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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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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回我来到你的窗外

    也曾想敲敲门叫你出来

    想一想你的美丽我的平凡,一次次默默走开……”

    桑桑拿着手机,心神一阵恍惚,直到那阵歌声传过来,她向着酒巴里望过去,一个青年男子在低头弹唱着,外面夜市热闹,好像全然与他无扰。很老的歌曲,却轻轻叩动了桑桑的心弦。她不知不觉走了进去。

    酒巴里还没有客人,她就在门口处的木椅上,静静聆听着那人把整首歌儿都唱完畛。

    “小姐,您要点些什么?”酒巴招待过来问。

    桑桑随便点了一杯酒,一个人静静地喝着。装饰得别具风格的窗子外面,游客们慢慢地游逛着,耳边又响起另一首老歌儿: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那优美动听的女音在耳边缓缓缭绕,桑桑的意识有些迷茫钤。

    眼前有人坐下,手指轻叩了叩她的桌子,“在陌生的地方还随便喝酒,小心被人盯上。”

    桑桑抬头看了看沈凉晨,“怎么这么巧。”

    沈凉晨眉毛轻动,“看你一个人喝酒,怕你被人欺负,所以就进来了。”

    桑桑不以为意地扁扁唇,“你不欺负我就好。”

    沈凉晨笑了,眸光灿亮,“你说对了,我还真想好好欺负你。”

    桑桑瞪了他一眼。

    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她拉开手包的拉链,掏出手机接电话,电话是徐静亚打过来的。

    “桑桑,玩得好吗?”徐静亚还以为,她和叶皓南都在马代。

    桑桑迟疑了一刻,“挺好的。”

    徐静亚说:“嗯,那就好。对了,让皓南接下电话。”

    桑桑哑了一下,“他不在身边,一会儿让他打给你吧。”

    “嗯,好。”徐静亚把电话挂断了。

    桑桑皱紧眉头,像在下着很大的决心,半天才开始拨打叶皓南的电话。那边的电话倒是随打随通。

    “妈叫你回电话给他。”她说。

    叶皓南沉沉地嗯了一声,此时的他,正带着情人和孩子在香港游玩。

    挂断电话,桑桑看见沈凉晨一双黑眸耐人寻味地睨着她。这人向来嘴毒,一定又要用什么难听的话来讽刺她。

    桑桑把手机塞进包里,就要离开,沈凉晨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合起来欺骗一个老人,不觉得愧疚吗?”

    桑桑身形一僵,“要不然要怎么做?”

    沈凉晨道:“把事实说出来,离婚。”

    桑桑怎么可能没想过离婚呢?可是诸多原因汇杂在一起,让她没法跟徐静亚说出一切。

    她有些恼火地说:“我白天黑夜都在想着离婚,可是你以为离婚很容易吗?既要不伤害家人,又要取得那个人的同意,你个花花大少,你知道什么!”

    桑桑窝火地骂了沈凉晨,别的他都可以接受,就那句花花大少让他很是别扭,自问,他可是很专情的人,一旦开始一段情,他不会轻易转移目标的。

    桑桑已经走了,身形匆匆,沈凉晨没再追过去,他也要了一杯酒,慢慢饮着。

    桑桑在阳朔住了三天就返程了。她没有再碰到沈凉晨,一个人上了飞机飞往她所居住的城市。

    自己在家里闷了两天,秦川打了电话过来,“姐,你在哪儿?”

    “我……”桑桑沉呤了一下才报出了自己住所的名字。秦川很快就来了,开着他新买的一辆福特。桑桑给弟弟开了门,秦川连姐姐的房子都没有环顾一下,就闷头坐在了沙发上。

    “姐,为什么不离婚呢?”

    桑桑在弟弟的身旁坐下,研究费用的事情她不能提,她只是淡淡地说:“会的。”

    秦川满含怜惜和伤感的眼神望过来,“是因为爸爸的研究费用吗?”

    “不是的。”桑桑侧头,“你该知道,离婚是伤筋动骨的事,要做好一切不好的打算。”

    秦川困惑,难受,“姐,他为什么是那样的呢?我真的想不到。”秦川揉了揉头发,十分难过。桑桑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轻展一丝笑颜,“秦川,不要想了,我和他会尽快离婚的,到时候,我还是原来的我啊!”

