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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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朱墙翠瓦的皇宫大内，御书房一片灯火通明。
年轻的天子穿着明黄色的袍子，一手翻着冗长的折子，一手执着朱批，漆黑的眸子并未见半分倦色。
“批？批什么批？反正也就画个圈的事情，准不准又不由你说了算，看这么认真有意义么？”一声脆响，进来一个白面唇红的小太监，柳眉微挑，樱桃小嘴，煞是可爱。
“玲珑，你又女扮男装，口没遮拦，要是让岑太妃知道了，看不打断你的腿。”嘴里说着斥责的话，天子却是神情一松，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来。
那小太监露齿一笑，素朴简单的太监服生生被穿出俏丽感来，原来是一个青葱欲滴的俏佳人，正是当朝武宁侯的掌上明珠，玲珑郡主岑寒。
岑寒走到书桌前，对正在用功的年轻天子俯身一拜：“玲珑参见皇上哥哥。”
礼毕，她进一步凑到天子跟前，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怕，太妃姑姑说让我留宿宫中，可没说要我留宿哪个宫”。
“你啊……”天子笑着摇摇头，对郡主的无礼言行不以为意。天子放下手中的朱笔和奏折，向后微躺了躺，换了一个更放松的姿势，对凑到眼前的少女略扬了扬下巴，简洁地说：“说吧，什么事？”
玲珑答道:“皇上哥哥可知：今日戌时，京郊雷声大作，苍穹破裂。不过两个时辰，京城已传得沸沸扬扬——天生异象，妖星降世。”
“妖星降世？可是前几日钦天监所奏‘妖星将至，恐祸国运’应验了？”
“钦天监那群老头子，整天神神叨叨、装神弄鬼，真没想到，居然真能被他们说中一回。”
年轻的天子讥笑：“水星逆行、天狗食日、神光照室……这些个所谓的天降异象，钦天监每年都要预测上四五回，哪次准过？这次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有什么奇怪。他们要是真有本事，就该给朕算一算，何时暴雨？何地洪灾？江南的稻谷丰收几何？也好为国为民做些实事。但他们呢？整日编些怪力乱神之语，隔些时日就跑到金銮殿上号哭一回，简直烦不胜烦。”
“这些老头若是不隔些时日就闹出点动静，怎么能够体现出他们的作用，好让皇家知道没有白白浪费这些个口粮养着他们。不过，皇上哥哥，这次可真的有些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这次京金卫在出现异象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天子右边的眉毛向上挑了挑，来了一丝兴味来：“你是说，真的有妖星降世？”
“是不是妖星，臣妹不知。臣妹只知道，京金卫得了人，却不敢往京兆衙门放，前脚刚送入京城，后脚就人就进了大理寺监牢。臣妹还知道，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钦天监、芮王府、两宫太妃、武宁侯府、英国公府、镇南王府先后遣人查探，这大理寺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
“两宫？芮王府？岑太妃和杨太妃也就算了，连皇叔也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感兴趣？”太子奇道。
“钦天监那些个老头有几斤几两朝中重臣谁不知道？大家平日里也就当是图个乐子。只是这次，时间、地点尽皆应验，由不得人不好奇。不瞒皇上哥哥，玲珑我刚刚才从大理寺回来，也想在第一时间瞅瞅这天降异星究竟是何模样。”
“哼，有什么好看的。”天子明显不以为然：“既然是人，总不过是一个鼻子两条腿，纵然是三头六臂也无妨，再是如何了得的祸国妖星，让大理寺给斩了就得了。”
“这可不能乱斩啊，是妖星还是祥瑞，还不知道呢。”
“‘七月流火，星犯紫薇，妖星现世，大凶之兆。’朕记得钦天监的太史令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钦天监太史令刘老头一向号称能掐会算，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真算出个什么来。倒是陈太史明明说‘天现瑞光，吉星降临，天佑国主，万朝归宗’。”玲珑郡主接着说：“异星降世之时，虽然降下了九天玄雷，但是同时也现出了五色灵光，这五色灵光正是祥瑞之兆。说不定这从天而降的，根本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星，而是佑我殷国主的祥瑞之人。”
