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北方鬼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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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北方鬼帝
丧女解释谋害凡人，让他们陷入幻象中，享受人世间各种美好。
人要在清醒的时候，真不容易吸走精气，只有在放松警惕时，方可顺利索取走。
肢体上接触就不存在了，丧女是阴魂没有离开尸体，浑身满是尸毒，打个啵都能把人毒死了，人一死精气涣散就得不偿失。
外敌入侵，内部动荡。
禾城一带土匪强盗横行，红妆坊主要目标是这一类人。
慈悲上仙设立下规矩，对土匪强盗动用一些特殊手段都不会干涉，只要求不能做太过分。
韩泊能理解慈悲上仙的用意，无非是保护自己的资粮。
土匪强盗肆虐，导致本地居民逃离，岂不是便宜其他鬼王。
按照地盘来划分，可管不着人流动向。
普通百姓寻求活命，信谁不是信，换一个信仰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此界，好似一方神道般牧养众生。”
当然，他觉得鬼王们做得起码是正确的，限制魑魅魍魉不休止索取，因而导致人类灭绝的结果。
但终究诡异越来越多，一旦超过临界点，必将维持体系崩塌。
韩泊需要先摸清诸多鬼王底细，再考虑动用何种方式来重塑此界秩序。
“包妹子，我们来了。”
狂风大作，穿得破败院落呼呼作响。
一道道身影越过院墙，向着厅堂涌来。
无一例外皆是女子，果真如丧女所言，红妆坊只接纳女鬼。
一席艳丽纱裙，手中提着一盏白灯笼的古装女子款款走来。
从着装上判断，不属于这一时代的女鬼，举止有点像大家闺秀。
“坊主救我，他们好恐怖啊。”
丧女像似找到主心骨，立刻闪身躲到坊主旁。
一道道倩影躲在邪风中，若隐若现各式着装，似乎在等待号令。
坊主对丧女视而不见，面带微笑向韩泊说道：“诸位若是途径此地，小女子十分欢迎，如若其他企图，休要怪红妆坊的姐妹们下手无情。”
“下手无情。”
刑战气势猛然爆发，挥舞战斧说道：“我的战斧一样无情。”
“鬼王！”
五阶气势入惊涛骇浪席卷而来，红妆坊主面色骤然一变。
此等气势威压，她仅从慈悲上仙身上感受过，确切来讲，还要更强上一分。
从对方站位来看，看似平平无奇男子才是正主，竟然有着鬼王当属下。
鬼王，一方霸主，坐拥掌管数十上百万人生死大权，甚至军阀都要低三下四，万一惹得鬼王不开心，换一个人扶持当军阀。
如此混乱局面，自然是有鬼王在干预，建立军阀势力来保证抵御外侵。
由于协议的存在，鬼王不会亲自下场，想要获得更多资粮，便是让人类军队来加以干涉。
“红裳携红妆坊众女见过诸位大人。”
红妆坊主红裳一下子改变说辞，恭敬得一一行礼。
见状，众女鬼现身欠身行礼，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的架势。
见惯大场面的韩泊有点不适应做事圆滑的鬼物。
放在九幽之地，向来一言不合就真刀真枪大战一场。
红裳居然当场认怂了。
可能此界鬼物间制定规则，使得很少有机会大打出手，导致能谈最好是谈，谈不拢再出手。
“麻烦引路，我要见慈悲上仙。”
“是，大人。”
有着地头蛇红裳带路，一众人直奔向稻城。
当天夜里，上演一场百鬼夜行。
沿途躲在山林中的土匪，看到诡异都敢明目张胆出行，吓得往山林里乱窜。