    秦川望望姐姐,眸光低了下去……

    转天,桑桑开车去原来的宅子,那里还有她一些东西没有取过来。比如客厅里的兰花,卧室里的书籍。

    她把车子停进院子,阿华欣喜地迎了出来,“秦姐你回来了。”

    “嗯。”桑桑对阿华一笑,转身想上楼,阿华却又喊了她一声,“秦姐……”

    桑桑有些疑惑,阿华似乎欲言又止。这时候有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桑桑耳根一跳,她猛地抬头,但见楼梯处,一道苗条的影子正扶着楼梯走下来。

    陈怡芳穿着一身做工极考究的睡裙,光着两只脚踝,头发松松地挽着,眉目慵懒地走下来。那样子就像有句诗说:“侍儿扶起娇无力。”眼前的陈怡芳似乎就是这样子。

    “哟,谁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昨晚累到了,啊哈……”

    桑桑蹙眉看着她,心里翻腾起说不出的厌恶,“阿华,她怎么在这儿?”

    “是……”阿华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陈怡芳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是皓南让我们过来的。”她边说边迈下最后一级楼梯,碎钻点点的手指轻轻地拈起身旁兰花的一片叶子,用她长长的指甲轻轻揪下来一截,又含笑说:“啊,皓南一早上出去了,他精力还真是足。”

    她扭着细细的腰身,从桑桑的身边走过去,碧绿的兰花叶子被丢在了脚下,

    女人的哈欠声又从桑桑的身后传过来,“啊,困死了,他就像个大孩子不知餍足。哦……累死了,我这把身子骨还真禁不住他这折腾了……”

    桑桑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女人会对着别人说这样的话,她还要多不要脸呢?恐怕最甚也就如此了吧!

    桑桑沉下呼吸,忍着想要咬牙切齿将眼前的女人生生丢出去的感觉,淡定地说:“哦,那你怎么还没死啊!”

    陈怡芳怔了一下,继而又笑出声来,“我怎么能死呢?我有皓南的爱,我有可爱的儿子,我怎么能死呢?”

    她笑得得意极了,阿华脸上绷得红红的神情厌恶。

    桑桑的鼻端仍然缭绕着香水的味道,她却已经忍不住要吐。多少个夜里,她都不能想象,她的丈夫搂着另一个女人的样子,他们像他和她一样做着夫妻间最最亲密的事,而她,就和另一个女人共同分享着同一个丈夫。

    她对阿华说:“去,把我浇花的水拿过来。”

    阿华看看她,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向厨房里走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大号的矿泉水瓶子出来,里面装的,是淘过米留着浇花的水。因为听说,这样的水有营养,桑桑总是让阿华存在瓶子里。桑桑接过那个瓶子,对着陈怡芳就波了过去,然后淡定地说:“哦,你现在还有满身的臭味。”

    那水因为存了好些天,味道已经开始变臭,桑桑把那水对着陈怡芳的脸浇过去,饶是她躲闪了一下,也还是浇上了,水流波到了她的脸颊上,臭味立刻飘散开来,她漂亮的睡衣也湿淋淋的了。陈怡芳被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

    桑桑却把空瓶子一扔,蹬蹬上楼去了。她走到叶皓南的卧室,一阵香水味道扑鼻而来,她心里升出浓浓的厌恶,眸光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便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去捡拾那些属于陈怡芳的化妆品。那些瓶瓶罐罐很多,桑桑拿不过来,她又统统放下,然后一把拉开了衣柜的门,眸光往里面一扫,便发现了许多件女人的衣服,皮草,礼服,毛衫,甚至……内衣。

    她把那些东西统统都从架子上摘下来,扔到床铺上,然后又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们统统统都扔在了床铺上,最后把床单整个扯了下来,把那些东西一卷,抱着出了叶皓南的卧室,一直来到楼梯处,把那些东西顺着二楼的楼梯扔了下去。

    “只要有一天没离婚,我就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站在二楼的楼梯上,正色凛然。

    陈怡芳眼看着自己的东西都被从楼上连着睡过的床单一起扔了下来,噼噼啪啪地掉在一楼的地板上,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哆嗦。

    “阿华。”桑桑又喊女佣的名字。

    阿华忙上楼。

    桑桑说:“去,把这所房子里不属于这个家的东西统统给我丢出去。”

