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道从己心,缘起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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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啊？拿过来！”虚涯伸出手，李堇荁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阵盘，咦，好像被扔到一边了。
于是虚涯瞪大着眼看人跑过去又跑过来，递给自己一个灰不溜啾的阵盘，不敢置信。
李堇荁见他这样，忙先拿回来用衣服擦干净，再给递回去。
可这样更是让虚涯气得脸抽搐几下，扣起手指骨直接就朝她脑袋狠敲了好几下，怒道：“把吃饭的家伙都乱扔，就这样还说想跟我学法阵，你是在耍我吗？”
“嗷嗷！”李堇荁没一下是躲开了的，疼的泪眼汪汪。
然而可怜兮兮的模样一点都没得到虚涯的怜惜，反而更遭嫌弃，“还有，你刚所结的法阵是完整无缺的，你打个火术过去是想干嘛？你以为那样是辅阵吗？那叫破阵！！！”
气不够虚涯又抬手敲了好几下，这把她委屈的直喊道：“好嘛，我错还不行么……别敲啦要变笨了！”
“怎么不笨死你！”虚涯立马嗤道，郁闷得李堇荁直接低头，我闭嘴了好吧。
他将李堇荁带过来的书摊开来，指着上面几种法阵，道：“若你之前对法阵只是小打小闹玩着，那你这些天不是好好看书么，怎么就没把第一页给吃透呢？”原来法阵下面标注着些许小字，写着主阵、辅阵、散阵等等。
“喔～那么小的字哪看得清啊！”李堇荁脱口道，但一见虚涯又抬起手来，脖子一缩又怂回去了。
“没出息！”
“修法阵的人多是追求主阵，只需周遭熟悉或是有利自己的，不需要费过多真元力就能得以强大杀伤力。”走到练功场中，虚涯托起阵盘，以手为笔极快地在阵盘上画出箓文，不过一息便绘箓好，李堇荁惊得张大嘴，她觉得她压根就没看见他手有动过。
结阵。
他将阵盘甩出，轻然落在地上，箓文显现火纹，周遭一丈为圆即刻燃起熊熊烈火，还时不时划过流火星。轻手一扬，那些烈火便随之猛烈攻去，气势恢宏。
收阵。
手对阵盘虚空抓起，再往箓文一处抹去，于是阵法渐渐消散，炙热褪去。李堇荁又惊又喜地蹭过来，这有人带着就是不一样啊，她笑嘻嘻道：“师叔好厉害啊！那那，师叔给我看看那辅阵呗？”
虚涯斜昵了她一眼，道：“辅阵，其实为主阵而用才能发挥最大用处，不过有些灵源驳杂的人为了增强术法威力，就像你一样，想到了辅阵。”
李堇荁愣了下，问道：“灵源驳杂？我也是吗？”
虚涯又昵了她一眼，“不是，别问，看好！”
抬手消去原先箓文他又瞬即画出了新的，这一次出现的法阵为三盾金阵。虚涯右手握拳覆上一层薄淡金甲，紧接着从中法阵中对穿而过，那手臂上的遁甲瞬间猛增数倍坚硬无比，他一拳狠狠砸在地上，地面即刻裂缝蔓延，长至三丈外。
“喔！！！”李堇荁惊得大叫，跑上前一路看过去，甚至还蹲在地上好好仔细看。
虚涯看不过她这傻样，恶趣顿起，又是一拳砸在地上。
“哎呀！”李堇荁歪了下身子，一转头就看到虚涯的杰作，埋怨道：“师叔你干嘛！！！”
