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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相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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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气候骤降,短短几天树叶落尽,满目萧瑟。

    一整晚都在生闷气,席暮第二天起来,严重的睡眠不足,脾气也火爆起来。看着好端端的油画,被他摔坏,她心里极其郁闷,想着他那副邪恶的摸样,她心里的怒火更大。

    一早起床后,她看了眼日子,整个人有些黯淡。转眼已是十月,又是她的生日!将自己整理好,席暮换上素色的衣服,赶着去墓园祭拜。

    听着对面房间关上房门的声音,乔希尧也跟着拉开房门,看着她渐远的背影,他好看的剑眉皱皱,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大概猜到她要去什么地方,所以他也没有多加干预。

    深邃的眼眸顺着开敞的房门,看到放在墙角的那副残破油画,乔希尧满意的勾起唇,心里一阵暗爽。那个小女人他治不了,难道他还拿这破画没辙吗?

    脑海中想起昨晚那些好笑的画面,他俊逸的脸庞染满惬意的笑容,看了眼腕表,他计算着时间,赶忙去到餐厅,吩咐佣人把他提前交待好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

    今天他特意推掉所有的事情,留在家里,就是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十月二十六号,去年的今天,他没有来得及给她准备生日蛋糕,不过今年他可是早早就开始准备,就等着今天让她惊喜!

    因为想要亲手做个生日蛋糕,乔希尧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和西点师傅学习,这些日子学下来,也是小有成就,手上的动作有模有样。

    佣人们全部都被赶出厨房,众人都围在外面看着这奇迹的一幕,大家面面相觑,都感到震惊。只不过厨房里很快便乱成一团,面粉洒落的到处都是,奶油被挤得乱糟糟,水果坚果更是七零八落,最糟糕的是烤箱,竟然砰的一声响,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跳闸了,紧接着伴随的便是男人的咒骂声。

    听着从厨房传出来的响动,大家吃惊的瞪大了眼,而后都四散跑开,生怕殃及到自己。妈呀,那里面哪里是做蛋糕,简直是在打仗,还是场危险的阵仗!如果有人跑的晚了,铁定会被殃及无辜!

    整个上午,厨房里面都是叮叮哐哐的声音,乔希尧独自奋战在里面,不让任何人靠近,也不许有人帮忙。就这样忙碌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有吃,一直到下午的时候,烤箱里终于烤出一个像样的蛋糕坯子。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满意的点点头,抬起腕表,见时间不早了,他忙的抓起奶油,坐着最后的点缀工作。

    一个漂亮的奶油蛋糕,在历时6个小时后,终于新鲜出炉。

    做好蛋糕,乔希尧将它摆在餐桌上,又拿来红酒摆好。不经意的撇到镜子里的自己,他立刻变了脸色,匆匆跑上楼,洗澡换衣服去了。

    洗好澡,换上崭新的衣服,人也舒服很多。乔希尧计算着时间,感觉她差不多要回家,便赶快下楼来,坐在餐厅中等她。

    果然,不多时候,庭院中亮起车灯。天色暗沉的时候,席暮回到别墅。

    刚刚踏进大厅,席暮便感受到一股异样,佣人们看着她的眼光极其怪异,不阴不阳的偷笑。

    “太太!”席暮扫过众人的异样,不以为意的正要上楼,却听身边有人叫她,“少爷在餐厅等着您呢!”往前的步子顿住,她听见佣人的话,脸色变了变,还是朝着餐厅走去。

    转身走到餐厅,远远地,她便看到男人优雅的坐在餐桌边上,俊脸温柔。乌黑的翦瞳愣了愣,席暮看着他亲和的态度,有些不习惯,不过还是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餐桌上,摆着一个八寸的生日蛋糕,上面还点着蜡烛。

    席暮看着那个蛋糕,惊诧不已,好久才明白过来,这个蛋糕是给自己庆生用的。心里涌起小小的感动,不过想起他昨晚的邪恶,那点感动很快就被抹去。

    “吹蜡烛啊!”乔希尧看着她傻傻的坐在那里,不禁皱起眉头,走过来将她拉起来,示意她吹蜡烛。

    呼出一口气,将蜡烛吹熄,席暮直起腰,双眼望着他,心里五味杂陈。刚刚在墓地坐了很久,她的心情也极度低落,虽然他准备蛋糕给自己过生日是好意,可她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每到这样的日子,她就会想起父母,可她的父母,却永远都离开了她!

    火热的心,霎时被悲痛浇熄,席暮目光黯淡,心里压抑的那些事情,竟然蔓延出来,让她整个人有些烦躁。又加上他昨晚摔画的恶劣,所以她的心里马上涌起怒火。

    “切蛋糕!”将刀子放到她的眼前,乔希尧面带微笑,笑吟吟的说道。

    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席暮也不知怎的就想到昨晚他的可恶,语气冷然下来,“不想吃!”

