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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有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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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着门锁的手指狠狠收紧,程安看着她,脸上闪过错愕,不过很快便平复下来,“你好,有事吗?”

    白语儿笑了笑,不禁伸手往里面指了指,“我来找一张CD,可以进去么?”

    “当然可以。”将房门拉开,程安笑着让开身,看着她走进来后,才将房门关上。

    “我给秦曜打过电话的。”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白语儿转身对她说了句,而后直接往书房走去。

    因为她的话,程安的心一阵收紧,紧蹙着眉头,俏脸阴沉下来。看着那个陌生的身影熟悉的穿梭在这间房子里,她心里闷闷的,原来这人就是语儿,白语儿。

    眼前的女人,青春靓丽,妩媚动人,凝着她明艳精致的脸颊,程安心头一动,竟然感觉自己同她相比会自惭形秽,这短暂又清晰的错觉,让她整个人脸色一变,神情清冷下来。

    不多时候,白语儿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老CD,她含笑走过来,笑意吟吟,“找到了。”

    收敛起心里的异样,程安打起精神笑了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明艳照人,她走到厨房端来一杯咖啡,放到茶几上,“请坐!”

    走到沙发边坐下,白语儿对于她淡然的态度心里有一丝讶异,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似乎与以前的那些女人很不同。

    鼻端吸入咖啡飘出的香气,白语儿脸色一变,急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舌尖传递过来的味道,让她明亮的眼眸晦暗下去。嘴里涌起浓郁的苦涩,她终于知道眼前的人,哪里不同……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俱都很尴尬,找不到话题说话。礼貌的坐了一小会儿,白语儿优雅的起身,含笑告辞。

    程安也站起来,送她到门边,不过她却在临出门前,再度回过头,意味深长的凝视身后的程安一眼,而后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对于她临走的那个眼神,程安不解的摇摇头,她收拾好茶几,忙的开始整理自己。很快她也出了门,赶去公司上班。

    工作依旧忙碌而乏味,时值春节,老同学都闹着聚会,所以大家就定在绯色相聚。昨晚的争吵,程安心里很郁闷,所以一口答应下来,她又给席暮打了电话,却想不到那个幸福的小女人竟然心情也不好。这下好了,两个闹情绪的女人凑在一起,互诉衷肠!

    来到绯色,众人皆都到齐,只差她们两人。众人嬉笑着要罚酒,席暮正要借口躲开,可程安抓起酒杯,仰头便把两杯红酒都干掉。

    聚会的时候,大家都放松了心情,同届校园出来的彼此,说话也没遮拦。席暮坐在沙发的角落,一整晚没怎么说过话,闷闷不乐,而坐在她身边的程安,也是很少开口,只是和其他人玩色子,拼酒。

    “少喝点!”

    低沉磁性的男声响起,坐在她们不远处的尹柏渊开口,男人儒雅清俊,面容带着微微笑意,看起来人很温暖,他伸手将程安面前的酒杯换掉,语气柔柔的。

    “啰嗦!”程安不悦的瞪他一眼,回手把酒杯换回来,口齿有些不清,“学长,今晚大家要尽兴,你不要扫兴嘛!”

    尹柏渊看着她笑起来,见她皱着眉头,微微撅着嘴,眼底的笑意柔了下来,“尽兴又不是灌酒?你慢点喝!”

    程安撇撇嘴,懒得和他计较,回头又和那些人继续玩,继续拼酒。

    席暮在她边上看着,总觉得哪里出了什么事,可是自己也是烦心事一大堆,索性也闷头喝酒,不去想心烦的事情。

    已是午夜时分,绯色的聚会结束,众人醉的也是七七八八。

    黑色的奥迪,开进老式的小区里面,车子挺稳后,席暮解开安全带,笑着望向身边的男人,“尹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

    眼神不禁望向躺在车后座的程安,席暮眉头皱皱,叮嘱道:“安安就拜托给学长,这丫头又喝多了。”

    尹柏渊含笑望着车后座躺着的女人,嘴角的笑温柔,“没事的,我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家。”

    “好的,路上小心!”席暮微笑着拉开车门,站在车门外对着他挥挥手,直到看着他将车子开走,消失不见。

    “哎……”席暮低低叹息一声,心里有些感叹。其实尹学长人多好啊,家世和程安也般配,可她为什么会和秦曜纠缠在一起呢?何必非要让自己难过痛苦呢?