“大人见笑了，这一带现状已有二十多年了，吃不上饭的人，逼上山当匪，所以慈悲上仙允许我们一年一次清理一遍，避免形成匪患。”
红裳出言解释，有意无意靠上韩泊，似乎别有心机。
岂料，榕榕怒瞪一眼，恐怖气势一闪而逝。
一瞬息间的气势显露，令红裳很清楚感受到，心中暗道：“此人是什么来历，身边尽是鬼王属下，难不成四方鬼帝之一私下寻访世俗。”
鬼王之上是鬼帝，分东西南北方向各统御诸多鬼王。
推翻阴世皇朝以来，已维持上千年之久，一直十分稳固牢不可破。
红裳阅读古籍了解到，阴世皇朝是崇拜死亡的时代，信奉死亡即永生。
结果，活人越来越少，整个皇朝上下又陷入腐朽，四方鬼帝横空出世，将世间还给活人，重新恢复秩序。
闲谈过程中，韩泊发现此界不存在阴曹地府传说，相关九幽之地都没听过。
说来正常，阴曹地府追溯到荒古时代，时间跨度根本无法统计，太古年间至少千万年来计算。
此方世界存在有没有百万年都是未知数，因而诞生之日起，基本上自行内部在阴阳转化。
很可惜，没发展出修炼文明，无法解决邪祟丛生问题。
而且，能坚持到现如今，四方鬼帝功不可没。
言谈间，稻城已在眼前。
一名中年道士模样男子等候多时。
此人，正是念慈真人。
一行邪祟走官道，早就让人注意，立刻汇报给慈悲堂。
念慈真人一声喝问：“红裳，为何无故违规，难道不清楚侵扰阳世是重罪。”
按照四方鬼帝颁布的法旨，阴阳相隔，不可轻易扰乱秩序，违者重罚。
并且，鬼王必须有一位代行者，方便管理阴阳两道的事物。
“见过真人。”
“这一位是…”
“住嘴。”
念慈真人喝声打断红裳引荐他人之举，在他看来都不过是阿猫阿狗，没资格入得自己法眼，依旧威严质问道：“可知罪。”
红裳闭嘴了，眼神时不时投向韩泊，希望能替她化解劫难。
“让慈悲上仙出来说话。”
韩泊都不想要跟念慈真人对话，很显然仗着有鬼王撑腰，已经是找不着北了。
“大胆。”
念慈真人盛怒，拔出一柄乌木剑，震怒道：“何方妖孽，胆敢冒犯上仙，速速报上名来领死。”
‘真人，你真超勇的。’
‘人家属下都是鬼王，你很顺利给自家主子招来麻烦。’
这时，红裳不禁幸灾乐祸，方才喝斥就令其心里窝火，但两头惹不起，只能将怨气往肚子里咽。
“主上要见你家主子，速速喊出来觐见。”
冥老三都不耐烦了，五阶气势威压投递降临，压得念慈真人惊慌失措，双腿都止不住打起摆子。
念慈真人说穿是一普通人，仰仗鬼王兵器和名头而已，以及能调动鬼王名下兵卒，真正遇上硬茬子就只能认怂。
“你们等着。”
放完狠话，念慈真人一溜烟逃回城中。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韩泊一行人在城门前等候，主要是找慈悲上仙询问一点事情，而非来打生打死。
不多时，一道黑雾缭绕的高大身影飞出稻城。
“慈悲见过诸位。”
慈悲上仙落地时，特意感应一二，发现两年一女孩不下于自己，至于看似普通的青年，探不出个深浅来，顿时猜到是一位大恐怖，说不定不弱于鬼帝般存在。
他努力回忆一遍，确定没见过这一号人物。
如果是其他鬼帝假扮前来，那么实属太掉价了，基本不可能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唯一解释得通，有新鬼帝诞生。
东大陆，四方鬼帝坐镇千年，没诞生过第五位鬼帝，必将造成腥风血雨，立刻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莫要惊慌，我此次前来不过是问一点事情。”
韩泊简单解释一下，信不信管不着。
闻言，慈悲上仙虚手一引，邀请他们前往慈悲堂做客。
