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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忏悔,到底能否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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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青家就在公司边上,中午的时候一般都回家吃饭,秦笙他们过来正好碰上饭点,三个人共进过一次美好的午餐后,秦笙把艾森扔在那儿就走了。

    秦笙临走时,艾森那模样活生生就像一只被遗弃的宠物狗,泪眼汪汪地看着秦笙离去的背影,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这时候廖青不干了,一脚踩在凳子上,一副黑帮女老大的模样,叼着牙签眯着眼:“小样儿,你这是嫌弃我?”

    艾森瑟缩地抖了一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见他老实如斯,廖青这才满意地收回腿。

    秦笙从廖青家里出来后,回到家里睡了个午觉。

    醒来的时候手机上多了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乔郁打过来的,秦笙回拨过去,那边很快就有人接通了:“之前在睡午觉?”

    乔郁的声音温润如珠玉碰撞,清冽好听。

    秦笙抿唇一笑:“对,什么事?”

    “妈打电话过来,要我们晚上回去吃饭。知道你的手刚刚好,她说要炖汤给你喝。”

    “好。”秦笙笑眼盈盈,“一会儿我到你公司楼下等你。”

    将近五点半的时候,秦笙走到ge大厦底下等,百无聊赖地迈着步子,左转一圈,右转一圈,门口新来的保安看到她这副兜来兜去的模样,虎着脸叫住秦笙:“你干什么!”

    秦笙一怔,皱眉看向那名新保安。

    “干什么鬼鬼祟祟在下面兜圈子?”保安也皱眉。

    鬼鬼祟祟?秦笙的嘴角抽了抽,她就是等个人无聊了到处转转,真的那么不堪?

    “等人。”秦笙漠然回道。

    “哎呀你这什么态度。”保安捋起袖管,打算走过来好好和她理论,“你有身份证吗?”

    秦笙刚不耐烦地想打发他走,余光一瞥,正好看到了从大厅里走出来的乔郁。

    “这里。”略过身前的保安,秦笙挥了挥左手,示意乔郁看过来。

    保安一愣,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来人是乔郁,又看了看秦笙,确定她是在跟乔郁打招呼后,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

    乔郁走过来,顺势揽住她的肩膀,视线停留在保安身上,眸光微冷。

    保安连忙恭敬地鞠了一躬,面色有些慌张,结结巴巴地说道:“乔……乔先生。”

    “他是我先生,你有问题吗?”这下秦笙得瑟了,扬了扬眉,沉声问道。

    “没,没有……”

    *

    晚上回到乔家,乔夫人一看见秦笙就眯起了笑眼,抚着秦笙的手臂,柔声说道:“好些了吗?”

    秦笙点头,和乔夫人相处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尴尬不适应,嘴角微微扬起:“嗯,好多了。”

    环顾一圈没看见乔素素,秦笙挑眉问道:“素素呢?”

    一提起乔素素,乔夫人皱起眉头,撅起嘴,满脸的抱怨:“也不知道素素最近怎么了,憔悴了不少,总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也很少去花园里散步了,只有叫她下来吃饭的时候才乖乖下来,吃饭也是懵懵懂懂的样子,问她什么也不答……”

    随着乔夫人的话,秦笙的眉头也渐渐蹙起:“我去楼上看看她。”

    说罢,秦笙起身往楼上走去。

    走到乔素素房间的那扇门前,秦笙抿唇敲了敲门:“素素,是我。”

    里面半晌没有动静,秦笙的眉头紧锁,正想要继续敲,手指却叩了个空,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房间里幽黑一片,秦笙低眉看过去,乔素素也正仰头看她。

    乔素素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纸,眼皮也有些浮肿,眼底下染着一圈青黑,看到秦笙,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秦笙蹙眉:“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我……”乔素素的声音嘶哑,顿了顿,才又撇开眼,眸里隐隐流转着复杂的光芒,“我没什么。”

    “失恋?”为了刻意缓解气氛,秦笙放松了语气问道。

    “没有,你别问了。”

    乔素素推着轮椅出来,秦笙看了一眼房间,眨了眨眼睛,眸里闪烁着迷茫。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又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乔老爷子和乔郁基本没有话说,乔夫人时不时问问秦笙关于她家人的事情,这次秦笙没有躲避,一一回答了她。

    乔素素仍然闷头吃饭,却仍然看得出来她的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有时候手上没用力,筷子一戳,夹起来的菜又掉到了碗里。

    “素素,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乔夫人把碗在桌子上一放,皱眉厉声问道。

    乔素素话也不会话,推着轮椅转身离开了饭桌。

    乔夫人气得火冒三丈,又是担心又是不安:“这孩子,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你知道她怎么回事吗?”秦笙也有些担心,偏头问乔郁道。

    “我去看看。”乔郁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

    乔老爷子到这时候倒是有着异常的平静,他头也不抬,对秦笙和乔夫人说道:“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孩子大了自然有自己的心事。”

    乔夫人勾唇反讽:“你倒是想得开,之前不知道是谁差点和自己的儿子打起来。”

    老爷子老脸一红,皱眉斥道:“吃饭!”

    乔郁一走,秦笙也没了什么胃口,偏偏老夫人还要一个劲儿地给她舀汤,一边盛还一边说道:“都说吃哪儿补哪儿,特地给你炖的大骨汤,多喝点才会好。”

    盛情难却,秦笙喝完汤已经撑得不行了,这时候乔郁和乔素素都去了很久,秦笙不太放心,就着月色往花园那边走去。

    虽然月色朦胧,可是看东西还是有些不清楚,秦笙拨开树丛找他们,终于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发现了那两人,正待要走近,却突然听到乔素素泣不成声的哭诉:“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真的不想的……”

    她在哭什么?秦笙隐约感觉到乔素素心里压着一件大事,还没有细想就传来了乔郁冰冷透骨的声音:“做错了才后悔,做的时候你有过半点悔意吗?”

    乔素素做错什么了?

    乔郁虽然冷漠,却从来不会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和乔素素说话,这样的语气,甚至就像在和一个厌恶至极的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