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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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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循着声音转过头,只见乔菁脸色铁青的站在身后,见到她来,席暮心里才刚涌起的希望,瞬时破灭。

    走廊上的争吵声,将公安局的高层惊动出来。局长见到乔菁,急忙赶来,打招呼,“乔董事长。”

    乔菁脸色阴沉,挑眉看看自家儿子,又看看席暮,眼中的寒意深深。

    局长刚刚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此时分辨不清她的意图,只是试探的问道:“您想要保释?”

    “张局长!”乔菁语气蓦地沉下来,转头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案子你们只要秉公执法,如果敢让我知道有人徇私,那么后果你负责!”

    张局长被她凌厉的话语吓到,急忙点头应是,半点松动的态度也无。

    此时,审讯室的大门打开。席墨诚被两名警察压出来,正要送到拘留牢房中去。

    “爸爸!”看着父亲被人压出来,席暮大惊,抽身便跑了过去,但是却被警察阻挡开。

    看见女儿,席墨诚明显也很激动,他挣扎着大喊:“暮暮,爸爸没有杀人,我只是打破了他的头!我真的没有杀人!”他用力挣脱,回身伸出手想要够到女儿。

    “爸爸……”身体被人阻挡住,警察丝毫也不让她靠近,席暮心急如焚,她急切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父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指尖,擦过父亲的带血的衣服,将手指收紧,攥在她手里的只有空气。

    “不要!不要抓我爸爸!”眼见着父亲就被他们带走,席暮拼命往前跑,但是腰上一紧,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牢牢抱住。

    回头看着禁锢住她的人,席暮心底哀戚,在他怀里不停挣动,可是抵不过男人的力气。

    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乔希尧面容沉淀,任由她哭闹,半个字都没有说。

    看着席墨诚被押走,乔菁脸色骇人的阴霾,她转头看看席暮,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而后,她皱着眉头,毅然转身离开。

    开车回到天阶花园,一路上席暮的眼泪流不停。

    打开房门,乔希尧将她带了进去,把她放在沙发上。等他换好衣服,见她依旧坐在那里不动,看着她哭肿的眼睛,他眉头紧紧蹙起。

    叹了口气,将她拦腰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乔希尧伸手搂着她,俊逸的脸上染满悲恸,沉声道:“别哭了!”

    眼中的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的流个没完。听见他的声音,席暮抬起头,直直的望着他,呜咽道:“希尧,你要相信我,我爸爸真的是无辜的!”

    “我相信你!”抬手抹去她的眼泪,乔希尧皱皱眉,脸色阴霾,“但是也相信证据!”

    他的话,让席暮心底一阵收紧,挑眉望着他,逼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能感情用事!”乔希尧沉了脸色,口气冷冷的。

    “那你的意思是说,人是我爸爸杀的?”凝着他冷冰冰的眼神,席暮立刻哭着质问。

    蹭的站起来,乔希尧眉宇间拧成川字,好看的剑眉深深揪紧,“我没有这样说!但是我说过了,我相信证据!”

    看着他含着怒意的脸,席暮心里渐冷,语气也跟着冲起来,“乔希尧,你的意思,还是不相信我爸爸!”

    “席暮!”

    忽然间,一声暴怒的声音响起,乔希尧额上青筋紧绷,他愤愤的瞪着面前的人,咬牙切齿的吼道:“席暮,你知不知道死的那个人是谁?”

    顿了下,乔希尧咻的眯起眼睛,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带着狠厉,“死的人是我爸爸!你懂不懂?”

    “……”喉咙中的那些话,硬生生的堵住,席暮张张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砰!

    一声巨响,乔希尧愤然地转身走出去,将卧室的大门狠狠摔上。

    看着震颤的房门,席暮撑着的身体,蓦地一软,倒在床上。她双手抱膝,缩在角落里,温热的泪水,顺着两颊滚落下来。是啊,死的那个人,是他爸爸!要他怎么办呢?

    心思乱成一团麻线,解都解不开,席暮呆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滋味!原本事情就已经够糟,够乱,如今这样雪上加霜,还牵扯到人命。难道爸爸真的会杀人?不会的,她拼命摇头,排斥着这个念头!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贴上小腹,席暮满心惧怕,真的害怕所有的事情,到了没有转圜的地步!

    “宝宝,妈妈要怎么办?”将手心敷在小腹上,席暮靠着床头,默默流泪,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对面的书房中,男人坐在转椅中,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染满氤氲。乔希尧手里端着酒杯,望着夜空,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

    脑海中想着父亲惨死的情形,他额上的青筋绷起,仰头将手里的烈酒干掉,他深邃的眼中闪烁着点点晶莹,直到天际泛白,他都呆坐在书房中,一动不动。

    乔家,祖宅。

    昏暗的卧室中,月光影影绰绰的挥洒进来,照映着满室的萧瑟。

    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坐着一道身影,落寞寂寥。

    乔菁背靠着窗口,怀里抱着一本相册,她的手指轻轻抚在翻开的册页中,指尖来回摩挲。照片中的男人,穿着白色的校服,利落的短发,他那张清俊的脸庞上带着纯净的笑容。

    吧嗒!