“什么妖星，什么祥瑞，你这小妮子还真喘上了。”天子随手抄起刚刚正在批阅的奏折，轻轻敲了敲玲珑的脑袋：“要朕说啊，不过是晚归不幸被闪电击中的樵夫罢了，或是钦天监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明天自然真相大白。你这小妮子睡不着，跑到御书房来寻朕开心，啊～”
“皇帝哥哥你别不信啊。若是陛下同我一样，去大理寺监牢见过这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哦？莫非此人样貌有何奇异之处？”
“两个词：仙姿佚貌，绝色倾国。”
“嗯？”天子轻声说：“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皇帝哥哥你想，这京城之中，一半住的都是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但凡淑女名媛、大家闺秀，只要稍有艳名的女子多半我们都曾见过。但是此人，仅仅是睡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闭着眼睛就那么躺着，就让人觉得妖娆万分，我见犹怜。别说男子，就是玲珑我身为女子，也不免生出几分爱慕之心。加上她的衣着样式及其古怪，虽然不难看，但是与我大殷朝竟是完全不同，全身上下，也未见一丝半点表明身份的佩玉金环。皇帝哥哥你说，这不是异星降世，又是如何？”
“是异星又如何，非我族类，又有妖星祸世之说，总归是留不得的，就算朕不处置，钦天监的太史令、两宫太妃、文武百官、京城百姓，总有人会要朕处置的。”
“是会处置，只是这妖星和祥瑞，处置起来可是天壤之别，况且钦天监所言，无论刘太史还是杨太史，都认为此子事关国运，就算皇上哥哥不在乎，两宫太妃和摄政芮王，都不会不在乎的。”
“哼，就像你说的，”天子把玩御批朱笔，无奈地说：“准与不准，都不是朕说了算的，何必劳心费神，徒增烦恼。”
————————————
厉阳宫
“这个皇上，还真是一点不慌神。”西宫皇太妃岑绮岚喝了一口嘴边的香茗，有些好笑地说。
“钦天监的那些老头子一天到晚的上蹿下跳没个消停，皇上哥哥当然不会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岑寒答道，在自己的亲姑姑面前，她还是收敛许多，换上了雍容华贵的郡主装，仍然不失俏皮可爱。
“他不知道钦天监的箴言，也难怪一点不慌神。”厉阳宫之主，英国公胞妹，当今东宫皇太妃杨怡，慢条斯理地接口：“若是他知道真相，只怕也是要坐不住的。寒儿，那个异星真像你说的那般……那般……”
“仙姿佚貌，绝色倾国。”
“对对，仙姿佚貌，绝色倾国。”杨太妃道：“皇上已过弱冠之年，早该大婚。只是哀家和紫玉（岑太妃字）每每提起此事，那些个家里有待嫁小姐的勋贵重臣，竟然个个推三阻四，没个痛快，以至于拖到现在。现在好了，有这么一段仙姿佚貌、绝色倾国的天降姻缘，我看谁还敢在后面嚼皇上的舌根子。”
“是啊，本来今年这大选，都是你我二人执意推动才能有所作为，本来想着又是一番好争斗，没想到临到头，居然就这么迎刃而解，真是天佑我大殷朝啊。”岑太妃欣慰地说。
“可是，玲珑有一事不解，”岑寒问道：“既然是一桩美事，为何太妃娘娘却要钦天监传出‘妖星祸世’之说呢？”
“傻孩子，”杨太妃笑道：“若是真说是天子福星，命定姻缘，那才真是害了她的性命。”
岑寒：“？”
————————————
芮王府。
“什么天降异星，不过是钦天监那群跳梁小丑闹出来的把戏罢了，温卿也未免太过大惊小怪。”摄政王殷凌鸿已经年近不惑，但是看起来仍然像是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常年居于上位，令他不怒而威，少了些亲和。
“话虽如此，但是钦天监难得卜卦如此之准，这次可是连两宫太妃都惊扰了。大理寺的门都快被挤破了，薛卿实在不堪其扰，求王爷给赶紧拿个主意。”礼部尚书温炎想起大理寺卿薛成礼拜托他的样子，仍忍不住嘴角上翘。
“有什么主意好拿。查一查是不是附近走失的女孩儿，如果不是，查实了异星天降之事，斩了就是。难道斩一个祸世妖星，还会有人反对不成。”
“王爷此言差矣。正因为是妖星祸世，才更应该留下才对。王爷有所不知，薛卿透露，两宫太妃对此异端极为重视，暗地里向薛卿透露，切不可怒莽行事，定要留下此人性命。”
“一个妖星，两宫为何如此？”
“王爷有所不知，钦天监内传来消息，那杨太史收了王爷的好处，对两宫说，这妖星乃是福星，还是皇上命定的姻缘，可佐皇上万朝归宗。这两宫皇太妃，恐怕不仅要保她，而且，还要想方设法，将她弄进宫去呢。”
“本王何时给了杨太史好处？”
“这等小事，自然有微臣等代劳。”温炎回答：“王爷您想，将此女放在陛下身边，于我们并无害处。若妖星祸国的卜象为真，她自可去祸害当今圣上的龙运，对王爷或有助力。”
“笑话！本王想要的，难道还要靠一个祸我殷氏江山的妖女来达成不成？”