大方应邀，韩泊镇定自若，不担心对方玩下流手段，除非慈悲上仙是活够了。
仪式感做足，还备上一桌酒席。
八荤八素三汤酒水一应俱全，绝对是最高规则的招待。
邪祟是不吃饭，酒菜的用途是让他们闻味。
韩泊一样是吃不了东西，他本质上是阴魂，首先吃不出味道，其次进入腹中消化不掉。
不过，榕榕三者能吃，他们有实体的种族。
而且，阳间菜肴是能享用，阴间食物活人不能吃，等同于剧毒，落入修士手中能淬炼出阴气。
“他们？”
慈悲上仙看着胡吃海喝的三人，顿感不可思议。
当上鬼王千年以来，头一次见到能吃东西的同类。
“味道好淡。”
榕榕啃一口鸡腿，皱着小眉头，从乾坤袋里套出一瓶猪血辣椒酱，这才满意的沾着吃。
刑天一口菜，一口酒往肚脐眼里塞。
冥老三尤其喜欢喝酒，三两口喝下一壶，守在一旁当下人的念慈真人不停帮他上酒。
“无须在意。”
韩泊随口搪塞，便询问起此界相关事情。
慈悲上仙一五一十作答，没有半分隐瞒，主要问的内容，基本上随意找一位鬼王都知晓。
此界，分东西大陆。
东大陆，便是他们脚下土地，由四方鬼帝坐镇。
西大陆，隔海相望，三大教派主导，科技发展远超东大陆，若不是忌惮四方鬼帝早已大举入侵了。
邪祟问题上，东西大陆情况相同，遍地都是诡异。
而三大教派对邪祟管控上非常严格，平日里基本上见不着，遇上节日的时候，魑魅魍魉纷纷现身索命，但控制在一定限度范围内。
这里属于北方鬼帝管辖，有三百六十五头鬼王分布，其余邪祟不计其数难以统计。
北方鬼帝常年定居北都，没事一般不走动。
千年来，东大陆无大事发生，一直风平浪静过着。
当然，鬼帝有多强大，慈悲上仙不得而知，他仅见过数面，每一次都觉得是不可逾越的山岳。
韩泊心里估计，鬼王都有五阶实力，鬼帝至少六阶战力。
真要正面硬来，神兵军队以数量取胜不成问题。
他最希望是劝降，借鬼帝之手来清理邪祟。
先礼后兵。
谈不拢，那就不得不出兵。
一番畅谈，韩泊决定前往北都找北方鬼帝。
大致上了解清楚，此行犯不着匆忙，选择乘坐火车来领略沿途风境。
一直在九幽之地待着，难得来阳间，岂有不散散心的道理。
乘上直奔北都的火车，慈悲上仙特意安排一间贵宾间，奉上不少钱财当作沿途开销。
一路上，在火车贵宾室吃喝消磨时间。
“主上，这就真不错，上口苦涩，回口甘甜，可比黄泉酒顺口多了。”
冥老三抱着酒坛子，一丝微醺浮在脸颊。
此酒类似黄酒，度数不高，后劲很大，一上头天旋地转，常人一旦喝醉过量，不睡上一晚上解不掉酒醉。
冥老三已是第五坛下肚，全是五阶体质带来抗性。
“真那么好喝，我尝尝。”
“噗…”
榕榕又犯傻了，偷摸喝上一口，顿时全喷出来了，引得刑战和冥老三哄然大笑。
突然，尿意袭来，冥老三醉醺醺走出包间，上洗手间发现有人。
“有点憋不住的感觉。”
冥老三来回张望，想要找一个角落解决，时不时走动的乘客，让他压下想法。
一抬头看到衔接车厢的门，一个念头蹦出来。
“大晚上，反正没人看到，我外面解决。”
推开车厢门，观察一遍四下无人，顺势掏出家伙事，惬意排起水来。
腰间不忘相望一挺，确保水洒在火车外。
与此同时。
火车经过一个小站，是直达北都的列车，中间不靠站。
但站长需要每次列车经过摇铃巡逻，此举确保有人误入铁轨发生事故。
站长抽着卷烟，一脸困意目送火车经过，想着这一趟结束，就回值班室睡到天亮，又一天混过去了。
啪。
电光火石间，脸上突如其来火辣辣疼痛。
倦意一扫而空，随之而来是愤怒。
“老子做十几年站长，头一次遇上给我吃嘴巴子的，给老子等着，一定要抓到你。”
气愤的站长，拨通总站电话，要求彻查打人者。
“这人太没素质了，不止打我一巴掌，还朝我吐口水，现在我脸上还咸骚咸骚的，肯定是不刷牙的邋遢货色。”
