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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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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9一波三折

    君子剑锋柔和如绸,人也温润清雅,冷血残暴之人,用刀狠辣异常,乃是正常之事。

    “铛”地一声,剑与刀碰在一起发出的轻脆之音,风行宇握剑一步也没有退后,而栖身上来的秋涵奇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个炼体八层修士与一个只算是武术高手的对战,从起初就已经很不公平了。

    这也是为什么静仙山上的修士不被准许,不得下山的原因。

    秋涵奇被风行宇的剑气击退后,本就内气翻涌,还没有等他停下身形,就闯上了身后的大树,当下身体一颤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只这一击,输赢以定。

    “天师弟,走吧。”

    就在风行宇对战秋涵奇时,水梦天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拿下了左林和郑康两人,他的身手本来就不凡,加之先前有玉公子的先发止人,所以他对战两人时,根本就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好。”十四岁的少年,一手抓着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一点费力的感觉都没有,轻轻松松地就跟着抓着秋涵奇前行的风行宇回到了清素的身边。

    此时的清素已经回到了马车中,苏容正在想办法帮她逼毒,护卫的四象阵也没有退去,保护在马车周围,而这时,那位白玉莲姑娘到了看到清素中毒心情好的很。

    风行宇过来后,直接将秋涵奇丢在地上,清雅不变的一身白衣,一点也没有染上污蔑,声音也是温润,“解药交出来吧。”

    “风师兄,他受伤很重啊!”云情魈这话似是责怪某人下手黑,然而闻言的众人却都觉得,这娇媚如女子,艳丽但又带着男子阳刚的红衣少年,根本就是在说反话,嫌弃自家师兄带回来的还是个完整的敌人。

    要知道,魅公子可没有他倾城美貌那样有着同样的内心,对待他在乎的人,谁敢伤害,那么就要接受他的暴怒,不过人美发怒起来也是很特别的,不会大吼,不会虐杀,只会柔柔地折磨着那个该死的敌人,杀了对方,怎么比的上将对方折磨的生不如死才能解气。

    到目前,云情魈还没有发彪过,只是今日,他已然有了怒虐秋涵奇三人的心。

    “云师弟,素儿师妹还吗?”

    “现在没事,毒没有扩散,先让这家伙交出解药吧。”

    “嗯,水师弟,去能点死卫的毒来。”

    比起狠来,风行宇这玉公子的手段也不弱,加之他的心机可算是师兄弟三人里最细腻的那个。

    “好。”

    当水梦天弄来毒血时,风行宇已经从秋涵奇身上拿到了解药。

    “大师兄给。”

    接过水梦天抵过来的玉瓶,风行宇也不多言,伸手就开瓶将毒血灌入郑康的口中,一按一压,就让对方好无反抗地将毒血吞下。

    “你……呕……”

    郑康恶心的想要吐出喉咙中的东西,那腥臭的毒血,让他难受的想将心肝都吐才来才好,真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这么背,第一个被开刀的就是他,对方如此做他心里明白,不就是想拿他试药嘛,可为何要这么恶毒的用死卫的血喂下,今日之辱,他自知是讨不回了。

    水梦天随手找来一根树枝,触着大吐特吐的郑康道:“喂,别吐了,哪个是解药。”

    “你……呕……”

    “我什么我,哪个是解药?”指指风行宇手上的几个小瓶,水梦天撇撇嘴,继续自己的追题。

    “红……呕,红……红色……”

    云情魈扶着下颚,一脸嫌弃地放毒道:“原来是结巴啊,结巴就结巴,怎么说话还这么啰嗦。”

    “噗——!”郑康气的狠狠地喷出一口老血,不用在面对眼前的几个恶魔,很光荣地晕了过去,就在黑暗来临前,他欣慰地想,终于解脱了。

    郑康的光荣‘牺牲’换来另两位俘虏同情的一眼,转而又自悲自怜起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俗话说,有了第一个受伤者,就会有第二个受伤者,他们本来是要找唐锐遴的茬,怎么会招惹来这几个恶魔,明明一个白衣文雅,一个红衣娇媚、一个黄衣可爱,可为什么这么表里不一,太坑爹欺骗众人的感情了。

    过去左林还嫌弃自家少将军外面太过狰狞狠毒,有些让人看着胆寒,而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家主人坏就表现在明面上,奶奶的,让他越看越认同,还是内外一致的好,省得他受这么大的刺激。

    “真不是男人。”云情魈就算某人气晕了也不忘记在丢些毒过去,说话时接过了风行宇递过来的红色小瓶,边走回马车,边打开嗅了嗅瓶中的药味,师兄弟三人里,就他的药理还算精通。

    “小师妹,解药。”柔柔的声音中带着心疼,这是他们守护了三年的人儿,看到手肩上的伤口,他就心痛的想直接平了青木国,培养死卫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也做的出来,最可恶的是用这种怪物来伤害他的师妹,都该死!