    “是是。”阿华不喜欢陈怡芳,甚至是厌恶,此刻,就把地板上被丢下的陈怡芳的那些东西统统捡了起来,然后抱着往外扔。

    陈怡芳眼看着这种活生生的‘侮辱’差点昏死过去。

    可是下一刻,她又眼前一亮,接着飞跑几步扑进了刚刚走进来的男人的怀里。“皓南……”

    叶皓南回来了。

    这几天,他叫人把陈怡芳那所宅子的厨房重新装修了一下,然后想让陈怡芳母子搬回去住,他再怎么爱陈怡芳,也不可能让陈怡芳带着孩子在这所宅子住下去,他还没有离婚,而且,住在这边的宅子也太过扎眼了。

    眼下,他长眉拧紧,一脸的愤怒。搂住了怀里的女人,怒视着桑桑,“你太过份了,秦桑桑!”

    “是,我是过份了,我就应该把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照片贴到网上去……”

    啪

    叶皓南的手甩在桑桑的脸颊上。

    “你滚,秦桑桑!”

    桑桑的脸颊上火烧一般痛起来,“不用你说,我也会滚,这个家已经脏了,我再不希罕!”

    桑桑不顾脸颊上的红肿,怒视着他,“叶皓南,我们离婚!”她清冷的目光透出冷冷的绝然,迈开步子就往外走去。身后,陈怡芳露出得意的笑容。叶皓南心头却一沉。

    桑桑一路愤愤地回了自己的宅子,车子停下,她才下去,就见前面的车子里下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呆了一下,沈凉晨走了过来。

    “脸怎么肿了?”他走到她面前时皱起了浓眉。

    桑桑下意识地别过头去,“腮腺炎。”

    “呵呵。”沈凉晨笑了,笑容讽刺,他伸手捏了她的下颌,眉宇跳动“腮腺炎,脸上会有淤青吗?”

    桑桑没说话,沈凉晨阴着声音说:“他打得?”

    “不是。”桑桑晃了下头,他却捏着她的下颌更紧,“嗯,那是怎么回事!”

    桑桑一把将他的手从她的下颌处拿了下来,“你管得太宽了!”

    她丢下他的身影,匆匆地走进了单元门。

    沈凉晨没有跟过来,桑桑从窗子里看到他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然后上车走了。

    桑桑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狼狈,又被他瞧去了。

    当天晚上,她正给一家律师事务所打电话,咨询重婚罪的事情,有人在外面叩门。她过去将门打开,外面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你好,是秦小姐吗?我是沈先生的律师。”

    桑桑疑惑地看着那人,那人却将一份资料递给了她,“这是沈先生让我准备的,您看一下。”

    桑桑疑惑地接过来,从档案袋中掏出几张照片来,她看了看,上面是叶皓南和陈怡芳还有阳阳在一起的情形,每一张上面,叶皓南都是满脸柔情。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从茶几上把手机拾起来接听电话,沈凉晨的声音凉凉传来,“这些都是他重婚罪的证据,如果你找不到律师,也可以用我的律师,需要什么东西我都可能叫人帮你搜集,你父亲的研究费用不用担心,和叶皓南离婚,你可以得到一大笔财产,到时候做什么都行。”

    “谢谢你。”桑桑茫然地说。

    “不用谢。”沈凉晨声音依然凉凉,“你放心,这个不算你欠我的,是我自己想帮你。”

    他的话音未全落,电话已经挂断了。

    “秦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仅管打电话给我。”那个律师把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来。

    桑桑接过说了声谢谢,那人离开了。桑桑在沙发上坐下,心事沉沉。

    小郑替叶皓南签收法院的传票时,叶皓南还在高层会议中。

    小郑没敢私自拆开那个传票,就心怀忐忑地揣着那东西站在叶皓南的身旁,直到会议结束,才惴惴不安地交给他。

    说真话,桑桑会真的把他告上法庭叶皓南不是不吃惊的,那天桑桑那冷清绝决的眼神让他当时就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可是她真的那么做了,他还是很吃惊。

    他马上就打电话给桑桑,但桑桑不接,他不得不亲自开着车子出去了。桑桑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学校,他直接开着车子去了那里。

    桑桑一从教研室里出来,叶皓南就挡住了她的去路,“秦桑桑,收回那个诉状。”

    桑桑冷冷的眼神中含了一丝不屑,“叶皓南,你怕了吗?我一直以为害怕的人是我,可其实应该是你。因为那会让你身败名裂。”

    叶皓南攥住了她的手腕,“桑桑,我跟你道歉,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还回我十个巴掌,但是诉状你必须收回。”

    “不可能的。”桑桑凝视着他那灼灼的眼睛,挣开他的束缚,往前走去。

    叶皓南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跟了过来,“我答应你离婚!”

