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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爷来怜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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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曦妥协的结果便是,两人再进宫时,正听到怡心殿中太监尖细的声音唱喝,“皇上驾到、娴贵妃驾到!”

    文武百官齐齐起身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元帝在左首第一席的空位上淡淡一扫,笑的雍容,“众臣平身!”

    百官谢恩起身,还未落座,便看到太子殿下带着一女子进了大殿。

    霎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这、这是尚书大人?”一些老臣震惊的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华丽宫装,面容绝艳的少女。

    夏恒之向来浅笑的面孔微微凝滞,凤眸一沉,目光从少女的清颜渐渐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垂眸落座,一丝酸楚自胸口漾开,梗在喉中,竟有些呼吸不畅。

    景州亦面色沉了沉,撩袍而坐,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越发冷肃。

    宽大的衣袖下,宫玄紧紧的握着少女的手,进了大殿一路缓缓向着前方走去。

    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各种目光看过来,毕竟都是同朝为官的官员,在朝堂上,她向来是少年老成,威信颇重,此时这样以女子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还和太子殿下如此亲密,初曦不禁有些窘迫,挣了挣手腕,低声道,“放开!”

    宫玄神色从容高华,似未听到少女的话,只紧紧牵着她走到金阶之下,微微躬身,“儿臣贺父皇新年之喜!”

    初曦忙跟着道,“皇上新年快乐!”

    说罢,初曦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是能给皇上说的词吗?

    垂着头,狠狠瞪了宫玄一眼,都是他害她出丑!

    乾元帝似未发现两人的异常,依旧笑的淡定,“不必多礼了,都坐!”

    “谢父皇!”

    宫玄直起身,不顾初曦恼怒的目光,不由分的拉着她回到自己的席位上落座。<>

    皇上这是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以前虽有太子和这位女尚书的传言,但到底没放在明面上,如今这样公示在众人面前,到底是何意?

    在座的群臣混迹官场许久,上位者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朝堂的变化,不得不考虑周全。

    一时间大殿内百官神色各异,猜测不已,有的官员甚至偷偷瞄向左相,之前,鱼家大小姐可是被传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如今看来怕是有变动了。

    鱼相面色阴沉,长袖下双拳握起,青筋隐隐爆出。

    陵王宫湛不动声色的在几人面上一扫,和成国侯对视一眼,勾唇浅浅一笑。

    而此时偏殿中,众女子的目光也是有意无意的瞟向鱼芷,不敢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纷纷接头窃笑。

    鱼芷面色微白,娴静淡雅的面容依旧维持着端庄,只是皓腕间的白玉手镯轻轻晃动,泄露了女子悲痛到了极致的情绪。

    鱼楣狠狠瞪了身后的那些女子一眼,扶住鱼芷的手臂,低声道,“长姐如今可看清楚了,你的太子殿下真的被那个贱人抢走了,不过没关系,楣儿很快便帮你夺回来!”

    鱼芷倏然回头直直的看着她,面色一点点沉下去,嫣唇轻颤,许久,才轻缓的道,“好!”

    而偏殿最前方的席位上,梁王妃亦一瞬不瞬的看着少女,紧紧握住身边女子的手,面容微动,“茹姑,每次看到那姑娘,我都觉得似曾相识,你有没有觉得她眉眼和我有些像?”

    茹姑紧紧低着头,“王妃想多了!”

    梁王妃缓缓摇头,沉声道,“十六年了,你说她过的好,不让我去打扰她,这么多年我便不管不问,然这两年,我却总是梦到她,粉粉嫩嫩的一团,在我怀里哭,当初的确是我太狠心了。<>”

    茹过头垂的更低,“王妃也是迫不得已,都这么久了,不要想了。”

    “茹姑!”梁王妃面容保养的好,依然可见年轻时五官的惊艳,此时目露悲戚,哽声道,“孩子是你送走的,你知道她在哪里,让我见她一面吧。”

    “王妃这是何苦?十六年相安无事,王妃何必节外生枝?”茹姑摇头苦劝。

    梁王妃转过头去,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终是我欠了那孩子。”

    茹姑轻叹一声,倒了茶给梁王妃递过去,“王妃也是为了王爷,为了整个梁王府,不必自责!”

