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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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雨一连下了好几天。
余染所在的片区排水系统不好，几乎是被雨水贯穿。
积水淹没了所有街道，出来的人少之又少。
余染今天上夜班，因为店里没什么客人，所以闲来无事，开始画起画来。
不知过了多久，店门被推开。
余染闻声望过去，“欢迎光临！”
抬眸那一瞬间，便和男人漂亮而又深沉的桃花眼对上。
“是你。”
上次救了她的那个男人。
今天的他没带帽子，一身正装着身，白衬衫、黑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
他的衬衫扣子整齐的扣到脖子上，同前几天不同，今天的他给人一种沉稳又极致内敛的禁欲感。
男人不动声色地将伞收起来，然后来到柜台前，“你怎么在这？”
余染笑了笑，“我在这工作！”
工作……
下一秒，男人深邃的眼眸瞥了一眼她胸前的工作牌，“余染？”
“嗯，余染，是我的名字。”
余染刚点下头，耳畔处再次传来他的声音，“我叫岑让。”
“嗯？”
余染不懂他为何突然做起自我介绍，下意识看向他，却意外的发现那黑漆漆的眸子好似涌入了一道光，清亮无比。
那双桃花眼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隐隐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情愫。
只是她看不懂。
一瞬的怔愣之后，余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小声嘟囔着他的名字，“岑...让......”
听着她细碎的声音，岑让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很快又渐渐黯淡下来。
余染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一心默念着他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
随后，她朝岑让微微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状，眸子里好像闪烁着星光，在泛白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岑让愣愣的看着她，敛了敛思绪，淡淡地回道：“你也是。”
“不过，大雨天的你怎么不在家里待着啊，这外面到处都是积水。”
岑让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神色十分认真，“出来办点事，结果车坏了，看到这有个便利店，所以就过来避避雨。”
余染看了一眼外面磅礴的大雨，拧眉，“恐怕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啊。”
“没事。”
余染好心地给他指了指位置，“你可以去落窗那坐一坐，没准一会雨就停了。”
“嗯。”
此时，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嘀嗒的雨声，四周的氛围沉静的吓人。
余染也不知道画到了几点，她的眼皮子便开始打起架来。
绵绵细雨声下，她打了无数个哈欠，慢慢的，她单手撑着脑袋渐渐睡了过去。
墙壁上的钟表指针滴答滴答响，划过一圈又一圈，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一点一点向下滑落。
就在头即将脱离手肘时，一双微凉的大手扶住了她的下巴，撑住了她的小脸。
迷迷瞪瞪的人蹭了蹭他的掌心，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睁眼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白皙的手腕伸在眼底，骨骼清晰分明，纤细的手指映入眼帘。
余染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慌忙站起身，一脸不知所措，“呃，你......”
她的脸一阵羞红，杏眸瞪的和猫眼一样大，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憋出半句话。
男人淡然收回手指，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咖啡，“买两杯咖啡。”
余染反应过来，低下头紧张地帮他结账，“30。”
岑让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红色的票子，递给了她。
余染接过，放入验钞机验了一下，然后找他零钱，“找您70元。”
岑让伸手接过她递着的零钱，可抽了抽，没有抽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双修长、光润的手上，出神了。
刚刚他的手是真真实实地摸到她了。
她为什么一点反感也没有呢？
还有上次也一样。
真是奇怪。
看着她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岑让忍不住解释道：“刚刚对不起，我是怕你的下巴磕到。”
听到他的解释，余染回神，连忙松开手，“没事，谢谢你。”
岑让默认的点了点头，目光愈发深沉。
他将零钱放进钱包时，目光淡淡的从柜台上的画册掠过，不经意间问道：“为什么不找个合专业的工作？”
听到他的问题，余染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册，干笑一声，“有在找，只是最近一直在下雨，面试都耽搁了。”
听到她的回答，岑让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他转身欲要离开时，余染突然叫住他，“唉，你这杯咖啡没拿！”
男人转身的动作一顿，侧眸，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她，“送给你的。”
男人说完，便又回到了临窗的座位上。
余染看着桌子上的咖啡，心里莫名的一暖。
******
凌晨夜里，余染感觉店里格外的冷，冷得她直打哆嗦，于是她找出一件秋天的工装披在身上。
时间流逝，她感觉浑身越来越没劲，头愈发的疼，她还以为是自己第一次熬夜，不适应，于是便趴在桌子上准备小憩一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睡中的余染被一道低沉而又急促的声音吵醒。
“余染，余染......”
她勉强睁开眼睛，可眼前却是白茫茫一片。
有人在叫她，是谁？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嘤咛着，“宇...恒......”
