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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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恩嗯额，此鸡腿卤的香咸可口，深得我心。”曲晓幻浅浅的呼吸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又似乎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不再忧伤。
“这个傻丫头，算了，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待早晨在走也不迟，想来那名刺客暂时不会再来犯。”飞儿将曲晓幻身上的被子往上捏了捏，瞧见她手里紧紧抓着的那个香囊。
这个香囊飞儿早前就检查过，除了上面绣着曲晓幻三个字，并无其他，只是从这绣至的彩绸可以看得出来绝非凡品。
不知她是哪儿的大家闺秀，贪玩出逃，如今深陷危境，找个机会将她送回本家，也算是弥补自己对她一些愧疚。
窗外，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看来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三个时辰后，曲晓幻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起身就见飞儿一身青衣身后背着包袱从屋外进来。“你醒了，快，收拾一下，我们即刻离开这里。”
“诶？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怎么又赶着要离开？”曲晓幻闻听后，睡眼朦胧地看着飞儿。
“别问了，出去后，我再告诉你。”飞儿将衣衫塞至她的手里，催促着赶紧换上。
正当曲晓幻猜测着飞儿用意，就听见院内熙熙囔囔好似有人再呼喊着什么。当即换好鞋袜，连发髻都还未挽上，便冲了出去。
只见一个十分面熟的小生，带着几个身着官府制服的衙役，拦在飞儿前面。飞儿不解，“不知官爷如此大阵仗，叫住我，有何指教？”
只见那站在最前面的官吏挺了挺胸，傲慢地说道，“此家家主，昨日丢失了御赐墨玉犀带，据我等排查下来，有人见你昨日一人鬼鬼祟祟地在家主主楼附近徘徊，现我等将你速速押回府衙，听候审讯。”
说完衙役招了招手，后面便有人上前压制住了飞儿，曲晓幻见此等祸事，着急上前，“大人且慢且慢，他是我的书童，中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想灵主放宝贝的地方定是护卫众多，他一个小小无知幼童，怎么会得手了，而且他自小与我一起，从没有做过此肮脏之事，烦请官爷还是放了他吧。”
那官衙听到此话并没有半分退让，“哼，你又是谁，我们自是有了证据才捉拿他，如果你有什么异议，还是一起去了衙门，和我们提督大人说吧。”话已至此，便不由分说地将飞儿押走了。
“诶诶，你们！”曲晓幻眉头紧紧地蹙着，视线焦距着这群人的背影，拳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微微发白。
看来昨日飞儿“办事”，莫不是被灵墨发现了，难道飞儿真的是来偷灵墨的宝贝？现下该怎么办，飞儿现在名义上是自己的书童，如果他真的被定罪了，自己同样也难逃牢狱之灾。
管不了了那么多了，曲晓幻来到了灵墨的主楼门口，不停地徘徊，胸口十分烦闷，浑身有些燥热。
“乌先生，我家主人现下不方便见您，他让我转告您，他只是想找回御赐之物，若真不是您的书童做的，他想提督大人自会秉公处理，放他回来的，公子等候便是。”灵墨的婢女媚儿从青黛楼里走了出来，传话给曲晓幻。
看来灵墨这是要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曲晓幻看着媚儿面带淡淡的冰冷，也不便在开口说什么，正当她要转身离开，媚儿低语之声飘入自己耳间。
“乌公子还是快些去肃王府，或许飞儿还能救。”曲晓幻立刻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媚儿。发现她仍旧浑身透着一股冷漠，只是方才那话间分明透露出对飞儿性命安危的担忧。
肃王，对！九门提督想必也要听王爷的话，自己现在是王爷的座上客，应该会卖自己一个面子。当即曲晓幻朝着媚儿施礼，便匆匆地出了清楼。
灵墨此刻正在自己的书房里举笔信手涂抹几下，一副腾飞的巨龙即跃然纸上。他所画之龙，栩栩如生，雄奇魁梧而变化多端，听见媚儿进来后，他仍旧泼墨成云，眼眸都未抬，只是轻轻地道：“打发她走后，你自己去天疏阁领罚吧。”
“是属下让灵主失望了。”
不想灵墨没有生气，手中继续作画，嘴角浅笑，“是吗？想是这个飞儿深藏不露，才会让我天疏排名前五的杀手—俏修罗灵媚儿失了手，甚至左手手筋都险些断了。”
