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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如果未来早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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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我们的资料室,各位一旦进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所以……希望各位不要有什么坏心思。”

    士兵带着雷内两人来到一个类似图书馆的地方,这便是坎瑞亚的资料室,里面记录了坎瑞亚所有的历史、机关造物乃至于炼金术等许多重要记录。

    至于为什么给予雷内那么高的权限,还是那句话,天才,是有优待的。

    那一份手稿,让空看到了雷内的能力。

    在进入资料室的一刻,雷内和雅各布便经历了守卫的搜身,在确认两人身上没有多余物品后,这才放行。

    雷内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刻开始在资料室翻找起来。

    随着一份份资料文件被雷内取出,他还向守卫要来了几份草稿纸和一支笔,之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在纸上记录自己的猜想。

    这一幕自然也被这里的守卫通报给赫乌莉亚,赫乌莉亚也只能吩咐加紧看守,同时将这些事情记录,等空下次苏醒的时候一起告知。

    就这么过去了几天的时间,在这几天内,雷内和雅各布都一直待在资料室内,饭菜都是直接送到面前。

    至于方便这个问题,资料室外面不远处刚好有一个卫生间,只是会有人专门盯梢而已。

    不过这对雷内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果然……坎瑞亚……来对了!”

    雷内拿起了面前满满当当的草稿纸,连续几天缺少睡眠的他顶着一双熊猫眼,眼球充满血丝,可这都无法掩饰他激动的神情。

    “世界式……成功了!”

    雷内从一旁抽出一张崭新的草稿纸,开始重新书写,口中还一边喃喃自语:“只要按照这样,加入各个公式,那么……”

    写到一半时,雷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草稿纸,握着笔的右手开始颤抖,只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将后面的答案写完。

    “不、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错误的!”

    他再次抽出一张草稿纸,将一个个公式列举出来,最后统一计算,答案……和之前的结果……一模一样。

    “不、不对!试一下其他的……”

    雷内依旧不死心,打算尝试计算其他公式,可连续试了十几次,所有的答案都在告诉他,他的计算没有问题。

    “雅各布,快帮我计算一下……雅各布?”

    雷内呼唤着自己的同伴,可雅各布却没有任何回应,他抬起脑袋,却发现雅各布直直的看着门边。

    “坎、坎瑞亚王!?”

    雷内看着站在门边的空,当即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意外和吃惊的神情,显然不明白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世界式……你果然是天才……”

    空拿起桌面上的草稿纸,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来坎瑞亚王也知道提瓦特的未来。”

    雷内见空的脸上没有太多波动,脑中多出了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如果没有足够的能力,一个人类的国度又怎么能在神治的时代存活,难不成就靠我一个人吗?再说了,深渊的力量拥有极强的侵染性,只是一次没有成功而已,你觉得这能让祂停止进攻提瓦特吗?”

    空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几句。

    “……”

    雷内闭上了嘴巴,他知道,眼前的人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那些秘密准确性极高。

    可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如此淡定?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提前准备?既然深渊还会卷土重来,那便做好防护不就行了?傻孩子,事情没有你想象的这么简单。”

    空放下了草稿纸,满脸无奈:“这场战争才结束十一年,这期间提瓦特人民死伤无数,即便是七神……都死了四个,你觉得深渊的下一次进攻会怎样?肯定比这一次强吧。”

    “那难不成就这么干等下去吗?我们总要做些什么。”

    听到连这位坎瑞亚王都不作为,雷内有些难以置信。

    “小家伙,记住你的措辞,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做,我也在拯救我的子民,至少我不希望我的子民一直以魔物的容貌、身份活着。”

    听到雷内的话,空显得十分不悦,不过转念一想,他终究不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也无法感受到自己的绝望。

    “罢了,我的是非功过终究由他人评说,小家伙,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将你所计算的东西,在坎瑞亚散布,他们已经够苦了,至少在我有解决方法之前,我不会告诉他们。”

    空叹了口气,打开资料室的门,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离开的背影。

    “雷内……”

    雅各布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同伴,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收拾一下吧,我们明天就要回枫丹了,雅各布……你记住,今天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刚才的事情也不要乱说。”

    雷内将桌面上的草稿纸全部收起,同时还不忘叮嘱自己的同伴。

    他知道,这位王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防止自己因为恐惧而散布这些消息,这也显示出了自己和他的差距,情报的差距。

    随着第二日的阳光升起,雷内便带着雅各布前来辞行,只不过那位王却不在此处,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自称是戴因斯雷布的宫廷队长。

    “雷内阁下,雅各布阁下,殿下说了,如果二位要离开,我们自当派人将你们送到坎瑞亚边界,以表现我们坎瑞亚的礼节。”

    戴因斯雷布朝着殿外招了招手,十名坎瑞亚士兵便整齐的站在殿外等候。

    “那就多谢了,这是我们答应坎瑞亚王的事情,还请你代为转交。”

