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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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器宗在周边十几个城都开有当铺，但九十九城的当铺规模最大，差不多占据半条街，有十几个敞开的门。
沈子歌和时源两人走进去，前方是一条长长的接待柜台，柜台后有二十位伙计，此时有一半伙计正与进来的顾客交谈。
伙计身后有几个拿着放大镜的老者，是当铺的鉴定评估师，正坐在软椅上，对顾客前来典当的物品进行价值评估。
时源和沈子歌走到柜台前，一位凝灵初期的青年迎了过来。
“两次是来咨询还是典当？”青年打量两人外表，心里评价是败光家产的落魄贵族，想必身上也没啥太值钱的东西。
“当然是典当。”时源稍微散出凝灵后期的气息。
青年伙计疲惫的精神一扫而空，急忙说道：“道友如果有贵重物可以在这里典当，我们真器宗的当铺价格评估最准，让利最多，信誉最佳。”
青年伙计脸上露出花一样的笑容，心想如果这位道友能当一件法器的话，当铺可能会评估五百灵石，他有百分之一的提成，也就是五灵石，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基本工资。
“灵器收吗？”时源把真意耳环拿出来，摊开手给伙计看。
青年伙计吓了一跳，顿时跌倒在地，紧接着飞快爬起来，声音颤抖：“是真的灵器吗？”
伙计不敢相信，急忙请身后的鉴定评估师过来。
呼啦啦地冲来一群人，不用伙计招呼，所有鉴定评估师都扔下手里的活，围了上来，仔细观摩，议论纷纷。
“确实是灵器。”
“这耳环我有印象，好像是叫真意耳环，竹国征战邻国获得的战利品之一。”
“对，是真意耳环，怎么会落在一位凝灵修士的手上？”
“不会是盗来的吧？”
“应该不是，这灵器肯定是君主赐于有功的大臣，要是真意耳环被盗，通缉令早就贴满大街小巷了。”
“大家安静！”一位戴着眼镜的白发老者出声，“让我问问。”
“你好，我是首席评估师，请问你的耳环是怎么来的？”白发老者和蔼地问道。
“所有来这里典当的人都要说明货物来源吗？”时源不满地说道。
沈子歌觉得时源可以拿奥斯卡了。
“并不是，只是这件灵器的价值太高，我们按例必须询问。”首席评估师说，“如果是价值一万灵石以下，我们真器宗当铺可以不问来历。”
“宰相女儿打赌输给我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她。”时源早准备好说词。
“谁会拿灵器来打赌啊？”另外一位鉴定评估师插话道。
“不信你去问她。”时源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当铺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去别家了。”
沈子歌也站在旁边帮腔道：“沈大哥，这家当铺太啰嗦，别在这家当了！”
“这位朋友且慢，你想当多少灵石？”首席评估师说，“灵器中阶的耳环价值在三十万灵石左右，只有一只的话，要低于十五万，价值应该在十二万左右，按照典当的规矩，我们不能给你全价。”
“对啊，你去城市别的典当铺，根本就没有超过一万的灵石给你们！”青年伙计说，“除了我们，你很难当出高价。”
“十万灵石，当十天，十天后我来赎回。”时源说，“我的条件不过份。”
“原来是活当。”首席评估师说，“我们真器宗的典当手续费是每个月收取十分之一，不足一月按一月算，你确定要当，可以跟我来办手续，超过五万灵石的物品还需要掌柜的亲笔签名。”
“我马上去楼上请掌柜下来！”青年伙计自告奋勇，兴奋的表情遮掩不住，按照百分之一提成，十万就能提一千灵石，他要不吃不喝工作十年以上才能获得这么多灵石！
首席鉴定师望着奔跑上楼的伙计，心想这次交易他会有百分之三的提成，相当于伙伴的三倍，因为超过一万灵石的典当都是指定让他办理，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他觉得这个典当灵器的家伙肯定是拿灵石去赌，这样约定时间内没来赎，活当就变成死当，他的提成就更高了，毕竟如果这真意耳环成死当，他有信心卖出超过十八万的高价，原本一对真意耳环价值超过四十万，他故意少说成三十万。