“你问我长什么样，我让想想，脑子还有点懵。”
“我记起来了，他一脸大胡子，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
……
无意间伤人的冥老三，回到贵宾室，一声不吭坐在角落。
酒都不喝了，双手捂在两腿中间，陷入迷茫状态。
第122章 北方鬼帝
丧女解释谋害凡人，让他们陷入幻象中，享受人世间各种美好。
人要在清醒的时候，真不容易吸走精气，只有在放松警惕时，方可顺利索取走。
肢体上接触就不存在了，丧女是阴魂没有离开尸体，浑身满是尸毒，打个啵都能把人毒死了，人一死精气涣散就得不偿失。
外敌入侵，内部动荡。
禾城一带土匪强盗横行，红妆坊主要目标是这一类人。
慈悲上仙设立下规矩，对土匪强盗动用一些特殊手段都不会干涉，只要求不能做太过分。
韩泊能理解慈悲上仙的用意，无非是保护自己的资粮。
土匪强盗肆虐，导致本地居民逃离，岂不是便宜其他鬼王。
按照地盘来划分，可管不着人流动向。
普通百姓寻求活命，信谁不是信，换一个信仰犹如吃饭喝水般简单。
“此界，好似一方神道般牧养众生。”
当然，他觉得鬼王们做得起码是正确的，限制魑魅魍魉不休止索取，因而导致人类灭绝的结果。
但终究诡异越来越多，一旦超过临界点，必将维持体系崩塌。
韩泊需要先摸清诸多鬼王底细，再考虑动用何种方式来重塑此界秩序。
“包妹子，我们来了。”
狂风大作，穿得破败院落呼呼作响。
一道道身影越过院墙，向着厅堂涌来。
无一例外皆是女子，果真如丧女所言，红妆坊只接纳女鬼。
一席艳丽纱裙，手中提着一盏白灯笼的古装女子款款走来。
从着装上判断，不属于这一时代的女鬼，举止有点像大家闺秀。
“坊主救我，他们好恐怖啊。”
丧女像似找到主心骨，立刻闪身躲到坊主旁。
一道道倩影躲在邪风中，若隐若现各式着装，似乎在等待号令。
坊主对丧女视而不见，面带微笑向韩泊说道：“诸位若是途径此地，小女子十分欢迎，如若其他企图，休要怪红妆坊的姐妹们下手无情。”
“下手无情。”
刑战气势猛然爆发，挥舞战斧说道：“我的战斧一样无情。”
“鬼王！”
五阶气势入惊涛骇浪席卷而来，红妆坊主面色骤然一变。
此等气势威压，她仅从慈悲上仙身上感受过，确切来讲，还要更强上一分。
从对方站位来看，看似平平无奇男子才是正主，竟然有着鬼王当属下。
鬼王，一方霸主，坐拥掌管数十上百万人生死大权，甚至军阀都要低三下四，万一惹得鬼王不开心，换一个人扶持当军阀。
如此混乱局面，自然是有鬼王在干预，建立军阀势力来保证抵御外侵。
由于协议的存在，鬼王不会亲自下场，想要获得更多资粮，便是让人类军队来加以干涉。
“红裳携红妆坊众女见过诸位大人。”
红妆坊主红裳一下子改变说辞，恭敬得一一行礼。
见状，众女鬼现身欠身行礼，一改之前的剑拔弩张的架势。
见惯大场面的韩泊有点不适应做事圆滑的鬼物。
放在九幽之地，向来一言不合就真刀真枪大战一场。
红裳居然当场认怂了。
可能此界鬼物间制定规则，使得很少有机会大打出手，导致能谈最好是谈，谈不拢再出手。
“麻烦引路，我要见慈悲上仙。”
“是，大人。”
有着地头蛇红裳带路，一众人直奔向稻城。
当天夜里，上演一场百鬼夜行。
沿途躲在山林中的土匪，看到诡异都敢明目张胆出行，吓得往山林里乱窜。
“大人见笑了，这一带现状已有二十多年了，吃不上饭的人，逼上山当匪，所以慈悲上仙允许我们一年一次清理一遍，避免形成匪患。”
红裳出言解释，有意无意靠上韩泊，似乎别有心机。
岂料，榕榕怒瞪一眼，恐怖气势一闪而逝。
一瞬息间的气势显露，令红裳很清楚感受到，心中暗道：“此人是什么来历，身边尽是鬼王属下，难不成四方鬼帝之一私下寻访世俗。”