“是属下无能。”媚儿跪在地上，此刻连大气也不敢出。
灵墨放下了笔，“下去吧，叫良生把这幅画装裱后，送进宫中。”他眉宇之间没有戾气，而浑身似乎雾气环绕，让灵媚儿看不透。
这边灵媚儿刚死里逃生般松了一口气，而曲晓幻也好不容易找到了王府，不承想，王爷还在从太华山回府的路上，至于何时能回府，看门的小厮也不知道，现下管家也不在府内，小厮不敢私自做主放她这个生人入府等候。
曲晓幻只得退到王府石柱边上站着，没过多久，天色忽变，乌云涌上，雨滴就如墨汁般泼下，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她就这样在雨水之中站了约莫二个时辰。
不远处，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徐徐驶来，马车“格拉”“格拉”响着，慢慢地朝着王府驶来，直到王府门口便停了下来。
曲晓幻察觉到了来者，忍不住仰着脖子张望，马车外地仆人卷起了车帘子，只见车中下来一男子，一身绛红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边角嚣张的随雨荡起，腰间配着世上少有的纯正血玉，男子抿着唇，一双黑眸目中无人，眉飞入鬓，犹如刀削斧刻般的容颜。
旁边的仆人赶紧上前为这男子举着伞，深怕唐突了的样子。
想必这便是王爷了，男子刚走至正门前，便被曲晓幻拦住，走上前行礼，“王爷，王爷，在下乌乐语，有事求见。”曲晓幻现下又是狼狈，又是急躁，但是礼数却不敢忘。
她内心本来担心这个大名鼎鼎的肃王是否会记得乌乐语这样的小人物，正在懊悔当时急匆匆地出来，未曾带上当时王爷亲书的拜帖。
不成想，这位郡王一听到曲晓幻自报名讳，便上前扶住了她，“原来是乌大师，本王久仰大名，快请起。”
随即肃王便侧脸对着管家厉声道，“乌大师是我请来的贵客，怎能让他在我府前淋雨，奴才们是怎么办的事。”这个男人的霸气不容置疑。
“是是是，奴才们该死，怠慢了乌大师，我这就为公子准备衣裳和姜汤，请公子随奴才更衣，莫要着凉了才好。”管家立马上前，谦卑却又不失体面，满脸沧桑却透出睿智。
“周管家，这些事你交代给佩儿去做，这个丫头聪敏伶俐，想必乌大师会喜欢的。”肃王说完便将曲晓幻请进了府内。
“王爷，实不相瞒，在下今来求见，有要紧事相求。”虽然与这肃王并不相熟，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肃王非常耐心，便把今晨之事详述于肃王知道。
“王爷，乌某只是想，真如那位官爷所说，一个御赐的墨玉犀带被一个十来岁的幼童偷走了，想必这都不仅仅是清楼的护卫疏漏，怕是整个邺都都会笑话清楼，灵主曾自诩清楼绝对安全可靠，是贵人们大可安心畅谈的场所吧。”
肃王看着眼前这个发髻松散，垂至耳垂，却丝毫不在意的乌乐语，饶有兴致地听他讲述完，“哦，那么乌大人觉得为何清楼要这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是清楼楼主自己丢了御赐之物，没办法，只能把莫须有的罪名丢给我家书童。”曲晓幻义正言辞，话语间慷慨陈词，实在像是个要为了自己书童平反的乌大人。
肃王听到这，抬了抬手，“乌大师，本王现下已经清楚了，我这就给提督杨大人书信一封，定会将此事妥善处理，还请乌大师先行更衣，我们再来从长计议。”
得到了肃王的允诺，曲晓幻心下到也安稳了，自从见了这个王爷，他虽说二十出头的模样，却宛若黑暗中的鹰，孤清却又威严逼人。
尤其他那斜飞的英挺剑眉，锐利的黑眸，配上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曲晓幻当时在雨中第一眼便由感他那孑然独立间散发天地的强势。
看着曲晓幻想得出神，身后的佩儿小声地提醒道：“公子，请随我前来。”
“哦，哦，好。”曲晓幻噎住了话，红了脸，低下了头，便与肃王告辞，去偏殿更衣。
看着曲晓幻离开的背影，肃王的眉毛下泛起涟漪，嘴角轻挑，意味深长。
而丫鬟佩儿确实灵巧可爱，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公子，你生得真好看，原本奴才觉得我家王爷最好看，现在这么一瞧，你比他更好看。比画上的娘娘还好看。”
糟了，莫不是叫她发现了我女儿身，曲晓幻悄悄的将手放置胸前，还好还好，今早穿了束胸，想必不碍事。
曲晓幻长舒一口气，“哪里哪里，王爷乃是天人之资，我等草民可不敢与之相提并论，久闻王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沐春风。”
“那可不，我家王爷乃是孝慈高皇后的嫡子，国家至亲，文才武略自不必说，最难得的是我家王爷的孝心，为了报答皇后的生养之恩，耗巨资修建了大报恩寺，用来时常祭奠高皇后。”
佩儿越说越得意，只要是事关她家王爷的丰功事迹，那话匣子便再也关不上了。
这倒是让曲晓幻了解一下当朝的背景，只是这个大报恩寺也太过于刻意了吧，自己的娘也要做成这样？想必这位王爷也非善主，且看飞儿他到底能不能解救出来。
