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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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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崇也未带随从,一个人骑马赶往皇宫。

    宫门处程觉带着一百禁军正等在门外,似早已有准备,见到南宫崇跪地道,“属下愿追随司马,出生入死,绝无二心!”

    南宫崇面色欣慰,下马双手将程觉搀起,“程统领不必如此,老夫只是进宫面见圣上,并无他意,程统领等在此处便可!”

    “是!一切听从大司马之言!”程觉低着头,态度恭敬如旧。

    南宫崇微一点头,转身进了宫门。

    于此同时,南宫崇派出去城外大营的侍卫刚出了北府不久便在官道上遇到一辆驴车拦路,不待他出言怒喝,车内突然一条长鞭甩出,只觉额上一痛,便直直的从高马上栽了下去。

    一高瘦落拓男子从车内出来,将那侍卫的衣服换在身上,将袖中的书信随手一扔,只取了虎符,坐在马上哀叹一声,“我这劳苦的命啊!”

    说罢,纵马向着是十里外的大营飞奔而去。

    车内少女嗤笑一声,眼波流转,忽然想到一个极重要的问题,顿时收了笑,转头对着一旁的白狐道,“二丫走了,谁赶车?”

    白狐瞪着黑眼珠一脸痴呆状,慢慢后退几步,让一只狐狸赶驴车,这懒女人真能做的出来。

    少女嘻嘻一笑,手腕轻转,手中长鞭卷上白狐肥胖的身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白狐落在驴背上,少女仰面躺在车内,笑道,“辛苦了,狐兄!”

    白狐趴在驴背上,一脸的生无可怜,跟了这样一个主子,它的狐生注定有太多不平凡。

    张涯一路带着虎符赶往十里外的大营,东渊最精锐兵力,北府铁骑。

    因和大夏之战,南宫崇派去了二十万和两名手下大将,如今城外仍有二十万驻扎。

    南宫崇府卫五千,手下有程觉,禁军三万,直接掌控北府的安危,更有东渊四十万精兵北府铁骑,他官职虽免,虎符却未上缴,牢牢掌握着兵权,这才是他有恃无恐的根本原因。

    张涯带着虎符进入大营,找到南宫崇手下一品大将赵翔,亮出虎符,言南宫崇在宫中被困,程统领率领三万禁军已去接应,需要大营出兵一万前去支援。

    那虎符玄铁所指,巴掌大的一块牌子,里面嵌着东渊龙磬山上一种特有的矿石,在阳光下隐隐折射出一个南字,赵翔认得虎符,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真的。

    他跟随南宫崇几十年,南征北战,是南宫崇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此时听说南宫崇被困宫中,顿时惊道,“司马大人可有危险?”

    “赵将军请放心,皇上暂时不敢轻举妄动,还请将军跟随属下速速进宫!”

    “好,本将军马上清点兵马,只是一万精兵是不是太少了些?”赵翔疑惑的问道。

    “不少,还有程统领的三万禁军。司马大人对皇上一向忠心,若不是皇上逼迫太紧,司马大人也不会如此。如今只是让皇上让步,并没有逼宫的意思,赵将军应该懂司马大人才是!”张涯不紧不慢,从容的说道。

    “是、是!是本将军多想了,我现在马上清点兵马,和你进城!”赵翔粗狂的面上一片焦急,匆忙上马,又回头道,“将虎符给本将军!”

    “是!”张涯垂着头将虎符递上。

    赵翔接过看了一眼便踹进怀中,双脚一踢,如一道风似的出了营门。

    北府城内城外如今共有三股兵力,一是宫内的皇卫军,守卫宫门,和各宫的安危,由济王统领,二是宫外的禁军,负责皇城和城门的守卫,再就是城外驻扎的北府铁骑。

    此刻一万北府铁骑迅速的集结出营,沿着官道快马加鞭向着北府呼啸而去,二十里的路程,几乎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城墙下,在城门口没有遇到任何阻拦,本来还有几分疑虑的赵翔,见禁军放行,顿时放心下来,带着人马急速赶往皇宫。

    兵马入城,城内顿时乱成一片,街上百姓纷纷避让,家家关门闭户,从窗子里扒着头看着街上成队的士兵迅速的向着皇宫涌去。

    出事了!