    清素吃过解药后,目光就转到跟着她一起回来的唐锐遴身上,刚刚这货表现的似乎有点奇怪,死卫都死时,他动作到是快,直接就将她抱起回了马车,这般的行为,可不是他会做的,而且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她的车箱。

    “唐公子,上官妹妹没事了吧?”一道娇媚的女声在这时响起,声到人到,此人正是刚刚还站在不远处偷笑的白玉莲。

    先前她还不太在意唐锐遴抱清素回来,那时她觉得清素都中毒被抱回来的,定然是凶多吉少了,她嫉妒吃醋不是浪费自己的好心情嘛,可现在见清素吃下了解药,这让她心闷嫉妒起来,更恨那个贱丫头怎么能活下去,她到现在都不能靠近三皇子身边半步,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能得到一国皇子如此对待,怎能不让她恨。

    “你,滚远点,身上这么臭,不要错了车内的如雅清香。”云情魈本来就未曾正眼看过白玉莲,此时见她靠过来,终于给她一个斜眼了,只是这眼神和话语都将对方当成了比蟑螂还要低贱的所在。

    “这位公子……”

    不等白玉莲娇媚无骨的蹭过来,云情魈从车上跳下来,直接夺过水梦天手中的树枝,抽向了还有几步远的她,“滚!想接客,回城去。”

    毒啊!

    真的好毒舌!

    人家一个清白的大姑娘,到他嘴里就成了一个秦楼楚馆的拉客花娘。

    这么毁人清白的话,魈公子说的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问心无愧。

    “你!”

    根本就不给某做做女发彪,云情魈凤眼一转,看向还赖在车内的某人冷哼道:“姓唐的,这么骚的女人你也要,真是不挑食啊!”

    唐锐遴闻言当下就变了脸色,转而一想自己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何需在乎姓云的话,于是冷笑道:“云公子,此话何解,本王爷与白姑娘只有两三面之缘,根本就算不上认识,哪来其他之话。”

    唐锐遴的否认与之认识,让白玉莲当场娇花的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又是气,又是恨,怒的满心委屈,恨的想要报仇这几个贬低她的男人,就算是先前她再怎么爱慕三皇子,现在她也恨上了。

    女人的心海底针之说不是白说的,有时女人小气记恨起来也是很歹毒的,此时的白玉莲就已经恨的心中如住进了一条最毒无比的恶蛇,想要吞食掉在场的所有人,看她笑话和瞧不起她的人都该死,再俊美的男人又如何,她白玉莲要的是能让她过上好日子的男人,能给她一切想要的男人,现在她不求得以良缘了,只求有人能帮她毁了眼前这些人。

    谁会想到,刚刚还娇媚无骨地女子,此时内心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一个恶毒的想法在她心里慢慢成型,就连她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扫过被绑在一起的三人,阴谋的种子以在她心中发芽疯狂地生长起来。

    清素就在这时,漂亮的双眸对上了白玉莲阴沉的目光。

    白玉莲当下陡然一惊,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那漂亮的双眸深处,有着七彩光华隐隐流动,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怎么可能有那么美的双眼。

    就这么一眼,白玉莲被那光华迷失,没有注意到清素双眸深处传来的警告之意。

    “小清素,现在可好些了?”苏容单手搭上清素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轻声问着,对于清素睁开双眸后,第一时间瞅向车外某人的目光没有多问,他一点也不在乎白玉莲的鬼心思,她的情绪不对与他何干。

    清素收回目光,淡淡地点头道:“没事,毒已经解了。”

    “素儿师妹,才清毒你先好好休息会儿,唐公子,这三人,就接给你处置了。”风行宇说话间,温润的双眸淡淡地扫过白玉莲,清素都没有开口多说,他也不会点破这个姓白的女人的心思,至于人家想干什么,还是让玄水国三皇子去烦好了,他们是外人,只等着看戏好了。

    唐锐遴这时才从车上下来,拱手一礼地道:“谢风公子,援手之情。”