“是臣妄言，王爷息怒。”
“总之，还是那句话，让大理寺查清楚，若真是祸国妖星，斩了便是。”
“臣，明白。”
是夜，朱墙翠瓦的皇宫大内，御书房一片灯火通明。
年轻的天子穿着明黄色的袍子，一手翻着冗长的折子，一手执着朱批，漆黑的眸子并未见半分倦色。
“批？批什么批？反正也就画个圈的事情，准不准又不由你说了算，看这么认真有意义么？”一声脆响，进来一个白面唇红的小太监，柳眉微挑，樱桃小嘴，煞是可爱。
“玲珑，你又女扮男装，口没遮拦，要是让岑太妃知道了，看不打断你的腿。”嘴里说着斥责的话，天子却是神情一松，露出一个宠溺的笑来。
那小太监露齿一笑，素朴简单的太监服生生被穿出俏丽感来，原来是一个青葱欲滴的俏佳人，正是当朝武宁侯的掌上明珠，玲珑郡主岑寒。
岑寒走到书桌前，对正在用功的年轻天子俯身一拜：“玲珑参见皇上哥哥。”
礼毕，她进一步凑到天子跟前，笑嘻嘻地说：“我可不怕，太妃姑姑说让我留宿宫中，可没说要我留宿哪个宫”。
“你啊……”天子笑着摇摇头，对郡主的无礼言行不以为意。天子放下手中的朱笔和奏折，向后微躺了躺，换了一个更放松的姿势，对凑到眼前的少女略扬了扬下巴，简洁地说：“说吧，什么事？”
玲珑答道:“皇上哥哥可知：今日戌时，京郊雷声大作，苍穹破裂。不过两个时辰，京城已传得沸沸扬扬——天生异象，妖星降世。”
“妖星降世？可是前几日钦天监所奏‘妖星将至，恐祸国运’应验了？”
“钦天监那群老头子，整天神神叨叨、装神弄鬼，真没想到，居然真能被他们说中一回。”
年轻的天子讥笑：“水星逆行、天狗食日、神光照室……这些个所谓的天降异象，钦天监每年都要预测上四五回，哪次准过？这次不过是瞎猫碰死耗子，有什么奇怪。他们要是真有本事，就该给朕算一算，何时暴雨？何地洪灾？江南的稻谷丰收几何？也好为国为民做些实事。但他们呢？整日编些怪力乱神之语，隔些时日就跑到金銮殿上号哭一回，简直烦不胜烦。”
“这些老头若是不隔些时日就闹出点动静，怎么能够体现出他们的作用，好让皇家知道没有白白浪费这些个口粮养着他们。不过，皇上哥哥，这次可真的有些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这次京金卫在出现异象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天子右边的眉毛向上挑了挑，来了一丝兴味来：“你是说，真的有妖星降世？”
“是不是妖星，臣妹不知。臣妹只知道，京金卫得了人，却不敢往京兆衙门放，前脚刚送入京城，后脚就人就进了大理寺监牢。臣妹还知道，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钦天监、芮王府、两宫太妃、武宁侯府、英国公府、镇南王府先后遣人查探，这大理寺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
“两宫？芮王府？岑太妃和杨太妃也就算了，连皇叔也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感兴趣？”太子奇道。
“钦天监那些个老头有几斤几两朝中重臣谁不知道？大家平日里也就当是图个乐子。只是这次，时间、地点尽皆应验，由不得人不好奇。不瞒皇上哥哥，玲珑我刚刚才从大理寺回来，也想在第一时间瞅瞅这天降异星究竟是何模样。”
“哼，有什么好看的。”天子明显不以为然：“既然是人，总不过是一个鼻子两条腿，纵然是三头六臂也无妨，再是如何了得的祸国妖星，让大理寺给斩了就得了。”
“这可不能乱斩啊，是妖星还是祥瑞，还不知道呢。”
“‘七月流火，星犯紫薇，妖星现世，大凶之兆。’朕记得钦天监的太史令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钦天监太史令刘老头一向号称能掐会算，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真算出个什么来。倒是陈太史明明说‘天现瑞光，吉星降临，天佑国主，万朝归宗’。”玲珑郡主接着说：“异星降世之时，虽然降下了九天玄雷，但是同时也现出了五色灵光，这五色灵光正是祥瑞之兆。说不定这从天而降的，根本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妖星，而是佑我殷国主的祥瑞之人。”
“什么妖星，什么祥瑞，你这小妮子还真喘上了。”天子随手抄起刚刚正在批阅的奏折，轻轻敲了敲玲珑的脑袋：“要朕说啊，不过是晚归不幸被闪电击中的樵夫罢了，或是钦天监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明天自然真相大白。你这小妮子睡不着，跑到御书房来寻朕开心，啊～”
“皇帝哥哥你别不信啊。若是陛下同我一样，去大理寺监牢见过这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哦？莫非此人样貌有何奇异之处？”
