笑道:“这禅理佛经,我们有空再聊,时辰不早,我们该过去了。要是再不过去,晚了,溪儿可就要生气了。”

    “璎璎不会生气的。”邺疏华笑道。

    两人一进漱玉院大门,那两只鹦鹉就看到了,一只叫,“美人儿,美人儿。”另一只叫,“来了,来了。”

    接得好,不如接得巧,连在一起就成了,“美人儿来了!”

    宋箬溪听到声音,走出去就看到两个俊逸不凡,眉清目秀的男人并肩走了过来,风带起他们的衣袂,腰间的玉佩下的流苏也随风而起,身后的背景衬托着他们,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促狭地掩嘴笑道:“果真是美人儿来了!”

    “又淘气。”宋濂瞪了她一眼,伸出手指,虚点了她几下。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我应该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貌若天人,气质如兰。”宋箬溪嬉皮笑脸,“大哥,这么说没有错了吧?”

    宋濂不理她,侧脸看着邺疏华,问道:“妹夫,她平时也这般的口无掩拦?”

    宋箬溪冲邺疏华眨眼睛。

    邺疏华笑道:“她高兴了,才会这样,我希望她天天都这样。”

    宋濂唇角上扬,对这个答案,非常的满意。

    进到房里,在桌边坐下,香朵等人鱼贯而入,送上佳肴美酒。

    宋箬溪眸光流转,笑问道:“这八道菜里面,有两道是我做的,你们猜猜是哪两道?”

    宋濂和邺疏华很配合地盯着桌上的菜研究了一番,又每道菜品尝了几口。

    邺疏华指着兰草鸽蛋和香菇酿鸡,“是这两道。”

    “不对,应该是冬虫夏草炖鹧鸪和杏仁鸭卷。”宋濂指着另外两道。

    “一人猜对一种,香菇酿鸡和杏仁鸭卷是我做的。”宋箬溪亲自提起执壶,为两人斟了杯酒,“算你们过关,喝酒吃菜吧!”

    宋濂和邺疏华轻吁了口气,还好猜对了一种。

    次日,北夷和卫国的人先后抵达,邺疏华接见了他们。

    这天下午,风尘仆仆的邺孝良从济州回来了,行礼道:“大哥,我回来了。”

    邺疏华伸手扶起邺孝良,人黑了,也瘦了,笑道:“辛苦了!”

    “小弟幸不辱命。”邺孝良道。

    “我陪你去见父亲。”

    “谢谢大哥。”

    兄弟俩去见了邺繁。

    邺繁对邺孝良在治水过程中的表现,十分的满意,但是并没有称赞他,淡淡地道:“以后要听你大哥的话,不要擅做主张。”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事事以大哥马首是瞻。”邺孝良诚恳地道。

    “你一路辛苦了,去离巷接你庶母出来,再回房休息去,过几日就是你及冠的大日了。”邺繁道。

    “谢父亲,儿子告退。”邺孝良面露喜色,退出文澜阁,去离巷接小宾夫人出来。

    小宾夫人看到又黑又瘦的儿子,眼泪就流了出来,“我的儿,辛苦你了,委屈你了,都是娘没用。”

    “娘,您不要这么说,儿子一点都不委屈,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子很高兴。”邺孝良笑道。

    母子俩从离巷出来,穿过竹林,绕过两个院子,转个弯,邺孝良就看到苏念锦站在花丛旁,手持一朵盛开的牡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眼中一亮,扬唇笑了。

    小宾夫人也看到了苏念锦,不屑地撇撇嘴,没有注意到邺孝良和苏念锦在眉目传情。

    苏念锦目送邺孝良扶着小宾夫人远去,转过身,轻吸了口气,邺淑婷站在不远处的芭蕉树下,眸色幽深地看着她,“婷、婷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又怎么能看到你与我五哥暗通款曲呢?”邺淑婷勾唇嘲讽地冷笑道。

    苏念锦脸色微变,羞愧地低下了头。

    邺淑婷冷哼一声,转身,带着侍女们,去了澹宁居,恰好宋箬溪也在,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昭平县主和宋箬溪。

    昭平县主听罢,先是皱眉,面露不悦,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婷儿,这事,你就当不知道吧!”

    “母亲,她不守闺誉,应该把她送走,为什么要当不知道?”邺淑婷不解。

    “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这事,本就不该去管,你去管人家的私情,就不怕损害自己的闺誉了?”昭平县主横了她一眼。

    邺淑婷脸微红,“婷儿知错,谢母亲教诲。”

    宋箬溪眸光转了转,若有所思。

    说了一会子闲话,昭平县主打发走邺淑婷,问宋箬溪,“毓娴,苏姑娘和孝良,你怎么看?”

    宋箬溪看看昭平县主的脸色,措词道:“儿媳愚见,觉得苏姑娘此举,虽然不妥,但是情有可原。”

    昭平县主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问道:“这话怎么说?”

    ------题外话------

    我明明把电源都断了,可是猫还是坏了,换了个猫,还是上不起网,打电话找电信,从上午催到现在才来人修,总算能上网了,赶紧的上来更文,让大家久等,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