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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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大清早的，昔日的一个同窗给慕宇打来电话，说是因公出差要路过这里，要慕宇准备好酒菜，迎候他的到来。
这个同窗可是慕宇的发小了，小学初中都是在一起的，可在初中毕业后，两人就见的少了。
慕宇考上了重点高中，除了重要的节假日和寒暑两个大假，平时都是半个月回家一趟睡个一夜觉就又回到学校。那个同窗却是没有继续接受教育，踏上了社会。从那时起，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
没想到过了10年了，今天居然获知了他的消息，而且中午时分就可以见面了，真是意外之喜。
慕宇打电话跟公司请了一天假，趁着早凉到菜市场买了些新鲜菜和时令水果，他要亲自下厨烧几个拿手菜来接待自己的同窗。
“叮咚”，门铃响了一声，慕宇正在厨房看着那锅鸡汤。
是谁啊！慕宇停下手上切香菜的动作，放下菜刀，往门口走去。
慕宇往门口慕宇在这里认识的就只有公司里的人了，至于什么街坊邻居，在这个城市里，在这样的公寓里，慕宇根本没有那样的感觉。
“叮咚”，又是一声响起，慕宇也走到门口了。
这么快就到了？猫眼里，慕宇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胖子，靠前那个的大胖脸上，一对小眯眼也正盯着猫眼看着呢。
不正是那个大冬瓜贺东么，看起来比以前可更加的发福了。
“快进来吧！”慕宇打开门，简单地招呼着。熟悉慕宇的人都知道，慕宇这人骨子里就对那些热情的繁文缛节极不感冒，即便他内心火热的要死，你也别指望他能跟你来个拥抱然后不停滴向你问好。
“你还是老样子嘛。”慕宇的这个发小对慕宇也是知根知底的。
“让你朋友也进来啊。”慕宇看跟着贺东一起过来的朋友还站在门口。
“进来啊！你还站那干嘛？我早跟你说了，我这同学就这样，你不要想着他给你熊抱。”贺东也发觉了。
熊抱？这词用的好。被贺东遮挡住大半个身子的慕宇，听到这话，嘴角不由抽了两下：
“我要跟你那样，怕就不是熊抱了。”
“那是啥？”贺东领着他的朋友在慕宇的招呼下走到客厅。
“抱熊啊！”慕宇在说出这三个字时，先闪到了一边。
“哼哼，等会有的你抱的。”
“你们先坐，我倒两杯水，没茶叶，将就点了。”慕宇从饮水机底下拿出两个一次性杯子就要倒水。
“不用麻烦了，不渴。”贺东的朋友起身示意慕宇不要倒。
“咕噜噜咕噜噜”，于此同时，厨房里传出锅开的声音。
“什么声音，是不是在烧什么呢？”贺东转头张望了一下厨房方向。
“糟了，跟你们说话，忘了鸡汤了。”慕宇慌忙放下手里的杯子：“冬瓜，你们先坐下，喝水就自己倒下吧！我去看看。”
“去吧！我们自己来，厨房的事要紧，我可饿着呢。”贺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过了杯子。
三步两步地，慕宇跑进厨房，揭开了溢出少许汤水的锅，撒了些盐，把火关小了些。虽然不是老母鸡，鸡汤还是多炖些时间的好。
“慕宇，你烧的什么呢？这么香啊？”贺东闻到了厨房里飘出来的丝丝香气。
“鸡汤，怎么样，馋了吧。”慕宇在厨房里没有出来。
“你还忙什么啊？”贺东的声音在慕宇身后响起，显然是进来了：“你弄这么多菜干嘛？就这么三两个人，能吃多少啊？大夏天的，吃不了可就浪费了。”
慕宇今天是准备了不少菜，炖鸡、红烧肉、清蒸鳊鱼、蒜苗肉片、酸辣土豆丝、炒韭菜、青菜香菇，这几样除了鸡还可以再炖炖，其他都是随时可以上桌的，另外，还有一个鸡丁慕宇正在炒着。
