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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申公豹煽风点火

作者:中原一点墨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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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当日申公豹辞别惊鸿,以不低于兔子的爹两倍的速度驾云踏浪返回了七星岛分水将军府邸。果然不出他所料,这边一屁股刚坐下,那边蛟魔王覆海派来的使者前脚就已经登门。

    “申将军,我家大王请将军前去玄冥宫赴宴!”说完那使者放下请柬,便屁颠屁颠地离去了。

    申公豹看着请柬,心中暗自发笑:“宴无好宴,哼哼,不过此等手段岂能瞒我,一挪屁股我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虽然知道肯定会被问及惊鸿被救之事,但是申公豹还是毅然决定前去赴宴。非是他胆略过人,亦非他道术精深,而是早已准备了一百个应对的理由。

    玄冥宫内,蛟魔王覆海已经备好酒席,同时也暗自备好了刀斧手,忐忑不安地等候着申公豹的到来。一旁的老龙龟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但肯定不是计算自己的胡子有多少根。

    随着小妖的一声传报,申公豹挂着着满面春风的笑容,踏着逍遥步,从容而来,见到覆海先行一礼:“覆海道友,贫道姗姗来迟,还请恕罪!”

    覆海镇定一下心情,赶紧起身相迎,爽朗地笑道:“申将军哪里话,你我皆兄弟,今日略备薄酒,咱们一醉方休!”

    默坐在一旁的老龙龟也站起身来,不热不冷地笑道:“申将军乃天庭正神,朝觐日出,暮转天河,日理万机,夜不安寐,今日能有闲暇来此共饮几杯,老朽荣幸之至!”

    若论道行法力,三界之中申公豹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但是若论口才,他要是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昔日封神一劫,那一句‘道友请留步’,使得多少得道神仙血染疆场啊!

    老龙龟这一张口,申公豹便知道其中意思,当即奉承道:“龙龟长老乃水族名宿,几朝元老,这四海之内,谁不敬仰?贫道时常听覆海大王提及长老,今日只叹相见恨晚啊!”

    三人寒暄片刻,便各自就座次入席。酒过三巡,龙龟长老给蛟魔王覆海连番使了几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追问惊鸿被救之事。

    蛟魔王本不想败了酒兴,但见龙龟长老一个劲的使眼色,再不去问的话,恐怕眼珠子都要甩出来,无奈只好向申公豹开口:“申将军,我这玄冥宫里前日闯入了一红衣女子,号称是东海水晶宫派来的,打探什么劳什子渔夫失踪之事。我本没有将她一个小小的女子放在心上,不料她那把黄金剑着实不简单,险些被她所伤,莫非她便是毁了将军庙中神像之人?”

    申公豹听到覆海问及此事,酒意顿时全消,十二分的警醒,然仍故作深沉地摇头又叹气,还不时地拍打着桌子:“哎……哎……哎……实不相瞒,此女子来头不小啊!”

    “哦?”龙龟长老迷着眼睛,半信半疑,表现出了极浓的兴趣:“这么说来,申将军是见过那女子了?”然而心中却暗道:“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来不成?”

    申公豹立马变成了哭腔:“何止是见过啊,贫道差点又被那女子一剑给生劈了!”他见覆海大王在一边支着耳朵,将信将疑地听着,便继续道:“那日贫道我见庙宇被砸,神像被毁,便上前与红衣女子理论,不料那女子嚣张狂妄,蛮不讲理,根本不把我这小小的分水将军放在眼里。更让贫道感到不平的是,她还一口咬定贫道与覆海大王‘狼狈为奸’掠去那些渔夫,并且扬言发东海之兵要荡平玄冥宫!”…。

    依着覆海的性子,哪里经得起激将?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拍案而起:“岂有此理!那女子究竟何人,居然如此蛮横无理,耍威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申公豹急忙安劝覆海入座,缓缓道:“大王切勿动怒!据我所知,那女子名叫惊鸿,的确自称是来自东海水晶宫,言语之间甚是傲慢,不将他人放在眼里,唯那东海龙王敖广是尊,还又扬言说要将贫道和道友擒至水晶宫,交与那敖广发落,薄皮抽筋。贫道当日气她不过,便与之争吵了几句,没想到她不由分说,冲着贫道就是一剑。幸亏贫道跑得快,若再慢上半刻,贫道今日恐怕就无缘坐在这里喝酒了。”言罢将衣甲掀开,背上露出一个细长的剑痕,强作痛苦道:“幸亏贫道府中有玉虚灵药,敷上一日方才见好!”

    覆海仔细观察申公豹伤口,见果然是被利剑所伤,当即致歉道:“哎呀,早知将军受伤,便不该让你一路颠簸到此饮酒,这倒是小弟的不是了!来,小弟自罚一杯,向将军赔罪了!”

    他言罢仰头一杯下肚,接着道:“不过,要说起那女子来,倒还真是个狠角色!实不相瞒,她前日倒是真的来过我这玄冥宫,着实闹腾了一翻,最后被龙龟长老的三光神水大阵给困在了里面!”

