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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想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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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依为命了数日。

    这段刚刚联系起来的羁绊,终是被岑冥狠心掐断。

    “今天,叔叔就教你第二个道理,面对敌人,一定要毫不留情地将他击败,只有他痛苦了、死亡了,你才得以解放。”

    这是岑冥在岑让临进牢笼前,对他说的话。

    岑让一下子嗅到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摊开小手,皱着眉头一脸激动地朝他张了张嘴,却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岑冥想要他说话,那他就说给他看。

    只有这样,那男孩就能回家了。

    岑让心里这么想的,而身体却行不副言。

    直到两人打到高潮时,他都在竭力喊着,只要喊出一句话来,一切就结束了。

    只要他喊出一句话!

    台下。

    两个颀长的身影隐匿在黑暗里。

    一黑一白。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唉声一句,“看来,这次失败了。”

    岑冥侧眸瞥了一眼他,“为何?”

    男人看着台上两道交缠在一起的身影,表情沉重,“就我这几天的观察,岑让进入状态的时间越来越慢,而且,他们两人的副作用是一样的。”

    “对血敏感?”岑冥问。

    男人摇头,“准确来说,是嗅觉的敏感。”

    岑冥抿了抿唇,随即望向那抹瘦小的身影。

    嗅觉的敏感......

    那也算不上什么副作用。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留一个。”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对准台上的人扣动扳机。

    男人反应过来,立即按下他的胳膊,“你要做什么?那孩子还能帮我试验下一批药剂。”

    岑冥不以为然,推开碍事的手,冷漠地瞪了他一眼,“他会害了岑让。”

    随之。

    “砰。”

    男孩背后中弹,身子一震,整个人朝岑让倒去。

    早就体力不支的人被他压在地上,岑让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人,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男孩背后的伤口处源源不断地往外涌出着鲜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岑让的衣服。

    最后虚弱地吐出一句话,“你要...回家......”

    “家......”

    岑让眼睫轻颤,几乎是没用力地吐出一个字,那声音就像是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难听。

    他终于说出来了。

    可是,晚了。

    他坐起身子,颤抖的小手捂住他的伤口,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包裹着他的身体和神经。

    他的视线精准地落在开枪的男人身上。

    他说话了,那他也该履行承诺让男孩回家!

    而岑冥看出他眼神的意味,轻轻吐出两个字,“晚了。”

    他不紧不慢地收起枪,“为了一个仅仅认识几天的人,就抛弃了自己的原则,废物。”

    岑冥冷淡低沉的声线,像一把锋利的刀片,一点一点地将他身上的皮肉切割下来。

    岑让的小手松也不是,紧也不是,僵僵地跪坐那里。

    看着岑冥要走,白衣男人突然问道:“接下来怎么着?”

    “准备下一场。”

    “什么?”男人一时没听明白。

    岑冥没有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森冷的声音再度传来,“我要让他知道,夹缝生存才是生存之道。”

    岑让死死地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兴许是听习惯了他的话,现在再听他说什么,他都再无感觉。

    他的眼睛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暗下来,渐渐变得空洞无神,沾满鲜血的小手也终于无力地垂下。

    黑暗里,狗叫声从四处传来,一下又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知道,自己已没有退路,只有一条拼死搏来的血路和不归路。

    那一天,他清洗完伤口,并没有被带回房间,而是被关在了一个到处都是小型牢笼的房间里。

    那里有十来个牢笼,每个笼子里都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们哭闹着,撕心裂肺地喊着要回家,喊着要爸妈。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的这么多个活生生的人。

    是人。

    不是畜牲。

    “哥哥,你也是被抓来的吗?”旁边牢笼的小孩一脸天真的看着他,没有哭,没有一丝畏惧。

    这着实让他感受到震惊。

    岑让没有回答他。

    他缩在最黑暗的一角里,尽量离他们远远的。

    他忍着疼痛、忍着烦躁的哭声、忍着旁边叽叽喳喳的关心声,彻夜未眠。

    ……

    “哥哥,别怕,我和远哥都会保护你的。”

    “对,别怕。”

    ……

    “哥哥,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对,我们一定会出去,一定会回家的。”

    ......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砰!”

    ......

    余染……

    是你说要给我一个家的。

    她终究是他内心最深、最薄弱的回忆。

    不敢想,不敢碰。

    一想就要命,一碰就碎掉。

    猛然睁眼,岑让倏地坐起身子。

    因为惊惧和痛楚而放大的瞳孔还微微往外扩张着,眼球更是布满了血丝,苍白的脸色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在昏暗的房间内有些许怖人。

    一旁随他坐起的人侧着身子帮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轻轻出声,“岑让?你做噩梦了?”

    闻言,岑让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紧握着余染的手。

    他慌张地松开手,看着被自己攥红的小手,心里一阵不舒服,“疼吗?”

    余染咬了咬嘴唇,摇摇头。

    他的黑眸定定地看向她,眸色幽深。

    胡说。

    他自己的力道,他还不清楚?

    就在这时,余染又向他凑近了几分,担忧的小脸面对着他,“你没事吧?要不我给你倒杯水去?”

    “有事。”

    瞬间,余染紧张起来,“有事?你怎么了?要去医院吗?”

    沉默了一会儿,岑让伸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指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

    他深色的瞳孔里闪着噬人光芒,喑哑而暧昧的嗓音悠悠响起,“想和你做。”

    “......”

    余染一脸黑线,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后,立马拍掉他的手,自己躺回了床上,还故意地往边上挪了挪位置。

    刚刚那几次就已经要了她的老命,他竟然还想?

    她就不该问他!

    卧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听不到后面的声音,余染的指尖下意识蜷紧,连带着呼吸也渐渐凝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