除了这些热菜，慕宇还在熟食店买了些酱牛肉和鹅颈。算一算，这就10个菜了，三个人吃，是不少了。
“这个炒了就别弄了，三个人能吃多少。”贺东也是在心里数了一下菜盘子。
“你想也没有了，最后个了。你也别站这了，帮着把这些都端出去吧。鸡丁好了，我们就吃吧。”慕宇试了试鸡丁的味道，感觉有些淡，又添了少许的盐到锅里，翻炒几下盛到了空盘子里。
“你味精不放的？”端了青菜香菇和红烧肉正要出去的贺东又站住了脚。
“鸡丁啊！这么鲜的东西还放味精啊？小心吃多了伤身体。”慕宇嗤笑了一下这个老同学，他那身肉也该去掉些了。
“太破费了啊！这也吃不完啊。”贺东那个朋友看着慕宇两人接连端出来的菜，也是感觉慕宇弄的多了些。
“小高，你今天可要海量的吃了，省的身上那么点肉老被我欺负。”贺东的这个朋友姓高，叫高洋。
“你也就那身膘了，别的还有啥。”高洋自己也是个胖子，不过跟贺东比起来，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就这身膘，对付你就够了。这青菜炒的不错嘛！啧、啧。”贺东夹了一小块青菜放到嘴里嚼着，发出赞许声。
“你少吃点了，你走的动路，你老婆也吃不消你了。”高洋举起了自己的杯子，往慕宇那凑了凑：“慕宇，我也这么叫你吧。今天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还让你这么破费，我敬你一杯，我这也是借花献佛了。”
“别这么客气，自己烧的，还不知道合不合胃口。”慕宇赶忙跟着端起杯子。
“我说，小高，你就别跟他客气了，他最怕这个了。香，真香！”“冬瓜”贺东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
“吃你的吧！有吃还塞不住你那张嘴。”慕宇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又给高洋和自己添满。
“吃菜，吃菜。”
“我说慕宇，你的厨艺不错啊！哪个女的要是跟了你，可就有福了。”贺东砸吧着嘴。
“福你个头啊！赶紧喝了。”慕宇端着杯子碰了下贺东的。
“有女朋友了吧？”贺东喝了一大口，斜着身子问慕宇。
“没。”慕宇回答的相当简洁。
“不会吧？到现在还没谈？”贺东“刷”的坐正了身子。
“嗯。”这个问题，家里的老妈可是常会提起的。
“我好像听说你在大学也没谈个？大学那么多女生，你怎么不找个，真是白上了。”贺东很替慕宇惋惜。
“哪有那么好谈的。”慕宇没什么话可说的。
“你是不是还没谈过恋爱啊？”贺东恍然大悟一般：“我记得小学时候那个邹琴不就喜欢你的？还有中学里，那个王芳芸也没事就缠着你的，你怎么就没谈过呢？”
“说什么呢？”慕宇差点被呛着了：“那叫什么喜欢啊。”
“别不承认了，人家自己都承认的，可惜啊！机会都被你浪费了。”贺东说的没错，慕宇确实收到过那个邹琴的情书，而那个王芳芸那时候也老是找些学习上的问题请教慕宇，不过经常会夹杂些跟学习明显不搭界的话，每次都弄的慕宇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
“你是不是把那事想的太难了？”高洋也插嘴了：“胖子跟我说过你的事，说你太老实了，以前都不怎么跟女生说话，还会脸红。”
这死冬瓜乱说什么啊！慕宇感觉自己的耳根子热乎乎的，脸上也有些发烫。
“这年头，女人都不怕，你还不好意思，真是没话说你。”贺东很鄙视慕宇这一点。
“胖子说的不错，这年头女人就那么回事，你别把那事想的多难。”高洋这人也是个爽快人，说话很直接。
“小高可是个高手，这次出差才四天工夫，就搭上了人家客户的一个财务出纳，你可要好好请教请教。”贺东来劲了。
“哪有胖子你厉害，三天两头出去开房。”都说女人一起就谈男人，男人一起就谈女人，看来是不错的。