    百姓心道一声,咣的一声将窗子关严,瑟瑟的躲在窗下,半晌回过神来,赶紧收拾细软,寻找藏身之处。

    宫中卫军有不明情况的,见此情景顿时大惊,急急往宫内赶去,见到宫门的守卫,几乎是跌下马背,踉踉跄跄跑上前,急喘着道,“马上通知杨副将,出事了,北府兵未召入京,正往皇宫赶来,马上关闭所有宫门,准备守宫!”

    守卫轻轻一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宋侍卫急什么,城门有禁军有把守,怎会让人轻易入京,你是看错了吧!”

    那人猛然一挡那守卫的的手臂,大怒道,“这种事我怎么会开玩笑?我马上去找杨副将和济王殿下,去禀告皇上!”

    说罢急急便往宫内走,只走了两步,突然颈上一痛,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地上。

    方才那守卫站在他身后,甩了甩手臂,吩咐另外两人道,“赶紧的,抬一边去!”

    其他守卫走过来,一边抗着宋侍卫往宫墙内走一边问道,“副将的命令宋侍卫难道不知?”

    “就他这个耿直的脾气怎么敢让他知道,所以今日才换了他的班,让他今日休息。”

    “哦、原来如此!”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宫门,将宋侍卫放在角落里,几人继续守在宫门两侧,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赵翔率领的一万兵马,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已从各个街道向着皇宫外聚集,然后兵分三路,分别从北宫门和东西宫门杀了进去。

    除了赵翔率领的三千人马在宫门外遭到了守卫的阻截,其他两队士兵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进了宫,然后向着景文宫杀去。

    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到赵翔有些不敢相信,一丝疑虑在心头升起,然而顿起的厮杀声让他没有任何时间再去思考,拔刀砍向一个冲上来的卫军,高声呼道,“司马大人出生入死,为东渊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受歹人污蔑,何其不公!跟着本将军冲进去,清君侧,杀小人,营救司马大人!”

    “冲啊!”

    被激怒的北府铁骑,面孔狰狞,举起长矛,向着皇宫内院蜂拥前进。

    此时南宫崇正候在御书房外等着楚皇传唤,前去传话的内侍回来道楚皇还在午睡,让他再稍等片刻,然而这一等便等了一个时辰,自从他当上大司马后何曾受过如此轻谩,心中郁气越发浓重,甚至几次想拂袖而去,却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已是深冬,天气清寒,一旁的白梅簇簇盛开,一阵风过,梅瓣簌簌而落,南宫崇眉心突然一跳,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了几分不安。

    今日进宫,他特意派人将虎符交给赵翔,若有变动,让他带兵进京,如今他能全心信赖的人也只有自己的这员老将了。

    然而他还是不愿走到那一步,所以信里特别交代,不见第二道信函,不管听到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轻举妄动!

    只要楚皇不再为难她,即便上缴虎符,卸甲归田,他也是甘愿的。

    南宫崇轻叹一声,刚要在让人去通禀,就听身后的宫墙外忽然传来兵马呼啸厮杀声,南宫崇霍然转身,隔着几道宫墙,喊杀声越来越大,竟从四面八方向御书房这里包围而来。

    垂眸思忖片刻,南宫崇面色巨变,抬腿便往外走。

    就在他离开后,禁军统领程觉和济王带领着五千宫内卫军将御书房重重包围,两人也不等通报匆匆入殿。

    楚皇午后小憩了片刻,从内室走出来,见两人面色惶急,皱眉道,“发生了何事?”

    济王单膝跪地,一脸痛心和担忧的道,“父皇,南宫崇率兵逼宫,他反了!”

    “你说什么?”楚皇大惊,头顶似有惊雷炸响,面色由青转白,后退了几步倚着巨大的金楠木桌案,满目的不可置信。

    “微臣有罪,因赵翔手持虎符,守城的禁军不明缘由,稍一犹豫,叛军已入城!”程觉亦跪在地上请罪道。楚皇惶然摇头,“不,他不会如此对朕!朕要亲自去见他,问个清楚!”