他一本正经回道：“让你好生感受下！”说完一拳接着一拳，扬起无数石头灰尘将人弄得更加狼狈，浑身灰扑扑都看不见一处干净，跟个乞丐婆子似的。“哈哈～”虚涯忍不住大笑。
李堇荁脚陷在一处地缝中，卡着出不来，直到他玩腻才停止了被捉弄，但见人这么好心情又岁数这么了，她抿抿嘴忍忍也就不计较了。
“行啦，快把自己折腾好，回头去无奇阁寻我。”虚涯收了阵，上前将人拉起身，又把手里的绯色阵盘后给回她，顺口嫌弃道：“阵盘这玩意真是累赘。”
李堇荁一听，追问道：“难不成还能不用阵盘就能结阵？”
虚涯看向她，笑道：“当然是……”随即脸一拉，“门还没进就想着拆，咋这么能想？”接着又是扣指狠敲，催促道：“赶紧的，再磨磨唧唧你就自个儿玩泥巴去！”
躲不过的李堇荁又被敲得眼泪花子狂飙，这老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
“别忘了把这里给修整好！”
“啊……”她默默看了眼满地狼藉，满脸委屈，“你故意的……”
“放心了？”钟老胖开口道。
陌寅浅笑着，欣慰安然，轻道：“她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很好。”
世上路千万条，可自己就只有一个。
她看着忙碌的身影，不用认真看、仔细听，都能感觉重新焕发的生机。
那天后，李堇荁再踏无奇阁，周身卸去了迷茫困惑，以坚定的目光姿态恭恭敬敬叩拜了虚涯真人，而他也好好受了这一拜。
自此之后，李堇荁就在虚涯的指点下走上了修行法阵一路，直至渡过了五个春去秋来、夏雨冬雪。
辰心峰内门弟子练功场。
十几名内门弟子正各自对练着，招式你一招我一招，懒洋洋地毫无劲道，但不知道是谁远远喊了一声：“大师姐来了！！！”
场内的弟子们当即打起精神，口中呐喊声中气饱足，比起之前的装模作样此刻才是来往烈烈生风，虚实有变。
不多一会，一道火红身影自半空中飘然落下，那一身劲装突显着曼妙身姿，青丝挽玉垂如瀑布。一抬眸，晶莹灵动透澈人心，再一笑粉唇润光，尽是窈窕动人。少女玉颜出尘体态丰盈，一颦一笑娇媚即如春甜，又似火般动人心魄。
玉琭，辰心峰峰主玉晟之女，天赋极佳，乃先天五行至纯火灵源。
饶是常常见多了她，场内不少弟子还是不由自主的目露痴然，但一些人除外。
玉琭嘴角噙笑，状似清闲地窜梭在对练的弟子间，目光流连，这般模样令他们头皮发麻，手下招式不敢显一丝丝错漏。只是再谨慎，她还是出手了。
她突然一伸手，强势插招于两名弟子当中，两人一惊，幸好有所准备倒能及时反应过来。目光一凛，玉琭后退一步双手甩出两道火蛇，顺着劲势直冲而上，前端蛇口大张獠牙具现，骇人心神。
两名弟子齐齐竖起火墙以御挡，但抵不了几下就被狠狠穿透而过。
火蛇眼看就要袭脸而来，两人终于忍不住鬼哭狼嚎了起来，“大师姐啊啊啊啊！！！”
哀嚎顿起那刻火蛇便已立时停下，化作了四颗小火球在他们身上四处乱跳，最后一颗接着一颗噗嗤噗嗤爆散。
“好玩吗？”玉琭背着手笑眯眯道。
两人立马摇头如拨浪鼓，“不好玩！不好玩！”
“可我看你们玩的很开心呢……”玉琭收了笑，玉面冷凝，一一扫过低头垂眉、噤若寒蝉的内门弟子，“是觉得自己很有能耐了吗？一个个装模作样，懒散对付，都不想修炼了？那就赶紧把位子腾出来，底下多的是外门、记名想坐上来！”
话音刚落，场内就传来大小不一的，“大师姐息怒！”“我们错啦！”“马上好好修炼！”有几个还凑上来嬉笑讨好着。