“我？也不知道是谁刚认识人家一天，第二天就带那个丫头出去一夜未归，后来还连着三夜没回旅馆让我一人独守空房。”贺东边说边推了一下高洋的肩膀。
“我不也就难得么，哪能跟胖子你比啊！上次那个开饭馆的女人，不是也被你上了。玩的爽吧！”高洋揭起贺东的短来。
“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一对大兔子，比小高你的头都大。”贺东那小眯眼只剩一条缝了：“摸起来真tmd爽，真tmd滑溜啊。”
“瞧你那样，口水都流出来了，你也就那点出息。”高洋趁机嘲笑。
“嘿嘿！你有出息，没事干嘛老追着我问东问西的，你不是也老想着去找人家。”贺东才不在乎，有道是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屁话！”高洋甩头不理他，拿起一段鹅颈啃了起来。
“慕宇，说真的，你可不能这么老古董了。现在这社会，女人都开放了，你还当处男，难不成想找个处女等到洞房花烛夜让你开苞？”贺东转而教育起慕宇。
“处女？除了幼儿园你上哪找去。”高洋松开啃了一半的鹅颈，冒了一句又啃了起来。
“你们都说的什么啊！太夸张了吧。”慕宇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很动摇，这么多年书也不是白念的，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鬼才骗你！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床上睡，现在多少女人跟你刚认识，你请她吃顿饭喝个茶，马上就能跟你开房。”贺东振振有词。
慕宇接不上话，只好沉默了。
“你别不信，你不看看现在外头的宾馆旅店，那些钟点房给谁开的啊。”高洋啃完那段鹅颈了。
慕宇依旧沉默，高洋说的没错。就在他住的这个小区外面的一条百米街道两旁，就林林总总挂了近40家旅馆客房的牌子，其中大半都特别地标识着“钟点房”这三个大字。
“你们说的也太——”，慕宇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
“别那么纯情了，你看那些网上认识的，有一句话是专门形容男女网友见面的。”贺东吃着菜可没影响到上课。
“什么话？”慕宇很配合的问道。
“要是不上床的话，就不用见了。”高洋却知道贺东想说哪句话。
“你们就是以偏概全，男女网友见面的多了，哪会像你们说的那样。”慕宇喝了一口啤酒，心里却想起了一件事。
那还是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跟邹琴——就是贺东刚才提到的那个女生，在qq上聊天。邹琴得知慕宇还是单身时，就建议慕宇网上多跟那些女的聊聊，见见面什么的，并且说了一句让当时的慕宇完全呆滞的话——你是男的，出去跟她们怎么样吃亏的反正又不是你。在慕宇终于回了个“晕”后，邹琴又说了一句让慕宇哭笑不得的话——你要是觉着自己吃亏那就算了。
“你跟什么女网友见过面没，慕宇？”贺东好像知道慕宇在想什么似的。
“没有。”慕宇说的是实话，有过女网友要跟他见面，不过都被他拒绝了，他担心见了面都不知道跟人家说什么怕冷场。
“那视频过没？”
“有过两次。”慕宇说两次，确实就只有两次，而且是在对方三番五次要求之下才同意的。那也是因为慕宇跟那两个聊多好多次，有点熟悉的缘故——慕宇平时不怎么聊天，在qq也是，基本都只能算挂机的。
“那后来呢？她们长的怎样？没提出见面？”贺东抓住不放了。
“没怎样，视频过后她们都给了手机号码。”说到这里，慕宇顿了顿，接着说：“她们也约我出去过，我没高兴。”
“靠，你就是禽兽，真是禽兽不如啊！”贺东恨不得给慕宇两个爆栗子。
