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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棒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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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厅外月上柳梢,厅内酒过三巡,宴已过半,梁小王爷喝的多了,抓着一大臣的手臂不放,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汤水,歪着头问道,“这是什么?”

    那大臣一边向后仰着身子一边谄笑道,“小王爷,这是汤、莲子汤,最是清心静气!”

    “放屁!”梁子瑜大喊一声,双眼血红的瞪着那大臣,“这是龙王的金盆!”

    说罢,举起汤盆自头上浇下,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一抹脸上淋淋的汤水,得意洋洋的道,“你看,下雨了!”

    梁子瑜头顶上冒着蒸蒸热气,玉冠歪斜,发上还挂着燕窝、莲子,一身锦炮尽湿,再没有方才翩翩公子的模样,惹得周围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一股子一股子的往外憋气,忍的着实辛苦。

    梁郡王瞪着他,面色阴沉,对着身后的两个小厮使了个颜色,小厮会意,上前将梁子瑜拉了过来,两个人架着他的胳膊便往外走。

    梁子瑜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放肆,下这么大的雨,你们还不给本小王撑伞!小王的金盆呢,金盆哪去了?”

    声音越来越远,梁郡王勉强笑道,“犬子酒量有限,让各位见笑了!”

    “王爷客气!”

    “下官敬王爷一杯!”

    ……。

    殿内再次恢复之前的喧嚣,初曦刚要起身跟上去,就见眼前灯光一暗,一道温柔的声音自头上上响起,“张大人,招待不周,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初曦忙起身笑道,“王妃客气了!”

    “听说张大人是军人出身?”

    “是,下官曾是御林军,景将军的属下!”

    梁王妃微一点头,眼角微弯,眸光似有所思,轻声笑道,“不知为何,今日初见张大人却如故人一般,似是相识,不知张大人是哪里人士?”

    梁王妃语气真诚,并不像是为了儿子故意攀交情,初曦垂头认真的道,“二清山,张家堡人。”

    梁王妃目光似略过一抹失望,转瞬即逝,笑着点头,“妾身唐突了,张大人请坐!”

    “王妃请!”

    初曦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有些紧张,不由得嗤笑一声,回头往偏厅看了看,见李南泠的位置上已空。

    梁子瑜被人搀着出了秋水院,被夜里的冷风一吹,醒了几分酒,将两个小厮一推,不耐烦的道,“滚、滚,谁要你们管本小王!”

    “老爷让奴才送您回去!”

    “客人还没走呢,本小王怎么能走?我知道,我爹他就是看不上我,我也不稀罕,你们也都滚,立刻给我消失,否则本小王现在就把你们扔出府去,不,要把你们都打死再扔出去喂狗!”梁子瑜醉醺醺的倚着廊柱,语无伦次的乱喊。

    “是,是!奴才这就走,少爷您当心!”

    “滚!”梁子瑜抬腿踢了一脚,两个小厮忙躬身跑了。

    今日寿宴,府里的小厮和丫鬟大部分被派去了秋水院,后院中寂静无人,梁子瑜坐了一会,起身想回秋水苑。

    摇摇晃晃的起身,只觉的头顶上的暗红色的灯影晃的眼晕,原地转了一个圈,脚步踉跄的顺着回廊往右走去。

    似走了许久仍不到尽头,梁子瑜眉头一皱,刚要喊下人,突然见长廊下的假山下站了一女子,幽暗的灯火下,女子背身而立,墨发如云,身姿婀娜,窄窄的腰身不盈一握,半垂着头,偶尔轻咳一声,无限娇柔。

    梁子瑜心神一荡,忙不迭的下了走廊,扑身过去,自后面一把抱住女子,喷着酒气道,“文宣姑娘,你可想死本小王了!”

    女子浑身一颤,顿时开始挣扎,小声喊道,“你是谁?我要找大哥,我大哥在哪?”

    “你大哥?他今日根本没来,你是跟王太傅一起来的吧,王太傅终还是不敢得罪我家,把你送来了!哈哈…”

    梁子瑜兴奋的脸色涨红,伸着脖子就要往女子脖子上拱,突然头上一个麻袋蒙了下来,就听有人喊道,“有人非礼四小姐,打!”