玉琭一巴掌逐个拍开，怒道：“凑那么近干嘛！哼，你们今天一个个都别想跑，功课加倍！我好好奉陪着！”
“啊……”粗嘎的哀嚎响彻整个练功场。
还有人想要求情，却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怒目而视，是个不到三尺高的六岁小男儿，精致可爱，肉嘟嘟的小脸还尽是挑衅得意。“……小师兄。”
这小男儿是辰心峰峰主所收年岁中最小的亲传弟子，名唤阳绯羽。他扭着圆圆的身子撞开身前人扑抱在玉琭腿边，软糯糯喊道：“大师姐～不气不气，绯羽有乖乖做功课！”
气不轻的玉琭看到可爱的小脸，顿时心情都缓和了不少，摸摸他的头，问道：“你怎么来啦？”又想到小绯羽刚入门，还不熟悉峰中，立即抱起他担心道：“你怎么一个人？玖瑛那小子又偷偷去玩啦！？”
“七师兄他……”阳绯羽嘴一瘪委委屈屈的，正打算说，就被一把揪离大师姐怀里。一看，正是‘偷玩’的玖瑛，年岁不过十三四岁，他眉宇清秀，看着乖乖巧巧，但实则是满腹鬼主意的主。
“哎哟我的亲师姐啊！你不能老这么冤枉我！”玖瑛也一幅饱含委屈的模样，伤心道：“您前脚走，后脚师娘就催我来找你，肥鱼……啊不绯羽又离不开人，我只好带着来找你了啊……”
玖瑛扭过小师弟的脸，目光闪闪，戚戚道：“小师弟可以作证呢！”
“我娘？”玉琭一愣。
“……”被迫离开师姐香软怀抱的阳绯羽，神情呆木，一点都不想说话。
“小师弟好可爱～～～”玖瑛忍不住抱紧他，脸贴脸揉蹭。
少女看得肉麻，嫌弃道：“真的是……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行了，那我先去找娘亲了，你照顾好小鱼，顺便看好他们啊！谁要是再偷懒就好好记着，回头我再来一个个收拾！”说完一个转身就朝来时路，驭起法器腾空飞走。
玖瑛立刻站直身子顺手把肥鱼扔在地上，大声保证道：“一定完成大师姐的吩咐！”
阳绯羽摸着屁股，鄙夷道：“两边三刀！”
那你呢……被狠狠踢了一脚的弟子默默咽下涌上喉咙的心口血。
“啊什么啊？拿过来！”虚涯伸出手，李堇荁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阵盘，咦，好像被扔到一边了。
于是虚涯瞪大着眼看人跑过去又跑过来，递给自己一个灰不溜啾的阵盘，不敢置信。
李堇荁见他这样，忙先拿回来用衣服擦干净，再给递回去。
可这样更是让虚涯气得脸抽搐几下，扣起手指骨直接就朝她脑袋狠敲了好几下，怒道：“把吃饭的家伙都乱扔，就这样还说想跟我学法阵，你是在耍我吗？”
“嗷嗷！”李堇荁没一下是躲开了的，疼的泪眼汪汪。
然而可怜兮兮的模样一点都没得到虚涯的怜惜，反而更遭嫌弃，“还有，你刚所结的法阵是完整无缺的，你打个火术过去是想干嘛？你以为那样是辅阵吗？那叫破阵！！！”
气不够虚涯又抬手敲了好几下，这把她委屈的直喊道：“好嘛，我错还不行么……别敲啦要变笨了！”
“怎么不笨死你！”虚涯立马嗤道，郁闷得李堇荁直接低头，我闭嘴了好吧。
他将李堇荁带过来的书摊开来，指着上面几种法阵，道：“若你之前对法阵只是小打小闹玩着，那你这些天不是好好看书么，怎么就没把第一页给吃透呢？”原来法阵下面标注着些许小字，写着主阵、辅阵、散阵等等。
“喔～那么小的字哪看得清啊！”李堇荁脱口道，但一见虚涯又抬起手来，脖子一缩又怂回去了。
“没出息！”