“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恩嗯额，此鸡腿卤的香咸可口，深得我心。”曲晓幻浅浅的呼吸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又似乎梦到什么开心的事，不再忧伤。
“这个傻丫头，算了，还有两个时辰便天亮，待早晨在走也不迟，想来那名刺客暂时不会再来犯。”飞儿将曲晓幻身上的被子往上捏了捏，瞧见她手里紧紧抓着的那个香囊。
这个香囊飞儿早前就检查过，除了上面绣着曲晓幻三个字，并无其他，只是从这绣至的彩绸可以看得出来绝非凡品。
不知她是哪儿的大家闺秀，贪玩出逃，如今深陷危境，找个机会将她送回本家，也算是弥补自己对她一些愧疚。
窗外，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看来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三个时辰后，曲晓幻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伸个懒腰，打个呵欠。起身就见飞儿一身青衣身后背着包袱从屋外进来。“你醒了，快，收拾一下，我们即刻离开这里。”
“诶？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吗？怎么又赶着要离开？”曲晓幻闻听后，睡眼朦胧地看着飞儿。
“别问了，出去后，我再告诉你。”飞儿将衣衫塞至她的手里，催促着赶紧换上。
正当曲晓幻猜测着飞儿用意，就听见院内熙熙囔囔好似有人再呼喊着什么。当即换好鞋袜，连发髻都还未挽上，便冲了出去。
只见一个十分面熟的小生，带着几个身着官府制服的衙役，拦在飞儿前面。飞儿不解，“不知官爷如此大阵仗，叫住我，有何指教？”
只见那站在最前面的官吏挺了挺胸，傲慢地说道，“此家家主，昨日丢失了御赐墨玉犀带，据我等排查下来，有人见你昨日一人鬼鬼祟祟地在家主主楼附近徘徊，现我等将你速速押回府衙，听候审讯。”
说完衙役招了招手，后面便有人上前压制住了飞儿，曲晓幻见此等祸事，着急上前，“大人且慢且慢，他是我的书童，中间莫不是有什么误会，想灵主放宝贝的地方定是护卫众多，他一个小小无知幼童，怎么会得手了，而且他自小与我一起，从没有做过此肮脏之事，烦请官爷还是放了他吧。”
那官衙听到此话并没有半分退让，“哼，你又是谁，我们自是有了证据才捉拿他，如果你有什么异议，还是一起去了衙门，和我们提督大人说吧。”话已至此，便不由分说地将飞儿押走了。
“诶诶，你们！”曲晓幻眉头紧紧地蹙着，视线焦距着这群人的背影，拳头紧紧地握着，指关节微微发白。
看来昨日飞儿“办事”，莫不是被灵墨发现了，难道飞儿真的是来偷灵墨的宝贝？现下该怎么办，飞儿现在名义上是自己的书童，如果他真的被定罪了，自己同样也难逃牢狱之灾。
管不了了那么多了，曲晓幻来到了灵墨的主楼门口，不停地徘徊，胸口十分烦闷，浑身有些燥热。
“乌先生，我家主人现下不方便见您，他让我转告您，他只是想找回御赐之物，若真不是您的书童做的，他想提督大人自会秉公处理，放他回来的，公子等候便是。”灵墨的婢女媚儿从青黛楼里走了出来，传话给曲晓幻。
看来灵墨这是要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曲晓幻看着媚儿面带淡淡的冰冷，也不便在开口说什么，正当她要转身离开，媚儿低语之声飘入自己耳间。
“乌公子还是快些去肃王府，或许飞儿还能救。”曲晓幻立刻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媚儿。发现她仍旧浑身透着一股冷漠，只是方才那话间分明透露出对飞儿性命安危的担忧。
肃王，对！九门提督想必也要听王爷的话，自己现在是王爷的座上客，应该会卖自己一个面子。当即曲晓幻朝着媚儿施礼，便匆匆地出了清楼。
灵墨此刻正在自己的书房里举笔信手涂抹几下，一副腾飞的巨龙即跃然纸上。他所画之龙，栩栩如生，雄奇魁梧而变化多端，听见媚儿进来后，他仍旧泼墨成云，眼眸都未抬，只是轻轻地道：“打发她走后，你自己去天疏阁领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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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灵墨没有生气，手中继续作画，嘴角浅笑，“是吗？想是这个飞儿深藏不露，才会让我天疏排名前五的杀手—俏修罗灵媚儿失了手，甚至左手手筋都险些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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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灵媚儿刚死里逃生般松了一口气，而曲晓幻也好不容易找到了王府，不承想，王爷还在从太华山回府的路上，至于何时能回府，看门的小厮也不知道，现下管家也不在府内，小厮不敢私自做主放她这个生人入府等候。