    风行宇淡笑着回礼后,开口道:“既然没事,我们先走一步了。”

    看似客气的告别,其实说白了,他们可不想在与这个霉运加身的家伙再有过多的接触,就算这人是清素的未婚夫,他也是不认可的,不要以为他没这个权力反对,要知道,在血源上来说,他也算是清素的兄长,怎么可能没有说话权。

    “风公子等等。”唐锐遴的目光向车内扫了一眼,轻咳一声接着道:“几位也是回京,不如大家一起吧。”

    “不了,你这家伙霉运太重,我们可不想陪着,这次小师妹都伤着了,你还想让我们全车陪你过刀山吗?”云情魈免费送上白眼,也别说,美男就是美男,就算是翻白眼,那骨子里透出来的风情,一点也没有辱了他的面相。

    众护卫闻言,登时满脸黑线。

    他们的皇子那可是天下第一美男啊,智谋心性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怎么到了这几人眼里就成了霉神,这也太调侃人了吧。

    好吧,他们承认,眼前的几位大爷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就是他们那位未来的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就说人家才六人出手,就杀了青木死卫百来人,还活抓了对方的三名大将,他们不得不承认,强啊,真他妈的太强悍了!

    今日之举,不只是在一群跖王府的护卫们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还在唐三少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深烙印,也就是从这时起,那个对他来说,还是女娃儿的清素,在他眼里的印象开始慢慢转变。

    一季春来,一季冬,风吹落叶,大地转温,转眼一年时光从手中流过。

    玄水国跖王爷与左相千金的赐婚还在,实到如今,谁都看的出来,上官大小姐回来的这一年,一点也没有想过要嫁入跖王府的想法,而左相府从一年前住进的三位俊美男人,一点也不输给有着天下第一美男之称的跖王爷唐锐遴。

    而这一年来,唐三皇子大人到是常常以各种名义跑去左相府的事,也是整个京城一大话题,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娱乐,让他们享受着八卦不断的快乐生活。

    事到如今,就算是清素不想嫁唐锐遴,可皇家的颜面也要顾及一下的,不嫁没事,但是想退婚是不可能的了,以当今圣上的意思是,清素要是真的看不上自家那个臭小子,就等两年在甩了那小子吧。

    就这么一句话,当时就气的唐锐遴想要抓着他皇父的衣领大吼着问:你丫的,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什么叫甩本王爷,看不惯我比你帅,想要本王爷撞墙毁容就明说,再说皇家颜面那就是个屁!

    他觉得自己才不是皇帝亲生的,无论是每次两人见圣时,唐轲对清素的态度,还是赏赐的东西,他皇父对着清素就是柔声柔气地没有君王的霸气威严,可对着他时,气压高涨,还有那就是明显在脸上写着“白痴儿子”四个大字。

    那嫌弃样,每次看的他都恼烦的想吐血,好在这一年过的也快,他的苦难也就是每次被无良皇父叫去的时候,其他时间,就是他去左相府时,也比见唐轲那老头好多了,不就是多了几个情敌……

    对,如今的唐锐遴心里已经住进了一个淡然清雅的少女。

    一年来,他被清素淡然漠视,唐轲没事就呼他们去的逗弄,静修门三人的暗欺,到是让唐锐遴的心思出现很大的变化,有时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虐的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对那个无情的小丫头动了心,送上了情。

    “丫头,你到底是哪看我不顺眼?”忍无可忍的唐锐遴今日又上门来找清素了,可看她坐要桃花树下又在练功时,立马大脑一呆,气呼呼地冲过来,大声追问着。

    云情魈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头来,笑呵呵地挡住了唐锐遴的去路,“怎么,姓唐的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自己面容可狰的原因啊!”

    说罢,他转身坐到了清素身边,温柔地看着闭目修炼的少女,小师妹真的是少有的炼体天才,才一年的时间,她就从七层炼体修炼至了八层,四年的时光她就有如此修为,真的是打击死他和师兄、师弟了。

    如今他也是八层炼体的修士,可与小师妹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反超过去的。

    “她还在修炼……”唐锐遴头疼地扶着额头,一年来,说来也不是清素有心漠视他,之所以觉得自己被漠视了,还不都是因为这丫头满心满脑都是修炼嘛,想到这,他就气的想平了静仙山,丫的,那就是个和尚窝,为啥三年前要收他家的王妃进去,如今好了,他家王妃还没有过门,到先断了情,成了个小尼姑。