    凌晨的街道很安静,时而驶过的车子滑过沙沙声,小区里亮着复古路灯,灯光昏黄。

    黑色的奥迪车子停稳,尹柏渊打开车门,将醉倒在车后座的程安抱下来,直接将她抱上楼。他的身影高大挺拔,裹紧怀里的小女人,那种小心翼翼的姿态透着情不自禁的心疼。

    停在不远处的玛莎拉蒂,坐在里面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幕,他修长的手指垂在身侧,双手用力收紧,直到手背上青筋凸起。

    秦曜脸色低沉,那双幽深的眼眸中沉寂如海,让人看不出喜怒。他望着前方,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不见,直到看着她屋子里的灯亮起,他才淡淡收回注视的目光。

    手指间夹着的香烟未曾点燃,秦曜眼眸一暗,咻的将它弹出车窗外,他敛下眼中的异色,熟练的发动车子,而后开车离开。

    将程安轻柔的放在床上,尹柏渊细心的将她收拾好,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眼底微微起伏难平。许久以后,他紧抿的嘴角笑了笑,抬手轻抚着她紧蹙的眉头,低喃:“安安,我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你要学会照顾自己!”

    幽谧的夜里,沉静如水。

    尹柏渊静静望着昏睡的人儿,独自低喃,忍住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愫,他关掉床头灯,轻手轻脚的离开,将房门给她关好。纵使不舍,也依旧要离开。

    第二天起床,程安脑袋昏沉沉的,她烦躁的摇摇头,翻身下床。昨晚根本就没有喝什么酒,可是却醉的很快?难道心情和酒量成正比?

    心情压抑的开车来到公司上班,却不想听到的第一个消息让她更加郁闷。尹柏渊辞职,要离开乔氏?

    程安满心慌乱,急切的跑到他的办公室求证,“学长,你要辞职?”

    将手里的交接工作停下,尹柏渊抬头看看她,坚定的点点头。

    重重的叹了口气,程安眉头紧锁,走到他的对面坐下,问他,“为什么?难道是你家里让你回去?”尹家也是经商世家,只不过企业一直在海外发展,自从他毕业后,一直在外面工作,想要多加历练,为以后接受家里的事业准备。

    尹柏渊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笔,眼底温柔一片,“最近我爸爸身体不太好,所以想让我提前回去!”

    “这样啊……”程安失落的点点头,语气颓然,“那你应该回去的。”

    看着她一脸的失望,尹柏渊眼底闪动过什么,不过都被他压制住,“安安,照顾好自己!”还是忍不住在叮嘱她一遍,她最近的反常,他都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强自忍住心里的酸涩,程安抬头望向他,挤出明媚的笑容,“我会的!”

    缓和了下,程安打起精神,不想在这个时刻,让他察觉出半点异样,“学长,我们要保持联系哦!”

    “肯定!”抬手揉揉她的头,尹柏渊温柔的笑起来,幽深的眼眸凝着她苍白的脸色时,清隽的脸庞染满落寞。在确定你幸福之前,我还舍不得……放手!

    今年的春节,对于程安来说,算是度过的最悲催的一个新春!尹柏渊远赴美国,而她自己的心情又沉闷到谷底。自从那晚的争吵后,她一直都没有见过秦曜,两人也没有联系。这算什么,又开始冷战?

    对于这样的反复,程安感觉很累,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她一开始的念头。游戏之初,她说过如果玩腻了,一拍两散而已。可如今她确实累了,腻了,却为什么不敢说一拍两散呢?

    怎么办,程安,你要怎么办?你变的懦弱,变的胆小,变的不是你自己了!

