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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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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就再看看窗外吧,反正他还没有与我搭上话,而他呢?他在微低着头看着窗外,就当转过头看向窗外时,谁曾想此时的窗外竟是灰蒙蒙的,好像有层厚厚的迷雾,一时我想太阳她呢?蓝天呢?白云呢?

    地上一棵树一条河我都看不清,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索性我就看他是怎么看的吧,当我转头看向他时,发现他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与刚才样子相比全然是另一幅面孔,他眼神坚定,死盯着那灰蒙蒙的窗外迷雾,全身绷紧,我打了一寒颤,回头看向绿皮火车的窗内,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可当我转头看时,却发现这里的人居然都很安静,没有人玩手机,也没有人相互说话,但都凝视着窗外,就像照着镜子一样,父亲还在酣睡,他旁边的老头也是,不明白火车人几乎都醒了却只有他们在睡,不明白的我急忙的去从箱子里拿起日记,去回味解药,在打开第一页时,这里的世界突然扭曲变形,所有人和物都在内,形成旋涡,翻腾着在到反应过来时,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我看向他,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还在看着窗外,只不过却用手撑着下巴,我好奇的也看着窗外,却发现窗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下意识的向她们挥了挥手,很开心,她们也看到了我,并且也向我挥手着,当我再一次的看向窗内时,发现,这里依旧是那个味,有互相谈琐事的,还有嘘寒问暖的,还有聊家乡的,没几个人在看手机,可能他们都还用老年机吧,我猜想着,突然一位大爷叫喝着,仔细听才知道,他在卖菜——卖‘沙芋’,突然我嘿的一声!

    我心里想着还真叫他给卖出去一个,大爷小心翼翼把手伸进缝补在亚麻裤上的小麻布口袋里,半天后,掏出兑换的零钱,买家也是位大爷,他也小心翼翼的接过钱之后一张一块的数着,最后卖家,热情说欢迎下再来哦,这场交易就这样结束了,虽然过程中,来回的讲价,三块钱一个,硬生生给讲价,两块钱一个,他买了十个,还个个有我两拳头大小,但是我不太关注他们,因为我在平时买菜,几乎不讲价,记得唯一讲价的映像还是定格在了小时候母亲带我去赶集的时候,记得当时她说:“你这料子我能不晓得吗?少二十块,能不能少。”

    摊主说:“大姐呦,不骗你得,少十分都要不得的。”她接着说:“少十五,要不得,我就不要得了。”

    她故意往后假装要走,发现摊主没意思,又往后走,不时又回来,又讲价,就这样来回的心里博弈,终于拿下了买卖。突然我一脸豁然,我指着窗外对他说:“大家都很喜欢晴天这样的天气,对吗?!”

    而他却显得很平静,坚定的眼神中,却有些难以掩饰的失落,一会儿后,他淡淡地说:“天,快下雨了,窗户快关上吧,朋友。”

    我奇怪的说:“这明明就是晴空万里啊,怎么会下雨?”他沉默了一下,一时间他好像自己也不太相信了,而突然他又坚定着眼神,看向他一开始看向的方向,然后沉声,说:“雨很大,淋湿了我许多的朋友。”

    突然所有人都惊呼着看向窗外,他们一边看,一边笑,看的很认真,笑的也很天真,我惊着朝他们所看的方向看去,发现那正是我一开始所看的方向,“那是?!我的世界!”突然我心里惊道,车上除了还在酣睡的父亲和眼神坚定的他,还有他旁边同样酣睡的老头,几乎所有人都在惊呼窗外的一切,我看向他们所看的方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们,脸上表情很平静,他们拿起手机拍完照惊呼后,又转身回望窗内,而我却依然看着,窗内停止了任何对窗外的动静,恢复成原来样子,而我脸上显得平静的我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这好像就是我意料之中的。

    我念叨着:“原来我的世界,太阳、蓝天、白云,她们一直都在,”一阵微风吹拂,我也想起了她们的名字,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忘记。微风吹过之际,他又问我:“喂,朋友,你说这人生能有几个三小时呢?是不是……很多很多个呢?”说罢,他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而正在看向窗外的我,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就愣住了,看向窗外的眼神居然有些呆滞,突然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居然坚定的说:“一个!”他被我这一激灵,也有些愣住了,此时的我仿佛不是我自己,接着他却质疑的问:“那消失掉的过往呢?”我很想竭力说出自己的答案,可是我又一次愣住了,再到反应过来时,我却发现我已经说出了答案,那不是我说的,但我清楚的记得我坚定地说:“一次的过往,一次的消失,一个消失的过往。”

