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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立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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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和37年,大庆皇帝元王驾崩,驾崩即刻由其兄容王及护国大将军谢莽宣读遗诏,立三皇子萧慕祈为皇子为太子,并即刻继承大统。诏书一下,皇宫朝廷甚至整个大庆都乱作一团,谁曾想到生活在大庆最偏远属地安州,一向安然本分,并未曾卷入夺嫡之争的祁王最后竟成了大赢家。皇宫之中充满了对新皇帝的揣测与不满,尤其是曾经皇位大热门的二皇子萧敬轩跟十一皇子萧敬远,面对椅子没坐热的新皇帝,曾经如仇人的两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已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成了联盟,誓要在登基大典上让萧慕祈下不来台。朝堂之上,所有大臣都想着自己之前都站错了阵营,新皇帝上任对自己的仕途是否有影响。而此刻,萧慕祈正快马加鞭从在京都的别院中向皇城奔去,好戏才刚刚开始。

    皇帝寝宫内,皇帝虽刚刚驾崩不到半个时辰,这太华殿内却已经按照皇宫标准的丧事规格装上了白绫,一众宫女太监跪在地上,容王泰然坐于床边的椅子上,护国大将军谢莽则威严立在一旁,纹丝不动。门一开,首先进来的是二皇子,十一皇子及他们的母妃,皇后跟淑妃。“皇上,您怎能丢下臣妾孤儿寡母一人就走了,奈何桥上等等萍儿可好?皇上为何不让萍儿同去,变作蝴蝶也好,游魂也罢,只愿上穷碧落下黄泉,可与皇上并肩同行,为何却要让嫔妾带着十一孤苦伶仃,在这世上寄人篱下,苟延残喘。”开门的一瞬间,淑妃竟像失心疯一般扑倒了皇帝病榻跟前,之前妩媚迷人的妆容姿态全已不见,头上的发髻也已飘散,眼睛更是红肿好似几月都未曾好眠,一双凤眼挂着两行清泪,更是我见犹怜。

    “妹妹何苦呢,大家姐妹一场,又都是皇上的枕边人,皇上这一去,我跟老二不也是孤儿寡母,想到这里我也真想随陛下去了,省得有人狐假虎威,篡改皇上心意,我们却不得不从。”皇后在淑妃身后站着,倒显得端庄正派,而眼神却如利剑一刀刀刺向容王跟谢将军。而此时,二皇子跟十一皇子确是目光咄咄逼人看着容王。

    容王不语,他在等。

    其他的皇子及妃子都渐渐聚集到了太华殿,表面上是来悼念皇帝,内心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着今天必有一场大戏。

    终于,门再次开了,进来的是三皇子萧慕祈,一袭青衣,腰间羊脂玉配,头上的发髻虽被风吹乱却工整。见到来人,容王起身,命人奉上孝服,旋即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萧炎化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跟着跪下的是护国大家军谢莽,然后是寝殿内所有的太医、太监宫女高呼万岁,而皇子王妃们却僵在原地。

    萧慕祈脸上并无一丝变化,只淡然道:“皇叔,大将军请起,慕祈还未正式继位受不得如此大礼。”转而走向皇帝榻前,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道:“父皇赎罪,儿臣来迟了。”

    容王走到萧慕祈身边,拉起他,道:“皇上,为今之计是先行登基大典,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师府已经呈上了最近的吉日,明日辰时便是吉时。”

    “容王可是心虚才想打铁趁热,圣旨真假未辨就急着登基,莫不是想等到米已成炊,让人无法反驳。”皇后终究是忍不住了。

    “皇后可是在怀疑本王?”容王的语气不怒自威。

    “本宫不敢,容王本是陛下兄长,又是最信任之人,这圣旨由容王宣读本就无可厚非,可是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却从未听皇上提及要立祁王为储,传位与他。淑妃,你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妃子,可曾知晓皇上生前有此般意愿?”皇后蓦然挑衅到。

    “嫔妾与皇上待的时间最多,特别是这最后一个月几乎日日都伺候在跟前,却从未听皇上提及过立储之事,只不过这两日皇上情况危急,宣了容王觐见,嫔妾就再也未曾见过皇上,怎知两日之后,这继承大统的人也选出来了。”淑妃依旧哭坐在皇上榻前,梨花带雨。

    “前日子时,先皇宣我入宫,此后又宣谢莽大家军觐见,为的便是这立储之事,立遗诏之时,太医院一众太医都在此,可以证明先皇当时却是清醒,一直跟在先皇身边的苏公公也是证人,皇上要传授大统的正是三皇子萧慕祈。皇后可有疑问?”容王语调并未有起伏,好像一切不过是在预料之中。