“人家女的都主动约你了，你还不去？那两个女的长的怎样？”高洋也是朝慕宇白了白眼。
“还可以吧！蛮耐看的，一个年龄比我大些，结过婚了。另一个可能最多20上下，看着有点小。”其实慕宇是替人家谦虚了，那两个女的在视频里看起来可不仅耐看，慕宇现在还是记忆犹新的。
两个女的，一个年纪比慕宇稍大个两三岁，大概是因为结过婚生过孩子的缘故，有着些许成熟女人的韵味，加上本身也是中上之姿，慕宇在视频里看到她时，心里也是有过一阵子的急速跳动的。
另外一个，慕宇不确定是化了妆还是确确实实的天生丽质，反正对慕宇视觉冲击挺大的。在那张脸显示到视频上时，慕宇心里就冒出了一个词——粉嫩。虽然可能隔着千山万水，慕宇还觉得那个女网友的皮肤很好，就跟婴儿的皮肤一般，给人一种嫩滑爽手的感觉。所以尽管她一再声称自己有24岁了，慕宇还是只当她是个最多不过20的小丫头。
“结过婚有了孩子的？20多岁的小少妇啊！哎呀，慕宇，我只能说你太没人性了。肯定是个深闺怨妇，就等你滋润呐，没人性啊没人性！禽兽啊禽兽！”贺东听了慕宇的话，顿时大发感慨。
“说真的，大家也算是朋友了。我就告诉你实话，这年头，少妇可是最好的。要想找女人，千万别找那些处女小丫头的，没经验，什么都不懂，还要你好好伺候，弄起来一点都不爽。”高洋闭着眼好似在回味过往：“还是少妇好啊！特别是刚生了孩子不过一两年的小少妇，年纪轻，又有经验，还特别主动，用不着你费劲，保证把你弄的爽得不得了。”
“小高这话说的好，现在外头这样的少妇多的是，很容易就上手了。”贺东一边啃着鸡翅，也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
“吹吧！那些女的就不怕自己老公发现啊！”慕宇听着好像也太不现实了。
“有什么怕的，又不是在家里，都是在外面开房，稍微小心些就没事了。再说，那些女的还不是因为自己男人经常不在身边，甚至在外头找别的女人，她们才会这么空虚寂寞啊！那些女人晚上一个人睡床上不知道有多难受。”贺东又给慕宇分析起深层次的原因。
“有些女人还巴不得呢？你不知道她们在床上有多骚，那些外表看着特别清纯的，特别能装逼，等你跟她上床了，说不准你还吃不消。”高洋反过来给贺东添加柴火。
“照你们这么说，这世上还没个正经女人了。”慕宇却是愈来愈听不下去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反正，现在这社会，***开房什么的在不少女人眼里也跟家常便饭差不多了，这也是人的生理需求，男人也一样。”
“你是不知道，一个女人出轨前可能会有很多顾虑，但是一旦背着自己男人跟别的男人有过一次上床经历，那以后就简单的多了，到最后甚至会喜好上那种刺激的偷情生活，甚至会将别的男人当成自己的男人去刻意奉承，对自己真正的男人倒是爱理不理的。”
“慕宇，你别不吭声。听过这样一句话不？‘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女人不风骚，档次不够高。’可是有不少女人都把这句话放嘴上的。”
“为毛现在离婚率越来越高了？还不是为了性福生活啊！你看看现在多少刚结婚生子的都闹离婚了？多少离婚没几天的就光明正大跟别人住到一起了？”
“别老端着那老古董的思想不放了，你不看看现在的初中生都时不时闹出怀孕事件了，你在大学难道看不见那成双成对出入宾馆旅社的大学生情侣？出了校门他们有多少还能走到一起的？”
“你再看看艳照门，那些外表光鲜的大明星在镜头下玩的花样可不少。慕宇，你可别说你没看过那些艳照啊！”
“这些照片算什么啊都是死的，你没看过那些车震、野战之类的视频啊？我昨天还看到了一段两个男女晚上在国道上做着‘后插花’的运动。”
“是不是先是在围栏旁，后来又大开车门，女的趴在座椅上，男的站在车外做着剧烈腰腹运动的那个？”
