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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钓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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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读了,快给我引荐,咱们大赚一笔。”

    哼!

    臭小子刚进京就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之前交代的都忘了吗!

    京城那么深的水,哪里是个小孩子能把握住的!

    “钱财身外之物,你怎么掉到钱眼里去了?不如安心读书,考个功名,为国效力……”

    “啧!大少爷,你忘了眼下谁才是出钱的人吧?”

    楚泽瞬间闭嘴,生怕沈鹤云把他扔大街上,流落街头。

    反正到了京城,当个乞丐也能过得很滋润。

    他肯定会这么说!

    然后一脚踹走自己!

    “给你,都是些拜帖宴会,大多来邀请你的。小孩子去酒会,这群人脑子有毛病,不必理会。

    只是这个……”

    楚泽挑出其中一张请帖,平平无奇,“这张是文学泰斗,吴先生的请帖。

    现在给陛下教书,是个清闲自在的官职。

    同时也是掌管翰林院,最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

    官位不高,人脉最广。

    南野先生在江湖之远,弟子遍布天下。策越先生在庙堂之高,弟子尽在朝宇。

    能与他搭上的话……

    一步登天。

    “明天啊,你去吗?”

    “我…我本来是不打算去的……”

    “你得罪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何止考不上,怕是连仕途都能被封死。

    “哈哈,以前太狂妄,年少无知。”苦笑带着无奈与心酸,他已经完全反思过了,当年的自己确实狂,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对官场的潜规则,指鼻子便骂。

    才识不如自己的,大肆嘲笑。

    不会做人,空有才学。

    根本不适合当官。

    “你正好去道歉,就这么定了。”

    沈鹤云给他买了套新衣服,明天跟自己一起去搞破坏。

    “帖子里没请我,怕是进不去。”

    “说你是我的仆从不就行了。”

    “我是你爹!”

    “你不嫌折寿就当去吧,小心被鬼缠上。”

    听说寒君的父亲含冤而死,死不瞑目,“对了,那个玉佩被抢走,又从剿匪时拿了回来。

    喏,改日上门拜访才是。”

    “再说吧,你想去投靠?”

    “左相清正廉明,我自是仰慕。而且有他帮忙,你也不必费心赚钱了。”

    “你都说他廉洁了,哪来的钱?”

    好像有点道理……

    连宴请士子都办不起,应该是真的没钱。

    第二天,两人打扮整齐,准备赴宴。

    楚泽怕被人认出来,还弄来把折扇,摇摇晃晃地半遮面。

    跟个大姑娘似的,哈哈。

    “你懂什么!我得罪的人满大街都是!”

    只得罪吴先生一个,几乎等于把整个官场里的年轻一辈得罪了。好在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样貌,编个假名字,应该能蒙混过关。

    畏畏缩缩地躲在沈鹤云身后,往来皆是广袖长衫的士子,混入了一个小孩,躲在他身边,此地无银三百两,谁都能注意到。

    门口查验请帖的侍从,笑意满面,彬彬有礼,“多谢公子应邀,劳烦出示请帖。只能带一位随从进入,还请见谅。”

    侍从望着牵着孩子的楚泽,觉得他才是来应邀的士子。

    风姿绰约,温文尔雅。

    怎么看都是位学识渊博,前途似锦的学子。

    谁知……

    “他是我的侍从,你可看错人了。”

    请帖从下方递来,刚刚及腰高的孩子,不伦不类地背着根鱼竿,腰间挂着条小红鱼。虽说穿戴整齐,与士子一般打扮,但年纪实在……

    侍从沉默地保持微笑,不甚相信地接过请帖,细细查看。

    神童…梅寒君……

    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原来是寒君公子!多有怠慢,快请快请!”

    侍从灵光一现,突然想起传闻,有位七岁便通过了乡试的天才神童,百年难见。

    这次科举甚至为他开了赌,赌寒君这次科考,能不能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进士。

    原来就是他……

    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琼林酒池,文墨书香。

    往来士子举杯吟诗,高谈时局。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佩香囊玉佩,带玉冠金簪。

    有风流名士,携如花美眷赏花品茗,有高雅志士抚琴焚香,得遇知音。见有新人,皆是不着痕迹地投来试探的目光。

    楚泽早知如此,先一步展扇遮面。

    沈鹤云全然视若无睹,望着那人造的小溪流水,其中玉杯霞觞,还写有诗词歌赋,得以乐趣。

    只是……

    “曲觞流水,这不得来一杆?”