    这句话好像对他很敏感似的,而他像是冷的一样哆嗦了一下,却又突然将手机揣兜里,立马坐好直面向窗,接着他紧张地指着窗外说:“那里确实是黑压压的一片,乌云密布的,快……快下大雨了。”

    而我傻傻的看着窗外,满脸的惊愕。而他却接着指着窗外说:“那里有几阵狂风,而我却不知道,傻傻的‘飞’了出去,没有打伞,也没有穿雨衣,结果被淋的焦头烂额生活都不能自理,我想寻回一开始的方向,可发现我已经转了向,唉——!可能是被那狂风给吹失了的吧。”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有些伤心。无意间看到天空上指甲盖大小的飞机,于是我就扯了一个话题说:“你看,你看,窗外有架飞机,相别于历史,他存在的意义可是非凡,他不是战争的道具,也不是经商的手段,他可是承载了我一生梦想的形状呢,现实的我们几个不是这样的呢?可是世界上一些”人他们还没有醒悟。”

    他接着我话说:“是啊!没错,世界上的一些人是该想一想了,若是狼不能驯服,那就只有杀死。”我点了点头,他伤心的面孔也减少许多。

    (光好像就是生活,我们在拼尽全力追寻,到头来却是耗尽了我们生活的力气,你生活在光亮里,就觉得这全世界都是光………可这下一句却很少人来补充。黑暗有时可能会笼罩于历史,可当光的出现时,我却不希望是有时!)

    此时的我们显得比较平静,对着窗外他有些不解说:“有种很奇怪的现象,当现实生活拿到网上时,却发现不小心捏疼一只兔子却比吃了一只兔子更有罪,吃的时候他们很开心,从未为兔子们喊疼过,还自以为觉得自己是最爱兔子的人。

    霸占道德的高地,从不理解别人生活的不得已与不如意,最后还是回归了现实生活,可一段时间后,又涌出些同样的人。”对此我也无奈的说:“这些人的出现避免不了,这些人的出现避免的了。”

    他说乱吹,我笑了笑,当是开了个玩笑。他瞅了瞅我,接着有些不情地说:“你说,像我这样平庸的人,会平庸一辈子吗?”我直接就说:“我不希望把话说的太绝对,但是我依然坚定的认为甘于平庸的人才会真正一辈子平庸。”

    他却说缓缓地说:“曾经,我问过一位年过七旬大爷,他也是这么说的,说到平庸我想起了父母,他们不甘于平庸,总是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可我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目标,他们还没走完的路,却想让我替他们走完。”

    说完,我表现的也很平静,看向窗外我缓缓的说:“我们人生的剧本,一路走来有着父母的参与,或许还有着别人的参与,但是我们要搞清楚,这剧本是我们自己的,要走的路也是自己的,我们不是父母的续集,更不是子女的前传,也不是你朋友的外篇,路是自己的,能走的也只有自己,哪怕只是平庸我也愿意,这句话是别人告诉我的,可我忘了是谁了,只记得被我认同的这句话。”

    他没有多问,而是接着又说:“人类的第一束火苗,是由于大胆了一点,人死之后时间会冲刷一切痕迹,文章几笔也抵得过千金留存的耐冲刷,资本家想方设法的用金钱去抵耐时间,可时间却比金钱脆弱。生活中的一切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迟早要失去的,既然迟早要失去不如大胆一些活出自己的样子来吧。”

    “失……去?”我揪其心的说,突然我想起来那时我在小山头为什么我能待那么长时间了——一辈子!揪其心,我看着窗外说:“这世界上一定需要有懂你的人,不一定是别人,但一定要是你自己。”

    说罢,我又指着窗外试飞的雏鸟说:“世界如果真的有奇迹的话,那也一定是努力与坚强的另一个名字,纵使双翼鲜血淋漓,无数次摔落险些丧命,也阻挡不了我要飞向高空的梦想。”