    “打啊!”

    假山后顿时蹿出来六七个人影,对着梁子瑜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梁子瑜被困再麻袋中,双手抱着头,只觉拳头似雨点一般的落在身上,倒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大呼,“我是梁少爷,梁小王爷!”

    然而哪里有人肯听,避着头部要害,将地上的人一顿暴打。

    李南泠躲在假山后,一张俏脸煞白,长长的吁了口气,四周望了望,疾步往秋水苑走。

    一炷香后,李南泠回了大厅,悄无声息的又回到偏殿,坐在巨大的玉树后,对着回头望过来的初曦微一点头。

    初曦自顾倒了酒,对身边的人笑道,“陈大人,请!”

    那突然被初曦敬酒的一个七品官员还来不及漏出受宠若惊的笑,就见一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声呼道,“王爷,不好了!”

    觥筹交错的大厅顿时静了下来,梁郡王正同左相谈笑,本就因梁子瑜出丑的事心中郁闷,此时闻言脸色一沉,怒道,“什么不好!当着客人胡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厮跪在地上,浑身一抖,惶恐的道,“回、回王爷,少爷在后院被人打了!”

    “什么!”梁王妃腾的站起身,脸色一白,担忧的道,“在哪?现在如何,快带我去!”

    “是、是,奴才这就带王妃过去!”

    梁王爷面色还算镇定,对着众人道,“实在抱歉,府上出了点事,本王去去就回!”

    说罢,脚步慌急的往门外走去。

    梁王爷一走,大厅内顿时陷入喧哗,众人议论纷纷,

    “听到没有,梁小王爷被人打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还是在梁府上。”

    “梁小王爷平日作恶多端,这是故意的啊!”

    “嘘,不可乱言,小心隔墙有耳。”

    “是、是,本官今日喝多了,说的醉话,醉话……”

    初曦面色不变,将刚倒满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畅快淋漓!

    梁王爷和王妃自然没有再回来,听说也没找到殴打梁小王爷的凶手,众人识趣纷纷起身告辞,一场寿宴,草草收场。

    初曦心里高兴,回去的路上一路搂着李南泠嘿嘿直笑,“美人,你真是太棒了,今天这事记你一大功!”

    李南泠脸色仍旧没缓过来,心有余悸的道,“方才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梁子瑜扑上来的时候,我都吓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嗯嗯,宝贝你真勇敢,来亲一口!”

    “曦儿,你别胡闹!”李南泠红着脸推她,又怕她喝了酒身下不稳,不敢用力,一张俏脸比初曦还红。

    “见酒就喝,一喝就醉,回去自有人收拾她!”车厢外传来冷嘲热讽的一声。

    初曦一把掀开车帘,怒道,“谁?谁敢收拾小爷!”

    赶车的张崖嘻嘻笑道,“谁敢收拾您那,小爷你听错了!”

    初曦为了给梁子瑜灌酒,自己确实也喝的多了一些,头晕脑胀,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才觉得舒服些,倚着车框,看着漆黑冷寂的长街,想到前世的繁华,有种梦中不是身是客的恍惚。

    突然想起一事,忙敛了心神道,“二丫,今日派去梁王府的那几个人可不可靠?”

    张崖咧嘴一笑,“小爷放心就是!”

    初曦点了点头,从上次她让二丫去查梁子瑜,不到两日,他就将两人所有的底细,甚至一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都查得一清二楚开始,初曦就知道,张崖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

    早年跟他来到大夏的一些旧部应该一直都在,只是张崖没有野心,看透了权势富贵,真的只想做一个江湖浪子,所以这些年游历四方,甚至落魄到去抢劫。

    但是他的那些部下,应该就在殷都,而且已经形成了一股势力。

    张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却不妨碍他们真心相交,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和尊重。

    回到别院,她房里的灯火还亮着,初曦心中一暖,挥手和两人道别,推门而进。

    一股暖风扑面而来,混着好闻的沉香,让人忍不住舒服的轻叹。初曦脱了披风,将鞋子一甩,光着脚,踏着厚密的地毯向内室走去。

    宫玄正坐在桌案后看书,如缎的墨发披散在身后,只以黑锦缎松松的系着,烛火下,面容俊美,姿势慵懒,美如画卷。

    初曦走过去,半个身子趴着桌案上,伸出一只手指挑起男人的下颔,眯眼笑道,“美人,今晚侍寝如何?”