很快，青年伙计和一位筑基期老者走下楼，向柜台处走来。
这位筑基老者没穿道袍，而是穿着白色真丝衣衫，手里提着黑色匣子，走着官场四方步。
“小友姓名和籍贯？”
曲当铺掌柜从怀里拿出一张特制的当票，摊到柜台上，拿出墨笔。
“沈小茗，兴国九六城沈家的庶子，排名第三。”时源回道。
沈子歌神念扫过时源，没发现时源的心率和血压有任何变化，以这种方式，看不出他在说谎。
掌柜在当票的正票和副票都写上沈小茗和兴国九十六城沈家。
“很少看到有兴国的人来我们竹国。”掌柜写到一半开口问道，看起来是很随意地一问。
沈子歌感觉到一道筑基的神念将时源笼罩，而时源神念未到筑基，像是没有丝毫察觉。
“郑家世代经商，父亲是这代家主，可惜去年患上怪病，久治不好，只能让我们几个儿子每人前往一个国家，五年限时，到时候谁能拿回家的钱财最多，谁就是下一任家主。”时源的语气带着悲伤。
“我猜到时候肯定是你赢了。”掌柜收回神念，继续把当票剩下的内容写好。
沈子歌看到当票上面写着：沈小茗今日抵押灵器耳环一只，价值评估十万灵石，约定十日赎回，当铺收取一万灵石手续费，超过十日未赎，则成死当，当铺有权将典当物没收。
下方还有日期地址和掌柜与首席评估师的签名，其中有些字掌柜故意写成错别字，还有几个字写得很大，最后掌柜打开黑匣子，盖上印章。
时源收到当票，把灵器耳环交给掌柜，然后拿着当票到财务窗口，撕下正票递过去。
财务收到正票，将一张星界公司的灵石支票递给时源，面额十万。
“欢迎下次光临！”
沈子歌和时源离开时，几位伙伴在身后喊道。
“小王，你过来。”掌柜对着那位青年伙计招手，“你拿着我的手令，去拜见宰相府的账房大人，并打听一下真意耳环的事。”
“好的。”青年拍胸保证，“我会问清楚的，掌柜放心！”
“好好工作，以后升职加薪，我优先考虑你。”掌柜拍着青年伙计的肩膀，然后向楼上走去。
“升职加薪这句话你自己都说过多少次，恐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每次都是宗门长老和管事的亲戚得到安排，你画的饼有点远，没有一次轮到我。”青年伙计这些话只敢在心里说，表面上仍笑着恭送掌柜。
真器宗在周边十几个城都开有当铺，但九十九城的当铺规模最大，差不多占据半条街，有十几个敞开的门。
沈子歌和时源两人走进去，前方是一条长长的接待柜台，柜台后有二十位伙计，此时有一半伙计正与进来的顾客交谈。
伙计身后有几个拿着放大镜的老者，是当铺的鉴定评估师，正坐在软椅上，对顾客前来典当的物品进行价值评估。
时源和沈子歌走到柜台前，一位凝灵初期的青年迎了过来。
“两次是来咨询还是典当？”青年打量两人外表，心里评价是败光家产的落魄贵族，想必身上也没啥太值钱的东西。
“当然是典当。”时源稍微散出凝灵后期的气息。
青年伙计疲惫的精神一扫而空，急忙说道：“道友如果有贵重物可以在这里典当，我们真器宗的当铺价格评估最准，让利最多，信誉最佳。”
青年伙计脸上露出花一样的笑容，心想如果这位道友能当一件法器的话，当铺可能会评估五百灵石，他有百分之一的提成，也就是五灵石，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基本工资。
“灵器收吗？”时源把真意耳环拿出来，摊开手给伙计看。
青年伙计吓了一跳，顿时跌倒在地，紧接着飞快爬起来，声音颤抖：“是真的灵器吗？”
伙计不敢相信，急忙请身后的鉴定评估师过来。
呼啦啦地冲来一群人，不用伙计招呼，所有鉴定评估师都扔下手里的活，围了上来，仔细观摩，议论纷纷。
“确实是灵器。”
“这耳环我有印象，好像是叫真意耳环，竹国征战邻国获得的战利品之一。”
“对，是真意耳环，怎么会落在一位凝灵修士的手上？”
“不会是盗来的吧？”
“应该不是，这灵器肯定是君主赐于有功的大臣，要是真意耳环被盗，通缉令早就贴满大街小巷了。”
“大家安静！”一位戴着眼镜的白发老者出声，“让我问问。”
“你好，我是首席评估师，请问你的耳环是怎么来的？”白发老者和蔼地问道。
“所有来这里典当的人都要说明货物来源吗？”时源不满地说道。
沈子歌觉得时源可以拿奥斯卡了。