    此时宴席已开始,丝竹声四起,大殿内灯火鼎盛,舞姬甩着水袖翩翩而舞,百官情绪高涨,觥筹交错,一片君臣同乐之景。

    娴贵妃一身紫金色宫装,头戴飞凤金冠,妆容冷艳,端坐在乾元帝身侧,突然满面笑容的道,“咱们尚书大人换了女装还真是美人一个,坐在太子殿下身边甚是相配,不知殿下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几分,喝酒的喝酒,谈笑的谈笑,却都竖起了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元祐坐在众臣中间,似乎还不太适应这种场合,被灌了几盏酒,面上已有些醉酒的红晕,听到娴贵妃的话,手中的酒盏一抖,顿时撒了一半出来,神情恍惚的看着第一席位上的少女。

    初曦被宫玄拉着坐下后反而坦然下来,喝酒吃肉,十分惬意,桌案上的酒菜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

    听到娴贵妃的话,唇角勾出一抹冷笑,随即冷笑漾开,变成慵懒的笑,抬头看向娴贵妃,“贵妃娘娘可是准备好了大礼?”

    众臣皱了皱眉,被问及婚事,一般女子不是应该矜持的默然不语,哪有如此向别人讨要大礼的?对,她本就不是一般女子,不是女子该干的事她干的多了,也不差这一回,这样想着好像也并没有什么违和,喝的半晕的一些老臣,心里又平静了。

    只有长颜冷冷瞥了一眼少女的背影,不知廉耻!

    娴贵妃雍容一笑,笑的意味深长,“自然会有大礼!”

    宫玄将少女被酒浸湿的袖边挽起,又给她倒了一杯牛乳茶,将她面前的酒盏换下,才不急不缓的道,“本宫的婚事,父皇和母后自会商议,待定下日期,会通知的贵妃娘娘的!”

    初曦看着那杯牛乳茶皱眉,抗议道,“我不喜欢奶腥味。”

    宫玄睨她一眼,“解酒的,必须喝!”

    宫玄的话本就有暗指她不配过问之意,此时两人又旁若无人的说话,娴贵妃眸色顿时一沉,侧头见乾元帝似未听到一般,只倚着龙椅,淡淡看着下面的舞姬起舞。

    “话虽如此,但皇上让我掌管后宫事宜,若是操办婚事,还是需要我来张罗。”娴贵妃精致的护甲轻扣着茶盏,漫不经心的笑道。

    初曦放下手中的奶茶,抬头笑道,“贵妃娘娘想多了,太子殿下和微臣的婚事自有礼部、司礼监去安排,贵妃侍奉好皇上才是本分!”

    说她不够资格,只是个侍奉人的妾?

    娴贵妃凌厉的斜了一眼初曦,刚要发怒,就见宫玄一双寒眸冷冷的瞥过来。

    心头一凛,娴贵妃本能的闭上嘴,又觉得当众失了脸面,心中不忿,轻轻摇晃乾元帝的手臂,妩媚的开口,“皇上、”

    乾元帝自殿中的歌舞上收回目光,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看舞吧,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踩云舞,朕专门让人司乐监安排的。”

    娴贵妃这才缓了颜色,端正坐姿,再不理会初曦。

    而大殿内暗暗听着几人对话的大臣们却又是一惊,听这意思,难道太子殿下真要大婚了?

    左相垂眸静坐,严正的面孔隐在灯影下,越发难看。

    宴过一半时,乾元帝头风发作,和娴贵妃离席回宫,宴席便早早的散了。

    过了年后,初五上朝,初曦又开始忙碌起来。

    还未到上元节,元祐便被派去了开元府监督修坝一事,走的那日早晨下了大雾,出了大门,元祐上马车时突然回头看了看隐在浓雾中的别苑,漏出一丝迷茫之色,半晌,才重新登上车,吩咐车夫道,“走吧!”

