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发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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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子，我们公子刚歇息，您还是请回吧！”门外，月阑珊挡住了周敬义的步伐。
周衍的几个兄弟，她可没有什么好感，更多的是厌恶以及心中难以宣泄的不屈。
“哟~这不是阑珊丫头吗？几天不见又长漂亮了。”
周敬义锦袍加身，长发束于背后，手中纸扇欲向月阑珊的下巴挑去，一脸痴迷。
“请你放尊重点！”月阑珊黛眉蹙起，急退了两步。
她的年龄也不过比周衍小一岁而已。
十五岁的年纪，佳人早已长得亭亭玉立，娇躯可人。
就如那无尽冰川之地绽放的雪莲花，孤傲而不失清纯，绝艳而不落凡俗。
让人不忍亵渎，又不舍得摒弃。加之充血的眼眸，整个人更是无比凄美与妖艳。
使得周敬义邪念中生，恨不得马上占为己有。
不过对于美人儿，周敬义向来喜欢用怀柔的手段将对方拿下。
他收起折扇，用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认真道：“九弟如今的状况你比谁都清楚，再这样下去只会把你自己给毁了。如果你愿意，那么以后就跟着我，让我来照顾你吧！”
用如此口吻来阐述眼前实况，周敬义相信，就算再冷血的女人，也会因为这感人肺腑的话而埋下种子。
以后只要循循渐进，加以利诱，这枚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从而彻底臣服于自己。
“夺其身实属下乘，夺其心才是王道。”这是周敬义一直以来都遵从的法则。
然而，他还是小觑了月阑珊与周衍母子之间的感情。
那些自以为救世主的言语，月阑珊不过是冷冷一嗤鼻，仿若从没听见一样。
四岁那年，她的家乡闹饥荒，父母在那场饥荒中彻底离开了自己，而她靠食根截露勉强来到了皇都。
原以为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但她错了，错得离谱，因为皇都比起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残酷。
那天，她饥饿难忍，又寻觅不到食物，于是看着自己如嶙峋般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她实在太饿了……
当时，如果不是周衍看到了她，如果不是李柔收留了她，就不会有现在的她了。
所以，就算给她再多的钱财，再好的生活，她也不会离开周衍母子。
在她看来，如今自己，不属于皇朝，不属于任何人甚至自己，唯独只属于周衍，属于李柔。
“真是不知好歹！”
看到月阑珊摆出此等表情，周敬义面色泛冷。
方才，他是想先埋下种子，进而使得种子生根发芽。
现在看来，对方压根就没给自己埋种子的地方，生根发芽更是无从谈起。
所以多废口舌无用，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这女人以后有的是时间跟她玩。
周敬义欺身而上，准备闯入周衍的房间。
“你想干吗？”月阑珊用身子再次挡住了去路。
“滚开~”
“啪！！”
周敬义甩手就是一巴掌，将月阑珊扇倒在地。
原本他就心生怒火，没想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自己。
一个丫头而已，若非忌惮自己的父亲，这一家三人早就灰灰湮灭了。
“吱呀~”
与此同时，周衍打开了房门，边扶起月阑珊边说道：“六哥何必如此动怒，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衍哥哥……”看到周衍出来，月阑珊委屈的流下盈泪。
“不哭！”周衍帮其拭去了泪滴，回声道：“不知六哥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看到周衍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周敬义表情一愣，心中暗暗嘀咕：“消息称这小子重伤垂死，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刹那之间，他有种错觉，似乎……这九弟和以前不一样了。
至于区别在那里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难以把握。
“是这样的九弟，六哥是听说你受了伤，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也知道，皇朝试练在即，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才是。”
