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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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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皮火车上的那位朋友,我没想到我们要到达的地点是一样的,可在最后行程结束的那一刻,他怎么都不肯下车,我说到了外面我们会看到她们,他信了我,于是我们在夕阳的最后一刻,告了别,夕阳结束的方向是空无人烟大学路口,而相反的方向却是人山人海,我毅然决然的往夕阳消失的方向走,而他却是毅然决然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回头我看着他的身着,他却是在这个大城市里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我还在看着他,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他的背影彻底的消失,我也没看见他回头过,他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人群的角落,我虽看不见他的背影,但是我却是清楚地看到他消失的最后一眼——在角落里偷擦拭下了低落的泪。

    是苦?是酸?还是甜?

    只有他自己知道,我的回忆,他的回忆,为什么会变的越来越淡薄,这到底是失去还是逃避?是痛苦还是愁绪?

    还是已经完全沉浸于夕阳的落下,这些只有自己知道,回忆时,他站在夕阳山头和平地的后面,他或许也已经知道了,人失去原来的样子,就在那儿,那好像是成长的代价,我记得曾经父亲也是这么说的,那时的我还很小,而那时的他,因为家中出了些变故,他一直郁郁寡欢,变故没发生之前,他一直都很要强,现在的他也是,但面对逐渐长大的我的一些反驳,他那要强的心却也是会时常低下。

    父母,小的时候我是挺讨厌他的,因为一些小错误,他们都有可能训斥我,骂我,不小心打碎了个碗被训斥半天,说我没用,下雨天出去玩了,也要被他们说,待在家不好吗?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弄脏的裤子,因此,裤腰带我没少吃,现在长大了,想出去了,他们还是会说,只不过变成了低声劝我,我一生气有什么不满,他们却是沉默不语,有时我甚至有个坏的想法,就是像小时候他们对我那样长大了对待他们,可发现自己做不到,他们选择了沉默竟然比小时候打我的时候还要痛心,小时候的我对着妈妈说:“妈,我想要上月亮上去。”

    可妈妈却是打我一下头说:“天天净想这些没用的,好好学习,作业做出来了吗?考试考第一名了吗?”我听后时常会沉默不语,然后郁闷的回到了屋内学习。

    (有的时候我在想,他们的眼里为什么只有学习,他们为什么这么固化呢,我想这都是他们的错,然而逐渐长大了的我,才发现,他们从小就与那些大城市里的人不同,没有接受好的教育,也没有好的认知,我知道这样是错的,可从来都不想指责他们,我会试着理解,不行就默默的听着。)

    他不想回头望,因为他还要面对生活,以及莫名的迷茫,为什么人类会回头望,因为未来时常映照着过去。

    现在的我不会在想了,因为想上月球的心,早已在小时候就已经死掉的,那双一开始是多么洁白的羽翼,也早已被折断,早已变的污秽不堪,可我却从未怪过他们,他们说:“你看!窗外的世界,那些孩子,他们的羽翼是多么的洁白与永恒,他们的父母是多么会教育自己的孩子,他们是多么的开放。他们甚至可以飞到世界各地的角落,飞往大千世界看尽人间繁华。”

    我想说的是,你们时常会换个角度,与别人针锋相对,但却不会换个角度,为自己的父母想那么一想,你所说的那个窗外的世界,那是有无数会飞的人,但也有无数连飞的机会都没有的人,那些会飞的,他们大多数已经忘记了曾经哺育了他们的家,他们是那个家为大千世界的不起眼的角落,家的观念似乎在他们眼中,是个完全自由的地方,哭泣了这时才想起那个不起眼的家,可是那个家早已变的陌生了,你总是以着智者、学者的姿态去说窗外的世界的好,那不妨从智者的角度去想想,如何改变现状吧。

    不得不说,父母那辈的婚姻很少是一念而就得,我们时常看到的是父母婚姻的平庸和朴实,可现在的我们对于他们的爱甚至到了奢望的地步了,是我们追不到吗?还是我们自身出了毛病?还是身边其他的地方出了毛病?我想每一位读者比我更清楚。

    七、八岁就放牛的娃,父母那辈并不稀奇,他拉着牛,在长满野草的水泥泞路上放牛,破短裤被树枝撩到露了半截屁股,他也并不害羞提上去,反而还在卖力的拉着牛,搞不懂那么大点的小孩,居然能拉的住不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牛,你说这好有小时候农村朴实的感觉啊,又说此时城里的孩子还在上补习班和弹着父母强加的钢琴是多么的好学啊,你想着这般年纪的孩子不都该这样吗?