    “可皇上究竟是为何会立老三为承大统者?这天下人可都知道,要论皇上宠爱,我皇儿与淑妃十一皇子方是皇上的心头肉,大皇子崩逝后,我儿更是长子,祁王不过是在安州的一个小小郡王。。。”

    “放肆,皇后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惯了,却忘记先帝已去,此刻慕祈才是皇帝,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莫不是在先皇尸骨未寒之际就谋反么?我大庆自开国以来,祖上规矩便是立贤不立长,慕祈虽一直在安州做一小小的郡王,但安州在他的治理下,上下和睦,官民一心,发展日益有超越富庶的向洲,淮州之势,安州百姓个个以慕祈马首是瞻,足以见慕祈之才,而这些先帝可都是看在眼里。况且先皇后根跟大皇子已经仙游,长子嫡孙可不是这么算的。另有先帝信物一份,碧血玉佩,与慕祈腰间所挂正是一对,两块一起方能调动天机阁。”随即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锦盒,里面放的正是碧血玉佩,又从容道:“慕祈身上玉佩是先皇从小赐予他的,既做得调动天机阁的信物,说明先帝早有传位给三皇子之意,怎么皇后还有异议?”

    “天机阁本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的机构,分为文部跟武部,是有历来皇帝只传于继位者一说,也听说过两代交接时有信物相传,却从未听过这信物是一对玉佩,皇兄这话,恕我不能信服。”皇后虽有些心慌,却还是仔细思考着。

    “那不知微臣的话可算得上是证据?”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来者是一白衣男子,约摸二十出头,一头青丝整齐服帖的被发冠箍住,俊俏容颜下藏着满满的不羁,他便是天机阁新任阁主司徒若谷。

    天机阁阁主本是一个隐秘的身份,向来是不让人知道的,世人大都以为能担此重任的定是掌握天下时局,无论文韬武略都超然世外的老者,谁曾想去年皇帝诞辰之时,一个吹箫祝寿的白衣男子却被皇上披露身份是天机阁新继任的阁主。一时间民间全是这白衣男子的传闻,但凡女子都想嫁与如此一位美少年。

    司徒若谷进殿,向萧慕祈叩首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司徒若谷率天机阁文武两部必为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萧慕祈拂袖让司徒若谷起身,只不过刹那间,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皇后见到司徒若谷,不由心底一震,差点都有些站不稳,心中多是惊愕,却未曾想到皇帝竟真是早有准备传位与萧慕祈。

    此时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已信服,虽不解,但都高呼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容王又道:“皇上,大庆虽看起来一片祥和,实则内忧外患,老臣恳请皇上,登基之事切不可拖延啊。”

    萧慕祈淡然道:“一切凭皇叔跟谢将军安排,不过切记从简,还有父皇的丧事就劳烦太后费心了。”

    容王与谢莽欣然领旨,而皇后在一片惊愕中也只能领下这职务来。

    一时间心怀鬼胎的各人也只有内心忿忿,认了萧慕祈做皇帝,继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先皇驾崩的事情上来。

    第二日辰时,登基大典按时举行,百官朝拜,朝堂之上一时又是波诡云谲。

    正当要到吉时时,先是威武侯参拜,跪在地上,声音颤颤巍巍道:“新帝登基,本是可喜之事,但请恕臣冒死觐见,先帝尸骨未寒,刚刚崩逝第二天,新帝就继位,可是对先帝的大不敬啊。臣一直追随先帝左右,承蒙先帝抬爱,封了个一品威武侯,当食君之禄,忧君之事,新帝这般难道是要反孝道而行之?今日就是一死,臣也要说,还请祁王思忖啊。”

    威武侯一派的老臣在这番言论后,悉数跪地,劝皇帝三思。

    然后又是林丞相伏地道:“祁王殿下,登基一事确是劳民伤财,各处要派米施威。况且先帝出殡在即,这宫中又是一笔大开支,这两年战事不断,收成却不好,国库确已空虚,臣昨夜又收到八百里加急密报,衢州水灾又来犯了啊,请祁王延后登基。”

    此时的萧慕祈已是龙袍加身,他在等。

    终于,钟声响起,辰时到,萧慕祈管他下面多少异议坐上了皇位,容王,谢莽将军与依旧一袭白衣的司徒若谷率先叩首,道:“天佑大庆,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之后群臣也自然响应,一时间金銮殿上祝岁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