周敬义一本正经的回答，既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只好按照正规路子出招了。
周衍又何尝不知对方心里的想法，于是笑问道：“受伤？这不正中了六哥的下怀吗？”
“你……”
周敬义哑口，他没想到周衍说话竟如此直截了当。
“怎么？难道不是？”周衍逼问道。
经过刚才记忆融合，他弄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若非皇朝试炼，自己恐怕会一直苟活下去，直到死的那天。
也正是大周皇朝的皇帝颁旨，才使得自己无颜面对皇室，最终选择了自尽。
大周皇朝雄踞神风大陆中心，统御整个大陆，千百年来无一人可撼动其地位。
到了这一代，皇朝日渐衰败，皇帝周建业更是体弱多病，不理朝政，身体每况愈下。
可惜，他膝下只有一女，皇储之选自然落到王府子弟身上，遂颁旨让其弟周无道的九个儿子来一场试炼。
明面上说是一场试炼，其实每个人都清楚，这是皇帝以试炼之名，来衡量储君之选。
而周无道便是周衍的父亲，一个足以稳固朝纲，震慑诸多世家的强大存在。
可惜，他无意于皇位，否则，早在当年，皇位就是他的了。
场中，周敬义显然不满周衍那咄咄逼人的口气。
一个将死之人而已，也敢如此猖獗。
他冷声道：“九弟，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周衍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如果你要认为有意思，那就有意思吧！”
“放肆！作为大周嫡系，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周敬义呵声冷斥。
如果是以前，周衍天赋还在的时候，他当然不敢这般呵斥。
可现在不管是势力还是实力，对方就像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将之弄死。
“衍哥哥……”月阑珊在一旁露出忧色。
像这种上门挑衅的情况，七年来常有，但周衍一直都很低调。
她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衍哥哥会突然反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毕竟周衍没有任何资本去与人抗争，如此，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周衍向月阑珊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随即说道：“大不敬之罪？那我就奇怪了。若是无故戏弄府中丫鬟又是什么罪？在无任何过错的情况下，殴打丫鬟又是什么罪？”
“六哥，你也是大周嫡系啊！”话毕，周衍长叹了一声，面色极度失望。
“放肆，一个丫鬟也敢跟本王子相提并论？”周敬义怒然，身体逼近了几步，气势压向周衍。
他怎么也想不到，七年来温顺的小绵羊，居然长出棱角来了，这还得了？所以他必须得把这股势头压下去。
周衍无惧气势压迫，反问道：“丫鬟？你以为她是你府中的丫鬟？”
他指向一旁的月阑珊，最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是我的人！”
此时此刻，月阑珊哪里还不知道周衍的意思，一切的反击只因为自己刚才受了委屈啊！
“衍哥哥……”
月阑珊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哗啦啦直流。
“好好好……既然你为她挺身而出，那就让为兄看看你有何本事护住你的人。”周敬义冷笑连连。
温顺的绵羊一旦长出棱角，就得用磨石把棱角磨平了。
否则，一不小心，这只羊就会跳起来伤人的。
“不要！”
眼看就要动手，月阑珊迅速挡在周衍身前，生怕后者受到伤害。
周衍倒不是很在乎，如果眼前是一个高手，那他是要谨慎一些。
可这人不过是一小罗罗而已，即便没有任何修为，他也可以将之打败，甚至取其性命也未尝不可。
他轻轻推开了月阑珊，并且手上多了一根长发。
出手之快，就连头发的主人月阑珊也未曾发觉。
“哈哈哈……九弟啊九弟，看来你病得不轻啊！难不成你想用一根女人的头发来打败我？”
尽管周敬义心怒交加，但看到周衍如此举动时，还是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有听过以草木为兵的，但从来就没听说过以发丝为兵的，这太荒谬了。
“以发代之，败你足矣！”周衍郑重说道。
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
如同深渊里蛰伏的巨龙，一跃而起，震动诸天，傲绝万古。