    “父皇!”济王急喝一声,跪在楚皇身前,“南宫崇本就对免职之事对您心怀不满,不知从何处知晓母后被废之事,一怒之下竟率兵围宫,您现在出去,岂不是正中那逆臣之计”

    楚皇一怔,双颊颤抖,一掌拍在巨大的红木桌案上,弓着身,沉痛道,“朕一向待他亲厚,信任有加,他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父皇,南宫崇居功自傲,拉拢重臣,把持朝政,不轨之心,人尽皆知,父皇为何还如今还看不明白?”

    楚皇急怒攻心,全身微微颤抖,良久,才深吸口气,沉声问道,“南宫崇如今在何处?”

    “回皇上!”跪在地上的程觉道,“大部分兵马被阻在城门外,仍有两万兵马攻进宫来,臣已派禁军全力迎敌,现已将其挡在宣阳门外,只是反军来势汹汹,恳请皇上万不可出去!”

    “所有反军格杀勿论,至于南宫崇、”楚皇微微一顿,沉声道,“别伤他性命,将他带来见朕!”

    程觉目光一闪,恭声回道,“是!”

    此刻宣阳门处,北府军和禁军混战在一起,整座皇宫都笼罩在刀光剑影之下,到处都是残肢断骸,一片狼藉。浓厚的血腥气弥漫,厮杀声、惨叫声混在一起,震耳欲聋,数不清的人潮涌动,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边际。

    无数的人倒下,尸体在宫墙下堆积,分不清敌我,鲜血成河,顺着地砖蜿蜒流淌,映红残阳,竟比想象中更加惨烈。

    南宫崇愣愣的呆在那,高大的身形一晃,面色一瞬间惨白如纸,发生了何事?

    他明明吩咐北府军不可轻举妄动,为何会同禁军打起来?

    他在宫内不过待了一个多时辰,这里竟已天翻地覆!

    程觉呢?程觉在哪?

    电光火石间,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南宫崇头顶似有惊雷轰鸣,竟有些不敢相信!

    “住手!全部都住手!”南宫崇怒吼一声,冲进混战的人群,双臂一推,甩开几名禁军,直直走向正杀的红了眼的赵翔跟前,一把将他的衣领揪起,怒道,“住手!赵翔!你竟然违抗老夫的命令,私自带兵入宫!”

    赵翔看着面前的南宫崇一愣,随即又一喜,“司马大人!您没事?”

    “谁让你进宫的?没老夫的命令,你竟然私自调兵!赵翔,你这是要置老夫于死地!”

    赵翔愣在那,怔怔的道,“不是司马大人您被困宫中,派人带着兵符要末将带兵进宫营救?”

    南宫崇脸色一白,“老夫还让人带去一封信,你可曾看到?”

    赵翔猛然摇头,“不曾,您宫中府卫只带了虎符前去,末将并不曾看到有书信!”

    “那侍卫在哪?”

    赵翔慌忙回身去找,然而四周人影晃动,哪里还找的到那人?

    赵翔此时仍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司马大人,明明是禁军放我等入城,为何现在临阵反戈,程统领在哪?”

    南宫崇叹了口气,“不必多问了,马上退兵!老夫独自一人面圣请罪!”

    “大人,皇上听信谗言,疏远大人,大人有何必如此忠心耿耿?”

    “放肆!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休要再提!”南宫崇冷眼斥道,“马上退兵!”

    “是!”赵翔情愿的应了声,刚要发令退兵,突然身后似有大队人马赶来,前面赫然是卫军首领杨副将,大声呼道,“南宫崇逼宫造反,圣上有令,逆臣贼子,格杀勿论!”

    很快大批的禁军涌现,前后夹击,将南宫崇和北府军重重包围。

    南宫崇心惶惶的沉了下去,看来程觉已经依附了济王,合谋设计欲置他于死地,卫军和禁军负责京城和皇宫的守卫,两人联合,便切断了通到楚皇那里所有信息,如今,楚皇必定是认准他谋反了!