    蜷缩的坐在沙发上,程安双手抱膝,任由身边的傅宁欢快的闹腾着,却半点和她玩闹的心情都没有,她只是一个人看着满室的热闹,可半点也不能融入。

    窗外夜色深浓,绚烂的烟花腾起,绽放出璀璨的星海。一簇簇交相辉映的烟火,倒映在她的眼底,只让她感觉悲凉。

    脑海中不禁怀念起,在小镇的那一晚,虽然什么都没有,却让她倍觉温暖。因为那种温暖来自于他的心,那种从心底蔓延而出的柔情,温暖了她寂寞的心房,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么她愿意永远沉溺在那一晚,直到永远。

    又是一个不眠夜,整晚都做着光怪陆离的梦,程安睁开眼睛,身体懒懒的,一点儿都不想动。最后还是傅宁跑到她的床上,硬是把她拉起来,她才下楼去吃饺子。

    在家里挨到初一晚上,用过晚饭后,程安再也装不下去了。她找了个很烂的借口,顾不上家里人的怀疑,赶忙开车离开。

    开车游荡在街道上,此时街上很清静,人们基本都留在家里过年,忙碌着和家人团聚的幸福。在这样清冷孤寂的夜晚,有谁愿意离开温暖的家呢?

    眼眶酸胀起来,程安双手紧握方向盘,小脸黯然孤寂,她开车转了很久,最后还是不知不觉间将车子开到华庭海岸。

    停好车子,程安拿着钥匙上了楼,打开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满是清冷。她并没有开灯,这间房子里的摆设,她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光亮,也能精准的感觉到。

    在黑暗中坐下,程安脱掉鞋子,整个人缩在沙发里,双腿抱膝的呆坐着。拿出手机,她按下一串号码,手指徘徊在拨出键,可直到手机背光灯亮了一遍又一遍,她始终都不敢拨通。这是她最后的尊严,所以她不想一无所有!

    窗外响着阵阵鞭炮声,时而腾起的烟花,闪过一片片绚丽的光,这片灿烂的光辉,滑过那道黯然的背影,在她孤寂的身侧挥洒下落寞的暗影……

    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平稳的行驶,车子开进宽敞的庭院,停下。

    秦曜打开车门,穿着西装从车里走下来,直接往别墅里走进去。客厅中亮着巨大的水晶灯,白色的欧式沙发上,坐着一抹优雅的身影。

    “妈,您还没睡?”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秦曜笑了笑,朝着她走过去。

    听到他的声音,沙发里的秦母抬起头,重重叹了口气,她指指二楼,声音低沉:“你爸爸刚才睡下。”

    伸手搂着母亲的肩膀,秦曜皱皱眉,沉声问道:“又是为了小然的事情?”

    抬起这件事情,秦母的脸色更加难看,语气都沉了下去,“是啊,你爸爸不同意,她非要闹,这父女两人算是杠上了。”

    秦曜伸手松开衣领,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神情满是无奈,“妈,那您怎么说?”

    “依着我的意思,也是不同意的!咱们秦家的女儿,是可以让他随便退婚的吗?”秦母眉头紧皱,优雅的面容有了厉色,“当初也是小然执意要嫁给他,我和你爸爸才勉强同意的。如果单看他的出身,他怎么能配得上秦然?”

    叹了口气,秦母伸手拉着身边儿子的手,口气幽暗,“妈,只有你们这一对兄妹,让你妹妹嫁给凌赫,已经觉得委屈了她。可凌赫竟然还拒婚,难怪你爸爸态度强硬,我也是不同意的!”

    暗暗吐了一口气,秦曜开始头疼,家里父母原先就不看好凌赫,他的出身并不光彩,在他们这种豪门世家来看,那就是一个污点,只不过凌家倒是与秦家般配的世家,偏巧凌家的嫡孙,凌轩是个不学无术之人,所以才显出凌赫的优势。不过凌赫先前一闹,如今再要提起他们的婚事,秦家可就不是那么好答应的了!

    “妈!”回手握住母亲的手,秦曜想起这些日子妹妹憔悴的脸,心里很担忧,“小然的脾气很固执,你们的话她不会听的。而且以凌赫的才干,配咱们家小然,那是卓卓有余!”

    “哎……”叹了口气,秦母揽着儿子,满面愁容,“你们两个,真是让我们操心。阿曜,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打算玩闹多久?”