说完，她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岑让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倒是那双本该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时此刻，只剩一片空洞无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撩拨着她额间的碎发，动作小心又轻柔。
他半掩着眼帘，掩住瞳孔中轻凝的点点落寞。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岑让的声音极低，低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
隐约之间，还能听到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会再有下一次让你喊别人名字的机会了。
岑让将西装披在她身上，然后将昏睡的人抱起。
外面的雨虽然停了。
可他世界里的雨，却从未停过。
比暴雨还烈，比细雨还缠绵。
北城的雨一连下了好几天。
余染所在的片区排水系统不好，几乎是被雨水贯穿。
积水淹没了所有街道，出来的人少之又少。
余染今天上夜班，因为店里没什么客人，所以闲来无事，开始画起画来。
不知过了多久，店门被推开。
余染闻声望过去，“欢迎光临！”
抬眸那一瞬间，便和男人漂亮而又深沉的桃花眼对上。
“是你。”
上次救了她的那个男人。
今天的他没带帽子，一身正装着身，白衬衫、黑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
他的衬衫扣子整齐的扣到脖子上，同前几天不同，今天的他给人一种沉稳又极致内敛的禁欲感。
男人不动声色地将伞收起来，然后来到柜台前，“你怎么在这？”
余染笑了笑，“我在这工作！”
工作……
下一秒，男人深邃的眼眸瞥了一眼她胸前的工作牌，“余染？”
“嗯，余染，是我的名字。”
余染刚点下头，耳畔处再次传来他的声音，“我叫岑让。”
“嗯？”
余染不懂他为何突然做起自我介绍，下意识看向他，却意外的发现那黑漆漆的眸子好似涌入了一道光，清亮无比。
那双桃花眼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隐隐透着一股呼之欲出的情愫。
只是她看不懂。
一瞬的怔愣之后，余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小声嘟囔着他的名字，“岑...让......”
听着她细碎的声音，岑让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很快又渐渐黯淡下来。
余染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一心默念着他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
随后，她朝岑让微微一笑，眼睛弯成月牙状，眸子里好像闪烁着星光，在泛白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岑让愣愣的看着她，敛了敛思绪，淡淡地回道：“你也是。”
“不过，大雨天的你怎么不在家里待着啊，这外面到处都是积水。”
岑让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神色十分认真，“出来办点事，结果车坏了，看到这有个便利店，所以就过来避避雨。”
余染看了一眼外面磅礴的大雨，拧眉，“恐怕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啊。”
“没事。”
余染好心地给他指了指位置，“你可以去落窗那坐一坐，没准一会雨就停了。”
“嗯。”
此时，店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嘀嗒的雨声，四周的氛围沉静的吓人。
余染也不知道画到了几点，她的眼皮子便开始打起架来。
绵绵细雨声下，她打了无数个哈欠，慢慢的，她单手撑着脑袋渐渐睡了过去。
墙壁上的钟表指针滴答滴答响，划过一圈又一圈，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一点一点向下滑落。
就在头即将脱离手肘时，一双微凉的大手扶住了她的下巴，撑住了她的小脸。
迷迷瞪瞪的人蹭了蹭他的掌心，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睁眼的那一瞬间，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白皙的手腕伸在眼底，骨骼清晰分明，纤细的手指映入眼帘。
余染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慌忙站起身，一脸不知所措，“呃，你......”
她的脸一阵羞红，杏眸瞪的和猫眼一样大，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憋出半句话。
男人淡然收回手指，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咖啡，“买两杯咖啡。”
余染反应过来，低下头紧张地帮他结账，“30。”
岑让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红色的票子，递给了她。
余染接过，放入验钞机验了一下，然后找他零钱，“找您70元。”
岑让伸手接过她递着的零钱，可抽了抽，没有抽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他那双修长、光润的手上，出神了。
刚刚他的手是真真实实地摸到她了。
她为什么一点反感也没有呢？
还有上次也一样。
真是奇怪。
看着她一直看着自己的手，岑让忍不住解释道：“刚刚对不起，我是怕你的下巴磕到。”
听到他的解释，余染回神，连忙松开手，“没事，谢谢你。”
岑让默认的点了点头，目光愈发深沉。
他将零钱放进钱包时，目光淡淡的从柜台上的画册掠过，不经意间问道：“为什么不找个合专业的工作？”
听到他的问题，余染侧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册，干笑一声，“有在找，只是最近一直在下雨，面试都耽搁了。”
听到她的回答，岑让轻轻嗯了一声。
就在他转身欲要离开时，余染突然叫住他，“唉，你这杯咖啡没拿！”
男人转身的动作一顿，侧眸，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她，“送给你的。”
男人说完，便又回到了临窗的座位上。
余染看着桌子上的咖啡，心里莫名的一暖。
******
凌晨夜里，余染感觉店里格外的冷，冷得她直打哆嗦，于是她找出一件秋天的工装披在身上。
时间流逝，她感觉浑身越来越没劲，头愈发的疼，她还以为是自己第一次熬夜，不适应，于是便趴在桌子上准备小憩一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昏睡中的余染被一道低沉而又急促的声音吵醒。
“余染，余染......”
她勉强睁开眼睛，可眼前却是白茫茫一片。
有人在叫她，是谁？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嘤咛着，“宇...恒......”
说完，她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岑让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倒是那双本该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时此刻，只剩一片空洞无神，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撩拨着她额间的碎发，动作小心又轻柔。
他半掩着眼帘，掩住瞳孔中轻凝的点点落寞。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岑让的声音极低，低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听到。
隐约之间，还能听到他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会再有下一次让你喊别人名字的机会了。
岑让将西装披在她身上，然后将昏睡的人抱起。
外面的雨虽然停了。
可他世界里的雨，却从未停过。
比暴雨还烈，比细雨还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