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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求侯爷帮我们做主,重惩沈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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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一瞬变得剑拔弩张,田定赶忙跑着来到沈烬墨身侧,伸出的手刚要碰上沈烬墨的袖子,便被沈烬墨迅捷躲开。

    看着落空的手,田定悻悻而笑,低声做着解释:“这人是皇后娘娘母亲潭氏的亲外甥,咱惹不起。”

    安抚完沈烬墨的田定朝着潭水拱手道歉:“潭公子,今日他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您放心,这班属下会值好的,您放心去吃酒。”

    田定这做队长的自然要护住自己手下的人。

    沈烬墨瞧着日头有些晚,放开踩在脚下的侍卫,带着一身寒气朝营所外面走去。

    收拾一条狗并不急在一时,他有的是时间。

    而送谢南星交作业,送一次少一次,自然更重要。

    田定递过来的台阶潭水本可以下,可潭水凭什么咽下这口气?

    “你在本公子面前这么猖狂,是瞧不起皇后娘娘吗?”

    瞧着沈烬墨顿住的步子,潭水自觉稳操胜券,心底滋生起掌控他人命运的愉悦之感,从嘴里说出的话也愈发猖狂。

    这里是洛安,是皇权之都,谁还敢冒犯皇后娘娘不成?

    “你跪下来给你爷爷我磕三个响头,从你爷爷我胯下爬过去,你爷爷我今天就放你走。”

    沈烬墨一瞬回首,眸中凶光毕露。

    有些人非要找死,沈烬墨为何非要饶。

    久未饮血的蛇皮软鞭被抽出,一鞭下去,一道血痕横亘潭水整张脸,鲜血冽冽涌出。

    没有解释,更没顾及所有人的诧异,沈烬墨冷冷看着潭水:“想死,还是想跪着道歉?”

    潭水原地爆炸,拿着帕子捂住伤口,含着鲜血吐出的字囫囵不清:“来人,给本公子上,藐视皇后是死罪,打死了算本公子的。”

    惊呆在原地的侍卫带着不确定的试探,朝着沈烬墨围了上去。

    两盏茶不到的时间,沈烬墨手里的鞭子被鲜血浸润,地上断胳膊断腿的不在少数,整个侍卫司被哀嚎呼痛之声充斥。

    抬头瞧着日头,送谢南星出门交大字的时间已过。

    沈烬墨心情更是不爽,抬起索命的步子将潭水踩在地上。

    又是两鞭挥下,在潭水脸颊两侧上留下血痕:“我帮你多提供点证据,你今夜就去进宫告状。”

    “对了,别找错人,我叫沈烬墨。”

    脚下微微用力,胸骨断裂的声音传出,一口鲜血从潭水口中涌出。

    围观的侍卫越来越多,但无人再敢上前冒犯沈烬墨。

    毕竟谁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在这侍卫司把小命给送了?

    踩着鞭子在潭水身上擦掉多余的血迹,沈烬墨漫不经心的话带着警告:“既然众位都来了,我就再提醒各位一次。”

    “莫要在我面前找死,下次能不能活,全凭天意。”

    没闹出人命,已经是沈烬墨收敛的结果。

    阔步踏出侍卫司,沈烬墨策马离去。

    田定瞧着沈烬墨离去的背影,看着这满院子的伤员,咽了咽口水。

    沈烬墨不仅本事一骑绝尘,而这身份,必然也是贵不可言。

    可若真是贵不可言,为何只是一个同他一样的七品侍卫呢?

    旁观这一切的沈骏从堂内走出,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墨安,请大夫,通知各府来接人。”

    还能站起来的人一见沈骏便跪了下来,企图替自己讨一个公道:“求侯爷帮我们做主,重惩墨…沈烬墨,那小子叫沈烬墨。”

    “呵。”冷厉一笑,沈骏直接走向还在哀嚎的潭水:“潭公子,你这桩恩怨,还是进宫请皇后娘娘裁决。”

    “还有,本侯只有一个父亲,如今已经在地底沉眠十载有余。”沈骏用剑鞘挑起潭水的下巴:“潭公子是也想去地下吗?”

    沈骏透着三分邪肆与狠厉的模样,和刚刚的沈烬墨极为相似。

    四周被寂静充斥,站在四周的侍卫后知后觉,纷纷下跪。

    沈烬墨是平南长公主殿下和武安侯唯一的嫡子,不仅是大夏皇朝的顶级权贵,还是他们家中长辈提点过万万要绕路走的皇帝新宠。

    武安侯更是打小被先帝养在身边的孤儿,能被沈烬墨叫爷爷的只有一个人:大夏皇朝开国皇帝,夏启。

    鸟兽四散,这一出神仙打架的戏,早已不是他们这等人家能掺和的。

    太傅府

    谢南星踩在车凳上的动作有些生疏,这些日子被人提上提下习惯了,忽然要自己下马车,谢南星不太适应。

    刚走到府门,便有一五十上下的男子朝着谢南星走来,站在府门的人纷纷朝着他行礼,谢南星便也拱手。

    “谢公子,请跟属下走。”

    阿顺嗓音甚是利落,瞧着模样倒像是军营里出来的汉子,以这满府对他的敬重来看,也不似一般人家的管家。

    谢南星点头乖巧地跟了上去,这里是太傅府,按理说不会将他卖掉。

    更何况他这病秧子也值不了几个银子。

    除非卖给沈烬墨。

    道路并非通往每次等着的花厅,谢南星心中隐隐不安,回头看到还跟在他身后的墨平,便忍住了询问。

    越往前走越是谢南星从未到过的场地,竹林茂密,绿树成荫,花草肆意生长却不显杂乱,处处显现出一派隐者之慷慨。

    “请问是不是走错路了?”

    谢南星说话的嗓音很小。

    心里想的是要是没人回答,他便也只当自己没说。

    阿顺对眼前的谢南星颇有好感,这冬去春将逝,不分晴雨日日亲自送字这事说来容易,但真能做到之人却是寥寥无几。

    更何况谢南星本就是个病弱之人。

    而这病弱之人的坚持,总能让阿顺想起曾经主子口中年少之时的吴辞修,故阿顺对谢南星便又多了几分怜惜。

    “谢公子,太傅今日在府邸,想见见您。”

    “多谢告知。”

    谢南星听着这般解释并未安心,反倒是更为紧张。

    他对吴辞修敬仰之余,也透着些许畏惧。

    虽然他如今这笔字能做到让人认出来,但和沈烬墨的字比起来,天差地别。

    不对,谢南星觉得自己压根不配和沈烬墨比。

    他这笔字就算和夏域比,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惯沈烬墨这种天之骄子的太傅,日日都要看他写的字,谢南星觉得着实有些为难太傅。

    阿顺敲响房门,吴辞修应了一个字:“进。”

    谢南星捧着自己的大字走入书房,下跪叩首:“学生谢南星拜见太傅,太傅万安。”

    “起来吧。”

    吴辞修话音落下好一会,也没有瞧见谢南星的人影。

    印象中的谢南星虽然矮,但也没这么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