“怎么，你也看过了？”
……
这一顿饭，慢慢演变成了贺东和高洋的对台戏，慕宇只有干看和倾听的份，完全插不上嘴，他也没什么可插嘴的地方。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大清早的，昔日的一个同窗给慕宇打来电话，说是因公出差要路过这里，要慕宇准备好酒菜，迎候他的到来。
这个同窗可是慕宇的发小了，小学初中都是在一起的，可在初中毕业后，两人就见的少了。
慕宇考上了重点高中，除了重要的节假日和寒暑两个大假，平时都是半个月回家一趟睡个一夜觉就又回到学校。那个同窗却是没有继续接受教育，踏上了社会。从那时起，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
没想到过了10年了，今天居然获知了他的消息，而且中午时分就可以见面了，真是意外之喜。
慕宇打电话跟公司请了一天假，趁着早凉到菜市场买了些新鲜菜和时令水果，他要亲自下厨烧几个拿手菜来接待自己的同窗。
“叮咚”，门铃响了一声，慕宇正在厨房看着那锅鸡汤。
是谁啊！慕宇停下手上切香菜的动作，放下菜刀，往门口走去。
慕宇往门口慕宇在这里认识的就只有公司里的人了，至于什么街坊邻居，在这个城市里，在这样的公寓里，慕宇根本没有那样的感觉。
“叮咚”，又是一声响起，慕宇也走到门口了。
这么快就到了？猫眼里，慕宇看到门外站着两个胖子，靠前那个的大胖脸上，一对小眯眼也正盯着猫眼看着呢。
不正是那个大冬瓜贺东么，看起来比以前可更加的发福了。
“快进来吧！”慕宇打开门，简单地招呼着。熟悉慕宇的人都知道，慕宇这人骨子里就对那些热情的繁文缛节极不感冒，即便他内心火热的要死，你也别指望他能跟你来个拥抱然后不停滴向你问好。
“你还是老样子嘛。”慕宇的这个发小对慕宇也是知根知底的。
“让你朋友也进来啊。”慕宇看跟着贺东一起过来的朋友还站在门口。
“进来啊！你还站那干嘛？我早跟你说了，我这同学就这样，你不要想着他给你熊抱。”贺东也发觉了。
熊抱？这词用的好。被贺东遮挡住大半个身子的慕宇，听到这话，嘴角不由抽了两下：
“我要跟你那样，怕就不是熊抱了。”
“那是啥？”贺东领着他的朋友在慕宇的招呼下走到客厅。
“抱熊啊！”慕宇在说出这三个字时，先闪到了一边。
“哼哼，等会有的你抱的。”
“你们先坐，我倒两杯水，没茶叶，将就点了。”慕宇从饮水机底下拿出两个一次性杯子就要倒水。
“不用麻烦了，不渴。”贺东的朋友起身示意慕宇不要倒。
“咕噜噜咕噜噜”，于此同时，厨房里传出锅开的声音。
“什么声音，是不是在烧什么呢？”贺东转头张望了一下厨房方向。
“糟了，跟你们说话，忘了鸡汤了。”慕宇慌忙放下手里的杯子：“冬瓜，你们先坐下，喝水就自己倒下吧！我去看看。”
“去吧！我们自己来，厨房的事要紧，我可饿着呢。”贺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拿过了杯子。
三步两步地，慕宇跑进厨房，揭开了溢出少许汤水的锅，撒了些盐，把火关小了些。虽然不是老母鸡，鸡汤还是多炖些时间的好。
“慕宇，你烧的什么呢？这么香啊？”贺东闻到了厨房里飘出来的丝丝香气。
“鸡汤，怎么样，馋了吧。”慕宇在厨房里没有出来。
“你还忙什么啊？”贺东的声音在慕宇身后响起，显然是进来了：“你弄这么多菜干嘛？就这么三两个人，能吃多少啊？大夏天的，吃不了可就浪费了。”
慕宇今天是准备了不少菜，炖鸡、红烧肉、清蒸鳊鱼、蒜苗肉片、酸辣土豆丝、炒韭菜、青菜香菇，这几样除了鸡还可以再炖炖，其他都是随时可以上桌的，另外，还有一个鸡丁慕宇正在炒着。
除了这些热菜，慕宇还在熟食店买了些酱牛肉和鹅颈。算一算，这就10个菜了，三个人吃，是不少了。
“这个炒了就别弄了，三个人能吃多少。”贺东也是在心里数了一下菜盘子。