“哼~”
周敬义冷哼一声，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向周衍脖颈。
他要给这只长了棱角的羔羊，来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如今他已达通窍之境，皇都内虽不能和最顶尖的那几人相比，但对付周衍这种废人，他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看到如猛虎般的利爪迅袭而来，周衍并没有动，嘴角更是微微扬起，似乎是在笑。
这番举动，让月阑珊即担心又疑惑，心都快提到嗓子口了。
千钧一发之际，周衍眼中电芒一闪，手中发丝宛如活过来一般，猛然竖立。
化成了一根极其细锐的钢针，瞬间就洞穿了周敬义掌心的劳宫穴，而后身体迅速避开。
“你败了！”
在周敬义还未弄明白之前，周衍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
“我败了？我哪里败了？”周敬义怒目而斥。
与此同时，他感觉掌心有一丝痛感，有粒小血珠渐渐冒了出来，异常醒目。
下一刻，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全身止不住颤抖，已无再战之力。
“放心，你不会死的，休养几天就会好，记得休养期间不能动武！”周衍微笑提醒了一句。
若按照他前世的修为，那根发丝其实不是洞穿手掌，而是入其骨肉，顺其经脉，直达心脏，一击毙命！
这是一门顶级魔道功法，异常邪恶与歹毒。
前世，以周衍的修为基本用不上此法，但此时此刻，恰好派上了用场。
“好，今天这仇我记住了。”周敬义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托着狼狈的身体，走出了小院。
他把周衍的提醒，当成了怜悯和戏谑。这种猫与老鼠的角色对换，让他内心充满了怨毒。
待到周敬义彻底离开之后，周衍才松了口气，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胸前伤口裂开，血迹沾满了衣裳。
别看刚才只是简单的一击，若是没有前世的经验及眼力，仅凭这具身体是根本打不过周敬义的，所以这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精气神。
“衍哥哥！”
震惊中，月阑珊看到周衍就此倒下，心中顿时大急。
“我没事，就有是些累了。”周衍躺在地上摆了摆手，示意前者放心。
接着他问道：“我娘呢？她去哪里了？”
“王妃她……她……”月阑珊支支吾吾，目光闪躲。
“六公子，我们公子刚歇息，您还是请回吧！”门外，月阑珊挡住了周敬义的步伐。
周衍的几个兄弟，她可没有什么好感，更多的是厌恶以及心中难以宣泄的不屈。
“哟~这不是阑珊丫头吗？几天不见又长漂亮了。”
周敬义锦袍加身，长发束于背后，手中纸扇欲向月阑珊的下巴挑去，一脸痴迷。
“请你放尊重点！”月阑珊黛眉蹙起，急退了两步。
她的年龄也不过比周衍小一岁而已。
十五岁的年纪，佳人早已长得亭亭玉立，娇躯可人。
就如那无尽冰川之地绽放的雪莲花，孤傲而不失清纯，绝艳而不落凡俗。
让人不忍亵渎，又不舍得摒弃。加之充血的眼眸，整个人更是无比凄美与妖艳。
使得周敬义邪念中生，恨不得马上占为己有。
不过对于美人儿，周敬义向来喜欢用怀柔的手段将对方拿下。
他收起折扇，用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认真道：“九弟如今的状况你比谁都清楚，再这样下去只会把你自己给毁了。如果你愿意，那么以后就跟着我，让我来照顾你吧！”
用如此口吻来阐述眼前实况，周敬义相信，就算再冷血的女人，也会因为这感人肺腑的话而埋下种子。
以后只要循循渐进，加以利诱，这枚种子就会生根发芽，从而彻底臣服于自己。
“夺其身实属下乘，夺其心才是王道。”这是周敬义一直以来都遵从的法则。
然而，他还是小觑了月阑珊与周衍母子之间的感情。
那些自以为救世主的言语，月阑珊不过是冷冷一嗤鼻，仿若从没听见一样。
四岁那年，她的家乡闹饥荒，父母在那场饥荒中彻底离开了自己，而她靠食根截露勉强来到了皇都。
原以为来到这里之后，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但她错了，错得离谱，因为皇都比起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残酷。
那天，她饥饿难忍，又寻觅不到食物，于是看着自己如嶙峋般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她实在太饿了……
当时，如果不是周衍看到了她，如果不是李柔收留了她，就不会有现在的她了。
所以，就算给她再多的钱财，再好的生活，她也不会离开周衍母子。
