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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剑气近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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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剑气近黄青

    李寒依很是惊讶,北莽女帝竟然出自棋剑乐府。

    “不,陛下不会武功,她是出自棋府。”

    李寒依猜测道:“棋剑乐府,是指棋、剑、乐,三个不同的派系吗?”

    延真笑了:“你真的很聪明,棋剑乐府的确是分为棋府、剑府和乐府,剑府纯修武道,以剑相传。”

    “棋府和乐府呢?”

    “棋府和乐府修的是棋道和乐道,所谓棋道,便是纵横之术,当然,棋艺本身也要足够好。”

    阿十姑娘插嘴:“乐府就是唱歌跳舞啰。”

    延真伸出手指,敲敲她的脑袋:“就你聪明。乐府的传承是音乐,无论古乐、雅乐还是草原上的行吟,都属于这个派系。”

    北历有读书成圣的儒剑仙谢轩,北莽如果多几个以乐入道,或以棋证武的人,李寒依并不感觉惊奇。

    “我母亲只是下棋,一味钻研纵横术,如今的棋府主是她的师兄。”

    “人各有志,或许女帝陛下认为自己更适合下棋。”

    延真叹道:“她的棋下得是真的好,所有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

    对于这点,李寒依有点意外,毕竟一个草原王朝,以往在北历人心中的蛮荒之地,竟然有这样的棋乐宗门,着实可贵。

    她淡淡说道:“可惜我不会下棋,只会使剑。”

    延真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你是为剑而生的,这在我们北莽叫剑种,天生的剑种。”

    “北历没有这个说法,我无非就是专注而已,哪有什么天生不天生。”

    “哈哈哈,有理。”

    “那你再说说剑府主。”

    “这一届的剑府主名叫黄青,用的词牌是剑气近,年过五旬了,据说三次出入北凉和离阳,未尝一败。”

    “那是他没有去过北历。”

    延真又大笑起来:“就算他那时去了北历,你要么就没出生,要么还是个娃娃。”

    “有理。”

    “哈哈哈,李寒依你当真半点亏也不吃。”

    “继续说。”

    延真性格开朗,很喜欢笑,竟然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时,也经常笑个不停,让李寒依疑惑究竟是什么地方好笑的。

    “黄青第一次游历离阳,跟你一样,是去找人比剑的。”

    黄青二十岁时,第一次踏出北莽。

    那时女帝还未继位,北莽王帐和王公大臣之间打得不可开交,草原到处内乱。

    离阳和西蜀也在打,大雪龙骑南下镇压西楚西蜀遗民。

    北历也在经历皇子夺嫡,内乱不休。

    黄青很顺利地在离阳逛了一圈,并没有遇到太过厉害的对手。

    第二次出游,是奉了女帝的旨意。

    女帝刚刚登基,便下了御旨,让黄青再往北凉和离阳,特别指明要拜访北凉王府的听潮亭和离阳的武帝城。

    第二次出游时,黄青三十五岁,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经过十五年的内乱,离阳收拾了西楚,大雪龙骑回到北凉,原本不被看好的明帝成了北历的新皇帝。