    一滴晶莹的泪珠,溅落在泛黄的照片上,渐渐晕开一圈水漾,乔菁定定的望着照片,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哀戚,那双美目中的所有光彩,在这一刻俱都殒灭……

    许久之后,乔菁将照片抱在怀里,松开的五指咻的攥紧,用力到指尖泛白。她站起身,双眸望向花圃中大片的紫鸢花,含着泪水的眼中阴霾乍现,那种迸发出来的寒意,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带着肃杀之气。

    天亮之后,席暮慢慢睁开睡眼,看着身边冰凉的位置,眼眶酸涩起来。坐起身体,她走下床,将房门打开。对面的书房中,倒着几个空酒瓶,还是满地的烟蒂,看着满室的凌乱,她的心也跟着揪疼。他应该是一夜未眠吧!

    重重叹了口气,席暮将房子收拾好,又做了一份早餐。虽然一点食欲也没有,但是自从知道怀孕后,她每天都逼着自己好好吃饭。勉强吃了些东西后,她便出了天阶花园,直接去了警局。

    来到警局,席暮想要见见父亲,但是候审期间不准探视,任她如何苦口婆心的哀求,半点作用也不起。

    颓然的离开警局,席暮满心失落,她昨晚细细想过,完全不相信父亲会杀人!虽说,父亲这段时间情绪不稳定,对于卓航也有恨意,但是绝对不会杀死他!

    打车往乔氏赶去,席暮想着父亲昨天被关押前,对她喊出来的话,她察觉出异样,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她必须要见见父亲,亲口找他问清楚!

    一路来到盛世,席暮急忙走到前台。前台小姐看到她,先是一惊,而后笑了笑,将她请到专用电梯前,直接让她上去楼顶。

    前几次,看到她来找总裁,每次看到她们英明神武的总裁对她的温柔笑意,她们这些人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啊!只能感叹人家命好,怎么就被那样极品的男人看上了呢!

    席暮顾不上探究她们的目光,直接坐电梯,来到顶层。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席暮快步走出电梯,正要转弯,忽然胃口一阵翻搅,她急忙闪到边上,捂着嘴干呕起来。忍住那阵难受,她喘了口气,正要迈步,却看到前方有一道人影走过来,她下意识的将身体掩藏起来。

    将身体掩藏在巨大的盆栽后面,席暮探头看着走过来的人,脸色变了变。

    只见乔菁一脸阴沉的从办公室走出来,她走到电梯前,伸手按下按键,等着电梯上来。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乔菁掏出手机脸色蓦地变了变,而后她拿起手机,警惕的看看四周,将声音压的极低,“对,不能留下痕迹,做得干净点……”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席暮听不清她说的话,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这几个字。电梯很快到来,看着乔菁的背影消失不见,她也没有深想,转身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顶楼,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办公桌前,乔希尧单手抚着下颚,幽深的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他望着坐在对面的律师,沉声问道:“苏律师,你是乔家的老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苏律师伸手抬抬金边眼镜,将所有卷宗认真翻开一遍后,神色沉了沉,道:“现场有明显的打斗痕迹,案发现场只有席墨诚和死者两人的指纹,并没有在现场发现其他可以线索。而在死者的身上,也发现有席墨诚的血迹,这说明他们两人发生过激烈的争斗。根据调差发现,席墨诚曾经参过军,而且他在部队的时候飞刀技能出众,而死者的致命伤,正是被人用尖刀刺中要害!目前这一系列的证据,都指向席墨诚一个人!还有……”

    微微合上眼眸,乔希尧将身体仰靠在转椅上,俊脸深沉如海,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乔少,以前的那些旧事,您也是知道的!”苏律师看看他的神情,犹豫了下,沉声道:“所以最重要的一点是,席墨诚具备杀人动机!”

    紧闭的眼睛咻的睁开,乔希尧缓缓端坐,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中,渐渐涌起冷冽的气势。

    “总裁,席小姐要见您!”桌上的对讲机中,秘书的请示声音响起。

    揉揉紧蹙的眉心,乔希尧低垂下眼帘,敛下眼底的黯然,低声道:“让她进来!”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席暮望着对面正对着她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律师见她进来,忙的收拾好卷宗,走出办公室,同时将大门关好,留下他们两人。

    宽大的落地窗透亮,耀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背对着阳光的男人,俊逸的眉眼隐藏在暗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席暮怔怔的站在原地,有些缓不过神来,许久不曾看到他如此阴晴不定的脸,让她心底一动,整颗心沉了下去。

    “我要见爸爸!”忍住心里的异样,席暮仰起头,对上他幽深的视线,沉声道。

    坐在转椅中的男人,慢慢站起身,朝着她走过来。几步走到她的面前站定,乔希尧阴沉着脸,定定望着她,薄唇一开一合道:“不行!”