    “里面没鱼啊祖宗!”

    楚泽一把扯住他的腰带,不要莽撞行事!

    一位稳重端方的士子从人群中走来,缓缓行礼,“在下策越先生的弟子钟林,想必您便是寒君公子了?久仰大名,幸会。”

    “我能在里面钓鱼吗?”

    沈鹤云指着他们玩曲觞流水的小溪,手里甩着小红鱼,仿佛他一声令下,就要抛竿拉线了。

    “呃…这……里面确实是无鱼可钓,要不在下带公子四处认认人?”

    “不用,你帮我宣传一下这本书就行。”

    话音刚落,人就不见了。

    钟林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什么时候!竟然跑到假山上面开始抛竿钓鱼了!

    真是……极具个性啊……

    拿着手里薄薄的一本书,这名字,似乎不像正经的经书,是寒君公子自己写的吗?

    好奇地翻开品读。

    原以为是什么污言秽语的杂书,谁知越看越心惊胆战……

    这写的分明就是后宫里的那位!

    除了陛下,竟然还与这么多男子有牵扯?

    而且看事情的进展,刚好在书中的前三章,科考的那位探花郎,便是齐妃的蓝颜知己之一……

    名字是,楚泽楚安川。

    难道能未卜先知?

    越想越担心的钟林,急忙拿着书去找自己的老师,吴老先生。

    “先生!快看看这个!”

    “毛毛躁躁,你作为大师兄,更该为大家做表率才是。”

    一位发须花白的老先生,正慢慢悠悠地穿戴衣服发冠,打算出去打个照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才。

    “先生你看,这是那位神童,寒君公子写的书,里面颇有蹊跷。”

    看见名字便深深皱眉,吴老先生随意翻看了几行。对于浸淫在官场多年的元老,立刻便发现了其中关键。

    “哼,虽然改名换姓,却与眼下朝局一般无二。那位齐妃,一言一句,都真真切切地说过。”

    里面写有齐妃带陛下逃课的一幕,吴老先生就在现场,动作语气,竟然分毫不差。

    “那后面,会不会也……”

    “等科考之后不就知道了吗?前三的名字都在上面,你可是榜眼。那楚泽确实有才,压你一头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这状元…梅寒君……

    看来我得亲自去见见他了。”

    钟林想起他正在胡闹,支支吾吾地降低老师的期待,“到底还是个孩子,略有失礼之处。”

    “无妨,难道还能比楚泽那厮招人厌?”

    真不一定啊!

    那孩子不怎么理人,每句话都带刺似的。

    楚泽正拼命拦着寒君往酒壶里甩钩,但不暴露身份对他来说更加重要,只是浅浅敷衍地拦了一下,到底让鱼钩抛进去了。

    站在假山上居然能精准抛进酒坛子里,不得不说真有几分功夫在手。

    小红鱼在酒中摆尾摇晃,活灵活现。

    居然还偷喝!

    水位明显在下降啊!

    钓到了,不知道哪位喝醉的学子,掉进去的玉扳指……

    小溪里还钓到几个,被水流弄倒的杯子,写有诗句的手帕,甚至还有折扇。

    真有钱啊这群人。

    随意一甩杆。

    鱼线钩在某位士子的发冠上,扯了根玉簪下来。那人刚想发火教训他,大家突然都起身整理衣冠,小声提醒道,“吴老先生来了。”

    都怪那个臭小子!

    他慌张地躲在人群后,整理发冠,频频望向吴老先生的方向。

    被士子团团包围的老先生,眼神犀利地打量着这些年轻人。

    浮躁,贪欲,被酒色迷了眼。

    跟以前那些,考进翰林院的学子也没什么不同。

    自视甚高,又不愿脚踏实地做实事。被试探着托付些小事都完成不了,之后便碌碌无为,一道圣旨打发到小地方做县令。

    科考这道难关,只是小坎。

    “那孩子呢?”

    扫了一圈都不见人,吴老先生拉着钟林好奇地问道。

    “呃…假山上……”

    疑惑地抬眼望去。

    这是!