“并不是，只是这件灵器的价值太高，我们按例必须询问。”首席评估师说，“如果是价值一万灵石以下，我们真器宗当铺可以不问来历。”
“宰相女儿打赌输给我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她。”时源早准备好说词。
“谁会拿灵器来打赌啊？”另外一位鉴定评估师插话道。
“不信你去问她。”时源不耐烦地说道，“你们当铺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去别家了。”
沈子歌也站在旁边帮腔道：“沈大哥，这家当铺太啰嗦，别在这家当了！”
“这位朋友且慢，你想当多少灵石？”首席评估师说，“灵器中阶的耳环价值在三十万灵石左右，只有一只的话，要低于十五万，价值应该在十二万左右，按照典当的规矩，我们不能给你全价。”
“对啊，你去城市别的典当铺，根本就没有超过一万的灵石给你们！”青年伙计说，“除了我们，你很难当出高价。”
“十万灵石，当十天，十天后我来赎回。”时源说，“我的条件不过份。”
“原来是活当。”首席评估师说，“我们真器宗的典当手续费是每个月收取十分之一，不足一月按一月算，你确定要当，可以跟我来办手续，超过五万灵石的物品还需要掌柜的亲笔签名。”
“我马上去楼上请掌柜下来！”青年伙计自告奋勇，兴奋的表情遮掩不住，按照百分之一提成，十万就能提一千灵石，他要不吃不喝工作十年以上才能获得这么多灵石！
首席鉴定师望着奔跑上楼的伙计，心想这次交易他会有百分之三的提成，相当于伙伴的三倍，因为超过一万灵石的典当都是指定让他办理，真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他觉得这个典当灵器的家伙肯定是拿灵石去赌，这样约定时间内没来赎，活当就变成死当，他的提成就更高了，毕竟如果这真意耳环成死当，他有信心卖出超过十八万的高价，原本一对真意耳环价值超过四十万，他故意少说成三十万。
很快，青年伙计和一位筑基期老者走下楼，向柜台处走来。
这位筑基老者没穿道袍，而是穿着白色真丝衣衫，手里提着黑色匣子，走着官场四方步。
“小友姓名和籍贯？”
曲当铺掌柜从怀里拿出一张特制的当票，摊到柜台上，拿出墨笔。
“沈小茗，兴国九六城沈家的庶子，排名第三。”时源回道。
沈子歌神念扫过时源，没发现时源的心率和血压有任何变化，以这种方式，看不出他在说谎。
掌柜在当票的正票和副票都写上沈小茗和兴国九十六城沈家。
“很少看到有兴国的人来我们竹国。”掌柜写到一半开口问道，看起来是很随意地一问。
沈子歌感觉到一道筑基的神念将时源笼罩，而时源神念未到筑基，像是没有丝毫察觉。
“郑家世代经商，父亲是这代家主，可惜去年患上怪病，久治不好，只能让我们几个儿子每人前往一个国家，五年限时，到时候谁能拿回家的钱财最多，谁就是下一任家主。”时源的语气带着悲伤。
“我猜到时候肯定是你赢了。”掌柜收回神念，继续把当票剩下的内容写好。
沈子歌看到当票上面写着：沈小茗今日抵押灵器耳环一只，价值评估十万灵石，约定十日赎回，当铺收取一万灵石手续费，超过十日未赎，则成死当，当铺有权将典当物没收。
下方还有日期地址和掌柜与首席评估师的签名，其中有些字掌柜故意写成错别字，还有几个字写得很大，最后掌柜打开黑匣子，盖上印章。
时源收到当票，把灵器耳环交给掌柜，然后拿着当票到财务窗口，撕下正票递过去。
财务收到正票，将一张星界公司的灵石支票递给时源，面额十万。
“欢迎下次光临！”
沈子歌和时源离开时，几位伙伴在身后喊道。
“小王，你过来。”掌柜对着那位青年伙计招手，“你拿着我的手令，去拜见宰相府的账房大人，并打听一下真意耳环的事。”
“好的。”青年拍胸保证，“我会问清楚的，掌柜放心！”
“好好工作，以后升职加薪，我优先考虑你。”掌柜拍着青年伙计的肩膀，然后向楼上走去。
“升职加薪这句话你自己都说过多少次，恐怕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每次都是宗门长老和管事的亲戚得到安排，你画的饼有点远，没有一次轮到我。”青年伙计这些话只敢在心里说，表面上仍笑着恭送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