    “为什么?”见他一口拒绝,席暮急了,皱着眉问他。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乔希尧叹了口气,语气温柔下来,“暮暮,事情就交给警方去处理,我们只要等着结果就好!”

    “结果?”冷冷一声笑,席暮失望的看着他,心底渐渐泛起寒意:“什么结果?是你们希望的结果吧?乔希尧,我告诉你,我爸爸是冤枉的,他不会杀人!”

    深邃的眼眸中,蓦地涌起冷冽,乔希尧薄唇轻勾,质问道:“指纹、血迹、打斗过的痕迹、瑞士军刀、还有邻居的口供!你说说看,哪一样是别人冤枉他的?”

    “我……”被他的话问住,席暮无语凝噎,心头更加凄凉。是啊,他说的都对,现场的每一样证据都直指父亲,但是父女连心,她相信父亲绝对不会杀人!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相信爸爸,相信他不会杀人!”忍住心里翻涌刺痛,席暮再次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坚定地回击他。

    嘴角的笑意变的苦涩,乔希尧望着她的眼神冷了下来,“席暮,你真自私!”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沙哑,还有浓浓的失落。

    稳住心里的黯淡,乔希尧脸上的神情瞬间变的锐利,幽暗的眼睛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你听好了,事情如果查明与你父亲无关,我保证没人能够难为他!但是,倘若他是真凶,那么我就要杀人者,给我爸爸偿命!”

    最后的那两个字,他咬牙切齿的说完,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尖刀,狠狠割开席暮心尖上的嫩肉,顿时鲜血肆意,痛彻心扉。

    席暮震惊的望着他,只感觉全身如坠冰窖,那种彻骨的寒意从头顶蔓延到四肢百骸,将她整颗心都揉碎掉。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席暮全身颤抖,因为他的冷酷话语,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乔希尧眼底的冷意渐渐散去,他叹了口气,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按照我的话去做,好不好?”

    耳边响起的声音低沉磁性,亦如往日的温柔,但是却无法带给她半分暖意。席暮忍住眼中的泪水,抬手用力推开他,在他黯然的眼光中,转身走远。

    看着她哭着跑出去,乔希尧脸色兀自阴沉下来,他抬手一拳重重打在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响。

    从盛世哭着跑出来,席暮无处可去,直接回到自己的家。

    回到家里,她全身虚脱的躺在床上,眼中的泪水倏然滑落。耳边回荡着他刚刚那残忍无情的话语,席暮心痛的喘不过气来,心底生出的悲恸与失望,将她铺天盖地的淹没。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席暮完全陷入悲痛中,无法自拔。自幼和父亲相依为命,对于父亲的了解,她比任何人都有把握,虽说明白父亲对于卓航的恨意,但是杀人这样的事情,父亲断然不会去做!

    脑袋里挤满乱七八糟的念头,席暮害怕的缩着身体,将自己紧紧保护住,直到此时,她才深深发觉,原来父亲说的话是对的,她也许真的不应该和乔家的人纠缠在一起!乔家人,真的是他们不能招惹的!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她要怎么办呢?更何况,她的肚子还怀着那个人的孩子啊!

    眼中的泪水簌簌而落,席暮心里万分自责,痛苦,心底里所有的爱恋,在这一刻都冷了,寒了,心碎了……

    开车回到天阶花园,打开房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乔希尧脸色阴沉沉的可怕。见她并没有回来,他脸色铁青,转身碰的一声,将大门带上,他也走了出去,回到乔家祖宅。

    一夜辗转反侧,席暮早早醒过来,看着屋顶发呆。怔忪好久,她才缓缓起身,脸色苍白的出门,直接去了医院。

    来到孝仁医院,站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席暮眼眶酸酸涩涩的难受,有种要落泪的刺痛。

    望着二楼的妇科门诊,席暮踌躇在原地,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她断了和乔家的牵扯,那么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能回到起点!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她呆呆地愣着,很久都不敢迈步。

    医院的三楼,走下来一抹靓丽的身影,黛凝心情很好的走下来,正巧看到犹豫在对面的那道身影。

    看着她脸色苍白的站在妇科外面,黛凝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抹冷笑,而后她转身走远,并没有惊扰到她。

    连着几晚失眠,乔希尧精神萎靡的起床,换好衣服,他从楼上走下来。刚到客厅,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

    仰头望过去,只见客厅的沙发上,黛凝怡然的坐在那里,看见他后,似乎很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来了?”看到她,乔希尧皱皱眉,脸色阴沉的走来。

    微微笑了笑,黛凝挑眉看看他,将面前的茶盒推过来,说道:“爸爸让我把武夷山的大红袍,给伯母送来!”

