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往事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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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门远树，假山荷塘，天气也是恰恰叫人觉得温和的。
当裴元予和薄宁走近这个院子听到里边儿邢婳传来的说话的声音，裴元予却是止步不前了。
薄宁疑惑的看着裴元予，问：“为何停下？”
“我还不曾去看过她。”裴元予淡淡的说道，可眼神却是对着那小院儿露出了十分渴望的神色。
薄宁看裴元予的脸色，多半也想到了是为什么。他和姑姑的心结，要他自己上前才能解开。若是旁人，怎么插手都没有用。
“她知道是谁把她安排在这里的么？”薄宁看向裴元予，目不斜视。今日她伪装和裴元予出宫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亲眼看一看姑姑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薄宁虽然不知道裴元予和邢婳真正的关系，可是能看得出来裴元予和邢婳两人的关系必定是不简单的。裴元予敢这样冒大不韪和皇贵妃作对，也要将邢婳救出来，这样的险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去做的。若不是因为关系匪浅的话，谁会去冒这个险呢？
薄宁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样随意为一个路人在意到这种程度。
裴元予黯然摇头：“不知道，这件事我没有让人告诉她。她以为，这是你的别庄。”
“怎么可能呢？”薄宁看着裴元予这么自欺欺人的样子，摇摇头，说道：“我的别庄姑姑都知道，这个地方姑姑不清楚自然是知道并不是我。”
裴元予心中晦涩，他很想见一见她。可是他又很害怕，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到底能不能翻出真相来？又或者，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想见我父王么？”裴元予看向薄宁，问。
“现在不是见老王爷的最好时机，若是你能把你和姑姑的关系解释清楚了，想必那时候才是见老王爷的最好时机。”薄宁拒绝了去见老暨王的要求，在她看来邢婳和裴元予的关系很复杂，甚至令人惊讶。若是没有搞清楚，就去见老王爷，只怕这件事会更加乱。
越是担心，就越是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才能抽丝剥茧，还原事情的真相。
裴元予见薄宁拒绝了也不再强求，只是后退了一步，把薄宁让到自己跟前，道：“你先进去吧。”
“那你呢？”薄宁皱眉的看向裴元予：“我认识的裴元予可不是这样软弱退缩的人。”
“我跟在你后面。”裴元予眼神晦暗的点点头，早晚也要见面。否则事情永远不能知道真相。
薄宁点点头，上前，推开了小院落的门。响动不大，可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明显。邢婳迅速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当她看到了薄宁的时候，眼睛里立刻泛起了泪花。
“写意……”
“姑姑！”
薄宁看到原本应该是清雅温婉的邢婳却是变得骨瘦如柴，大而有神的眼睛竟然变得枯燥无神，心中一恸，飞奔过去。
邢婳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眼泪乱流的薄宁，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写意，姑姑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姑姑，是写意的错。若是写意早些把姑姑救出来，姑姑也就不必受这样的苦。都是写意晚了一步。”薄宁看着邢婳与以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的样子，心中万分后悔，若是之前她早早下手，姑姑就不会这样了。
一旁的绡碧看着薄宁这般懊悔，神色未变，却是说出了薄宁想要杀了皇贵妃的话：“你就是早点救她出来也没用，她一开始就被秦橦挑断了手脚筋。”
薄宁倏然抬头看向绡碧，眼中杀意迸现，叫绡碧这个曾经是杀手的人都为之惧怕。
“谁挑的？”薄宁此刻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阴沉，连邢婳都为之一震。
“写意。”邢婳担忧的看向薄宁，她如今已经获得自由，并不希望薄宁再和秦橦对上，也不希望见到充满仇恨的薄宁。
“姑姑，我不能放过她。”薄宁看向邢婳眼神之中带着决绝：“她害得姑姑如今手脚尽废，也曾经在我身怀有孕之时下毒加害我，更是利用秦家在朝中的势力打压我父兄，我是决然不会放过她的。”
邢婳听到薄宁这样说，脸色也有些难看，可她知道，薄宁一旦这样说了出口，就表示她一定会这样做。谁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姑姑还没有见过你的孩子，写意。”邢婳突然把话扯到了薄宁的孩子们身上。