“修法阵的人多是追求主阵，只需周遭熟悉或是有利自己的，不需要费过多真元力就能得以强大杀伤力。”走到练功场中，虚涯托起阵盘，以手为笔极快地在阵盘上画出箓文，不过一息便绘箓好，李堇荁惊得张大嘴，她觉得她压根就没看见他手有动过。
结阵。
他将阵盘甩出，轻然落在地上，箓文显现火纹，周遭一丈为圆即刻燃起熊熊烈火，还时不时划过流火星。轻手一扬，那些烈火便随之猛烈攻去，气势恢宏。
收阵。
手对阵盘虚空抓起，再往箓文一处抹去，于是阵法渐渐消散，炙热褪去。李堇荁又惊又喜地蹭过来，这有人带着就是不一样啊，她笑嘻嘻道：“师叔好厉害啊！那那，师叔给我看看那辅阵呗？”
虚涯斜昵了她一眼，道：“辅阵，其实为主阵而用才能发挥最大用处，不过有些灵源驳杂的人为了增强术法威力，就像你一样，想到了辅阵。”
李堇荁愣了下，问道：“灵源驳杂？我也是吗？”
虚涯又昵了她一眼，“不是，别问，看好！”
抬手消去原先箓文他又瞬即画出了新的，这一次出现的法阵为三盾金阵。虚涯右手握拳覆上一层薄淡金甲，紧接着从中法阵中对穿而过，那手臂上的遁甲瞬间猛增数倍坚硬无比，他一拳狠狠砸在地上，地面即刻裂缝蔓延，长至三丈外。
“喔！！！”李堇荁惊得大叫，跑上前一路看过去，甚至还蹲在地上好好仔细看。
虚涯看不过她这傻样，恶趣顿起，又是一拳砸在地上。
“哎呀！”李堇荁歪了下身子，一转头就看到虚涯的杰作，埋怨道：“师叔你干嘛！！！”
他一本正经回道：“让你好生感受下！”说完一拳接着一拳，扬起无数石头灰尘将人弄得更加狼狈，浑身灰扑扑都看不见一处干净，跟个乞丐婆子似的。“哈哈～”虚涯忍不住大笑。
李堇荁脚陷在一处地缝中，卡着出不来，直到他玩腻才停止了被捉弄，但见人这么好心情又岁数这么了，她抿抿嘴忍忍也就不计较了。
“行啦，快把自己折腾好，回头去无奇阁寻我。”虚涯收了阵，上前将人拉起身，又把手里的绯色阵盘后给回她，顺口嫌弃道：“阵盘这玩意真是累赘。”
李堇荁一听，追问道：“难不成还能不用阵盘就能结阵？”
虚涯看向她，笑道：“当然是……”随即脸一拉，“门还没进就想着拆，咋这么能想？”接着又是扣指狠敲，催促道：“赶紧的，再磨磨唧唧你就自个儿玩泥巴去！”
躲不过的李堇荁又被敲得眼泪花子狂飙，这老头的脾气真是越来越臭了！
“别忘了把这里给修整好！”
“啊……”她默默看了眼满地狼藉，满脸委屈，“你故意的……”
“放心了？”钟老胖开口道。
陌寅浅笑着，欣慰安然，轻道：“她能接受这样的自己，很好。”
世上路千万条，可自己就只有一个。
她看着忙碌的身影，不用认真看、仔细听，都能感觉重新焕发的生机。
那天后，李堇荁再踏无奇阁，周身卸去了迷茫困惑，以坚定的目光姿态恭恭敬敬叩拜了虚涯真人，而他也好好受了这一拜。
自此之后，李堇荁就在虚涯的指点下走上了修行法阵一路，直至渡过了五个春去秋来、夏雨冬雪。
辰心峰内门弟子练功场。
十几名内门弟子正各自对练着，招式你一招我一招，懒洋洋地毫无劲道，但不知道是谁远远喊了一声：“大师姐来了！！！”
场内的弟子们当即打起精神，口中呐喊声中气饱足，比起之前的装模作样此刻才是来往烈烈生风，虚实有变。
不多一会，一道火红身影自半空中飘然落下，那一身劲装突显着曼妙身姿，青丝挽玉垂如瀑布。一抬眸，晶莹灵动透澈人心，再一笑粉唇润光，尽是窈窕动人。少女玉颜出尘体态丰盈，一颦一笑娇媚即如春甜，又似火般动人心魄。
玉琭，辰心峰峰主玉晟之女，天赋极佳，乃先天五行至纯火灵源。