    到了上元节那日,朝中沐休,初曦和沈烟轻、李南泠几人在院子里挂了各种灯笼,天色刚一黑,灯盏一盏盏亮起,映的园子一片琉璃之色。

    见初曦和白狐都在园子里玩耍,李巧玢悄悄进了初曦房间。

    屋子里没点灯,外面的灯火透过窗子照进来,房内到不是十分的黑暗。

    李巧玢小心的进了内室,看到书架上想了许久的夜明珠顿时一喜,拿了两颗放进袖子里,目光一转,犹自不足,又向着妆台摸索而去。

    手放在妆台的抽屉上刚要打开,突然见上面的玉梳下压着一张纸笺。

    她踮起脚,自窗子向外看了看,见初曦还在园子里,忙将纸笺打开,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

    “初曦,本宫戌时在房中等你!”

    李巧玢心头一颤,是太子殿下留的,看样子初曦还未看到,因为方才她还听到初曦说等下便上街看灯会。

    杏眸中一阵微光闪烁,映着窗外的灯火,女子面容紧张扭曲,紧紧攥着手中薄薄的白纸,然后一点点揉碎,揣进怀中,眼中尽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吃过晚饭时,初曦招呼李南泠几人落座,想起去年的时候,上官南也在,还有二丫,两人拌嘴,院子里整日都不得消停。

    如今二丫去了军营,上官南远在千里之外,都要要做母亲了,真是世事变迁总在意料之外。

    初曦夹了佛跳墙里的干贝放到李巧玢碗里,“巧玢多吃点。”

    “谢大人!”李巧玢捧着碗,笑的乖巧甜美。

    吃完了饭,初曦张罗着众人出去赏灯,将要出门时,李巧玢突然道,“大人,您和堂姐还有烟轻姐去吧,我不太舒服,就不出去了。”

    初曦微一皱眉,关切的道,“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不用!”李巧玢连连摆手,勉强笑道,“就是有点累,想早点回房歇着。”

    “行吧,那你回房吧!”初曦目光澄澈,弯唇笑道,“等我们回来给你带花灯和炸汤圆。”

    “是、大人玩的尽兴!”

    李巧玢将几人送出门去,看着初曦等人的身影出了垂花门,才返身回到自己房中。

    一番沐浴后,穿上熏了香的裙衫,对着铜镜描眉画腮,点唇施粉,好生打扮了一回,看着镜中容颜秀美的自己挑了挑眼稍,然后起身向着初曦的房间走去。

    已经过了戌时,站在门外,见只有内室点着一盏昏黄的灯,李巧玢站了片刻,才轻轻推门进去。

    外室没点灯,光线极暗,李巧玢反而微微松了口气,踏着厚密的绒毯,小心的向着内室走去。

    不过十几步的距离,手心里竟沁了一层细汗,李巧玢咬着下唇,轻轻撩开镂空隔断的纱帘,只见内室只在角落里点着一盏琉璃灯,幽暗静谧,青莲色的床帐垂着,里面半躺着一个人影。

    旁边的红木衣架上放着一件玄色的长袍,李巧玢面色绯红,轻轻脱了外面的罩衣,里面竟然只穿了肚兜和亵裤,白皙的皮肤泛着盈盈光泽,衬的水红色的肚兜极为娇艳。

    “殿下!”女子娇媚的喊了一声,扑到床上一把掀开床帐,**的藕臂抱住床上的人,满面含春的把唇凑过去,“还请怜惜小女子!”

    床榻上半躺的人猛然起身,两指扼住女子的脸颊,冷声笑道,“巧玢想要本大人如何怜惜?”