薄宁却是哭笑不得，看着邢婳极力想要扭转话题的样子，说道：“姑姑，您转移话题的能力太差了。”
“那你既然知道姑姑不想听你说这个，你就别说了吧。姑姑如今已经是废人，姑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就别无他求。”邢婳怜爱的看着薄宁，认真的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姑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薄宁重重的点头，“谢谢姑姑相信我。”
邢婳笑得温婉，“傻孩子，姑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绡碧已经在裴元予的眼神之下悄然离开了院落守在门口。裴元予一直寂静无声的站在薄宁身后，可目光一直都落在邢婳身上，看着她的眼神万分复杂。
薄宁察觉到身后裴元予情绪的变化，她眼神一变，对邢婳说道：“姑姑，这里，是暨王的别庄。”
“暨王？”
邢婳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浑身一震，眼神之中露出极大的震惊，她猛然看向裴元予，随后又看看薄宁，似乎是肯定了裴元予就是暨王，就是前任暨王的儿子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十分激动。
而门外的绡碧听到邢婳的动静，一下就闯了进来，却被薄宁厉声呵斥：“这是本宫和王爷的家事，出去！”
绡碧因着之前对于薄宁杀气的畏惧，又看了看暨王也是神色晦暗的样子，她也知道这些事就算是她关心邢婳也是她不能听的。
见到绡碧退了出去，薄宁这才看向情绪十分激动的邢婳，说道：“一开始，就是元予与我合谋，要救你出来。否则的话，我还不知道姑姑是被困在皇贵妃秦橦那儿的。”
邢婳听到薄宁的话，亦是猛然止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可气氛却是陡然尴尬了起来。
薄宁见状，叹口气，自邢婳跟前起身，道：“不如我先出去，姑姑你……”
“不用。”
“不用。”
薄宁说话，却是邢婳和裴元予异口同声的叫她留下。
薄宁惊讶的看向两人，可裴元予却是走到邢婳跟前，神色不明，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当今丞相多年前已逝的嫡长女，秦栀！”
薄宁震惊，又听到裴元予继续问。
“我说的，对不对？”
邢婳看着裴元予，已然像是枯井一样的眼睛，竟然流出了泪水。薄宁见邢婳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心头已经觉得惊讶，下一瞬却是看到裴元予直挺挺的跪在了邢婳跟前。
“娘，你好狠的心，一走就是十多年。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孩子？”
裴元予昂首看着泪流满面的邢婳，他此刻也快要崩溃。
明明她都知道这一切，也清楚的明白这一切，却丢下他独自承受。认贼作母，这一错又是十多年。
薄宁看着裴元予此举，猛然间想起无数细节，电光火石之间这些细节拼凑起来的恰好就是今日她看到的事实。
“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什么丞相的嫡长女。”邢婳拼命摇头，可在场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邢婳就是当年丞相那‘早逝’的嫡长女秦栀！
薄宁从来没有想到过，邢婳会是这样的身份，可薄宁又觉得正因为是这样的身份，所以秦家才会不遗余力的要派杀手来杀了邢婳。
那么……皇贵妃秦橦就是邢婳的亲妹妹啊！
好狠毒的心！薄宁看着邢婳已然废掉的手脚，心中对于皇贵妃秦橦的杀意浓烈了一层。
“你就是。”
邢婳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裴元予跪在她跟前，神色笃定。
“你带着致玉，我的亲妹妹远离京城，皇上在发现你没死的时候就派人将你送到了宣南，送到薄将军的身边，让他保护你。可秦家的暗卫已经被秦橦捏在手中，你还是逃不了被秦家追杀的后果。多次追杀未果，最后一次秦橦派出心腹绡碧，于是致玉身死，你被挑断手脚筋，被她关在皇宫的密室里。”
裴元予看着邢婳苦笑，道：“我说的话若是有半个字是假的，一定叫我天打雷……”
“不要说了！”邢婳惊恐的看着裴元予，生怕他真的立下那样的毒誓，还是出声制止了他。
“可你不认我，从来不认我。你只要致玉，可致玉呢？你不曾保护好她，也没有保护好你自己。”裴元予看着邢婳，眼神之中带着的情绪叫人心碎。
邢婳在这样的情绪之下，已经全然崩溃。可她手脚筋尽废，甚至都不能够伸手把自己的脸挡起来，她只能拼命的扭过头，不让裴元予和薄宁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早晚会被发现的。可是这样的后果，她发现自己好似不能承受了。
薄宁一直怔怔的看着邢婳和裴元予，良久之后，嗓子干哑的问了一句：“姑姑，你和温庄长公主是金兰之交，对么？”
邢婳猛然看向薄宁，却发现薄宁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
－－－－－－题外话－－－－－－
开学好累嘤嘤，九点才码字。待我整理好~
邢婳是个关键人物，牵扯到许多。细心的亲可以发现，秦橦是一直都知道这件事的。