    几个国家开始由内乱走出来,把目光投注于边境。

    黄青的这次出游便没那么顺利了,刚从边境线进入北凉,便被人请到了听潮亭。

    听潮亭在北凉王府之中,是北凉王徐骁封藩北凉之后所建。

    徐骁马踏江湖后,将天下半数武学都搬到了听潮亭。

    此后,无数江湖中人前来偷取秘籍,却都是犹如飞蛾扑火,也有一大部分武痴心甘情愿进入听潮亭,为北凉卖命。

    黄青被请入听潮亭之后,迎接他的是一名邋遢猥琐,缺了颗门牙的车夫,名字叫剑九黄。

    因为黄青是用剑的,名字中带有一个黄气,北凉王府的人便安排剑九黄出战。

    黄青大怒,抽出名剑定风波请战。

    黄青自幼立志于以手中剑压下离阳江湖,剑道独辟蹊径,不学李淳罡,不学邓太阿,手中定风波只求不动。

    以不动应万动。

    剑九黄咧了咧嘴,解下身后背着的剑匣,缓缓打开。

    剑匣里共藏有六把剑,第一把黄庐,第二把龙蛇,第三把三斤,第四把并蒂莲,第五把浮沉,第六把日耀。

    见到这六把剑,黄青才明白,眼前其貌不扬的车夫,是一名真正的剑客。

    剑九黄本名黄阵图,是西蜀的一名打铁匠。

    铸剑三十年后,黄阵图自悟剑道,又被隋斜谷收为徒弟,传了三剑。其后,黄阵图又根据三剑悟出九剑,因此被人称为剑九黄。

    西蜀被灭之时,西蜀剑皇苏茂一人一剑守城门,杀千骑北凉大雪龙骑力竭而死。

    苏茂正是剑九黄的同门师兄弟,他死后,剑九黄就找上了北凉王徐骁。只是,剑九黄并没能杀得了徐骁,反而心甘情愿地在北凉王府当了一个老马夫。

    剑九黄抽出黄庐,发出了第一剑。

    黄青用定风波将这剑接下。

    剑九黄用龙蛇,相继出了第二剑和第三剑,这两剑掀起听潮湖底的万丈惊涛,一湖之水倾泻。

    黄青在湖水中不动,定风波递出,似乎将满大漠的黄沙搬来,立压潮水。

    剑九黄用三斤,出了第四剑和第五剑,这两剑让云空变色,山河颤动。

    黄青还是不动,定风波的剑光却亮了起来,直逼天上人间。

    出了五剑,剑九黄力气空了一些,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苦着脸说道:“要不咱们就别比了。”

    黄青也不好过,全身气血翻涌,真元耗了一大半。

    但他仍笑着:“我要看完你的六把剑。”

    北莽用剑的人并不多,黄青投入棋剑乐府时,展露出惊人的天赋,学艺三年,便在当年的大考上,力夺贺新郎的词牌。

    府主太平令对他说,北莽的武道正是黄青不接的时候。

    黄青就在这句话之后,替自己改名黄青,他要为北莽续起武道,更何况此次南下是女帝的安排。

    他才走出北莽,遇见第一个人,怎能就此回去。

    剑九黄无奈,只好拔出第四把剑,出第五式,第四把剑名为并蒂莲。

    清风徐来,并蒂花开。

    第五式的剑,不是剑意,是生命之力,令人叹为赞止,无法拒绝的生命之力。

    黄青接了,接得很勉强,两边袖子皆被削断。

    “第六式,来。”

    还是并蒂莲,第六式化为满天花雨,莲瓣纷纷,每一瓣都带着炫目的光芒。

    黄青在光芒中失神。

    当最后一瓣莲花飘落时,黄青的脸上被割破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第七式!”

    黄青擦干自己的血,对着剑九黄吼道。

    老车夫摇摇头,拔出了第五把剑浮沉,出第七式。

    人生如梦,载浮载沉。

    第七式,黄青没有接过,剑气刺入右臂,定风波差点掉下。

    黄青掉头离开,回到北莽。

    女帝详细了解了他们比武的经过,并没有责怪黄青。

    但黄青却看不起自己,他知道了外面的天有多大,回来后去了最北方的草原上练剑。

    那里已经接近极北,只有茫茫的雪原和永不消失的朔风。

    黄青在那里整整练了五年的剑。

    四十岁时,黄青第三次踏出北莽,直奔北凉王府。

    可是北凉王府的人告诉他,剑九黄已经死了,死在武帝城,死于离阳第一人王仙芝之手。

    他失望极了,本想就此离开,谁知迎接他的人说,听潮亭还有一名老人,也是用剑的。

    “我要与他一战。”

    剑九黄是听潮亭的人,如果不能战胜听潮亭,黄青的心魔难消。

    很快,那名白色苍苍的老人出来了。

    跟剑九黄一样,是个邋遢猥琐的老者,甚至还断了一只胳膊。

    那老者没有带剑,看到黄青,点了点头,说道:“资质还不错。”

    黄青自认为心态已经很好了,但听到老者这句话,依然怒上心头,拔剑而出。

    经过五年极北的磨练,定风波的剑气带着雪,带着寒,带着风,甫一发招,便将听潮亭的湖水冻结成冰。

    “别冻死了湖中的鱼。”

    那老者单袖一拂,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把剑,架住定风波。

    叮。

    定风波击在那柄普通的青钢剑上,竟然脱手而飞。

    柔和的风吹来,冻结的湖水瞬间融化。

    黄青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相信,他再一次输给了北凉王府的人。

    老者笑道:“输给我,你不算败,因为我是李淳罡。天不生我李淳罡,剑道万古如黑夜。”

    是李淳罡!