    宫玄放下手中的书卷,抬手将少女的面具撕下,只见她一张白皙的俏脸被酒气熏的酡红,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朦胧水光,粉嫩的唇抿着,目中那抹似有似无的期待,让他不由得浑身一紧。

    伸臂将她自桌案那边抱过来,放在腿上,皱眉道,“不是说今日宴上有事要做,怎得又喝多了?鞋子都喝没了。”

    宫玄身上的香气让初曦十分舒服,倚着他胸口,闭着眼睛懒懒的道,“小爷我喝酒办事两不误!”

    宫玄低笑一声,声音悠悠的道,“很晚了,去洗澡睡觉,明日你还要起早去宫里应卯。”

    初曦闭着眼摇头,“不洗,好困,现在就想睡!”

    “快去,一身酒气,明日醒来,你定然也不会好受!”

    初曦睁开一只眼睛,幽怨的道,“你嫌弃我!”

    宫玄觉得自己实在无法招架醉酒后的某人,干脆直接抱起往澡房而去,踢开镂空的雕花木门,将少女缓缓放进浴池中,单膝跪在池边,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初曦一双晶亮的眸子微微一眯,划过一抹狡黠,一把将男人拽了下来。

    宫玄顺势进了浴池,倚着池壁,将身形不稳的初曦拦在怀中防止她摔倒,一手去解她头上的发带。

    双鬓隔香红,欲度香腮雪,三千黑丝刹那间垂下,如质地绝佳的墨缎,在手中轻轻滑过,手留余香。

    衣带被解开,如云卷过头顶,落在池边的衣架上,束胸飘在水面上,似浮萍被水波一圈圈荡远。

    初曦美目流转,缓缓转身,身后男子容颜俊美入如谪仙,那双幽深的眸子却染了世间的情爱,再回不得九天之上的高冷之境。

    初曦笑的妖娆,一拉男人已经湿透的寝衣,对着男人潋滟殷红的薄唇,抬脚吻了上去。

    窗外寒风忽急,吹散满树梅花,如雪乱舞。

    次日入朝,仪元殿中没去上早朝的官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皆在议论昨日梁府寿宴之上梁小王爷被打之事。

    据说梁小王爷被打的惨不忍睹,没几天都下不来床,但更稀奇的是,梁小王爷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打的,而且那日宾客多外府的下人杂乱,任凭梁王府权势滔天,查了一夜都未找到凶手。

    初曦假装对这事毫不上心,一路往福熙阁走去,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忍不住冷笑,梁子瑜那夜确实喝多了,所以自己也不能确认调戏的是不是王府的小姐,万一不是,被人家追究起来,还是他理亏在先。

    而且这种事他怎么会和梁郡王说出真相,如果告诉梁郡王自己是因为调戏女人被打,估计梁王爷当时就得气的背过气去

    所以,他只能打落了牙齿往肚子了吞,白白挨这顿揍!

    初曦这一日过的极畅快,下朝回到别院,和李南泠两人提起,几人又是一阵大笑。

    李南泠总算出了一口气,对初曦更是感激不尽。

    初曦和她们两人逗了一会白狐,突然想起昨夜宫玄睡前曾告诉她今日下朝后去东宫,有东西要给她。

    初曦的院子里有直接通往东宫的门,她便也不着急,喝了两口茶润了润嗓子,才往那边走。

    东宫要比初曦住的别院大了三个有余,看上去并不如何的富丽堂皇,没有金砖铺地,没有碧翠镶石,然而每一处景致大气精致到了极点,似这里的主子一般,高贵内敛。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宫玄住的长乐宫,荣禄不在,守门的几个小太监没有见过初曦,面容冷漠的告诉初曦太子殿下正在书房看奏折,任何人不得打扰,要她去偏殿等候。

    初曦也不解释,笑着点了点头,坐在偏殿的椅子上耐心等宫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