    吴老先生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杵着拐杖连忙走上前几步。

    眉眼神情……

    还有这鱼竿!小红鱼!

    分明是!

    难道人没死?不可能!就算没死也不该是小孩子的模样,至少该十几岁了才对!

    双手战栗,粗重地喘息着,拐杖跌落在地,身形摇摇晃晃。

    钟林担忧地扶着老师的手臂,“老师?是不是病了?怎么手如此冰凉?”

    吴老先生压低声音,一把抹去眼角的泪花,极力控制着喉间的颤抖。

    “快!快去宫里请德福公公!”

    啊?

    这是为何?

    德福公公专门在太上皇身边伺候,平常根本见不到,没有重要的消息,他一个无功名的学子,如何能见得到?

    “就说红鱼的主人出现了。快去!”

    钟林满头雾水地骑马赶往宫中,对老师交代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思索其中深意。

    红鱼是指寒君公子手里那条吗?

    他就是红鱼的主人。

    那又如何?

    只是一条平平无奇的小红鱼啊,都没有小拇指大,集市上随处可见。

    一到宫中,说出这句话。

    钟林发现自己错得离谱,所有宫女太监都对红鱼二字,避讳三分,甚至害怕得跪地不起。

    见到德福公公时,正在一座偏僻冷清的宫殿跟前。

    层层守卫,防守森严。

    除了德福公公一个,基本看不见宫女太监,全都是武功高强的护卫,里里外外。

    他感觉自己就像游街的死刑犯,被他们锐利的眼神审视着,杀意重重。

    后背冷汗直冒。

    钟林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却被着这几个人吓得双腿发软。

    难道里面住着的就是…

    拨弄天下棋局,暗中监察朝政的太上皇?

    听说假死之后再也没有上过朝,但所有消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被暗自筛选过的奏折,贪污受贿的臣子,还有教唆陛下饮酒作乐的太监。

    有的突然间死得不明不白,有的就这么凭空消失。

    走错一步,说错一句,很可能便会面临杀身之祸。

    在太上皇的阴影下,整个朝堂胆战心惊,不敢做一点欺上瞒下之事。

    那些毫不知情的学子,还争破脑袋地往里挤,却不知里面的臣子,拼了命地想要往外逃。

    钟林收起心中的胡思乱想,先跪下绝对没错!

    “草民钟林,传吴琦先生的话给德福公公,红鱼的主人出现了,请您尽快赶来。”

    德福瞬间皱起眉头,谁不知红鱼乃是禁忌,吴琦敢提起此事,想死不成?

    “那位主人是何模样?”

    “七八岁的小孩子,提着鱼竿,鱼钩上挂着条小拇指大小的红鱼。不爱说话,一直在忙着垂钓……”

    再没什么明显特征了!

    小孩子不都长一个样吗!

    钟林只记得他的书和鱼竿,别的……身边倒是跟了个鬼鬼祟祟的侍从……

    “小孩子?奇怪。”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德福身后响起,如恶鬼探头,钟林只看了一眼便吓得浑身僵硬,头脑一片空白。

    那人披散着头发,锦衣华服,面色惨白。

    诡异的笑容,乌黑如深渊的眼眸。

    整个人处在似疯未疯的状态。

    就算下一秒他提刀乱砍人,钟林都会觉得理所应当。

    “我也去凑凑热闹。”

    他拍拍德福的肩膀,安排好出行的准备。

    随手在头上挽了个发髻,簪子一扣,稳稳当当。

    身边的护卫如影相随,纷纷飞上房瓦,藏于阴影之中。

    “走吧钟林公子,还得劳烦您带路呢。”

    德福拉起还瘫坐在地的钟林,催促他前头带路。颤颤巍巍地骑上马背,带着明晃晃的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吴府去。

    吴府内,众人纷纷入座,正式开宴。

    说了些场面话缓和气氛,先来一场比诗大会,一较高下。

    大家特别来劲,都想得到吴老先生的赏识,在京城一鸣惊人。

    就此前途坦荡,万人之上。

    可惜吴琦没这个心思,眼神盯着沈鹤云,试图找到更多线索,“寒君小友有神童之名,不如作诗一首,为大家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