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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冠礼,笄礼,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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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之六礼,而冠礼居首,何也?冠礼,礼之始也。加冠后,本人由毫无责任的“孺子”正式跨入社会成为成年人,履践孝、悌、忠、顺,为人子、为人弟、为人臣。只有这样,才可以称得上是人,也才有资格去治理他人,才能继承和发扬华夏之礼仪。

    笄礼,即汉民族女孩成人礼,古代嘉礼的一种。俗称“上头”、“上头礼”。笄,即簪子。自周代起,规定贵族女子在订婚(许嫁)以后出嫁之前行笄礼。

    按周制,男子二十岁行冠礼,女子十五行笄,而诸侯王更早。至东汉以来一般望族之弟都十六而冠,十三而笄,皆因古人成亲较早,非及冠笄不得成亲之故。

    是年,五月三日,朱魁二十岁,淑淑儿十七岁,同时在今日定下亲事。

    那淑淑儿本绿林出身,年至十五却未行笄礼,这些草莽出身之人,厌烦这些繁文缛节,要不是今朝上门提亲,更是不记得此事,是以今日二人同时行冠笄二礼,后交换信物以示定亲。

    其实这也是淑淑儿母亲早逝缘故,高雄不曾续弦,一应人皆为粗汉,到是正常。

    仪式本应在宗庙内举行,可是朱老实根本就不知自己祠堂在何处,改在家中举行。而淑淑儿的笄礼也同时放在朱家举行。

    冠前十天内,受冠者要先卜筮吉日,十日内无吉日,则筮选下一旬的吉日,还要通过占卜决定由哪位宾客为其加冠。事情很巧,筮客与加冠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县令马钧。

    行礼前需焚香沐浴,须斋戒三日,当然了,虽是硬性规定,却没有几人遵守,三日不食,到时还不把人饿得头昏眼花,哪里还有力气行冠礼。

    一向随和的马钧,竟然对鬼神的迷信程度远超他人,监督甚严,不得已朱魁和淑淑儿只能粗茶淡饭三日,终于迎来吉日。

    清早,下人们将礼仪器具准备妥当,朱魁率先身着冠服,披着长发踏步行出,古时候男前女后,冠礼完才轮到笄礼。

    大厅里大摆筵席,坐满了大袖翩翩的宾客,有高雄,甘宁周泰,王忠高乙等高家原班人马,还有赵半城父女,陆纤,张纮等相熟望族。

    他向众人一一行礼后,面对父母亲,稳稳跪坐蒲席,先行跪拜之礼,示意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接着马钧亲自为朱魁梳头,并盘在头上,同时用专门束发的帛带固定好。之后从下人手中捧过黑麻布制作的缁布冠,套在头上。

    回过头对着满堂宾客,致祝词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大意是今天乃吉庆之日,首为你加冠,希望你摒弃孩童之脾气,谨慎修养成人之品德,祝你高寿吉祥,大增洪福。

    朱魁起身恭谢,转身入侧室更衣,这一次换上的是白袍白履,回来后坐回原位,马钧为他去缁布冠,重新梳理头发。

    第二次加冠是皮弁,皮弁类似后代的瓜皮帽,皮块相接处镶着五彩玉石。这种冠通常是臣子上朝时所戴,其目的是希望受冠者以后能事君、勤政、恤民。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朱魁再谢,随后再此更衣,最后一次加冠。

    爵弁,此冠是上古祭祀时所用,在于让受冠者能敬事神明。

    “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朱魁三拜,最后就是表字一道程序了,一般冠礼后表字是父、师等长辈所取,朱老实大字不识,他自己早就想了一个。

    字“怀明”,他与宾众言,其意乃是怀抱国家昌盛开明之愿。

    跟父母行完礼后,依次是大哥朱猛,最后换回常服,带上冠帽下堂接见宾客。同时等待淑淑儿的笄礼。

    不一会淑淑儿沐浴完毕,换好采衣采履,款款而出,一改先前男装之风,小姑娘大感不适应。高雄上前带着女儿跟宾客一一行礼,坐到方才朱老实坐位置上,一跪一坐。

    笄礼开始,马钧先走出来,至场地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贺词与冠礼相差不多,三加三拜。

    赞者为淑淑儿梳头之人,马钧点中张纮之妻李氏,为淑淑儿梳起长发加上发笄,最后拜谢父亲,是为一拜一加。

    回房更曲裾深衣后,再回厅堂,取下笄簪,改插发钗,再行正规拜礼,是为二拜二加。

    三拜三加,淑淑儿穿着大袖长裙礼服,李氏再次给其换上钗冠,行正规拜礼。最后淑淑儿接过李氏递来的醴酒,面向正宾,行礼而尽。马钧最后祝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礼毕之后,朱老实和高雄当众宣布两家结亲之事,这个消息毫无惊讶,众人早就明了。

    朱魁拉着淑淑儿的手四处敬酒,半轮下来,淑淑儿已经不胜酒力,回到女眷席位上。

    一应宾客拜见完毕,朱魁行向相交好友。

    “大哥,恭喜了。”甘宁和周泰抱拳恭贺道。

    “二弟也你快了,来年你也要行冠礼了。”朱魁呵呵一笑。

    “那请大哥先为二哥和我先行表字,可乎?”甘宁建议道。

    “丈人与马先生都在,何不然他们为你表字,长者为先。”朱魁略作推辞,表示尊重。

    “大当家和马军师不会介意的,小郎君就帮你两位义弟表个字。”

    说话之人是高乙,两年时间,原本小小贼兵、县兵已经是名震江东六郡的大镖头,为江南中小商行托运货品,只是北方大乱,使进军北方暂时耽搁。

    “景兴说的对,你既是人家大哥,就比我等更加适合为他们表字。”

    景兴是高乙的字,天下镖局兴起后,高乙知自己没学问,请先生教文学字,也表了字。

    朱魁灵机一动,就把正史上原本属于他们的表字提前说出好了。

    “周泰,周幼常;甘宁,甘兴霸;你们觉得如何?”

    两人一听,各自嘴中默念了几遍,皆感满意。朱魁心中暗笑,本来就是你们表字,肯定满意。

    对面的王承见朱魁为甘宁周泰表字,也嚷起声来:“三哥,那你也给我表个字。”

    朱魁喝了口酒,说道:“王叔公去前早已为你想好,也罢,今日就告诉你。”

    “继祖,继承你那祖先荣光。”

    朱魁笑笑点点头,说道:“大家先聊,我去招呼下陆家那些人。”

    陆纤,张纮两人共坐一桌,旁边坐的则是王忠与赵半城等一批交好商行。

    “季明兄,子纲兄多谢你们百忙之前来观礼,朱某在此谢过了。”

    “客气了,小郎君行冠礼,我二人岂能不来。”

    张纮托了脱下巴,说道:“怀明,听说你准备冠礼过后,就带领五百义勇兵北上讨伐黄巾贼,可有此事?”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党锢已解,子纲兄难道还想如我一般,靠军功搏得功名呼?”

    张纮放下酒杯,语气有些遗憾,说道:“修身齐家平天下,为国平叛,乃国之大事,纮不能为国尽力,无颜与怀明论述。”

    “这两年张家主见子纲把盐货生意打理紧紧有条,便全权交予他,是以无法北上平叛,继而经常在我处长吁短叹。”陆纤为张纮重新斟满酒解释道。

    朱魁低眼深深看了看二人,喝了口酒面色一改,笑道:“子纲兄,既有报国之心,资助我那五百儿郎不也一样,据闻张家刚从北方交易百匹良马,可否廉价转售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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