    他望了望那片天空,脸上显得有些茫然,我问他这是怎么了,而他却说:“父母告诉我要好好读书,记得初三那年,他们问我一斤一两是多少,问我一亩地是多大,而我却满脸疑问,他们说我这书白读了,可我的老师上却从未教过我,现在我知道了一亩地约666,67平方,记得牢牢的,一斤重的水泥凭手感就能知道了。

    一次一个研究生毕业的年轻人来我们工地视察,他对旁边小孩说你不好好学习就要像他们一样,我其实早就后悔了,可听着他的话,我却觉得我比他还高强,现在读书离我是多么的近,可我一点都激不起读书的心,因为我总想把读书作为成功的手段。”我对着窗外,接着他的话我说:“她们告诉我读书不是为了拿个文凭,也不是为了发财,而是培养我们如何去做一个有温度、懂情趣、会思考的人,而不是书读着读着,书却成为自己走路的一堵墙。”

    他点了点头,却是开玩笑的说:“书读好了,以后娶媳妇,也轻松了些。再过几年父母还说为我办婚事,不知道急个啥,我这样也能娶到媳妇?”我真诚地说,祝他娶上好媳妇,随后我看向窗外,看向远方,那里没有啥,却是两只双飞的鸟吸引了我。

    他们停在普通的枝头上,依头相靠着,一起叼着普通着树枝筑巢,下蛋育鸟,一个出去觅食,一个在家照顾孩子,我不认识他们是什么鸟,但我知道他们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他们这种发自内心的爱是忠贞不渝的,是一种充满责任的爱,婚姻在他们眼中就是生活,而在我们眼中生活就是婚姻,随后在婚姻中衍生出“男的不都是这个样”“女的不都是这个样”的话,我相信人的价值观是有温度的,但有些人却用其冰冷社会的心,这些人令人很诧异,不希望心是热的却想着心是冰冷的,但仔细想想这也很正常。

    我还在想着,他看了看我然后笑了笑,我也笑了笑,只不过笑的有些僵硬。他却不以为然,看向窗外突然就说:“你看窗外是多么的晴啊!”我有些愣住了,而他继续说:“第一次觉得这窗外的太阳与蓝天、白云这么令人陶醉,这么的令人想去琢磨。”

    我应和的说道:“是啊!”而他,他的举止令我有些惊讶,他身子往窗外伸,大口吸着窗外的空气,这朴实无华的味道,令人觉得这是会是什么芳香,我听见车厢里几位大爷畅话,他们说“美国佬又来咱台湾闹事”、“狗日的军国主义的小日本,跟畜生似的,有病排核污水”、“将来还不知道地球会被嚯嚯什么样了”他们什么都敢讲,什么生活琐事也不掩藏,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他们讲着怒着、乐着、笑着,我也都听着,突然他像是中了迷幻药一般,兴高采烈地对着他一开始所看到的窗外说:“这一次我终于打破了这两世界的枷锁来找你们了,曾经待我看到你们时,时间定格在了黄昏的晚霞渐渐消散的时候,你像天使一样时时刻刻在此刻陪伴着我,我找到了你们愿做你们起舞的舞伴,和你们一样穿着用金丝做的衣裳。”

    突然他又在对她们叫唤,不!我仔细的又听了听,是……是车上所有人都在叫唤,他们竟没有一点惊疑与不适,就当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时,回头却发现除了他,其他人只是瞄了一眼窗外,就若无其事的各干各的了,我好奇的刚想要问他,而他却突然变换了一副神情,变的很严肃,抢先我一步说:“如果过往会消失的话,那么这一切的人和事,也会跟着消失吧,如果这都消失掉的话,那还有什么可消失的呢?”说着,他眉头紧皱,而我却感到些不适了起来。

    好像是因为他提到了一切的人和事也会跟着消失,我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另轻声说道:“我们人生中有许多好忘掉的事,可你永远也忘不掉第一次感知自己笑的时候,第一次,你是多么的真诚,你是多么的纯真,多么的自然;而你也永远也忘不掉你第一次呐喊的时候,第一次,你是多么的拼劲全力,感到无比的轻松。曾经有人告诉过我在我这十八年的生命里,遇见过多少的传奇,我想是这么回事,在我的记忆中的确有记的过许多的名字,可现在真正当我想去想起时,却发现连个性都喊不出,也记不住,只有些模糊的动影还在脑海中忽隐忽现。我想是我忘掉了吧,可是那短短的三个月,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