鬼王之上是鬼帝，分东西南北方向各统御诸多鬼王。
推翻阴世皇朝以来，已维持上千年之久，一直十分稳固牢不可破。
红裳阅读古籍了解到，阴世皇朝是崇拜死亡的时代，信奉死亡即永生。
结果，活人越来越少，整个皇朝上下又陷入腐朽，四方鬼帝横空出世，将世间还给活人，重新恢复秩序。
闲谈过程中，韩泊发现此界不存在阴曹地府传说，相关九幽之地都没听过。
说来正常，阴曹地府追溯到荒古时代，时间跨度根本无法统计，太古年间至少千万年来计算。
此方世界存在有没有百万年都是未知数，因而诞生之日起，基本上自行内部在阴阳转化。
很可惜，没发展出修炼文明，无法解决邪祟丛生问题。
而且，能坚持到现如今，四方鬼帝功不可没。
言谈间，稻城已在眼前。
一名中年道士模样男子等候多时。
此人，正是念慈真人。
一行邪祟走官道，早就让人注意，立刻汇报给慈悲堂。
念慈真人一声喝问：“红裳，为何无故违规，难道不清楚侵扰阳世是重罪。”
按照四方鬼帝颁布的法旨，阴阳相隔，不可轻易扰乱秩序，违者重罚。
并且，鬼王必须有一位代行者，方便管理阴阳两道的事物。
“见过真人。”
“这一位是…”
“住嘴。”
念慈真人喝声打断红裳引荐他人之举，在他看来都不过是阿猫阿狗，没资格入得自己法眼，依旧威严质问道：“可知罪。”
红裳闭嘴了，眼神时不时投向韩泊，希望能替她化解劫难。
“让慈悲上仙出来说话。”
韩泊都不想要跟念慈真人对话，很显然仗着有鬼王撑腰，已经是找不着北了。
“大胆。”
念慈真人盛怒，拔出一柄乌木剑，震怒道：“何方妖孽，胆敢冒犯上仙，速速报上名来领死。”
‘真人，你真超勇的。’
‘人家属下都是鬼王，你很顺利给自家主子招来麻烦。’
这时，红裳不禁幸灾乐祸，方才喝斥就令其心里窝火，但两头惹不起，只能将怨气往肚子里咽。
“主上要见你家主子，速速喊出来觐见。”
冥老三都不耐烦了，五阶气势威压投递降临，压得念慈真人惊慌失措，双腿都止不住打起摆子。
念慈真人说穿是一普通人，仰仗鬼王兵器和名头而已，以及能调动鬼王名下兵卒，真正遇上硬茬子就只能认怂。
“你们等着。”
放完狠话，念慈真人一溜烟逃回城中。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韩泊一行人在城门前等候，主要是找慈悲上仙询问一点事情，而非来打生打死。
不多时，一道黑雾缭绕的高大身影飞出稻城。
“慈悲见过诸位。”
慈悲上仙落地时，特意感应一二，发现两年一女孩不下于自己，至于看似普通的青年，探不出个深浅来，顿时猜到是一位大恐怖，说不定不弱于鬼帝般存在。
他努力回忆一遍，确定没见过这一号人物。
如果是其他鬼帝假扮前来，那么实属太掉价了，基本不可能做出偷鸡摸狗的事。
唯一解释得通，有新鬼帝诞生。
东大陆，四方鬼帝坐镇千年，没诞生过第五位鬼帝，必将造成腥风血雨，立刻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莫要惊慌，我此次前来不过是问一点事情。”
韩泊简单解释一下，信不信管不着。
闻言，慈悲上仙虚手一引，邀请他们前往慈悲堂做客。
大方应邀，韩泊镇定自若，不担心对方玩下流手段，除非慈悲上仙是活够了。
仪式感做足，还备上一桌酒席。
八荤八素三汤酒水一应俱全，绝对是最高规则的招待。
邪祟是不吃饭，酒菜的用途是让他们闻味。
韩泊一样是吃不了东西，他本质上是阴魂，首先吃不出味道，其次进入腹中消化不掉。
不过，榕榕三者能吃，他们有实体的种族。
而且，阳间菜肴是能享用，阴间食物活人不能吃，等同于剧毒，落入修士手中能淬炼出阴气。
“他们？”