    无忧无虑的,可你对城里的情况一无所知,那里不是天堂,那里也是要生存,放牛娃也是要生存,城里的孩子也是要生存,可是在孩子的世界里,他们终归还是孩子,他们的世界是要充满爱与呵护的,在晴朗的天,他也是要给他看看乌云,可他也是要看看白云,你让他的世界全是乌云,看不到世界的色彩,也就看不到雨后的彩虹,你说等乌云散之后在说吧,可是乌云散去之后,他已不在是那个小孩子了,而你又让他的世界全是色彩和洁白的云,可等到乌云来临时,他只会觉的那也是色彩的一部分。

    当我们还是小的时候,对于女性的谦让,仿佛就是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其实从一些客观的因素上讲,女性是有某种弱势的因素存在,好似谦让也并没什么问题,女性是要被保护,也是要被重视,但是呢,总有人认为这些视为理所应当的‘天赐’,他们说,男的干的活就该比女生多,男的就该让着人家,在你与一些女性的争论中,可能你一不小心碰了人家,就被人家说成流氓,而女生用劲打你一下,却是被说成玩笑,不仅如此男的长大了就该为女性无条件的花钱……

    好似这种倾向,在一些男性眼里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而是把那些女性比当宠物还更加去呵护着、溺爱着,难道那些女性真的就是我们人生或是生活的必需品?

    难道这也真的就是那些女性的错?

    时代所赋予的女性是平等的,女人是地,男人是天,男人滋润大地,女人拉住天,女人从来都不是‘宠物’,也不是什么的‘必需品’,她们有着自己的闪光点,但这些闪光点正在被不良的理念教育与时代商业一点一点的抹杀。

    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其实普高中的学生大都都能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他们也想重视学习,可是他们无法真正认识到学习的意义,他们也没有学习的危机感,走一步看一步往往是他们的常态,这里是人才的聚集地,但也到处是‘坟墓’,土鸡想飞天,却希望孩子成为凤凰,压力不仅给到学生,还给到老师,孩子成绩下来,必然压力要多一份,当父母看到孩子成绩下降和不服管教时,他们往往会将矛头指向电脑游戏、手机,可他们却很少想到缺少亲人的陪伴、不理解的无法倾诉、压力的无法宣泄、各种的强迫与无奈以及痛苦与悲伤,往往是他们给的,在受害人眼里电子游戏是他们遮蔽锋芒的一把伞,可伞终归是伞,他只能遮遮风雨。

    遮不住狂风暴雨。

    我问绿皮火车上的朋友说:“小时候什么是痛苦呢?”

    他看向窗外,踌躇了一下,却突然转过头看向我说:“是……是不能看电视,不能与小伙伴出去玩。”

    我接着问,那现在呢?他犹豫了一下,却是转头看向窗外说:“是工作赚不到什么钱,是生活,是……初中那年的辍学。”

    说罢他却是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对着窗外说,其实这也没什么。

    这时你明白了,你终于明白了,只不过太晚了,既然明白了,那不妨就继续往前走吧,如果人生路短,你不妨乐一乐,如果人生路还长,那不妨在搏一搏,活着最重要,还是让自己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最重要,这留给你自己选择吧。

    不是人人都是圣母,教师也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其他的一些职业也是,但每个职业都应当干好本职工作,教师是教书育人,不是以虚伪的严厉、虚伪的道德正义去教学生必须怎样做,他是份赚钱的工作,但你不能只把他视为赚钱的工作,我们不是圣母,我们也无须要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要求,但我们也要清楚,工作与职责是两码事,我们只把他视为工作那跟动物饿了就觅食没什么区别,而后者却是我们人类特有的,他超过了世俗,超过了我们人类的本能。当你学会挑别人刺的时候,你觉得你很聪明,一眼就发现了别人的不对劲,你是很聪明,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游刃有余,而自己的世界永远都是自己的。

    我忘记了,忘记了曾经所有的自由、无拘无束冲向麦田的感觉,忘记了曾经与小伙伴一起出去玩的场景和各自开心的模样,那曾经的人,那曾经的那个我,我想起了曾经在夕阳的我并不是孤身一人,我想起了被她们理解的心声,我也想起了我理解她们过的心声,在此之前我的真爱是我的父母,在此之后他们依然是我的真爱,可是我回到现实,比他们还真爱的是她们,那陪我在夕阳等到她们真正离开的那个人啊!你?真的还在吗?我爱你!想着如果你还在的话,我会倾尽所有去爱你!

    可是一年又一年,风吹起,叶飘落,从山头上下来的影子还是独自一个人,我见那绿皮火车上的朋友,很真,于是我就向他展示了下我对她们的爱有多深,他那踌躇的样子,肯定没遇见过,我甚至在心中都有些窃喜,但我想他踌躇的时候一定是明白了些什么,所以才想着改变些什么。

    他说他当时上职校的时候,真没什么管他,也没什么人约束,手机、睡觉、抽烟、纹身、烫头……好像都习以为常,我想一部分的学校应该不是这样的,他还说那里有着最真实的自由,但也有着最真实的迷茫与无助,我没有体会过,所以我不太相信点了点头。他说他们的教师是如此的轻松,他只是负责教课,其他不管,一次在几乎所有人都睡觉的时候,他们的老师却还是有模有样的讲着,我也觉得轻松,大部人的人也觉得轻松,但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有些教师在看着他们这样时,在下课时的角落却是偷偷地抹了把眼泪,但我知道的是,为什么在上课时有些教师看着他们这样时,在下课时一脸轻松的走去。