曲晓幻只得退到王府石柱边上站着，没过多久，天色忽变，乌云涌上，雨滴就如墨汁般泼下，骤雨抽打着地面，雨飞水溅，迷潆一片，她就这样在雨水之中站了约莫二个时辰。
不远处，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徐徐驶来，马车“格拉”“格拉”响着，慢慢地朝着王府驶来，直到王府门口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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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仆人赶紧上前为这男子举着伞，深怕唐突了的样子。
想必这便是王爷了，男子刚走至正门前，便被曲晓幻拦住，走上前行礼，“王爷，王爷，在下乌乐语，有事求见。”曲晓幻现下又是狼狈，又是急躁，但是礼数却不敢忘。
她内心本来担心这个大名鼎鼎的肃王是否会记得乌乐语这样的小人物，正在懊悔当时急匆匆地出来，未曾带上当时王爷亲书的拜帖。
不成想，这位郡王一听到曲晓幻自报名讳，便上前扶住了她，“原来是乌大师，本王久仰大名，快请起。”
随即肃王便侧脸对着管家厉声道，“乌大师是我请来的贵客，怎能让他在我府前淋雨，奴才们是怎么办的事。”这个男人的霸气不容置疑。
“是是是，奴才们该死，怠慢了乌大师，我这就为公子准备衣裳和姜汤，请公子随奴才更衣，莫要着凉了才好。”管家立马上前，谦卑却又不失体面，满脸沧桑却透出睿智。
“周管家，这些事你交代给佩儿去做，这个丫头聪敏伶俐，想必乌大师会喜欢的。”肃王说完便将曲晓幻请进了府内。
“王爷，实不相瞒，在下今来求见，有要紧事相求。”虽然与这肃王并不相熟，但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肃王非常耐心，便把今晨之事详述于肃王知道。
“王爷，乌某只是想，真如那位官爷所说，一个御赐的墨玉犀带被一个十来岁的幼童偷走了，想必这都不仅仅是清楼的护卫疏漏，怕是整个邺都都会笑话清楼，灵主曾自诩清楼绝对安全可靠，是贵人们大可安心畅谈的场所吧。”
肃王看着眼前这个发髻松散，垂至耳垂，却丝毫不在意的乌乐语，饶有兴致地听他讲述完，“哦，那么乌大人觉得为何清楼要这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想是清楼楼主自己丢了御赐之物，没办法，只能把莫须有的罪名丢给我家书童。”曲晓幻义正言辞，话语间慷慨陈词，实在像是个要为了自己书童平反的乌大人。
肃王听到这，抬了抬手，“乌大师，本王现下已经清楚了，我这就给提督杨大人书信一封，定会将此事妥善处理，还请乌大师先行更衣，我们再来从长计议。”
得到了肃王的允诺，曲晓幻心下到也安稳了，自从见了这个王爷，他虽说二十出头的模样，却宛若黑暗中的鹰，孤清却又威严逼人。
尤其他那斜飞的英挺剑眉，锐利的黑眸，配上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曲晓幻当时在雨中第一眼便由感他那孑然独立间散发天地的强势。
看着曲晓幻想得出神，身后的佩儿小声地提醒道：“公子，请随我前来。”
“哦，哦，好。”曲晓幻噎住了话，红了脸，低下了头，便与肃王告辞，去偏殿更衣。
看着曲晓幻离开的背影，肃王的眉毛下泛起涟漪，嘴角轻挑，意味深长。
而丫鬟佩儿确实灵巧可爱，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公子，你生得真好看，原本奴才觉得我家王爷最好看，现在这么一瞧，你比他更好看。比画上的娘娘还好看。”
糟了，莫不是叫她发现了我女儿身，曲晓幻悄悄的将手放置胸前，还好还好，今早穿了束胸，想必不碍事。
曲晓幻长舒一口气，“哪里哪里，王爷乃是天人之资，我等草民可不敢与之相提并论，久闻王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沐春风。”
“那可不，我家王爷乃是孝慈高皇后的嫡子，国家至亲，文才武略自不必说，最难得的是我家王爷的孝心，为了报答皇后的生养之恩，耗巨资修建了大报恩寺，用来时常祭奠高皇后。”
佩儿越说越得意，只要是事关她家王爷的丰功事迹，那话匣子便再也关不上了。
这倒是让曲晓幻了解一下当朝的背景，只是这个大报恩寺也太过于刻意了吧，自己的娘也要做成这样？想必这位王爷也非善主，且看飞儿他到底能不能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