    看着她手里的茶叶,乔希尧笑着点点头,望向她的眼神明显温和下来。

    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的神色,黛凝隐隐一笑,故作诧异道:“我以为你去医院了呢?怎么还在家啊?”

    “医院?”乔希尧转身要走,听见她的话后,站在原地望着她。

    见他似乎不解,黛凝脸上的惊讶更大,她狐疑的问道:“早上我在秋辰的医院见到席小姐,她好像不舒服,你没和她一起么?”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蓦地一沉,乔希尧脸色突变,心中似乎意识到什么,他转头就跑了出去。

    看着他惊慌失措跑远的背影,黛凝缓缓站了起来,眉眼间尽显阴寒,她轻勾嘴角,带着阴霾的笑意。

    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飞速行驶在车道上,乔希尧双手紧握方向盘,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攥紧,锋锐的下颚紧绷,透着冷冽。

    双眼望着远方,乔希尧心里的怒意一波波翻涌。想着她最近不爱吃饭,总是贪睡,脾气也是阴晴不定,原来她是怀孕了!难怪这几天她欲言又止的摸样,她是在瞒着自己,那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这一大早去医院又要做什么?

    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乔希尧目光黯淡下来,伸手拨通手机,他脸色阴沉。

    听着电话被接起,乔希尧满脸怒意,冷然的嘴角带着寒意,他大吼出声,“席暮!我们有话都可以谈,绝对不许你动我的孩子!”

    脸色铁青的说完后,他啪的挂断电话,乔希尧紧抿着薄唇,抬手将手机丢开,而后他双手一打方向盘,车子眨眼转过弯,竟然逆向行驶。

    电话那端,席暮含泪听着他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他都知道了!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呢?撂下手机,她坐在医院的长廊上,黯然落泪。

    手里拿着挂号条,席暮迟迟不敢走进那间屋子,她双手紧紧护住小腹,心里好像针扎一样的疼。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满心纠结,却又深深自责。

    将手心放在小腹上摩挲,虽然隔着肌肤,但是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个鲜活的生命,她怎么能够忍心亲手扼杀他?肚子里的小小生命,是属于她和他的宝贝,她根本就舍不得!

    正在她深思间,眼前忽然压过来一道黑影,映入她眼底的,是男人焦急的脸庞。

    “席暮?”寻到她的身影,乔希尧狂奔过来,一把拉起她,冷声质问,“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眼中的泪水再度滚落,席暮紧咬着唇,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看着她这幅摸样,乔希尧总算松了口气,瞧着她红肿的眼睛,他皱皱眉,心疼的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不许做傻事,否则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怀里的身躯瑟瑟发抖,乔希尧看看她,也不忍心再说重话,直接抱着她出了医院,将她带回家。

    开车一路回到天阶花园,乔希尧打开门,将她抱进卧室。

    拿来热毛巾,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看着她暗淡无光的小脸,乔希尧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问她:“想吃什么?”

    感受着他温度和气息,席暮心里一阵阵发紧,有种说不出的矛盾,她摇摇头,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见她乖巧的摸样,乔希尧舒心一笑,低头吻着她的唇边,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滑过她平坦的小腹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

    “我要见爸爸!”

    蓦地,她忽然开口,乔希尧猛的抬起头,望着她眼神冷了下来,“你在要挟我?”

    直直望着他的眼睛,席暮冷冷一笑,“要挟?我没有什么可以要挟你,我只是请求你!求求你,让我去看看他行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乔希尧心底的怒火越烧越旺,他愤怒的瞪着她,心底的炙热一点点冷掉。

    沉默了许久,乔希尧目光幽暗,他挑眉看看她,嘴角轻勾,那抹薄凉的笑意乍现,“好吧,明天让苏律师带着你去!”

    撂下这句话,乔希尧看都没有看她,毅然转过身拉开门,头也不回的走远。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却错过她一闪而逝的黯淡目光。

    第二天大早,苏律师如约来接她,带着席暮一起赶到警局。

    来到接待处,席暮焦急的等在外面。不安的坐在长凳上,她左顾右盼,心里焦急万分。不久,只见苏律师快步朝着她走了过来,“席小姐,你父亲……”

    心脏瞬间揪紧,席暮看着他忽变的脸色,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念头,她惊恐的盯着他,沉声问道:“我爸爸怎么了?”

    苏律师见她脸色煞白,犹豫了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席墨诚昨晚在拘留所,自杀了!”

    轰——

    席暮怔忪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耳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在这一片静谧中,她却清晰的听见,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分崩离析,支离破碎的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