“你想也没有了，最后个了。你也别站这了，帮着把这些都端出去吧。鸡丁好了，我们就吃吧。”慕宇试了试鸡丁的味道，感觉有些淡，又添了少许的盐到锅里，翻炒几下盛到了空盘子里。
“你味精不放的？”端了青菜香菇和红烧肉正要出去的贺东又站住了脚。
“鸡丁啊！这么鲜的东西还放味精啊？小心吃多了伤身体。”慕宇嗤笑了一下这个老同学，他那身肉也该去掉些了。
“太破费了啊！这也吃不完啊。”贺东那个朋友看着慕宇两人接连端出来的菜，也是感觉慕宇弄的多了些。
“小高，你今天可要海量的吃了，省的身上那么点肉老被我欺负。”贺东的这个朋友姓高，叫高洋。
“你也就那身膘了，别的还有啥。”高洋自己也是个胖子，不过跟贺东比起来，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就这身膘，对付你就够了。这青菜炒的不错嘛！啧、啧。”贺东夹了一小块青菜放到嘴里嚼着，发出赞许声。
“你少吃点了，你走的动路，你老婆也吃不消你了。”高洋举起了自己的杯子，往慕宇那凑了凑：“慕宇，我也这么叫你吧。今天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还让你这么破费，我敬你一杯，我这也是借花献佛了。”
“别这么客气，自己烧的，还不知道合不合胃口。”慕宇赶忙跟着端起杯子。
“我说，小高，你就别跟他客气了，他最怕这个了。香，真香！”“冬瓜”贺东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
“吃你的吧！有吃还塞不住你那张嘴。”慕宇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又给高洋和自己添满。
“吃菜，吃菜。”
“我说慕宇，你的厨艺不错啊！哪个女的要是跟了你，可就有福了。”贺东砸吧着嘴。
“福你个头啊！赶紧喝了。”慕宇端着杯子碰了下贺东的。
“有女朋友了吧？”贺东喝了一大口，斜着身子问慕宇。
“没。”慕宇回答的相当简洁。
“不会吧？到现在还没谈？”贺东“刷”的坐正了身子。
“嗯。”这个问题，家里的老妈可是常会提起的。
“我好像听说你在大学也没谈个？大学那么多女生，你怎么不找个，真是白上了。”贺东很替慕宇惋惜。
“哪有那么好谈的。”慕宇没什么话可说的。
“你是不是还没谈过恋爱啊？”贺东恍然大悟一般：“我记得小学时候那个邹琴不就喜欢你的？还有中学里，那个王芳芸也没事就缠着你的，你怎么就没谈过呢？”
“说什么呢？”慕宇差点被呛着了：“那叫什么喜欢啊。”
“别不承认了，人家自己都承认的，可惜啊！机会都被你浪费了。”贺东说的没错，慕宇确实收到过那个邹琴的情书，而那个王芳芸那时候也老是找些学习上的问题请教慕宇，不过经常会夹杂些跟学习明显不搭界的话，每次都弄的慕宇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
“你是不是把那事想的太难了？”高洋也插嘴了：“胖子跟我说过你的事，说你太老实了，以前都不怎么跟女生说话，还会脸红。”
这死冬瓜乱说什么啊！慕宇感觉自己的耳根子热乎乎的，脸上也有些发烫。
“这年头，女人都不怕，你还不好意思，真是没话说你。”贺东很鄙视慕宇这一点。
“胖子说的不错，这年头女人就那么回事，你别把那事想的多难。”高洋这人也是个爽快人，说话很直接。
“小高可是个高手，这次出差才四天工夫，就搭上了人家客户的一个财务出纳，你可要好好请教请教。”贺东来劲了。
“哪有胖子你厉害，三天两头出去开房。”都说女人一起就谈男人，男人一起就谈女人，看来是不错的。
“我？也不知道是谁刚认识人家一天，第二天就带那个丫头出去一夜未归，后来还连着三夜没回旅馆让我一人独守空房。”贺东边说边推了一下高洋的肩膀。