    原本含笑的俊脸,因为她的话,忽然凝结住,乔希尧脸色一沉,望着她冷漠的脸,心里的那团火热都被浇熄,“不想吃别吃!”伸手拿起身边的衣服,他脸色阴沉的走开。

    “不吃就不吃!谁稀罕?”见他口气不善,扭头就走,席暮也爆发出怒意,冷冰冰的刺激他。

    乔希尧往前的步子倏然僵硬住,他心里的怒火翻涌起伏,她还在因为昨晚的事情闹别扭是吧?好啊,那就闹吧!他还就不惯这臭毛病!

    停顿的脚步抬起,乔希尧脸色铁青走出别墅,直接将车子开走,转瞬便消失在夜色里。

    眼见着他的头也不回的走远,席暮紧咬着唇,将手里的包包,“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俏脸煞白。

    在墓地伤心欲绝的哭了大半天,回到家又和他生气,席暮心里委屈极了,她坐在椅子上,努力平复着心底的失落。

    不多时候,席暮心里的怒火平息下来,她望着那个蛋糕,忽然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来。蛋糕店里买来的蛋糕都是卖相极好的,可是这个蛋糕看着却是差强人意!

    “这个蛋糕哪里来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个蛋糕,席暮心里隐隐意识到是什么。

    “少爷做的啊!”等候在边上的佣人,嗫喏着小声回道,看着自家少爷辛苦大半天,却没人领情,有些看不过去。

    心里咯噔一声,席暮脸色复杂起来,她细细凝着那个蛋糕,伸手拿起刀子,切下一小块,放在盘子里,端到自己的面前。

    站在边上的佣人们,都替自家少爷抱不平,这时候都暗暗开口。

    “少爷从早上就开始做蛋糕,都不让人帮忙!”

    “少爷连午饭都没有吃呢!”

    “少爷把厨房差点掀翻了,就是为了给太太做生日蛋糕哪!”

    席暮低着脑袋,一口口吃着蛋糕,听着她们说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她猛然抬起头,狠狠瞪着她们,双眼突突冒火,心想你们这帮人,早干嘛去了?刚刚为什么不说,现在人都走了,才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佣人们看到她凶狠的眼神,立刻都禁了声音,不敢在多说什么,怯怯的站在一边候着。

    嘴里嚼着蛋糕,那甜甜软糯的奶油味道饱满,从她的舌尖一直延伸到心底,让她全身都感觉满足。眼眶渐渐红起来,席暮手里捏着盆子的边沿,眼泪“吧嗒”一声落下来,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嘴唇,混合进嘴里,咸咸涩涩的味道,与她口中的甜蜜,融为一体。

    一整块蛋糕,席暮全部吃干净,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盯着剩下的蛋糕,又不自觉的笑出来。乔希尧,你这个笨蛋,多说句话会死么?放低下身段,就那么难啊?

    佣人们看着她坐在椅子上,哭哭笑笑的摸样,也都跟着傻了眼,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将蛋糕吃完后,席暮拾起地上的包包,转身回到二楼卧室。她关上房门,掏出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但是犹豫了下,始终觉得难为情,便先去洗澡了。

    一辆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行驶在暗夜里,流线型的车身,耀眼夺目。

    从别墅出来,乔希尧心里堵着一口闷气,将油门踩到底,他一路飙车,赶去绯色。

    大都市的夜晚,朦胧迷醉。

    绯色,喧嚣的劲爆音乐刺耳,烟雾缭绕间将人们深埋的欲望显露出来。二楼的VIP包房中,黑色真皮沙发中,男人落寞而坐,手里握着一杯酒。

    乔希尧背靠着沙发,双腿交叠,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酒杯里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黯然的喝着手里的闷酒,他心里生着怨气,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了大半天,连她个笑脸都没有换来,反倒惹来一肚子气!这算怎么回事啊?

    平时怎么让着她都行,唯独就是不准她为了别的男人,回来和自己闹气!要是助长了她这脾气,以后还得了?所以,他认定自己没有错,这次错的人是她!

    乔希尧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感觉沉闷,这小女人怎么就不懂他的心呢?自从有了她以后,他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风流史也都划清界限,再也不去触碰!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算是难能可贵了吧?怎么她还是不知道知足,老是变着法子和他闹,闹来闹去真的让他头疼。

    想来他应付严苛的商业谈判,决策之间也是果断锐利,唯独搞不定自己的老婆,这说出去多让人笑话啊?你说对她,软硬手段都用过。软的手段不见成效,硬的手段她又吃不消,他究竟要拿她怎么办呢?