闲门远树，假山荷塘，天气也是恰恰叫人觉得温和的。
当裴元予和薄宁走近这个院子听到里边儿邢婳传来的说话的声音，裴元予却是止步不前了。
薄宁疑惑的看着裴元予，问：“为何停下？”
“我还不曾去看过她。”裴元予淡淡的说道，可眼神却是对着那小院儿露出了十分渴望的神色。
薄宁看裴元予的脸色，多半也想到了是为什么。他和姑姑的心结，要他自己上前才能解开。若是旁人，怎么插手都没有用。
“她知道是谁把她安排在这里的么？”薄宁看向裴元予，目不斜视。今日她伪装和裴元予出宫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亲眼看一看姑姑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薄宁虽然不知道裴元予和邢婳真正的关系，可是能看得出来裴元予和邢婳两人的关系必定是不简单的。裴元予敢这样冒大不韪和皇贵妃作对，也要将邢婳救出来，这样的险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去做的。若不是因为关系匪浅的话，谁会去冒这个险呢？
薄宁并不相信，这世界上有这样随意为一个路人在意到这种程度。
裴元予黯然摇头：“不知道，这件事我没有让人告诉她。她以为，这是你的别庄。”
“怎么可能呢？”薄宁看着裴元予这么自欺欺人的样子，摇摇头，说道：“我的别庄姑姑都知道，这个地方姑姑不清楚自然是知道并不是我。”
裴元予心中晦涩，他很想见一见她。可是他又很害怕，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到底能不能翻出真相来？又或者，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想见我父王么？”裴元予看向薄宁，问。
“现在不是见老王爷的最好时机，若是你能把你和姑姑的关系解释清楚了，想必那时候才是见老王爷的最好时机。”薄宁拒绝了去见老暨王的要求，在她看来邢婳和裴元予的关系很复杂，甚至令人惊讶。若是没有搞清楚，就去见老王爷，只怕这件事会更加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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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予见薄宁拒绝了也不再强求，只是后退了一步，把薄宁让到自己跟前，道：“你先进去吧。”
“那你呢？”薄宁皱眉的看向裴元予：“我认识的裴元予可不是这样软弱退缩的人。”
“我跟在你后面。”裴元予眼神晦暗的点点头，早晚也要见面。否则事情永远不能知道真相。
薄宁点点头，上前，推开了小院落的门。响动不大，可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明显。邢婳迅速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当她看到了薄宁的时候，眼睛里立刻泛起了泪花。
“写意……”
“姑姑！”
薄宁看到原本应该是清雅温婉的邢婳却是变得骨瘦如柴，大而有神的眼睛竟然变得枯燥无神，心中一恸，飞奔过去。
邢婳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眼泪乱流的薄宁，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写意，姑姑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
“姑姑，是写意的错。若是写意早些把姑姑救出来，姑姑也就不必受这样的苦。都是写意晚了一步。”薄宁看着邢婳与以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的样子，心中万分后悔，若是之前她早早下手，姑姑就不会这样了。
一旁的绡碧看着薄宁这般懊悔，神色未变，却是说出了薄宁想要杀了皇贵妃的话：“你就是早点救她出来也没用，她一开始就被秦橦挑断了手脚筋。”
薄宁倏然抬头看向绡碧，眼中杀意迸现，叫绡碧这个曾经是杀手的人都为之惧怕。
“谁挑的？”薄宁此刻整个人都显得格外阴沉，连邢婳都为之一震。
“写意。”邢婳担忧的看向薄宁，她如今已经获得自由，并不希望薄宁再和秦橦对上，也不希望见到充满仇恨的薄宁。
“姑姑，我不能放过她。”薄宁看向邢婳眼神之中带着决绝：“她害得姑姑如今手脚尽废，也曾经在我身怀有孕之时下毒加害我，更是利用秦家在朝中的势力打压我父兄，我是决然不会放过她的。”
邢婳听到薄宁这样说，脸色也有些难看，可她知道，薄宁一旦这样说了出口，就表示她一定会这样做。谁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姑姑还没有见过你的孩子，写意。”邢婳突然把话扯到了薄宁的孩子们身上。
薄宁却是哭笑不得，看着邢婳极力想要扭转话题的样子，说道：“姑姑，您转移话题的能力太差了。”
“那你既然知道姑姑不想听你说这个，你就别说了吧。姑姑如今已经是废人，姑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就别无他求。”邢婳怜爱的看着薄宁，认真的说道：“不管你做什么，姑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薄宁重重的点头，“谢谢姑姑相信我。”