    眼见着母亲将苗头指向自己,秦曜顿时黑了脸,好看的剑眉皱的紧紧的。

    “儿子啊,语儿回来有段日子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秦母看了眼自己的儿子,见他脸色如常,心里满是不解,“妈妈怎么看不懂你们两个,从小到大你都护着她,宠着她,可是你又……”

    “妈!”及时制止住母亲的话,秦曜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您急什么啊?害怕我讨不到媳妇?”

    抬手拍了他一下,秦母瞪着他,口气凌厉:“你啊,从小就不让妈妈省心!这些年你胡闹,妈都由着你,可是秦家的媳妇,绝对不是胡乱就能娶的,你懂吗?”

    “懂!”看着母亲严肃的脸,秦曜勾唇笑了笑,嘴巴甜甜的哄着她,“您放心,等时候到了,我自然娶个漂亮懂事又让你们满意的媳妇儿回来伺候你们,好不好?”

    “你啊!”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秦母还是淡淡的笑了笑,满眼都是宠溺,“只要你少让我操点心,妈就心满意足了。”

    将母亲从沙发上扶起来,秦曜将她送到卧室外面,温柔的笑了笑,“好了,快去睡觉,小心长皱纹啊!”

    秦母对他无可奈何,只是狠狠拍了他一下,转身回房去了。

    眼看着母亲回房,秦曜脸上的笑容一下隐去,他转身往妹妹的房间走去,伸手推开房门,却看到她蜷缩在床上,肩膀一抖一抖的,正在低泣。

    原地踌躇了下,秦曜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将房门关好,想让她一个人清静下。虽然他这个妹妹从小任性妄为,可毕竟是他亲妹妹,被他从小宠着长的,如今看着她伤心难过,他又怎么能不管?看起来,明天他要找凌赫去谈谈,想要娶到他的宝贝妹妹,还要先过他这一关!

    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秦曜直接去浴室洗个澡,从浴室出来,他倒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出神。

    幽深的夜色里,秦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眼前蓦然浮现出那双水润的眼眸,想着她笑起来羞怯的小脸,想着她乖张的暴戾摸样,想着她躺在他身下呜咽的低泣,这种种的她,都让他眼底涌起笑意,连带着身体都起了反应。不过想起那次的争吵,又让他心底徒然生出一股惆怅,如今的她,似乎和原来的她,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于自己的事情不闻不问,留给彼此空间。可她如今,总是旁敲侧击的追问他一些隐私,甚至还会探查他的行踪!这样的程安,让他感觉厌烦,她如今像个小媳妇似的,开始约束他,开始管着他,这样算什么呢?

    他们之间应该互不干涉的,就好像他不止一次看到她和尹柏渊在一起,可他从来都不多问,有什么好问的呢?问了又能改变什么?他和她,本来就只是一场游戏!

    最近公司的事情忙,家里的事情也烦躁,他为了安抚父母,只能每天都乖乖回家,自从那晚的不愉快后,似乎很久没有见到她!

    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是凌晨2点,秦曜心里烦躁,怎么都睡不着,索性起来换好衣服,开车离开别墅。

    开着车子兜了一圈,秦曜第一次发觉自己哪里都不想去,想了想后,他将车子开回华庭海岸,心里竟然带着隐隐的想念。

    推开房门,她竟然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黯淡的小影子吓了他一跳,他打开灯,她迅速埋下脸。

    秦曜皱着眉头走过去,屋子里没有开暖气,四周寒气逼人。他心里有些生气,不过却堪堪忍住,调整了下语气,他柔声低问,“你怎么在这里?”

    程安将脸埋进双膝中,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动不动的坐着,没有任何回应。

    看着她这幅摸样,秦曜隐忍的怒意爆发,俊脸阴沉下来,他烦躁的脱下衣服外套,狠狠丢在沙发上,用力抬起她的脸,却看到的是她泪水汹涌的小脸。

    这一刻,他愣住,一时间被心里陌生的感觉震撼,刚刚那一瞬间紧紧揪住他心脏的疼痛,是什么?

    “你不要我了!”程安抬头看着他,嘤嘤哭泣,扑进他的怀里,“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秦曜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她流下的泪水似有意识,一层层渗入他的肌肤,直至心脏。那颗柔软无壳的血肉器官,第一次感觉出深深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