    申公豹虽然不是一个好神仙,但是的确是一个好演员。他故作大喜,急忙咬牙道:“如此妙极,有劳大王带我前去砍她一剑,好报前日一剑之仇,解我心头之恨!”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解剑前去。

    覆海见状,一时居然不知如何说下去。一旁默坐的龙龟长老咳嗽了两声,道:“申将军,你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女子早已在昨夜被高人救走了!”

    “啊?长老何出此言?”申公豹故意惊道:“我曾听吾师元始天尊讲过三光神水的厉害,放眼三界谁又能破得了三光神水大阵?”

    龙龟长老心中开始纳闷,心道:“这申公豹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然而,他始终没有解除对申公豹的怀疑之心,便沉声道:“当夜据守卫回忆,见一人手持一宝,将水分开,使得我那三光神水大阵失去了根基,继而阵法消失,那女子才得以解脱。”说到这里,龙龟长老又直盯着申公豹道:“据老夫所知,申将军手中便有这么一件法宝,名曰‘分水’……”

    “哼!”申公豹奋袂而起,须发皆张,怒道:“我敬长老是前辈,处处礼让,三界周天之中,能分水者又不止我申公豹一人,今日没想到长老居然怀疑到贫道的头上!贫道的性命险些丧在那女子之手,当日又重伤在身,恨不得亲自刺她几剑,如何会去救她?龙龟长老今日所言,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言罢气愤不已,经烈酒这么一激,伤口居然复裂,申公豹一口鲜血如箭喷了出来。

    覆海见气氛紧张,急忙劝道:“误会误会!申将军莫怪,龙龟长老并非这个意思……”

    老龙龟上下翻动着眼珠子,仔细察言观色,见申公豹后背鲜血汩汩而流,不似伪装,顿感惭愧不已,急忙向前请罪道:“申将军,老朽一时气急激愤,言语冒犯,然并非有意,还请恕罪!”急忙又掏出疗伤灵药,赠与申公豹:“此乃我玄冥海域特产灵药‘血珊瑚’,敷上后三日后便可痊愈。”…。

    申公豹忍住伤口,悠悠地道:“多谢长老,适才贫道言语亦有过激之处!再说这也怪不得长老,要怪只怪那东海敖广,横行万里海域,丝毫不将我等放在眼中。那女子既是敖广派来,想必也多半是他救走!”只言片语之间,申公豹将矛头摆向了东海。

    覆海见二人前嫌尽释,心下宽慰,同时也将胸中一股怒气转移到了东海龙王敖广身上:“申将军所言甚是,那敖广着实可恨!哼,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今日索性我便新帐旧账和他一起算!”一拍桌子,吩咐左右:“来人,速去灵蛇岛把九头将军请来,本王要集结兵马,将东海水晶宫夷为平地!”

    老龙龟见覆海突然要攻打水晶宫,一口酒呛得差点没缓过气来,咳嗽不已:“咳咳,大王,不可意气用事!那东海有精兵二十万,敖广又老谋深算,诡计多端,甚会用兵,况且又有北海、南海为援。我们玄冥宫上下之兵不过十万,现在与东海硬磕,恐怕凶多吉少啊!”

    申公豹虽然希望覆海与敖广鹬蚌相争,自己好渔翁得利,然而他深知此时硬攻东海,覆海的确难有胜算,以老龙龟老谋深算,决计不会让覆海拿鸡蛋去碰石头。

    因此,申公豹干脆就顺着老龙龟的坡,下他自己的驴,也站起身劝道:“覆海道友,切勿冲动。虽然那敖广可恨,现在却还不是讨伐他之时。”

    蛟魔王覆海酒劲也醒了一半,脑袋立刻也清醒了起来,当即哈哈大笑:“既如此,就让敖广那条老泥鳅暂且多活几日!我们今日只管大块吃肉,大碗饮酒,不醉不归!”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几碗珍露美酒下肚,申公豹借着酒劲问道:“覆海大王,方才你说新帐旧账一起算,不知你与那敖广还有何旧怨?”

    此刻的覆海当真是醉得已有了八九分,喝得两眼都直溜溜的,嘴里舌头都打不了弯,呜里乌鲁地道:“申将军……你有所不知,非是本王一人与敖广有怨,而是全天下的水族,下至虫虾蟹,上至鱼蛇龟,哪个与那敖家四兄弟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话刚说完,便往桌子底下一秃噜,鼾声顿起,居然睡着了。

    申公豹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老龙龟:“这……这……覆海道兄真是个爽快性子,居然倒头就睡,哈哈哈!只是刚才所言,贫道甚是有些稀里糊涂,敢问长老……”

    酒喝多了,脑子的确管不住嘴啊,一贯老谋深算的龙龟长老也不例外。

    不过,若说老龙龟对敖家四兄弟之恨,可谓难以用言语形容,当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啊!提及心头之恨,他气得牙齿咯咯直响,一古脑地将水族内部的万年夙愿向申公豹忿忿道来:“老夫知道将军虽是天庭臣子,却素来与那四海龙王不睦,今日就将埋藏在心中数千年的水族之秘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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