    “姓唐的,你还是回去吧,你和清素不是一路人。”云情魈转过头来,终于正视眼前的男人了,自从看到他真容后,魅公子也不得不赞一句,这货还真是一个美的绝世妖孽。

    他们三人也是少有的俊美男子,没有想到,还有人能与他们一比高下的男子,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出四大美男,说的就是他们四人,真不知道这老百姓是不是日子过的太闲了。

    唐锐遴闻言,身子一僵,一双桃花美目直直地定在清素的脸上,轻声道:“她还是那么相信你们。”

    不是他有意转移话题,说他是懦夫也好,说他心里有数也好,他从知道清素是从静仙山出来的第一天时起,就有种感觉,他抓不住清素的人,如今云情魈这么说,是想让他知难而退吧,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心都送出了,怎么收回。

    云情魈凤眼眯起,温温一笑,这是他的幸福所在,一年来,只要清素在树下修炼时,他们三人里都会留下一人帮她护法,而清素也会把自己的安危交到他们手中,全身心的进入内视,不去感觉外界的一切。

    “你不问为什么我说你们不是一路人吗?”

    “不想。”

    云情魈没有理会唐锐遴的怒目瞪视,轻声地嘀咕起来,“呵呵,静修门中修炼炼体术只要能炼气入体后,他们的外表和寿命与常人不同,炼体五层开始外表的衰老会减慢,而寿命会增长到150岁,如今清素到了八层,那就是说她能活到180岁,等清素到了炼体十二层时,她就有200多年的寿命,以你的寿命,能陪着她走完这一生吗?”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锐利地扫到了唐锐遴的身上,似是想要点醒他与他们之间的差别。

    一股忧郁滑过唐锐遴的双眸,当时那个面对敌人时的冷傲锋芒再次从他的身上散发出去,云情魈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左相要一年前就同他说过,也让他早些有心里准备,如今听来,他不会感到被动难受,“无论如何,她都是我未来的王妃。”

    他会等,他知道清素的心思不在他们几人中任何一人身上,那淡然不染千尘的气质,早就说明了她不会为任何人留情,所以他会等下去的,反正他们两人早已经有缘天定,他的机会还是有的。

    “就你平日里的表现,清素也不会要你的。”

    “我做了什么,为何看不上我。”

    云情魈邪媚的一笑,打量着对方道:“嘿,你几年前的事,我们都是知道的,就你这样,还够不够资格……”

    不等某云将话说完,立马跳脚低吼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本王爷没有资格了,本王爷清白的很,没有做过对不起丫头的事,她是我的王妃,我……我……我的第一次,当然是要和她……”

    “停!”去情魈抬起手,阻止了红着脸炸毛的‘狮子王’,继续道:“你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清素可没有同意过嫁给你,少叫她王妃,至于你还有没有第一次,谁知道。”

    “你,你你……我有没有第一次,好像与你无关吧。”唐锐遴暗恨地咬咬牙,他现在后悔了,后悔当初为啥要陪着两个老无赖玩那么无趣的游戏,为什么要装出一副风流样,此时他真的好后悔,心里好闷。

    “咳,这事与本相有关吧。”清素的小院宁宝院的大门处,一道修长的身影从远而近的走来,他的声音浅淡如兰,来人正是清素之父上官明华。

    而就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人,这人不用猜也知道,不是躺尸大步苏容还有谁。

    苏容哈哈一笑,“我也很怀疑,你小子还有没有第一次。”

    他来左相府也有一年了,一年来他与这个妹夫一直与宫中御医研究着如何改善清素心脏的方法,就连风行宇和水梦天都被他派出去找草药去了,可他那个宝贝侄女一点也不在意自己那不知何时会发病的脆弱心脏。

    “上官伯父,苏伯父。”唐锐遴拱手行了一礼,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别扭地道:“我,我真的没有胡来过。”

    他好冤枉啊!

