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 大宋物语 > 王闰之,你是暖(续集)

王闰之,你是暖(续集)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奇书网 www.qishu.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过,温暖与寒冷是相对的。当你生活在寒冷的冬天时,你更加渴望温暖。很快,苏轼的冬天就到来了,其速度之快,让苏轼甚至都没准备好过冬要穿的衣服,不过还好,衣服只能使自己的身体感到些许暖和,而王闰之却温暖了苏轼的心。

    苏轼因为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在朝廷中受到了很多官员的排挤。而此时,新法正在如火如荼地推行,朝野上下,在实行王安石变法的过程中,已经完全背离了王安石当初变法的初心。在地方上,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标新立异之风比比皆是。而作为这场变法最大的当局者王安石,却被地方与中央那些渴望晋升官员汇报的虚假数据蒙住了双眼,也写下“歌元丰,五日十日一雨风”这样夸张的诗句。整个朝廷大多数人就像是醉了一样,并不实事求是,只是一味的说新法好。

    苏轼恰恰不会说假话,他到田间巷陌,亲自考察调研,发现了新法的种种弊端。他向皇帝陈述这些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考虑到新党与旧党的党派之争,只是凭借着一个文人的良心。

    可是这良心,不能当饭吃。

    最终,他在朝廷里混不下去了,原因很简单:与主流价值观格格不入。

    他自请外放,担任了杭州通判,而后,调任密州知州。

    他并不知道,这是一条格外漫长的路,后来的他把这条路用一句诗来总结:“身行万里半天下”。而这条路上,有升迁,不过更多的是贬谪,甚至是一贬再贬,有过辉煌,不过更多的是黯淡与无助,有过与民同乐,不过更多的是孤独。还好,他生命中的暖女王闰之一直陪伴着他,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而在这患难的岁月中,也有一些来之不易的喜悦。比如说,在杭州,王闰之为苏轼生下小儿子苏过。苏轼每天下了班,都要把苏过抱在怀里,逗他开心。

    苏过渐渐长大,一晃眼已经四岁了。而此时的苏轼刚刚调到密州,当时正值天下大旱,而密州又祸不单行,蝗灾四起,百姓饥馑,一片民不聊生的景象。苏轼下车伊始(刚刚到任),他和他的同僚被这样的灾害惊呆了,但是,此刻的密州,是天灾与人祸齐飞,因为吃不上饭,许多农民揭竿而起,啸聚山林,霹雳一声暴动,这令苏轼十分头疼。可是不光如此,许多人家为了自己能活,竟然将刚刚生下来的婴儿抛弃到城墙边上,这并不是一个两个的个例,而是十分普遍的现象。

    苏轼面对这样的现象,立即着手应对,发起了一场官民大生产运动,首先是投身灭蝗,既然我们的庄稼被蝗虫吃了,那我们就去吃蝗虫。苏轼向密州的百姓们发出这样的号召。而王闰之就是第一批响应者。她创制了一道新菜:油炸蝗虫。在炸蝗虫的过程中加入了盐和一些胡椒面。她主动把炸的蝗虫分给灾民们吃,灾民们一吃味道还不错,于是纷纷效仿,粮食问题就这样暂时解决了。看着妻子如此的贤惠,苏轼欣慰的笑了。

    而接下来的这件事,让我们看到,王闰之作为苏轼的暖女,绝不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而是必不可少的,不可替代的。

    苏轼在解决了粮食问题之后,有扶危济困,沿着城墙捡拾弃婴,建立起福利院,收养弃婴与孤寡老人,之前,还有蝗虫可以吃,可是后来,蝗虫也不多了。于是,他又与百姓一道挖野菜,共克时艰。劳累了一天又一天,苏轼几乎已经到了心力交瘁的地步,而这时,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这样压到了苏轼的身上。

    一天。苏轼刚一回家,小儿子苏过就跑过来:“爸爸,爸爸!我要吃好吃的!我要吃好吃的!”

    没有!什么好吃的都没有!苏轼说。

    可这是苏过不依不饶,抓住了苏轼的衣角,哇哇大哭。

    我们可以理解苏轼,劳累了一天了,苏轼已然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他最终忍不住了,朝着小儿子一顿咆哮,歇斯底里了一番。小儿子苏过第一次见爸爸发火(苏轼的脾气一直以来都是很温和的),于是哭的更凶了,王闰之在厨房做饭,听到哭声后赶忙过来,批评苏轼:“你怎么比小孩子还任性?!回到家就生气,干嘛不去找点乐子呢?”苏轼感受的到:这话语里既有责怪,又有怜爱,还有对自己和儿子的双重关怀。紧接着,王闰之又把苏轼的酒杯洗干净,给苏轼倒上了密州的“薄薄酒”。

    都过去了,夫君不要再生气了,喝杯小酒暖暖身子吧!王闰之说。

    苏轼将酒一饮而尽,浓浓的暖意让他一下子忘却了劳累与痛苦,回到了家庭的温馨中。

    此时的苏轼除了自责与自我反思,又能说些什么呢。

    看来,王闰之的贤淑不是盲从,更不是逆来顺受,而是明辨是非,实事求是。这一刻的她,活出了自我,活出了风采,也活在了苏轼的心里和文章中了。

    生活就是一首诗,苏轼把王闰之劝慰自己的这件事不加改动的写进了自己的诗里。

    这首诗的题目叫《小儿》。“小儿不识愁,起坐牵我衣。我欲嗔小儿,老妻劝儿痴。儿痴君更甚,不乐愁何为?还坐愧此言,洗盏当我前。大胜刘伶妇,区区为酒钱。”

    喝完酒,苏轼又给王闰之吐露了自己的心声:那些啸聚山林的土匪和强盗,我拿他们可怎么办呢?剿灭他们,我手下又没有充足的兵,招安他们,我手上又没有充足的钱。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