“我不也就难得么，哪能跟胖子你比啊！上次那个开饭馆的女人，不是也被你上了。玩的爽吧！”高洋揭起贺东的短来。
“那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一对大兔子，比小高你的头都大。”贺东那小眯眼只剩一条缝了：“摸起来真tmd爽，真tmd滑溜啊。”
“瞧你那样，口水都流出来了，你也就那点出息。”高洋趁机嘲笑。
“嘿嘿！你有出息，没事干嘛老追着我问东问西的，你不是也老想着去找人家。”贺东才不在乎，有道是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
“屁话！”高洋甩头不理他，拿起一段鹅颈啃了起来。
“慕宇，说真的，你可不能这么老古董了。现在这社会，女人都开放了，你还当处男，难不成想找个处女等到洞房花烛夜让你开苞？”贺东转而教育起慕宇。
“处女？除了幼儿园你上哪找去。”高洋松开啃了一半的鹅颈，冒了一句又啃了起来。
“你们都说的什么啊！太夸张了吧。”慕宇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很动摇，这么多年书也不是白念的，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鬼才骗你！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床上睡，现在多少女人跟你刚认识，你请她吃顿饭喝个茶，马上就能跟你开房。”贺东振振有词。
慕宇接不上话，只好沉默了。
“你别不信，你不看看现在外头的宾馆旅店，那些钟点房给谁开的啊。”高洋啃完那段鹅颈了。
慕宇依旧沉默，高洋说的没错。就在他住的这个小区外面的一条百米街道两旁，就林林总总挂了近40家旅馆客房的牌子，其中大半都特别地标识着“钟点房”这三个大字。
“你们说的也太——”，慕宇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
“别那么纯情了，你看那些网上认识的，有一句话是专门形容男女网友见面的。”贺东吃着菜可没影响到上课。
“什么话？”慕宇很配合的问道。
“要是不上床的话，就不用见了。”高洋却知道贺东想说哪句话。
“你们就是以偏概全，男女网友见面的多了，哪会像你们说的那样。”慕宇喝了一口啤酒，心里却想起了一件事。
那还是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跟邹琴——就是贺东刚才提到的那个女生，在qq上聊天。邹琴得知慕宇还是单身时，就建议慕宇网上多跟那些女的聊聊，见见面什么的，并且说了一句让当时的慕宇完全呆滞的话——你是男的，出去跟她们怎么样吃亏的反正又不是你。在慕宇终于回了个“晕”后，邹琴又说了一句让慕宇哭笑不得的话——你要是觉着自己吃亏那就算了。
“你跟什么女网友见过面没，慕宇？”贺东好像知道慕宇在想什么似的。
“没有。”慕宇说的是实话，有过女网友要跟他见面，不过都被他拒绝了，他担心见了面都不知道跟人家说什么怕冷场。
“那视频过没？”
“有过两次。”慕宇说两次，确实就只有两次，而且是在对方三番五次要求之下才同意的。那也是因为慕宇跟那两个聊多好多次，有点熟悉的缘故——慕宇平时不怎么聊天，在qq也是，基本都只能算挂机的。
“那后来呢？她们长的怎样？没提出见面？”贺东抓住不放了。
“没怎样，视频过后她们都给了手机号码。”说到这里，慕宇顿了顿，接着说：“她们也约我出去过，我没高兴。”
“靠，你就是禽兽，真是禽兽不如啊！”贺东恨不得给慕宇两个爆栗子。
“人家女的都主动约你了，你还不去？那两个女的长的怎样？”高洋也是朝慕宇白了白眼。