慈悲上仙看着胡吃海喝的三人，顿感不可思议。
当上鬼王千年以来，头一次见到能吃东西的同类。
“味道好淡。”
榕榕啃一口鸡腿，皱着小眉头，从乾坤袋里套出一瓶猪血辣椒酱，这才满意的沾着吃。
刑天一口菜，一口酒往肚脐眼里塞。
冥老三尤其喜欢喝酒，三两口喝下一壶，守在一旁当下人的念慈真人不停帮他上酒。
“无须在意。”
韩泊随口搪塞，便询问起此界相关事情。
慈悲上仙一五一十作答，没有半分隐瞒，主要问的内容，基本上随意找一位鬼王都知晓。
此界，分东西大陆。
东大陆，便是他们脚下土地，由四方鬼帝坐镇。
西大陆，隔海相望，三大教派主导，科技发展远超东大陆，若不是忌惮四方鬼帝早已大举入侵了。
邪祟问题上，东西大陆情况相同，遍地都是诡异。
而三大教派对邪祟管控上非常严格，平日里基本上见不着，遇上节日的时候，魑魅魍魉纷纷现身索命，但控制在一定限度范围内。
这里属于北方鬼帝管辖，有三百六十五头鬼王分布，其余邪祟不计其数难以统计。
北方鬼帝常年定居北都，没事一般不走动。
千年来，东大陆无大事发生，一直风平浪静过着。
当然，鬼帝有多强大，慈悲上仙不得而知，他仅见过数面，每一次都觉得是不可逾越的山岳。
韩泊心里估计，鬼王都有五阶实力，鬼帝至少六阶战力。
真要正面硬来，神兵军队以数量取胜不成问题。
他最希望是劝降，借鬼帝之手来清理邪祟。
先礼后兵。
谈不拢，那就不得不出兵。
一番畅谈，韩泊决定前往北都找北方鬼帝。
大致上了解清楚，此行犯不着匆忙，选择乘坐火车来领略沿途风境。
一直在九幽之地待着，难得来阳间，岂有不散散心的道理。
乘上直奔北都的火车，慈悲上仙特意安排一间贵宾间，奉上不少钱财当作沿途开销。
一路上，在火车贵宾室吃喝消磨时间。
“主上，这就真不错，上口苦涩，回口甘甜，可比黄泉酒顺口多了。”
冥老三抱着酒坛子，一丝微醺浮在脸颊。
此酒类似黄酒，度数不高，后劲很大，一上头天旋地转，常人一旦喝醉过量，不睡上一晚上解不掉酒醉。
冥老三已是第五坛下肚，全是五阶体质带来抗性。
“真那么好喝，我尝尝。”
“噗…”
榕榕又犯傻了，偷摸喝上一口，顿时全喷出来了，引得刑战和冥老三哄然大笑。
突然，尿意袭来，冥老三醉醺醺走出包间，上洗手间发现有人。
“有点憋不住的感觉。”
冥老三来回张望，想要找一个角落解决，时不时走动的乘客，让他压下想法。
一抬头看到衔接车厢的门，一个念头蹦出来。
“大晚上，反正没人看到，我外面解决。”
推开车厢门，观察一遍四下无人，顺势掏出家伙事，惬意排起水来。
腰间不忘相望一挺，确保水洒在火车外。
与此同时。
火车经过一个小站，是直达北都的列车，中间不靠站。
但站长需要每次列车经过摇铃巡逻，此举确保有人误入铁轨发生事故。
站长抽着卷烟，一脸困意目送火车经过，想着这一趟结束，就回值班室睡到天亮，又一天混过去了。
啪。
电光火石间，脸上突如其来火辣辣疼痛。
倦意一扫而空，随之而来是愤怒。
“老子做十几年站长，头一次遇上给我吃嘴巴子的，给老子等着，一定要抓到你。”
气愤的站长，拨通总站电话，要求彻查打人者。
“这人太没素质了，不止打我一巴掌，还朝我吐口水，现在我脸上还咸骚咸骚的，肯定是不刷牙的邋遢货色。”
“你问我长什么样，我让想想，脑子还有点懵。”
“我记起来了，他一脸大胡子，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
……
无意间伤人的冥老三，回到贵宾室，一声不吭坐在角落。
酒都不喝了，双手捂在两腿中间，陷入迷茫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