    仰头干掉手里的烈酒,乔希尧伸手揉揉酸疼的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名高挑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的紧身服,衣服下的身材火辣。

    银色的托盘上面放着一瓶轩尼诗,女子走过来,将盘子放在茶几上,而她则跪下来,双手熟练的拿起酒瓶,开始勾兑酒水。

    乔希尧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见她胸前的牌子上面写着“雪雪”,菲薄的唇勾起一名极浅的笑容。锐利的眼眸扫过她画着浓妆的脸,他厌恶的皱起眉头,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色沉凝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专注的盯着手里的酒杯。

    雪雪动作麻利的将酒水勾兑后,扬起头望向他的时候,竟然呆愣住。眼前的男人,长相俊美,气质卓越,是她从未见过的迷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先生,您的酒好了!”收回眷恋的视线,雪雪不敢再看,虽然男人俊逸诱惑,可她也不能忘记要办的事情,拿过崭新的酒杯,她倒了一杯轩尼诗,放在他的面前。

    听见她的话,乔希尧点点头,抬头将手里剩下的酒灌掉。然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只见跪在地上的雪雪,趁机夹起一块冰块放进酒里,看似平常的动作,却暗含着玄机。

    伸手拿起桌上的酒,乔希尧轻轻抿了一口,感觉这酒劲很大,不敢喝得太快,“你出去吧!”他看也不看她,便出声赶人。

    雪雪见他轻抿下一口,心里一阵欢喜,她站起来刚走到门边,就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合上眼睛,显然药效发作的很快。

    眼见着他闭上眼睛,雪雪急忙跑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推着他,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昏迷,“先生,先生,您醒醒啊?”

    接连推了他几下,乔希尧都没有知觉,双眼紧紧闭着,俊脸隐藏在暗影中。

    重重的松了口气,雪雪得意的一笑,忙的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她坐在沙发上,将短信发送出去后,抬眼看到的便是男人昏睡的容颜。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翘长的睫毛,英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每一处都精致的好像艺术品。雪雪看的痴迷,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抚摸他,可刚刚伸出的手,蓦地被一道呵斥打断。

    “不许碰他!”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气的火冒三丈,低吼着制止她。

    听见传来的尖利声音,雪雪忙的缩回手,回头看到她后,尴尬的笑笑。

    “就凭你也敢碰他?”黛凝穿着驼色的毛外套,蓝色的牛仔裤,她带着大大的墨镜,足足遮住半张脸,“出去等着!”

    “是!”雪雪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她懂。忍住不悦,她退出去,将包厢的房门关好。

    包厢里安静下来,黛凝坐在沙发上,望着昏迷的男人,脸色起伏难辨。她将墨镜摘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眼睛眨都不眨的看了许久。

    纤细的手指,爱恋的扶着他的脸颊,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温度,让她眼眶霎时蓄满泪水。黛凝轻抚着他俊逸的脸,贝齿紧紧咬着唇。

    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十年前,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深深爱上他,爱到无可自拔。她将自己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贡献给他,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以前相好的日子里,从来都是她主动讨好,他半推半就,可她爱他啊,所以面对他的冷情,她都忍下来,那时候虽然辛苦,可好歹她还能在他身边,还能拥有他!可是如今,她只能远远地望着他,想要靠近一步都不行,因为他的身边,多了那个女人!

    为什么她倾尽所有,都换不到他的心,可那个女人却能那么轻易的便拥有?自己比她差在哪里?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呢?出身低微,家庭背景还和他不相比配,他为什么就会看上她,为了她竟然不要自己?这真是太可笑了!

    想她黛凝,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样的羞辱,一直以来都是她不要别人,还没有人可以不要她!当初提出分手,她原本是缓兵之计,她自信让他冷静一段日子,就会发觉她的好,发觉离不开她!可她等了两年,都没有等到他回头,所以她怕了,慌了,急忙赶回国找他,没有想到他却和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狠心抛下自己,还把自己推给秋辰,好安心理得的去和那个女人厮守?

    乔希尧,你好狠啊!你怎么能够把我的所有都拿走后,还把残破的我推给别的男人?

    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苦,我心里的痛?有多次午夜梦回,我都会从我们曾经缠绵的梦境中哭醒!当我看着你抱着别的女人缠绵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在滴血么?那种痛,你没有经历过,所以永远不会懂!

    如今你想要摆脱我?可是你又知不知道,这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经中了你的毒,无药可救!爱你,是我不能改变的事实,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这样爱着你,一直到死吧!

