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响尾蛇计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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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那老人的表情却显得很随和，并不想玩绑架的那种穷凶极恶之辈。三只眼的家伙，除了那只古怪的眼睛外，整个人则显得面无表情，好像一个机器人。
那老人看我醒来，朝我递过一个水袋，说：“喝点水吧。饿的话，这里还有些干粮。”
我接过水袋，也不管是否有问题，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又把水袋扔到了旁边。
我问：“你们想干什么？”
那老人更出乎意料地朝我微微鞠了一躬，说：“少把子，我们终于相见了。”
别看他年纪比我大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却显得很恭敬。这让我更迷糊了，我怎么成了什么少把子？这少把子又是个什么东西？
起码，应该不是什么扫帚把子吧。
他看到我迷茫的样子，微微一笑，又说：“你一定奇怪吧？我真是老糊涂了，该给你好好解释下。”
他朝我递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物件，用一条细绳捆住一角。我接在手里，感觉那物件是用粗瓷制成，看见上面刻着数道凹陷的阴文纹路，纹路上还镀着金。看起来又好像是甲骨文般的字。那字我可不认识。
老人说：“这是帮里的主人信牌，我保管了多年，应该还给你了。对了，我们以前的把子，也就是你的爷爷。”
听他说起爷爷，我约莫知道了几分。我爷爷是所谓的人字好马匪头子，难道这些人就是人字号土匪后裔？我的天，掉到匪窝子里了。
那现在应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为什么还有要劫持我呢？
我说出疑问后，老人苦笑了下，说：“哪是我们抢你的。是这些人先来劫你，然后我们才将你救下。不想，他们却跟得很紧。我们本想把你护送到玉门去，你不是要去那里吗？”
原来如此，我又问他：“你们是谁？人字号吗？”
老人说：“看来你也知道了天地人鬼的说法。这四大马匪和我们是有一些渊源，尤其是人字号，但我们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甚至你爷爷也不完全算是。”
老人又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说自己都有些丢三落四了，该先自我介绍一下。他称自己为徐三，那个三只眼的是他的侄孙，叫徐子。那第三只眼是天生的，虽然他长得有些凶恶，但不是坏人。
徐三爷说：“我是你爷爷孙星海贴身手下的儿子，算起来比你父亲岁数要大一些，从小就跟随你爷爷闯荡过。我们是一个被遗忘的组织，我们和人字号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简单来说，我们是人字号的赝品。”
徐三爷向我介绍了另外一段被遗忘的曲折往事。
他说我的爷爷孙星海绝不是什么马匪，他是个值得尊敬的英雄，是个忍受巨大的委屈和亵渎的英雄。
当年四大马匪的恶名响彻关外时，也有有识之士准备铲除他们，只是正逢中国战乱之际，难有大的作为。
后来，考虑到关外的贸易线路关系到一些国际物资的安全，当时政府的军事部门才准备有所作为。但政府内部也意识到，马匪和周围的豪强士绅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在没有绝对把握的前提下，公开大规模的剿灭不见得能取得什么效果。
当时国力有限，容不得什么闪失，有限而宝贵的军事力量还需要重点对付日寇。
所以，当时政府内的某个特情组织，准备先秘密探听马匪的情况，必要的时候再歼灭之。他们设定了一个代号为“响尾蛇”的计划。
四大马匪都是一些能人异士，所以要对付他们，也需要类似的人才。于是，这个特情组织的负责人，便从混迹于江湖中的高手中，精选了一些可靠的高手，进行针对性的训练，期望他们能获得马匪的确切情报。
我爷爷就是这批高手中的头目。
原本，政府是希望他们作为一只小分队，深入到戈壁沙漠里寻找到马匪的老巢后，再依靠正规军剿匪。
但我爷爷经过仔细研究和权衡，觉得这个思路不太可行。因为戈壁内的情况非常复杂，也很难判断马匪们是否有固定的巢穴。就算找到了，再告知上线，然后组织军队剿灭，周转时间长，其中还可能涉及到泄密。马匪自己也有上线，和附近的土豪列强有牵连也是不可说的秘密。他们的工作，完全可能白费。
甚至他觉得，他们这个所谓的行动，也不过是政府为了敷衍外部的东声音，实际执行力有限。
为了使“响尾蛇”计划取得真正的结果，我爷爷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假装人字号马匪，以盗治盗。
他要求给予自己绝对的行动权限。这一点，他的上级领导者经过考虑，很快给予认可，并保证了一定的人力物力和资金的提供。但是由于事关机密，所以上级也明确表示，他的行动只能是秘密的，一旦被捕获，也绝对不被政府承认。
他们的身份，只有等天、地、人、鬼完全被剿灭后才能被追认。