    雷内从自己背包拿出一叠草稿纸,将其递给戴因斯雷布。

    “好,那就祝二位一路顺风。”

    戴因斯雷布笑着接过了书稿,看着雷内两人在坎瑞亚士兵保护下离开的背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皮耶罗,不知道你在至冬的日子还好吗,没了你,如今的我还真猜不出殿下的心思。”

    内心稍微惆怅了一下,戴因斯雷布便带着这些资料前往实验室。

    而在实验室的一个专属房间内,莱茵多特正教导着已经成为少年的阿贝多。

    眼见许多珍贵的材料在面前分解,同时在莱茵多特的讲解下,身着工作服的阿贝多不断的记录着笔记。

    “咚咚咚!”

    随着实验室房间门被敲响,戴因斯雷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贤者大人,殿下让我将这些资料交给您,或许可以找到突破。”

    “阿贝多。”

    “好的,老师。”

    听到自家老师兼母亲叫了一下自己,阿贝多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记,跑到门前为戴因斯雷布打开了门。

    “是阿贝多啊,这些资料是殿下交给贤者大人的。”

    戴因斯雷布一边笑着,一边将手中的厚厚一叠的手稿交给了阿贝多。

    “谢谢。”

    阿贝多接过手稿后便点头道谢,然而,还不等戴因斯雷布说些什么,便快速的关上了房门,只留下了一脸错愕的戴因斯雷布。

    “啊这……”

    戴因斯雷布再次沉默了几秒,不得不说,阿贝多刚才这一手操作直接让他尴尬症犯了,不过转念一想,阿贝多毕竟是贤者的弟子,有一点脾气是很正常的。

    戴因斯雷布自我安慰了一阵,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却没有想过,这只是阿贝多不善言辞而已。

    毕竟每天都在实验,哪有时间交流啊。

    “老师,这些东西我放实验台上了。”

    房间内,阿贝多抱着一叠草稿纸,放在一旁的实验台上。

    听到阿贝多的话,莱茵多特也放下了手中的活,拿起一张草稿纸看了起来。

    毕竟对于自家父亲的眼光,莱茵多特还是很有自信的,既然是在这个时候将这些东西拿过来,可见是对如今的情况有所帮助。

    可随着时间流逝,莱茵多特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这些东西不属于炼金术的领域,但也可以用炼金术的知识将其换算出来。

    “注定毁灭的未来吗……虽然我早有预料,可如果这世间的一切早已注定,那人类的思想又是否已经注定了呢?”

    莱茵多特摇了摇头,将雷内的手稿放在一旁,虽然她想扭转这个结局,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坎瑞亚的子民,她要制作出可以抵抗深渊力量侵蚀的东西。

    只有这样,之后的她才可以更好的处理这些东西。

    不得不说,天才的想法永远都如此相同,在得知未来的瞬间,不是想着去妥协,而是想着改变。

    ……

    世界树内,随着空的本体睁开了双眼,一直处于闭目养神的天理维系者也睁眼看了过来。

    “哟,我一直很意外,在长时间没人跟你说话的情况下,你居然能呆的住,要是我,恐怕早就疯了。”

    此时的空身体虽然依旧被贯穿,但还是依旧笑着调侃了一句。

    “习惯了,以前的我也是这样,现在我也是这样,甚至身边还多了一个你。”

    天理维系者淡淡的说道,虽然知道她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但空听起来总感觉不对劲。

    “罢了,白毛女,如果你知道世界注定毁灭,你会干什么?”

    空想起昨天雷内的反应,便开口问道。

    “我已经做了我最大的努力。”

    天理维系者的语气依旧十分平淡。

    “哪怕我待在这里也不够?我靠,忘了还有深渊。”

    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这脑子显然已经越来越不好用了。

    “即便你呆在这里,同时挡住了深渊,可提瓦特依旧会毁灭,这已经成为了必然。”

    天理维系者摇了摇头,打破了空的幻想。

    “你够了!如果你还想着把荧拉进来,我会砍了你。”

    空直接释放出自己的杀意,如果不是自己对上深渊没有太大的把握 ,他也不会将天理留下。

    但如果祂依旧不死心,那空也不在乎给自己增加一下难度。

    “这是必然,你难不成指望至冬的神明能做到?只是重塑神躯而已,随着神躯的重塑,祂的神力或许会有所成长,可比起深渊,那点成长根本微不足道。”

    天理维系者依旧面不改色,继续说道:“除此之外,重塑神躯还伴随着剧烈的痛苦,相当于自己将自己拆成碎片又重新拼上,这期间,祂的性格和记忆也会重塑一遍,也就是说……你熟悉的冰神已经消失了。”

    “即便神明爱人,可在无数次的重塑下,神明依旧还会爱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