    昔日的剑神,十六岁入金刚,十九岁入指玄,二十四岁跻身天象。

    此后关闭剑鞘整整六年,一剑不出,终练出那剑意浑厚的剑开天门,成为离阳剑道第一人。

    黄青本已破碎的道心,听到李淳罡三个字后,又稳定了。

    他捡起定风波,躬身施礼退出北凉,回到北莽,直奔王帐。

    女帝听完他的第三次出游,什么也没说。

    回到棋剑乐府后,太平令让他接任了剑府主,一个连续败北的府主。

    延真讲完黄青的故事,天已经黑了,马车停了下来。

    阿十姑娘从马车上提下一桶干净的水,十一架起了火炉,两人准备晚餐。

    李寒依和延真下了马车,远眺草原。

    青草起伏,已经高得没掉人的小腿了,夕阳挂在天边,红得像要烧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黄青连续败北,太平令还让他接任剑府主职位吗?”

    李寒依淡淡道:“因为他见识了世间最顶极的剑法。”

    “没错,能与李淳罡正面一击而未死,意味着黄青足以挤身剑道巅峰。”

    “是不是因为黄青的这两次败北,所以你母亲才没有发动南下的战争?”

    延真又笑起来:“我母亲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实事是你所说的这样子,黄青第三次回来后,又过去了十年。”

    “他现在五十岁。”

    “这十年他一步也没离开棋剑乐府,听说是琢磨李淳罡的那一剑。”

    李寒依久久无语。

    她脑海中回味的却是萧洛的那一剑,万神劫。

    也许萧洛的境界根基无法和李淳罡相比,但那一剑的剑意,李寒依可以肯定,不输于人间的任何人。

    不知道萧洛此刻在哪里?

    如果他听到了自己的消息,会不会来?

    草原如此之大,他来了也找不到自己吧?

    延真见她脸色出神,与往常大不一样,不由得奇怪:“你在想什么?”

    “剑式。”

    “哈哈哈,真是服了你们这些剑仙。”

    说话间,十一已经将铁架串上了雪鸡,正滋滋烤着,雪鸡的油滴在柴火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阴山特产的雪鸡,不仅滋补,还养颜。”

    延真从马上提了酒囊出来,倒在透明的琉璃碗里,递给李寒依:“西域的葡萄酒,不同于你们中原的酒。”

    “我不喝酒,影响出剑。”

    延真硬是塞到李寒依手中:“虽是酒,却是果子酿的,不醉人。”

    李寒依看着碗中那诱人的红色,以及扑鼻的香味,好奇心上来,举碗微微尝了一口,果然香甜。

    接着又尝了一口。

    不知不觉,竟然将这碗酒喝完了。

    “少爷,雪云剑仙,来吃雪鸡啰。”

    延真从来不会亏待自己,黄金马车上不仅储存着北莽的美食,还有中原和北凉的佳肴。

    对于吃的方法,更有许多讲究。

    见李寒依雪颜微坨,更添妍丽,不禁瞧了又瞧。

    他撕下一只雪鸡腿,递给李寒依:“这酒多的是,想喝多少都行。”

    “嗯。”

    甜若果浆的酒,却有后劲,很快李寒依就醉了,沉沉睡去。

    延真将她抱到马车上,放到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

    天渐渐黑了,延真便在这黑暗中,静静地瞧着她。

    阿十姑娘收拾完东西进来,见此情景,悄悄地跳出马车,与十一坐在草原上闲聊起来。

    “臭车夫,有没有发现少爷对雪云剑仙很好。”

    “少爷对你不好吗?”

    阿十姑娘转过脑袋,伸出手捏着十一的耳朵,叱道:“你比牛还笨。”

    “哎哟,好阿十快放手,耳朵要被你揪掉了。”

    “那你倒是好好说,少爷是不是喜欢雪云剑仙。”

    十一捂着耳朵,小声说道:“喜欢有什么用?雪云剑仙的事闹得这么大,陛下决计不会放过她的。”

    “看在少爷的面子上也不能放过她吗?陛下对少爷可是百依百顺的。”

    “这不一样,陛下可以给少爷赏赐很多美女,但一定不会把雪云剑仙给少爷,这是两国之间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