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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笑话一般的人生

作者:九品芝麻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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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沄婳看着白玉生,沉吟了一会儿。

    “难道,并不是你自己主动回游府,而是他们控制了柳嬷嬷逼迫你?”

    白玉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他们连他都要杀,何况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嬷嬷。

    这么多日过去了……

    他没敢再往下想。

    都是他连累了柳嬷嬷。

    若是他不回去,那些人就不会知晓他已经和柳嬷嬷相认,不会因为他而去伤害柳嬷嬷。

    白沄婳站起身,走到门口唤了一声:“来人。”

    在院中巡逻的人听到声音赶紧过来:“王妃,有何吩咐?”

    “去将熙越还有清华清苑找过来。”

    “是。”

    很快,熙越三人就过来了。

    白沄婳问:“可还记得城外姑姑住过的庄子?”

    熙越颔首:“记得。”

    “你们带十个人去,将柳嬷嬷救回来,千万要小心。”

    白沄婳觉得以游锦娘的身份,根本就没资格派护玄司的人去庄子上,派去的顶多是她府里的护院,或者是她雇佣的人。

    以熙越还有清华清苑的武功,对付几个护院绰绰有余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让她们带了十个人过去,足以应对了。

    白沄婳站在门口,看着几人离去,直到看不见了,她依然动也不动。

    自上次之后,姑姑就待在了庄子里。

    白玉生回去看望柳嬷嬷的时候,姑姑肯定也见到他了。

    按白玉生的说法,是游锦娘的人控制了柳嬷嬷逼迫他的,那姑姑应该知道才对。

    但是,一直到今时今日,也没见姑姑来找她。

    姑姑那么紧张表兄,又怎么可能不做点什么呢。

    不用多想,姑姑肯定是出事,来不了了。

    宫辰渊不在,她就看不到鬼,熙越她们更是连这个世上有鬼魂的存在都不知道,根本做不了什么。

    所以,她也就没有吩咐熙越她们,有关于姑姑的事情。

    唯有等宫辰渊回来,再拜托他跟着走一趟了。

    反正都是要等熙越她们回来,白沄婳便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去,就在白玉生这里陪着他聊天。

    两人什么都聊一下,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聊白玉生之前的事情。

    他十九年的人生,过得就像是一个笑话。

    当年,游锦娘将他带回来就丢给了奶娘照顾,十天半月也没来看过他一次。

    奶娘对他也不甚好,饥一顿饱一顿的,时常屎尿腌了一身溃烂,疼得他嗷嗷直哭。

    若非院中洒扫的婆子可怜他,时常瞒着所有人给他清洗,他很有可能就疼死了。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长到了三岁,一般人家的孩子还在父母怀中撒娇,他却要开始识字启蒙了。

    游锦娘给他请了夫子,但是那个上了年纪的夫子也不是个好脾气的,若是夫子讲了两遍他还学不会,三岁的小娃娃那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他一个月里有二十八日是身上带着伤的。

    起初他还会跟游锦娘哭诉一下,得到却是阴阳怪气的谩骂与狠厉的惩罚。

    寒冬腊月里,他被罚跪在冰冷的地上,不许睡觉,没有饭吃。

    他不过三岁,懂什么啊,他只知道自己很冷,很饿。

    游锦娘说他知道错了,才能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知道说一句“我错了”就可以吃饭睡觉。

    小小年纪的他,根本不懂的因为什么自己要被这样对待,只能一个劲地哭,却又换来更重的打骂,他只好每日夜里躲起来咬着被角压抑地哭。

    等到长大一点了,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笨了,学不会夫子教的东西,讨不了娘亲的欢喜。

    于是他便拼命地学,没日没夜地学,困了就用冷水浇醒自己,饿了就啃馒头,做尽一切讨好游锦娘的事。

    后来,在游锦娘那里看见过无数厌恶的眼神之后,他就再也不做那自讨没趣的事情了。

    只是,每每午夜梦回,他依然还是会满脸都是泪。

    日子一天天过,他的功课越学越好,做出来的文章连夫子都感叹自愧不如。

    游锦娘终于笑了一回,吩咐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他很高兴终于讨得了娘亲的欢心。

    可饭桌上,却出现了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那个人就是靖国侯白岩书。

    游锦娘说那个人是他的生身父亲,要他喊爹。

    白岩书的面容与他有一两分相似。

    他信了游锦娘的话。

    他活了十二年,才终于见到了父亲,他不知有多高兴。

    游锦娘让他写文章给白岩书看。

    他照做不误。

    白岩书看了那叫一个欢喜,一连说了好几个好。

    接连发生的好事让他以为,自此应该会过上爹宠娘爱的日子了。

    可却依然是他的幻想罢了。

    他们警告他,不许暴露身份,不许跟任何人说,他是白岩书的儿子,甚至,在外面也不能喊白岩书爹。

    原来白岩书不仅有妻有妾,还有两个女儿。

    他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室之子。

    少年的他暗自嘲笑。

    自己不过是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奢望什么?

    后来,他不由自主的去观察白岩书名正言顺养着的女儿。

    却看到那个与他长得有七分相似的侯府嫡女较之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冤枉,被责罚,跪在祠堂里抄书那是常有的事,甚至好几次被那个庶女害得几乎死去。

    而白岩书从未偏向过那个嫡女一次。

    越观察,他就越心疼那个与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疼?

    可能是觉得同病相怜吧。

    不过,那个妹妹,有两件事比他幸运,那就是有一个处处维护她的母亲,有一个可以敞在太阳底下的身份。

    也不知是不是那份心疼在作祟,他突然想知道,他这个见不得光的外室之子不被疼爱也就罢了,为何名正言顺的嫡女也是如此?

    于是,在白岩书带他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清谈会,去与城中的学子交流,去结识人脉的过程中,他都仔细观察,小心打听。

    没想到,他尚未查出原因,却无意中得知,自己很有可能并非白岩书的血脉。

    这应该不可能才对,毕竟他与白岩书的那个嫡女生得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若没有血缘关系,怎么可能会那么像呢。

    但是,一切证据都指向那个不可能的答案。

    就在他迷茫之际,一次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有个老嬷嬷躲在街角暗处,目带恨意地看着游锦娘的香料铺子。

    他想问清楚老嬷嬷,为何这样看着那个铺子。

    却没有料到,那个老嬷嬷在见到他的脸之后,激动得晕了过去。

    他将老嬷嬷送去医馆救治,老嬷嬷醒了,他还送老嬷嬷回了庄子。

    在庄子上,他问了老嬷嬷,为何会见到他就如此激动?

    老嬷嬷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听完那个故事,看到那包香料以及一个女人的画像之后,一个很大胆,很不可能,却又异常的合乎情理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这个念头一起,他就像是着了迷一样,不查清楚,他就夜不能寐,吃不下咽。

    他不是傻子,结合一些查到的证据,以及自己这么多年来所过的日子,他很确定,自己并非游锦娘与白岩书的骨肉。

    而且,他认了杀母仇人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