“两个词：仙姿佚貌，绝色倾国。”
“嗯？”天子轻声说：“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皇帝哥哥你想，这京城之中，一半住的都是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但凡淑女名媛、大家闺秀，只要稍有艳名的女子多半我们都曾见过。但是此人，仅仅是睡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闭着眼睛就那么躺着，就让人觉得妖娆万分，我见犹怜。别说男子，就是玲珑我身为女子，也不免生出几分爱慕之心。加上她的衣着样式及其古怪，虽然不难看，但是与我大殷朝竟是完全不同，全身上下，也未见一丝半点表明身份的佩玉金环。皇帝哥哥你说，这不是异星降世，又是如何？”
“是异星又如何，非我族类，又有妖星祸世之说，总归是留不得的，就算朕不处置，钦天监的太史令、两宫太妃、文武百官、京城百姓，总有人会要朕处置的。”
“是会处置，只是这妖星和祥瑞，处置起来可是天壤之别，况且钦天监所言，无论刘太史还是杨太史，都认为此子事关国运，就算皇上哥哥不在乎，两宫太妃和摄政芮王，都不会不在乎的。”
“哼，就像你说的，”天子把玩御批朱笔，无奈地说：“准与不准，都不是朕说了算的，何必劳心费神，徒增烦恼。”
————————————
厉阳宫
“这个皇上，还真是一点不慌神。”西宫皇太妃岑绮岚喝了一口嘴边的香茗，有些好笑地说。
“钦天监的那些老头子一天到晚的上蹿下跳没个消停，皇上哥哥当然不会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岑寒答道，在自己的亲姑姑面前，她还是收敛许多，换上了雍容华贵的郡主装，仍然不失俏皮可爱。
“他不知道钦天监的箴言，也难怪一点不慌神。”厉阳宫之主，英国公胞妹，当今东宫皇太妃杨怡，慢条斯理地接口：“若是他知道真相，只怕也是要坐不住的。寒儿，那个异星真像你说的那般……那般……”
“仙姿佚貌，绝色倾国。”
“对对，仙姿佚貌，绝色倾国。”杨太妃道：“皇上已过弱冠之年，早该大婚。只是哀家和紫玉（岑太妃字）每每提起此事，那些个家里有待嫁小姐的勋贵重臣，竟然个个推三阻四，没个痛快，以至于拖到现在。现在好了，有这么一段仙姿佚貌、绝色倾国的天降姻缘，我看谁还敢在后面嚼皇上的舌根子。”
“是啊，本来今年这大选，都是你我二人执意推动才能有所作为，本来想着又是一番好争斗，没想到临到头，居然就这么迎刃而解，真是天佑我大殷朝啊。”岑太妃欣慰地说。
“可是，玲珑有一事不解，”岑寒问道：“既然是一桩美事，为何太妃娘娘却要钦天监传出‘妖星祸世’之说呢？”
“傻孩子，”杨太妃笑道：“若是真说是天子福星，命定姻缘，那才真是害了她的性命。”
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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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王府。
“什么天降异星，不过是钦天监那群跳梁小丑闹出来的把戏罢了，温卿也未免太过大惊小怪。”摄政王殷凌鸿已经年近不惑，但是看起来仍然像是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常年居于上位，令他不怒而威，少了些亲和。
“话虽如此，但是钦天监难得卜卦如此之准，这次可是连两宫太妃都惊扰了。大理寺的门都快被挤破了，薛卿实在不堪其扰，求王爷给赶紧拿个主意。”礼部尚书温炎想起大理寺卿薛成礼拜托他的样子，仍忍不住嘴角上翘。
“有什么主意好拿。查一查是不是附近走失的女孩儿，如果不是，查实了异星天降之事，斩了就是。难道斩一个祸世妖星，还会有人反对不成。”
“王爷此言差矣。正因为是妖星祸世，才更应该留下才对。王爷有所不知，薛卿透露，两宫太妃对此异端极为重视，暗地里向薛卿透露，切不可怒莽行事，定要留下此人性命。”
“一个妖星，两宫为何如此？”
“王爷有所不知，钦天监内传来消息，那杨太史收了王爷的好处，对两宫说，这妖星乃是福星，还是皇上命定的姻缘，可佐皇上万朝归宗。这两宫皇太妃，恐怕不仅要保她，而且，还要想方设法，将她弄进宫去呢。”
“本王何时给了杨太史好处？”
“这等小事，自然有微臣等代劳。”温炎回答：“王爷您想，将此女放在陛下身边，于我们并无害处。若妖星祸国的卜象为真，她自可去祸害当今圣上的龙运，对王爷或有助力。”
“笑话！本王想要的，难道还要靠一个祸我殷氏江山的妖女来达成不成？”
“是臣妄言，王爷息怒。”
“总之，还是那句话，让大理寺查清楚，若真是祸国妖星，斩了便是。”
“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