    桑桑停住了脚步,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望向那男人,他的神色忽然间涌上说不出的一种复杂,“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给妈一点心理准备,你知道的,妈的心脏不好。我答应你,会很快离婚。”

    一提到徐静亚,桑桑的心就软了。

    “我可以答应你叶皓南,但你最好不要食言,而且,让你的女人,该滚哪去滚哪儿去!包括……a大。”

    桑桑一字一句坚定开口,叶皓南没说话,额上的青筋却跳了又跳,桑桑冷冷地收回目光离开了。

    陈怡芳给自己化了个淡妆,穿上叶皓南打电话叫专卖店送来的新衣服,心情无限好。她在镜子前扭了一圈儿,看着那道十分曼妙的身形,面上露出几分得意。房门推开,叶皓南走进来。

    陈怡芳过去,搂住了他,“皓南,你回来了。”

    “嗯。”叶皓南神色沉默,陈怡芳有些意外。

    叶皓南说:“怡芳,离开a大吧……”

    似乎心愿就要达成了,桑桑没有感到欣慰,她心事沉沉地坐在那一家静吧里,一个人慢慢地饮着杯中的液体。

    外面夜色妖饶,年轻的情侣,工作一天的白领,他们在这家静吧里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时光慢慢就过去了。

    桑桑拾起自己的手包往外走去。

    陈怡芳真的递了辞职信,教师们很是惊讶,桑桑并没有感到太过意外,下班以后,她往着自己的车子走去,陈怡芳娉娉婷婷的身形走过来。妆容精致,美艳而迷人。

    “现在看来,你赢了。不过……”陈怡芳轻挑眉尖,“皓南已经在c大给我找好了职位。嗯哼。”

    陈怡芳一扭纤腰,又悠然自得地离开了。

    桑桑倾刻间吸了一口凉气,叶皓南当真是爱她爱得深刻,那个职位的得来想必花钱不少。

    而此时,陈怡芳又回了身,对着她嫣然一笑,“这些年,皓南和你爱爱的时候,哦,不对,根本不爱,怎么能叫爱爱呢?皓南他和你那个的时候,一直都有措施吧?他可是说过,只要我和他生的孩子呢!”

    陈怡芳纤腰轻摆,嫣然离开了。

    一股翻腾的气血从桑桑的脑门冲出来,她一手捂住了胸口,那一刻,她几乎被陈怡芳的话气得晕倒。

    她和叶皓南那两年的夫妻生活,他的确有做足措施,他只说是,还不想太早要孩子,而她,亦是无可无不可,直到后来,她已经开始渴望有个小宝宝的时候,却忽然间发现,他在外面早有了孩子。

    桑桑捂着胸口上了车子,一路上都开得坚难无比。可是这并不算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一夜之间,学校里传开了这样一条消息:秦桑桑有不孕症。

    桑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交头接耳,那低低的议论声她听进了耳中。

    “你们听说没有,秦老师这几年一直没有孩子,原来是不能生啊!”

    “是嘛,那她可怎么过的哟,有钱人家不是最注重子嗣的吗?哎哟,她老公可真是好人,就这样都没跟她离婚……”

    桑桑的太阳穴都跳了起来,她隐忍着不让自己当场发作,这些人只是在以讹传讹,而真正始作俑者,那定然非陈怡芳莫属了。

    桑桑脸色白得厉害,连手指都不由自主地发颤。办公室里的人发现了她,此刻都纷纷住了口,尴尬地喊了声秦老师。

    桑桑猛然间一阵晕眩,身形哐当地靠在了门板上。

    “秦老师,你没事吧?”一个同事奔过来,伸手扶住她,“大家都是瞎说的,你别当真啊,没有孩子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以后抱养一个啊……”

    桑桑失去意识了。

    “秦老师!秦老师!”同事们纷纷叫着,晃着她的肩膀,桑桑幽幽醒过来,视线里,已经递交辞呈,却还在上最后几天班的陈怡芳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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