邢婳笑得温婉，“傻孩子，姑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绡碧已经在裴元予的眼神之下悄然离开了院落守在门口。裴元予一直寂静无声的站在薄宁身后，可目光一直都落在邢婳身上，看着她的眼神万分复杂。
薄宁察觉到身后裴元予情绪的变化，她眼神一变，对邢婳说道：“姑姑，这里，是暨王的别庄。”
“暨王？”
邢婳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浑身一震，眼神之中露出极大的震惊，她猛然看向裴元予，随后又看看薄宁，似乎是肯定了裴元予就是暨王，就是前任暨王的儿子的时候，她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十分激动。
而门外的绡碧听到邢婳的动静，一下就闯了进来，却被薄宁厉声呵斥：“这是本宫和王爷的家事，出去！”
绡碧因着之前对于薄宁杀气的畏惧，又看了看暨王也是神色晦暗的样子，她也知道这些事就算是她关心邢婳也是她不能听的。
见到绡碧退了出去，薄宁这才看向情绪十分激动的邢婳，说道：“一开始，就是元予与我合谋，要救你出来。否则的话，我还不知道姑姑是被困在皇贵妃秦橦那儿的。”
邢婳听到薄宁的话，亦是猛然止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可气氛却是陡然尴尬了起来。
薄宁见状，叹口气，自邢婳跟前起身，道：“不如我先出去，姑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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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薄宁说话，却是邢婳和裴元予异口同声的叫她留下。
薄宁惊讶的看向两人，可裴元予却是走到邢婳跟前，神色不明，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当今丞相多年前已逝的嫡长女，秦栀！”
薄宁震惊，又听到裴元予继续问。
“我说的，对不对？”
邢婳看着裴元予，已然像是枯井一样的眼睛，竟然流出了泪水。薄宁见邢婳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心头已经觉得惊讶，下一瞬却是看到裴元予直挺挺的跪在了邢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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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予昂首看着泪流满面的邢婳，他此刻也快要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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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宁看着裴元予此举，猛然间想起无数细节，电光火石之间这些细节拼凑起来的恰好就是今日她看到的事实。
“不是，你不是。我也不是什么丞相的嫡长女。”邢婳拼命摇头，可在场的人都已经知道了邢婳就是当年丞相那‘早逝’的嫡长女秦栀！
薄宁从来没有想到过，邢婳会是这样的身份，可薄宁又觉得正因为是这样的身份，所以秦家才会不遗余力的要派杀手来杀了邢婳。
那么……皇贵妃秦橦就是邢婳的亲妹妹啊！
好狠毒的心！薄宁看着邢婳已然废掉的手脚，心中对于皇贵妃秦橦的杀意浓烈了一层。
“你就是。”
邢婳坐在特制的轮椅上，裴元予跪在她跟前，神色笃定。
“你带着致玉，我的亲妹妹远离京城，皇上在发现你没死的时候就派人将你送到了宣南，送到薄将军的身边，让他保护你。可秦家的暗卫已经被秦橦捏在手中，你还是逃不了被秦家追杀的后果。多次追杀未果，最后一次秦橦派出心腹绡碧，于是致玉身死，你被挑断手脚筋，被她关在皇宫的密室里。”
裴元予看着邢婳苦笑，道：“我说的话若是有半个字是假的，一定叫我天打雷……”
“不要说了！”邢婳惊恐的看着裴元予，生怕他真的立下那样的毒誓，还是出声制止了他。
“可你不认我，从来不认我。你只要致玉，可致玉呢？你不曾保护好她，也没有保护好你自己。”裴元予看着邢婳，眼神之中带着的情绪叫人心碎。
邢婳在这样的情绪之下，已经全然崩溃。可她手脚筋尽废，甚至都不能够伸手把自己的脸挡起来，她只能拼命的扭过头，不让裴元予和薄宁看到自己的表情。
她一直都知道，这件事早晚会被发现的。可是这样的后果，她发现自己好似不能承受了。
薄宁一直怔怔的看着邢婳和裴元予，良久之后，嗓子干哑的问了一句：“姑姑，你和温庄长公主是金兰之交，对么？”
邢婳猛然看向薄宁，却发现薄宁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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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婳是个关键人物，牵扯到许多。细心的亲可以发现，秦橦是一直都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