    更或者,楚皇对他忌惮已深,对此也乐见其成!

    “迟了,一切都迟了!程觉,你竟敢背叛老夫!”

    “司马大人!”赵翔面色决绝,恨声道,“事已至此,不如真的反了吧!这么多年您带着属下南征北战,为他楚氏皇族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却如此对您,实在不公!”

    “飞鸟尽良弓藏,老夫难道也落得如此下场?既然如此,也莫怪我心狠,我南宫崇岂容人随意摆弄!”南宫崇面容冷肃,如寒冬之冰,坐在权利最高峰几十年,如今被逼到死角,终于下决心背水一战。

    由最初的惊慌渐渐冷静下来,沉声吩咐道,“虎符可在你手中?”

    赵翔忙道,“是,在属下这里!”

    “你带着虎符将北府军全部调来,如今老夫就带人杀进去,亲自问问皇上是何居心!”

    不管是谁摆了他一局?楚皇?或者是济王和程觉?他今日都要讨一个说法!

    “是,属下马上就去!”

    赵翔领命,飞身而起,越过厮杀的人群,几个起落向着宫外纵驰而去。

    南宫崇威名显赫,骁勇善战,刚一加入战局,立刻将形势扭转,带着一万北府军向着内宫深处一路攻打进去。

    此时皇宫内已经乱成一片,太监宫女四处奔走逃离,后宫内各处宫门紧闭,谣言四起,慌成一团。

    华阳宫内,楚后急急往外走,宫门外重兵把守,一守卫伸臂拦住楚后,躬身道,“济王殿下有令,让皇后娘娘等在宫内,不可离宫半步!”

    “放肆!”楚后身旁的一着蓝衣宫服的掌事姑姑喝道,“皇后娘娘岂是你们敢拦的,还不让开!”

    守卫垂头躬身,只是身形却分毫不动。

    那掌事姑姑跟在楚后身边多年,向来阴狠跋扈,除了楚后其他人皆不放在眼中,此时见那侍卫不听从命令,顿时带着两个太监上前怒道,“皇后娘娘今日偏要出去,我看谁敢拦!”

    说罢一挥手,指使两个太监上前推开那守卫,那侍卫面无惧色,神色一凛,突然拔刀,鲜血四溅,一个太监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长刀,睁着一双眼睛向后倒去。

    血花喷在蓝衣姑姑的脸上,烫的她一惊,连连向后退去,惊恐的瞪着地上死去的太监,脸色青白,急急喘息,竟吓的说不出话来。

    楚后冷艳的面容一白,上前一步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本宫的人,现在你们是不是也要将本宫一起杀了?”

    那侍卫收了刀不卑不亢的道,“属下不敢,但是其他人,出宫者一律格杀勿论!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为难!”

    “好!好!本宫生的好儿子!”楚后咬牙切齿的道了一声,霍然转身,发上金凤步摇一阵晃动,冷然喝到,“回去!”

    蓝衣姑姑目光阴鸷的瞥了那侍卫一眼,带着几个宫侍紧步跟了上去。

    御书房内,楚皇正来回踱步,程觉已去布置禁军守宫,唯有济王守在一旁,静立不动。

    “禀皇上,南宫崇带领北府军已破宣阳门!”

    “禀皇上,南宫崇已进了崇安门!”

    “禀皇上,南宫崇已冲进内宫!”

    “禀皇上,赵翔率领二十万北府军已向着城门攻来。”

    ……

    宫内卫军将前方情报一道道传进来,楚皇一开始的镇定终于随着南宫崇的步步紧逼变的慌乱起来,对着卫军怒斥道,“程觉呢?禁军都死了吗?”

    “父皇!”济王突然开口道,“禁军一共不过三万人,其中还有一万兵马把守城门,剩余两万加上宫内卫军才不到三万,北府军训练有素,皆是精兵,确实难以抵挡!”

    “那如何是好?难道要朕在这里坐以待毙!”