    李巧玢听到那一道清声,顿时浑身一颤,面上血色刹那间褪尽,艰难的开口,“大、大人、”

    初曦一把掀开床帐,手却没放,捏着女子的脸颊走下床来,居高临夏的看着她,面上依旧带着浅笑,眼中却满是冷澈的寒意,“巧玢美人,可还要本大人继续怜惜?”

    此时房内灯火大盛,沈烟轻和李南泠自屏风后走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子。

    白狐跳到椅子上,一脸怒意的瞪着她。

    李巧玢早已吓的魂飞魄散,脸颊剧痛,泪水顿时涌出来,“大人、大人饶命,巧玢糊涂,巧玢知错了!”

    初曦手下一甩,女子顿时横飞出去,跌倒在地上,却不敢起身,头不断的磕在地上,涕泪交加的哭喊道,“巧玢知错了,再不敢了!”

    初曦走过去,在女子面前半蹲下身,目光冷厉,淡声道,“开始我只以为你贪了一点,但毕竟是南泠的妹子,不就是银子嘛,小爷可以给你!但下毒害狐兄,挑拨南泠和烟轻的关系,偷我的夜明珠,想上宫玄的床,美人儿,你是不是觉得小爷很好脾气?”

    女子只穿着肚兜,几乎是**的瘫软在地,惶恐摇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李南泠身形轻晃,俏脸苍白,恨恨的指着她,“巧玢,你、你怎的如此恶毒?”

    “堂姐、堂姐!”李巧玢顾不得羞耻,爬到李南泠脚下,抱着她的双腿大哭道,“巧玢一时糊涂,堂姐救我!”

    初曦直起身,面容清冷,不屑的看着她,“你若不是南泠的堂妹,今日确实死定了。看在南泠的面子上,小爷放你一命,但你身上戴的、穿的,都是小爷的钱买的,即便赶你出去,这些也得留下。”

    说罢清喝一声,“来人!”

    房外顿时涌进来几个小厮,初曦瞥了一眼地上的啼哭的女子,淡声道,“撤了她的首饰,扒了她的衣服,扔出门去!”

    “不要!”她身上只还有遮羞的两件小衣,若是再脱了,外面天寒地冻,不被羞死,也会冻死!

    李巧玢嘶喊一声,转身又向初曦脚下扑过去。

    突然白狐跳到初曦肩上,对着女子龇牙低吼一声,李巧玢立刻浑身颤抖,不敢再靠前。

    小厮走上前,将女子拖到外室,散发扒衣,抬着向外面走去。

    走的很远还能听到女子哭喊求饶的声音。

    李南泠突然对着初曦跪下去,白着一张脸,凄声道,“巧玢是我领进来的,险些酿成大错,曦儿连我也一起罚了吧!”

    初曦咬牙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李南泠低泣出声,肩膀隐隐颤抖。

    沈烟轻蹲下身去扶她,“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再这样,可是要惹曦儿伤心?”

    初曦也跪坐在她身边,揽了她肩膀,叹了口气,“你可是怪我赶了李巧玢出去?”

    李南泠哭的梨花带雨,抬头慌忙摇头,“她做了那么多错事,我怎么会怪你?”

    初曦为她擦了眼泪,缓缓轻笑,“只要你不怨我,其他的都不重要!”

    李南泠垂下头去,目光微闪,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

    “行了,都起来吧,大过节的,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初曦扶着李南泠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道,“天晚了,不出去了,我们在自己的院子里办赏灯会怎么样?”

    “好啊!”清理了李巧玢,沈烟轻也从心底松了口气,理了理裙裾,“我去准备,太子殿下方才送了烟花过来,咱们自己放烟花。”

    “嗯,就我们三个,今夜不醉不归!”初曦揽着李南泠的肩膀往外走,挑眉笑道,“美人,别哭了,给爷笑一个,爷有红包。”

    李南泠扭过头去,轻啐一声,“曦儿又不正经。”

    “不想笑啊,那爷给你笑,嘿嘿!”初曦咧嘴,露出几颗贝齿,一副憨傻的模样。

    李南泠顿时破涕为笑,抹了眼角的泪,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