听到这里，连我都意识到，这真的是一场巨大的冒险。危险甚至持续到了我这一代。我对徐三爷的说法也不怀疑，这也解释了我家人长期以来无法理解的一点：作为最知晓天地人鬼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出卖他们。因为，这就是他的使命。
意外的是，那老人的表情却显得很随和，并不想玩绑架的那种穷凶极恶之辈。三只眼的家伙，除了那只古怪的眼睛外，整个人则显得面无表情，好像一个机器人。
那老人看我醒来，朝我递过一个水袋，说：“喝点水吧。饿的话，这里还有些干粮。”
我接过水袋，也不管是否有问题，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又把水袋扔到了旁边。
我问：“你们想干什么？”
那老人更出乎意料地朝我微微鞠了一躬，说：“少把子，我们终于相见了。”
别看他年纪比我大多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却显得很恭敬。这让我更迷糊了，我怎么成了什么少把子？这少把子又是个什么东西？
起码，应该不是什么扫帚把子吧。
他看到我迷茫的样子，微微一笑，又说：“你一定奇怪吧？我真是老糊涂了，该给你好好解释下。”
他朝我递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物件，用一条细绳捆住一角。我接在手里，感觉那物件是用粗瓷制成，看见上面刻着数道凹陷的阴文纹路，纹路上还镀着金。看起来又好像是甲骨文般的字。那字我可不认识。
老人说：“这是帮里的主人信牌，我保管了多年，应该还给你了。对了，我们以前的把子，也就是你的爷爷。”
听他说起爷爷，我约莫知道了几分。我爷爷是所谓的人字好马匪头子，难道这些人就是人字号土匪后裔？我的天，掉到匪窝子里了。
那现在应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啊，为什么还有要劫持我呢？
我说出疑问后，老人苦笑了下，说：“哪是我们抢你的。是这些人先来劫你，然后我们才将你救下。不想，他们却跟得很紧。我们本想把你护送到玉门去，你不是要去那里吗？”
原来如此，我又问他：“你们是谁？人字号吗？”
老人说：“看来你也知道了天地人鬼的说法。这四大马匪和我们是有一些渊源，尤其是人字号，但我们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甚至你爷爷也不完全算是。”
老人又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袋，说自己都有些丢三落四了，该先自我介绍一下。他称自己为徐三，那个三只眼的是他的侄孙，叫徐子。那第三只眼是天生的，虽然他长得有些凶恶，但不是坏人。
徐三爷说：“我是你爷爷孙星海贴身手下的儿子，算起来比你父亲岁数要大一些，从小就跟随你爷爷闯荡过。我们是一个被遗忘的组织，我们和人字号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简单来说，我们是人字号的赝品。”
徐三爷向我介绍了另外一段被遗忘的曲折往事。
他说我的爷爷孙星海绝不是什么马匪，他是个值得尊敬的英雄，是个忍受巨大的委屈和亵渎的英雄。
当年四大马匪的恶名响彻关外时，也有有识之士准备铲除他们，只是正逢中国战乱之际，难有大的作为。
后来，考虑到关外的贸易线路关系到一些国际物资的安全，当时政府的军事部门才准备有所作为。但政府内部也意识到，马匪和周围的豪强士绅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在没有绝对把握的前提下，公开大规模的剿灭不见得能取得什么效果。
当时国力有限，容不得什么闪失，有限而宝贵的军事力量还需要重点对付日寇。
所以，当时政府内的某个特情组织，准备先秘密探听马匪的情况，必要的时候再歼灭之。他们设定了一个代号为“响尾蛇”的计划。
四大马匪都是一些能人异士，所以要对付他们，也需要类似的人才。于是，这个特情组织的负责人，便从混迹于江湖中的高手中，精选了一些可靠的高手，进行针对性的训练，期望他们能获得马匪的确切情报。
我爷爷就是这批高手中的头目。
原本，政府是希望他们作为一只小分队，深入到戈壁沙漠里寻找到马匪的老巢后，再依靠正规军剿匪。
但我爷爷经过仔细研究和权衡，觉得这个思路不太可行。因为戈壁内的情况非常复杂，也很难判断马匪们是否有固定的巢穴。就算找到了，再告知上线，然后组织军队剿灭，周转时间长，其中还可能涉及到泄密。马匪自己也有上线，和附近的土豪列强有牵连也是不可说的秘密。他们的工作，完全可能白费。
甚至他觉得，他们这个所谓的行动，也不过是政府为了敷衍外部的东声音，实际执行力有限。
为了使“响尾蛇”计划取得真正的结果，我爷爷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假装人字号马匪，以盗治盗。
他要求给予自己绝对的行动权限。这一点，他的上级领导者经过考虑，很快给予认可，并保证了一定的人力物力和资金的提供。但是由于事关机密，所以上级也明确表示，他的行动只能是秘密的，一旦被捕获，也绝对不被政府承认。
他们的身份，只有等天、地、人、鬼完全被剿灭后才能被追认。
听到这里，连我都意识到，这真的是一场巨大的冒险。危险甚至持续到了我这一代。我对徐三爷的说法也不怀疑，这也解释了我家人长期以来无法理解的一点：作为最知晓天地人鬼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出卖他们。因为，这就是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