“还可以吧！蛮耐看的，一个年龄比我大些，结过婚了。另一个可能最多20上下，看着有点小。”其实慕宇是替人家谦虚了，那两个女的在视频里看起来可不仅耐看，慕宇现在还是记忆犹新的。
两个女的，一个年纪比慕宇稍大个两三岁，大概是因为结过婚生过孩子的缘故，有着些许成熟女人的韵味，加上本身也是中上之姿，慕宇在视频里看到她时，心里也是有过一阵子的急速跳动的。
另外一个，慕宇不确定是化了妆还是确确实实的天生丽质，反正对慕宇视觉冲击挺大的。在那张脸显示到视频上时，慕宇心里就冒出了一个词——粉嫩。虽然可能隔着千山万水，慕宇还觉得那个女网友的皮肤很好，就跟婴儿的皮肤一般，给人一种嫩滑爽手的感觉。所以尽管她一再声称自己有24岁了，慕宇还是只当她是个最多不过20的小丫头。
“结过婚有了孩子的？20多岁的小少妇啊！哎呀，慕宇，我只能说你太没人性了。肯定是个深闺怨妇，就等你滋润呐，没人性啊没人性！禽兽啊禽兽！”贺东听了慕宇的话，顿时大发感慨。
“说真的，大家也算是朋友了。我就告诉你实话，这年头，少妇可是最好的。要想找女人，千万别找那些处女小丫头的，没经验，什么都不懂，还要你好好伺候，弄起来一点都不爽。”高洋闭着眼好似在回味过往：“还是少妇好啊！特别是刚生了孩子不过一两年的小少妇，年纪轻，又有经验，还特别主动，用不着你费劲，保证把你弄的爽得不得了。”
“小高这话说的好，现在外头这样的少妇多的是，很容易就上手了。”贺东一边啃着鸡翅，也不忘在一旁添油加醋。
“吹吧！那些女的就不怕自己老公发现啊！”慕宇听着好像也太不现实了。
“有什么怕的，又不是在家里，都是在外面开房，稍微小心些就没事了。再说，那些女的还不是因为自己男人经常不在身边，甚至在外头找别的女人，她们才会这么空虚寂寞啊！那些女人晚上一个人睡床上不知道有多难受。”贺东又给慕宇分析起深层次的原因。
“有些女人还巴不得呢？你不知道她们在床上有多骚，那些外表看着特别清纯的，特别能装逼，等你跟她上床了，说不准你还吃不消。”高洋反过来给贺东添加柴火。
“照你们这么说，这世上还没个正经女人了。”慕宇却是愈来愈听不下去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反正，现在这社会，***开房什么的在不少女人眼里也跟家常便饭差不多了，这也是人的生理需求，男人也一样。”
“你是不知道，一个女人出轨前可能会有很多顾虑，但是一旦背着自己男人跟别的男人有过一次上床经历，那以后就简单的多了，到最后甚至会喜好上那种刺激的偷情生活，甚至会将别的男人当成自己的男人去刻意奉承，对自己真正的男人倒是爱理不理的。”
“慕宇，你别不吭声。听过这样一句话不？‘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女人不风骚，档次不够高。’可是有不少女人都把这句话放嘴上的。”
“为毛现在离婚率越来越高了？还不是为了性福生活啊！你看看现在多少刚结婚生子的都闹离婚了？多少离婚没几天的就光明正大跟别人住到一起了？”
“别老端着那老古董的思想不放了，你不看看现在的初中生都时不时闹出怀孕事件了，你在大学难道看不见那成双成对出入宾馆旅社的大学生情侣？出了校门他们有多少还能走到一起的？”
“你再看看艳照门，那些外表光鲜的大明星在镜头下玩的花样可不少。慕宇，你可别说你没看过那些艳照啊！”
“这些照片算什么啊都是死的，你没看过那些车震、野战之类的视频啊？我昨天还看到了一段两个男女晚上在国道上做着‘后插花’的运动。”
“是不是先是在围栏旁，后来又大开车门，女的趴在座椅上，男的站在车外做着剧烈腰腹运动的那个？”
“怎么，你也看过了？”
……
这一顿饭，慢慢演变成了贺东和高洋的对台戏，慕宇只有干看和倾听的份，完全插不上嘴，他也没什么可插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