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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后车镜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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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天,我们都在土路上向高地行驶,路很崎岖,弯道一个挨一个,险象横生。

    派蒙说她想温迪了,温迪的车技比现在开着的这位要好上许多。

    到达某个地点后,我和派蒙便下了车,在须弥常见的那种小旅店租了一头驼兽,晕头转向地在荒原里走了两天,寻找通往道成林附近的道路。

    旅途总结为“柳暗花明又一村”到找到它时,我和派蒙几乎就要放弃全部希望了。我把驼兽留给了租它给我的小伙子,派蒙在一片土坡上的草地那里躺下,等运输队来时,我观察着派蒙那气鼓鼓,软摊摊的身体,有些像小型风史莱姆,便询问了她要不要喝些稻香正气液。

    后来运输队载我们到道路的最高处。

    两小时后,一辆载重五吨、带着哮喘奋力爬坡的卡车开要开不动了,司机叫醒我:

    “应该就是这儿了,你要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找什么?”

    “一个休息站。”我回答着,一种恐惧顺着后背神经爬上来。

    “好,”司机说,“我在这儿停一会儿。你去下面找找,看看能找到什么吧。这么大的雾......”他点燃了一根烟。

    派蒙留在了车上,我钻进了一团乳白,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顺着排水沟往前走,很快便认出了那栋房子——掉了几个字母的招牌由一颗生锈的钉子固定在屋檐一端,在风里晃着。

    有那么多东西从屋内反锁着:大门、窗户,还有侧门,少了很多块玻璃,整个建筑随时都可能倒塌。

    我走到后门去看,阳台原本由几根粗重的木梁架在悬崖上,现在已塌下来了一部分,粗木吊在深涧之上,晃动着,长了许多苔藓,落了一些灰尘...电影般的记忆——柯莱,现在又在哪里?

    这时,飘起了细雨,雾气一下子就散了。

    我回到了卡车上,“什么都不剩了吧,先生。我应该早就知道了,也许是休息站搬地方了。”

    司机话里带有的同情深深地刺伤了我,“如果你想的话,可以继续坐我的车。我会一直开到须弥城边,我想那儿的人应该认识你。”

    我默许了他的建议,坐到了派蒙身旁。

    卡车开始下坡了,频繁的刹车让燃烧油料的味道散了出来,后车镜里我没有看见柯莱,但是回过头来——记忆如同电影在后车镜里放映着——习惯没有她的日子将会有些难。

    派蒙也发现了我的忧伤,她抱住了我的手臂,我心里有些东西疼了起来——是需要许久才能医好的伤痛。

    ......

    “他对世界的无私而‘沉默’的

    爱,令我富有,并在艰难时日里

    给予了我不可战胜的力量和榜样”

    有位着名的朋友那样评价旅行者

    ......

    “从前

    我在给朋友们讲述自己的人生故事时,总会偏爱那些有戏剧色彩和情节张力——有时会散发鲜明的诗意——的篇章

    或者那些充满谜团的章节,谜团中总带有相应的疑问,那些疑问类似‘语文阅读’,自然也无法得到标准答案。

    然而,那些熟悉我的多年老友都知道,我坎坷的人生中的确存在过一些并不完全符合上述特点的——尽管叙述者本人十分看重这些特点——阶段

    这些阶段更能反映出我本人的一些边缘人的特点。

    很多时候,我都在蹭着生活的边界行事,其他时候则会不加掩饰、无所畏惧地直接违反生活。

    对旅行者我来说,生活是一种具有特别延展性的物质,我总能让它适应当下。

    我不会去想违逆生活之后会发生什么,因为那样很容易忘记自己曾做过的事;

    过去本可以完成却没完成的违逆行为也不会成为我意识上的负担;

    顺便一提,过去与未来对我来说,并不是压在身上的概念重负;

    我总让人觉得,我耗费掉全部精力的唯一目的就是用它——在路上遇到的一切事物——让每一个此时此刻都更有价值。

    这显而易见,许多很了解我的人,或者说比我了解我的人都同意这一点

    爱、想象、笃行、互动......所有这些合起来构成所谓生活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有太多意义,似乎也从没有占据过人生中的任何一刻。

    大概是因为遗忘吧...比如现在,我想起了有位流浪者的话‘浮世隐昔话,薄雪伴流花’,我才意识到,那些东西就像是派蒙一样,其实就在身边,时不时想起

    ......”以上便是写给柯莱的——名为“越过山丘”的信,再遇见她时,我一定要把这信——放进胡搞了一通之后的——那个在她醒来前的清晨时光里的——床边那散落着她的衣服口袋里。

    真期待呀...我关注的事物——那样的目光——没从自己的事情和诸多任性的计划里——而分神。

    通往须弥城的漫漫长路,我和派蒙,车上的司机,窗边的风声,后车镜...

    我曾在璃月港口的海上,在与朋友把酒回忆往昔时——听他讲自己的某几段人生故事。

    不过那些并不是他在思念未知命运,或者说渴望未知命运时最常记起的东西。其中的一些故事将在下文中以我的口吻讲述出来,我想它们作为叙述,是认识这个人物另一面的有趣途径,于是曾反复和他谈起这些内容,并最终用十分着迷的口吻和松散的方式,把它们固定在了我的记忆中。

    还有一点想说的是,后来,我并不认为我能把这些故事留在心里,是因为它们大部分是明显的生活外之事,不能坦白或有苦衷。

    我想他不轻易说,是为了不把事件的参与者——卷入他们因为羞耻或恐惧——而宁愿隐藏或忘记——的故事里。

    对于旅行者或者是冒险家来说,它们不算什么,但对于其他人,也许就并非如此了。

    总之,我发觉自己已在这多余的解释中扯得太远,只是,写在纸上的文字有着绝对的见证感,还可能引起麻烦,因此,无所顾忌地在读者面前将它们写下来并非一件易事。

    这便是我想说的所有东西了,现在就让我们的朋友开始讲述吧。

    我留在了这里,照看矿场,已经忘了自已在这个地方待了多少年。

    应该有很多年了吧,因为通往矿洞、随后延伸至河岸的那条小路已经消失在了布满采矿设施和通行设施的地里。

    几棵树从路中央长出来,已结了很多次果。

    矿主们和开矿人应该已经忘记了这里的一切,他们也不会奇怪它最后变成了这副模样,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找到过任何大型矿脉,不管挖得多深,从主矿道挖出去多少支道,都一无所获。

    此时,我这个属于大海的人——对我来说,港口意味的不过是露水情缘的借口——或妓院里的斗殴——还有那些仍能在骨头里感觉到桅杆的晃动——我曾经那么多次爬上它的顶端,去遥望天际线,告知将至的暴风雨、已能看见的海岸,以及像是醉酒的村民般旋转着朝我们涌来的鱼群和潮流。

    我留在这里,巡视这迷宫中清新的黑暗,在它之中,时常有温润的空气流过,带来声音、暗风、昆虫无休无止的执拗的劳作声。

    黑暗中,蝴蝶扇翅的轻响或某只在坑洞深处迷路的丘丘人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