饶是常常见多了她，场内不少弟子还是不由自主的目露痴然，但一些人除外。
玉琭嘴角噙笑，状似清闲地窜梭在对练的弟子间，目光流连，这般模样令他们头皮发麻，手下招式不敢显一丝丝错漏。只是再谨慎，她还是出手了。
她突然一伸手，强势插招于两名弟子当中，两人一惊，幸好有所准备倒能及时反应过来。目光一凛，玉琭后退一步双手甩出两道火蛇，顺着劲势直冲而上，前端蛇口大张獠牙具现，骇人心神。
两名弟子齐齐竖起火墙以御挡，但抵不了几下就被狠狠穿透而过。
火蛇眼看就要袭脸而来，两人终于忍不住鬼哭狼嚎了起来，“大师姐啊啊啊啊！！！”
哀嚎顿起那刻火蛇便已立时停下，化作了四颗小火球在他们身上四处乱跳，最后一颗接着一颗噗嗤噗嗤爆散。
“好玩吗？”玉琭背着手笑眯眯道。
两人立马摇头如拨浪鼓，“不好玩！不好玩！”
“可我看你们玩的很开心呢……”玉琭收了笑，玉面冷凝，一一扫过低头垂眉、噤若寒蝉的内门弟子，“是觉得自己很有能耐了吗？一个个装模作样，懒散对付，都不想修炼了？那就赶紧把位子腾出来，底下多的是外门、记名想坐上来！”
话音刚落，场内就传来大小不一的，“大师姐息怒！”“我们错啦！”“马上好好修炼！”有几个还凑上来嬉笑讨好着。
玉琭一巴掌逐个拍开，怒道：“凑那么近干嘛！哼，你们今天一个个都别想跑，功课加倍！我好好奉陪着！”
“啊……”粗嘎的哀嚎响彻整个练功场。
还有人想要求情，却突然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怒目而视，是个不到三尺高的六岁小男儿，精致可爱，肉嘟嘟的小脸还尽是挑衅得意。“……小师兄。”
这小男儿是辰心峰峰主所收年岁中最小的亲传弟子，名唤阳绯羽。他扭着圆圆的身子撞开身前人扑抱在玉琭腿边，软糯糯喊道：“大师姐～不气不气，绯羽有乖乖做功课！”
气不轻的玉琭看到可爱的小脸，顿时心情都缓和了不少，摸摸他的头，问道：“你怎么来啦？”又想到小绯羽刚入门，还不熟悉峰中，立即抱起他担心道：“你怎么一个人？玖瑛那小子又偷偷去玩啦！？”
“七师兄他……”阳绯羽嘴一瘪委委屈屈的，正打算说，就被一把揪离大师姐怀里。一看，正是‘偷玩’的玖瑛，年岁不过十三四岁，他眉宇清秀，看着乖乖巧巧，但实则是满腹鬼主意的主。
“哎哟我的亲师姐啊！你不能老这么冤枉我！”玖瑛也一幅饱含委屈的模样，伤心道：“您前脚走，后脚师娘就催我来找你，肥鱼……啊不绯羽又离不开人，我只好带着来找你了啊……”
玖瑛扭过小师弟的脸，目光闪闪，戚戚道：“小师弟可以作证呢！”
“我娘？”玉琭一愣。
“……”被迫离开师姐香软怀抱的阳绯羽，神情呆木，一点都不想说话。
“小师弟好可爱～～～”玖瑛忍不住抱紧他，脸贴脸揉蹭。
少女看得肉麻，嫌弃道：“真的是……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行了，那我先去找娘亲了，你照顾好小鱼，顺便看好他们啊！谁要是再偷懒就好好记着，回头我再来一个个收拾！”说完一个转身就朝来时路，驭起法器腾空飞走。
玖瑛立刻站直身子顺手把肥鱼扔在地上，大声保证道：“一定完成大师姐的吩咐！”
阳绯羽摸着屁股，鄙夷道：“两边三刀！”
那你呢……被狠狠踢了一脚的弟子默默咽下涌上喉咙的心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