在她看来，如今自己，不属于皇朝，不属于任何人甚至自己，唯独只属于周衍，属于李柔。
“真是不知好歹！”
看到月阑珊摆出此等表情，周敬义面色泛冷。
方才，他是想先埋下种子，进而使得种子生根发芽。
现在看来，对方压根就没给自己埋种子的地方，生根发芽更是无从谈起。
所以多废口舌无用，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这女人以后有的是时间跟她玩。
周敬义欺身而上，准备闯入周衍的房间。
“你想干吗？”月阑珊用身子再次挡住了去路。
“滚开~”
“啪！！”
周敬义甩手就是一巴掌，将月阑珊扇倒在地。
原本他就心生怒火，没想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自己。
一个丫头而已，若非忌惮自己的父亲，这一家三人早就灰灰湮灭了。
“吱呀~”
与此同时，周衍打开了房门，边扶起月阑珊边说道：“六哥何必如此动怒，我这不是出来了吗？”
“衍哥哥……”看到周衍出来，月阑珊委屈的流下盈泪。
“不哭！”周衍帮其拭去了泪滴，回声道：“不知六哥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看到周衍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周敬义表情一愣，心中暗暗嘀咕：“消息称这小子重伤垂死，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刹那之间，他有种错觉，似乎……这九弟和以前不一样了。
至于区别在那里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难以把握。
“是这样的九弟，六哥是听说你受了伤，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也知道，皇朝试练在即，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才是。”
周敬义一本正经的回答，既然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他只好按照正规路子出招了。
周衍又何尝不知对方心里的想法，于是笑问道：“受伤？这不正中了六哥的下怀吗？”
“你……”
周敬义哑口，他没想到周衍说话竟如此直截了当。
“怎么？难道不是？”周衍逼问道。
经过刚才记忆融合，他弄清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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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大周皇朝的皇帝颁旨，才使得自己无颜面对皇室，最终选择了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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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代，皇朝日渐衰败，皇帝周建业更是体弱多病，不理朝政，身体每况愈下。
可惜，他膝下只有一女，皇储之选自然落到王府子弟身上，遂颁旨让其弟周无道的九个儿子来一场试炼。
明面上说是一场试炼，其实每个人都清楚，这是皇帝以试炼之名，来衡量储君之选。
而周无道便是周衍的父亲，一个足以稳固朝纲，震慑诸多世家的强大存在。
可惜，他无意于皇位，否则，早在当年，皇位就是他的了。
场中，周敬义显然不满周衍那咄咄逼人的口气。
一个将死之人而已，也敢如此猖獗。
他冷声道：“九弟，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周衍摊了摊手，无所谓地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如果你要认为有意思，那就有意思吧！”
“放肆！作为大周嫡系，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周敬义呵声冷斥。
如果是以前，周衍天赋还在的时候，他当然不敢这般呵斥。
可现在不管是势力还是实力，对方就像一只蚂蚁，随时都可以将之弄死。
“衍哥哥……”月阑珊在一旁露出忧色。
像这种上门挑衅的情况，七年来常有，但周衍一直都很低调。