    忽然间,沙发上放着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老婆”两个字,黛凝眼中的柔情顿时远去,转瞬阴沉一片。

    任由手机嗡嗡响着,黛凝冷笑的收回视线,直到手机的背光灯熄灭,她才缓缓靠近男人的俊脸,目光清冷。

    将红唇紧靠着他的唇边,黛凝眯着眼睛,阴鸷的低喃:“你很爱她,对不对?”她的问题得不到回答,所以只能是自问自答。

    那双美目中咻的染上寒意,黛凝紧紧盯着他的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乔希尧,你越是爱她,我就越要拆散你们!我得不到你,任何人也休想得到你!”

    潋滟的红唇,轻轻印在他的唇边,黛凝满足的笑起来,伸手再度爱恋的抚过他的脸庞,而后便将等在外面的雪雪叫进来。

    快速的将照片拍好,黛凝将手机还给雪雪,看了眼腕表,计算着时间,她忙的站起身,沉声道:“药效很快过去,你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不要留下线索!”

    “好的!”雪雪急忙站起来,将东西都收拾好,拿起冰桶,准备离开。

    黛凝走到门边,不放心又回头看她一眼,低声嘱咐道:“事情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放心,我会的。”雪雪一脸志在必得,伸手对着黛凝摇摇手机,坚定地说道。拉开包厢的门,她立刻离开,不敢耽搁。

    看着她走开,黛凝再度将包房中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不妥后,也忙的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带上。将墨镜戴上,她艳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沙发上的男人,渐渐清醒过来,前后不过五分钟,他丝毫也没有察觉出异样。乔希尧睁开眼睛,看着手里还攥着酒杯,以为只是靠着沙发眯了会,所以没有多想什么。

    晃晃有些混沌的脑袋,乔希尧感觉今晚的酒喝得有点多,便不敢再喝,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见指针已经指向十点,立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出了绯色,开车往家里赶去。

    黑暗中,两束车灯闪亮,呼啸着往一座大宅前开过去。

    明黄色的跑车开到别墅外面,凌轩将车子开到铁门外面,正等着大门打开,忽然车灯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那黑影跑到他的车窗前。

    “是你?”

    车门外站着的人,穿着连帽的黑色卫衣,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沿压的低低,闪到他的车子边上,“凌少!”

    “上车说!”看到来人,凌轩脸色刷地一变,忙的将车门打开,让他上车。那人拉开车门,动作敏捷的坐上车,随着车子疾驰而去。

    从家里出来的凌赫,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走出来,恰好看到铁门外闪过的人影,眼见着凌轩的车子复又开走,他眉头皱皱,没有深想什么。

    稍后,带着秦然,他开车离开凌家,回去自己的住处。

    江边,寒风拂过,刺骨凛冽。

    明黄色的车子停靠在岸边,凌轩手里夹着烟,脸色阴沉,“你还敢露脸?”

    坐在后座的那个黑衣人,探头探脑的过来,低声道:“凌少,我也是万不得已才来找您的!最近风声很紧,好像有两批人都在找我,我怕……”

    “怕什么?”凌轩脸色一沉,回头瞪着他吼道:“你这个废物,让你去偷打火机,你却闹出个杀人案!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凌少啊,那天我看到那人倒在血泊里,我才下手的,谁知道他突然醒过来,正好看到我的脸,我真是错手杀人的!”黑衣人想起那天的事情,整个人都在惊恐中,语气都跟着颤抖。

    “好了!”凌轩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弹出窗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写上一行数字后递给他,叮嘱道:“拿着钱给我好好藏着,过些时候风声松点,你就赶快离开T市!”

    “好,好的!”黑衣人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一串零,连连点头道谢。趁着夜色黑沉,他忙的打开车门,身影很快便隐入夜幕中。

    不多时候,凌轩也开车回到凌家,若无其事的下了车,回到别墅里去。

    乔家祖宅,幽静的卧室中亮着橘色的床头灯。

    席暮洗好澡,坐在床上给他打电话,可是手机响了几遍他都没有接听。手里攥着电话,她泄气的想着,是不是他真的生气了,所以连她的电话都不肯接?

    看着时钟越来越晚,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找他,猛然间听见楼梯间响起一串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他打开房门的声音。

    心里一阵惊喜,席暮穿着拖鞋走下床,她来到门边徘徊犹豫着,想着今天自己的行为确实是过分了些,便扭开门锁,走到他的房间里。

    打开对面的卧室门,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席暮眼神游移,听到从浴室里传出的水声。看着散落满地的衣服,她微微笑了笑,对于他的坏习惯无奈的摇摇头。

    弯腰将他的脱下来的衣服捡起来,席暮正要丢进衣服筐里,却蓦然发觉出不对。最上面的那件衬衫,上面带着轻轻地香气,而在白色衬衫的衣领位置,醒目的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刺目绚烂。

    席暮倒吸一口,盯着那个唇印看了好久,直到听见浴室中的水声停止,她才回过神来。愤愤的丢下那些衣服,她转身走出去,将房门关上用力关上,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