    “父皇请放心,儿臣拼死也会保护父皇!”济王态度恭敬,语气坚决,令人动容。

    “韶儿!”楚皇一把抓住济王的双手,目光殷切的道,“朕知道你身手不凡,如今朕能依仗的也只有你了,只要能杀退贼兵,朕重重嘉赏!”

    济王垂头道,“儿臣对父皇一向忠心耿耿,只是不知母后为何一直偏心七弟,连太子之位也联合南宫崇逼儿臣退让,儿臣实在是不甘!”

    楚皇握着济王的手微微一僵,目光闪烁,沉思一瞬,叹道,“朕之前糊涂,偏听南宫崇之言。云舟也实在令朕失望,朕其实早已有废储之心。朕今日在这里承诺,只要你护朕安全,反军一退,朕便立刻废云舟太子之位,立你为储君!”

    “父皇此话当真?”济王极力压制心中的狂喜,装作不经意的抬头问道。

    “自然,朕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怎会将此事开玩笑!”

    “是!儿臣这便率兵迎敌,必将南宫崇擒获,将北府军阻在景文宫外!”

    “好!”楚皇拍了拍济王的肩膀,“朕在这里等你!”

    济王出了御书房,在景文宫外遇到程觉,一拂衣袍,阴狠的笑道,“程将军可以让禁军全力迎敌了,务必将南宫崇就地斩杀,决不可让他见到父皇!”

    程觉淡淡一笑,“济王殿下大计成了?”

    “是,父皇已经答应事后立本王为储君,待册立的旨意传下,本王必会履行承诺,支持程统领升为大司马!”

    “那微臣先在这里谢过殿下!”程觉微一躬身,对着身后持刀而立的禁军冷声吩咐道,“叛军谋逆,罪无可赦,同本统领杀过去,保护皇上!”

    “保护皇上!”

    宫中大乱,喊杀声冲破重重宫墙一直传到宫外,刚一入夜,北府城内百姓家家门户紧闭,清冷的长街上如无人之境。

    天色将暗,寒风越发凛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给即将到来的黑夜又添了一抹诡秘。

    比较偏远的宫殿顶上,初曦和宫玄两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厮杀。

    见南宫崇一步步向着御书房逼近,看着故意放水的禁军节节败退,初曦拍了拍衣袍,淡声道,“我去阻止赵翔!”

    “不!”宫玄伸手将初曦拉进怀中,展开身后的锦缎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淡声道,“不必阻止,让他去找援兵,我们只看着就好!”

    “什么意思?万一攻进来,我们岂不是功亏于溃?”初曦仰着头,露出精巧的下颔,清澈的眼眸疑惑的看着男人。

    宫玄忍不住俯身,双唇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长眸炯黑如夜,轻声笑道,“自然有人去挡!”

    初曦转着眼珠思忖一瞬,顿时恍然笑道,“太子殿下果然阴险至极!”

    宫玄眉心轻皱,抬手在少女屁股上一拍,“如此说你的夫君,该打!”

    昏暗中,初曦脸上微微一烫,低声嘀咕道,“谁说要嫁给你了?”

    “嗯?”宫玄挑眉看过来。

    初曦咧嘴一笑,“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无人可及,在下佩服!”

    “贫嘴!”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黑夜降临,依旧穿着司马府府卫衣袍的张涯站在司马府的墙下,把弄着手中的虎符。

    在大营里,他给赵翔看的虎符自然是真的,后来递给他那块却是假的,宫玄让人伪造的,只看表面,还真没什么区别。

    大夏有这样一位太子殿下,东渊就算亡国也没什么冤了!

    张涯冷笑一声,如果楚皇知道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会不会气晕过去?

    不,也许还会欣喜,至少帮他除掉了一颗心头之刺。

    楚皇和南宫崇,也许曾经真的亲如手足,而如今,恐怕早已是忌惮多于旧情了。

    所以在这整个事件中,楚皇虽是被动的,但也恰恰是正中他下怀!

    然而那些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皇室的凉薄无情他已看透,曾经的一点恩情也早已消失殆尽,他报不了的仇,宫玄帮他报了,他只在必要的时候添一把火,这就足够了。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张涯抓了把黑灰在脸上胡乱一抹,带着虎符去敲司马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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