她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衍哥哥会突然反击，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毕竟周衍没有任何资本去与人抗争，如此，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周衍向月阑珊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随即说道：“大不敬之罪？那我就奇怪了。若是无故戏弄府中丫鬟又是什么罪？在无任何过错的情况下，殴打丫鬟又是什么罪？”
“六哥，你也是大周嫡系啊！”话毕，周衍长叹了一声，面色极度失望。
“放肆，一个丫鬟也敢跟本王子相提并论？”周敬义怒然，身体逼近了几步，气势压向周衍。
他怎么也想不到，七年来温顺的小绵羊，居然长出棱角来了，这还得了？所以他必须得把这股势头压下去。
周衍无惧气势压迫，反问道：“丫鬟？你以为她是你府中的丫鬟？”
他指向一旁的月阑珊，最后一字一顿地说道：“她是我的人！”
此时此刻，月阑珊哪里还不知道周衍的意思，一切的反击只因为自己刚才受了委屈啊！
“衍哥哥……”
月阑珊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哗啦啦直流。
“好好好……既然你为她挺身而出，那就让为兄看看你有何本事护住你的人。”周敬义冷笑连连。
温顺的绵羊一旦长出棱角，就得用磨石把棱角磨平了。
否则，一不小心，这只羊就会跳起来伤人的。
“不要！”
眼看就要动手，月阑珊迅速挡在周衍身前，生怕后者受到伤害。
周衍倒不是很在乎，如果眼前是一个高手，那他是要谨慎一些。
可这人不过是一小罗罗而已，即便没有任何修为，他也可以将之打败，甚至取其性命也未尝不可。
他轻轻推开了月阑珊，并且手上多了一根长发。
出手之快，就连头发的主人月阑珊也未曾发觉。
“哈哈哈……九弟啊九弟，看来你病得不轻啊！难不成你想用一根女人的头发来打败我？”
尽管周敬义心怒交加，但看到周衍如此举动时，还是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有听过以草木为兵的，但从来就没听说过以发丝为兵的，这太荒谬了。
“以发代之，败你足矣！”周衍郑重说道。
一旦进入战斗状态，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
如同深渊里蛰伏的巨龙，一跃而起，震动诸天，傲绝万古。
“哼~”
周敬义冷哼一声，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向周衍脖颈。
他要给这只长了棱角的羔羊，来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如今他已达通窍之境，皇都内虽不能和最顶尖的那几人相比，但对付周衍这种废人，他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看到如猛虎般的利爪迅袭而来，周衍并没有动，嘴角更是微微扬起，似乎是在笑。
这番举动，让月阑珊即担心又疑惑，心都快提到嗓子口了。
千钧一发之际，周衍眼中电芒一闪，手中发丝宛如活过来一般，猛然竖立。
化成了一根极其细锐的钢针，瞬间就洞穿了周敬义掌心的劳宫穴，而后身体迅速避开。
“你败了！”
在周敬义还未弄明白之前，周衍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
“我败了？我哪里败了？”周敬义怒目而斥。
与此同时，他感觉掌心有一丝痛感，有粒小血珠渐渐冒了出来，异常醒目。
下一刻，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全身止不住颤抖，已无再战之力。
“放心，你不会死的，休养几天就会好，记得休养期间不能动武！”周衍微笑提醒了一句。
若按照他前世的修为，那根发丝其实不是洞穿手掌，而是入其骨肉，顺其经脉，直达心脏，一击毙命！
这是一门顶级魔道功法，异常邪恶与歹毒。
前世，以周衍的修为基本用不上此法，但此时此刻，恰好派上了用场。
“好，今天这仇我记住了。”周敬义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托着狼狈的身体，走出了小院。
他把周衍的提醒，当成了怜悯和戏谑。这种猫与老鼠的角色对换，让他内心充满了怨毒。
待到周敬义彻底离开之后，周衍才松了口气，身体无力的倒在地上。胸前伤口裂开，血迹沾满了衣裳。
别看刚才只是简单的一击，若是没有前世的经验及眼力，仅凭这具身体是根本打不过周敬义的，所以这一击几乎耗尽了他的精气神。
“衍哥哥！”
震惊中，月阑珊看到周衍就此倒下，心中顿时大急。
“我没事，就有是些累了。”周衍躺在地上摆了摆手，示意前者放心。
接着他问道：“我娘呢？她去哪里了？”
“王妃她……她……”月阑珊支支吾吾，目光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