    过去的几年里,他只是没有阻止那些女人靠过来,可每次他都会与那些女人保持一定的距离,根本就不会让那些女人粘到他的身,不说别的,就说当年的那个白玉莲,她就追着他出城了,可他都没有多看对方一眼。

    还记得那女人后来还是厚着脸皮的要跟着他一走上路,当时他是知道那女人已经心怀别样心思的,他本是想看看她到底会干出什么大事来,可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是转移了目标,把心思动到了秋涵奇的身上,那么丑恶的家伙,她到是救了人,跟着跑了,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还好他提前有让那家伙签下‘卖身契’,想要赎回,当然是要青木国狠狠的大出血一把。

    “没有胡来过吗?”上官明华斯文的面容上没有一丝变化,语气也是淡淡的,却让听者觉得他这话含的深意多多,还有一丝玩味。

    “上官伯父!”唐锐遴对着上官明华从来都是以小辈自居,就是来左相的上官府也没有摆过自己王爷的身份,可他此时恨呀,为啥他这个一国大员天下智者的左相大人,明知道他是清白的,还如此问他。

    “你别恼,要知道,无论什么事,都要有实则的证明的。”

    听闻此言的唐锐遴又想喷一口老血了,要他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啊,他又不是女子,点个守宫砂就能证明自己的完玉之身,想到这,某皇子还真有点动心想要去找个地方点个守宫砂来以求真相了。

    明明平日里很聪明的一个人,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脑取养了,竟然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点守宫砂就可以了吧。”

    “噗嗤!”

    “哈哈哈!”

    “我服了!”

    在场的三男算是被惊到了,也忍俊不以的大笑出声,而刚刚才回来的风行宇和水梦天正好听到这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谁点守宫砂?”水梦天好奇的一问。

    云情魈笑着指向那个被笑的呆住的男人,“他。”

    “啊!”这下水梦天正太的小脸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念地直盯着那个涨红着脸的跖王爷,这就是第一美男的思想吗?好奇怪哦。

    “你们笑什么?”淡淡的清脆声音响起,才从修炼的内视中清醒过来的清素,一身清爽地站起身来,白色的宫装,仙姿妙妙的气质,只一年,她空灵飘渺的让人觉得她随时会成风而去。

    “没,没什么,只是聊天。”唐锐遴赶紧摇头否认着,他真怕自己这么丢脸的话让心上人听到。

    清素也不多想,淡淡地点头,轻轻一语,“哦。”

    她没有过多的好奇心,也不会关心身外之事,她可不想让这些她已经开始在乎的人们,以后因为她的离开而痛苦,只有拉开距离,才是她现在能做的吧。

    终于等到清素从修炼中清醒的某男,立马开口道:“丫头,我都二十了,府中还没有王妃。”

    “哦。”清素不明所谓地瞅瞅一脸正色的唐锐遴一眼,不知他这话是对谁说的。

    好吧,这时的清素心思还没有转过闷来,根本就不知道这话中暗示,变相地未婚之语。

    “丫头……”唐锐遴有些惨败地扶了扶额头,轻声深情地道:“丫头,我们的婚期早过了,皇父也追问了我多次了。”

    他就是不明白,这丫头的情商怎么这么低,他都从上官姑娘换成丫头的称呼了,她怎么就没有体会到自己对她的不同。

    得,一个自恋的以为人家会懂他的情,一个情商低的不去看不去留心,所以这对未婚夫妻,还真是一对极品。

    还好唐锐遴这话清素是听明白了,再看看几人各意的表情,清素转目一想,淡淡地道:“只为盖住绕绕重口?”

    “这……也算是吧。”唐锐遴知道自己要是将自己的情意说明白了,一定得不到回应,要是将错就错这么让她认为,可能自己还有一些机会吧。

    这货心眼也算多,才相处了一年就将清素的心思摸透了几分,这样一来到是让清素决定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了,“只有婚礼?”

    “对,当然有婚礼。”唐锐遴回着话的同时,暗暗白眼送天,什么叫只有婚礼啊,他要的是真正的婚礼好不好,为啥这话听的那么别扭。

    “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当然。”听到这话,唐锐遴心里气的想吐血了,什么叫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他要的是正常的夫妻生活好不好,可这他就是有这个心思,现在也不能说出来,要不到嘴边的鸟儿很可能马上飞了,这事他可不能弄砸了。

    不过,唐锐遴也想好了,上有政策,他这下有对策,到时蹭蹭磨磨,他家王妃还不早晚是他的,就在他如此做着美梦时,某女的下一句话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心酸的想哭。

    “婚期只有三年有效?”

    “好。”心中一痛唐锐遴硬着头皮说出这个好字时,不只是想吐血了,他现在心里难受的很,你听过有人娶个老婆不能碰也就算了,婚期还定下个有效期为三年,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啊!

    他就这么不得人缘,自家王妃竟然这么看不上他,这张勾人的美脸有什么用,连自己的老婆都迷不倒,想想就让他抓狂。

    “小师妹!”

    “素儿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