    我想不透前者,但我却能一下想出后者,而我猜想,或许前者也有个教师梦吧,只不过梦碰上了残酷的现实,我好像只是个局外人,但我好像却好像又是个局内人。

    他还跟我讲过‘花臂小妹’、‘社会大哥’、厕所的啼哭声……我不知为什么他知道的这么多,但我知道的是他看窗外的眼神是非常的坚定,他说无所事事仿佛是每天的常态,有的人虽然很热情,但心眼却是很多,而成年人的灰色世界好像充满了色彩。

    曾经的那个上了高四星级高中的朋友,自从他上了高中,我得到关于他的消息,全是从家里人或是从其他的朋友得知的,我不知道他现在上了哪所大学,我猜想应该是‘985’或是‘211’吧,其实我一直想见见他,但我猜想他早已把我给忘记了,即使他对我的印象再小,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对那些年的事有些羞愧,人总说小时候的事而已用不着一直惦记‘一辈子’吧,我不反对,但是我就是忘不了,曾经的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我发现我早已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我了,我已经变了,那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也变了,他或许真的没在意,而我却是——记了一辈子。

    下雨了,你会去躲雨吗?你躲了,看到了一个屋檐,你感到非常的幸运,在屋檐下的你感到庆幸,可雨在风的借助下,又打到了你身上,你被淋湿了,在风中的雨也打疼了你,而你会觉得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等到雨停了,风也停了,你摸了摸身上,却发现身上竟然是干的,而你也会怀疑这下过雨吗?

    乌云散去了,你信誓旦旦的走出了屋檐,你想看看雨后的彩虹会是个什么样子,可不知怎的,你好像是经历过什么风雨似的没心思想什么彩虹了,你说算了,还是回到屋檐吧,可是你踏进屋檐的那一刻,眼前的周围却突然一黑,像是来到了一个黑漆漆不见光的地方,你在黑暗中不由的感到害怕与恐惧,可就当一束光照进来的时候,无论这束光再怎么微小,你的恐惧都会被触动,可现实是这束光,很少出现过,我承认如果在黑暗待久了,人不仅仅会是产生恐惧,还会产生对这个世界的失望,甚至是想毁灭这个世界,然而最后他好像不在恐惧了,好像这就是他的归宿,你再也找不到他了,他好像在黑暗中消失了,即使是光的出现都没有用,而有些人一辈子都在光的生活之下,却觉得这世界就是这样,其实这世界本该这样,可这世界却本就不是这样。

    黑暗的地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照进来光,可那里的人却不晓得他们世界的黑暗,还在追寻着光,或许有那么一天他们知道这是徒劳的,可他们还是在追寻着光,然而在追寻的路上他们、我们都不知道的事,他们却变成了黑暗中的一缕光,这光没人察觉,比起承认黑暗就是这个世界本质的存在,我更承认那一缕光的存在,即使微光我也承认。绿皮火车站到了,太阳也快要落山了,迈出车站的第一步,我竟犹豫了,身旁的他们也停下了脚步,我回头看了一眼这略有些封闭的车厢,还是继续向前走了,而他们也只是望了我一眼,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这车站的地方人很多,我们身边也是人来人往,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往同一方走去,走到人群的最中央,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目的地,我们却还是继续向前走,我叫父亲在这等一下,而我们三人又继续向前走,走到了一处人较少的小山头,我们终于停下了脚步,又突然,我们不自觉转过了身子,面向太阳快要落山方向,此时我们并没有说话,而在此时夕阳在尽情的抛洒着余晖,也在此时我们方才明白,呼唤我们的,是一开始的地方,看着那身穿金丝长裙在天边跳舞的琳云,我们不由的出声感叹,她们也看的我与他们,温柔的向我也向他们,伸出稚嫩的手,我们没有随她们而去,而是像她们挥了挥手,我对她们喊道:“我!会永远的爱你们的!”

    但这里的人似乎听不见,他们也是,余影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余飞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就变的沉默,我再一次的看向了她们,看着她们,她们也在看着我,永远的看着!看着她们,我舒了口气说:“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这里也是我们结束的地方。”

    他们终于说话了,不过他们只是简单的说:“嗯,的确,这是我们一开始的地方。”说罢,余飞说:“我要走了,余影兄,余辉兄,下次见面再聊!

    很高兴能在再次见到你们!”我不自觉的伸出一只手,想说些什么,但想说的话却怎么都忘记了,直至他在人群中消失我才想到,还有句‘抱歉’没说,他消失的背影依然是西装革履面场,我又忘记了他的模样。

    而余影,做完简单的道别,也走了,消失在了人群里。

    回过头我也往夕阳消失方向走去,走向我的目的地。

    可就当和父亲我再次路过绿皮火车旁时,竟发现余影、余飞他们竟还在绿皮火车上的那个车厢里呆呆地——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