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到达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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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张耀和叶圣平虽然都听过这个地方的传说，但三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本来，在三人的想象中，这里应该是乱石遍地，在残破的建筑之间到处都是野草疯长，整个地区都透露这一股衰败，荒芜的气息，这样才像是废墟的样子嘛。
但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甚至连一块大点的石头都没有，只有褐色的土壤绵延到视线的尽头。
这样的场景，三人心中甚至觉得可以用干净一词来形容。
但它太干净了，干净到除了大地本身，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着这干干净净的大地，三人皆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心颤。
到底是何等的伟力才能制造出如此的奇迹，不，是如此的灾厄。
这就是人魔两族巅峰的碰撞吗？
哪怕作为张龙霸的儿子，白浩与张耀亦从未见过张龙霸全力出手是什么样子，这样的力量是他们从未想象过的伟岸。
想到三人刚刚的豪言壮语，三人不禁面面相觑，一个魔王与战神殿的大长老的交锋便能造成如此的场景，那位于人魔两族最顶端的战神和魔神又将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到达了那样的层次，对于普通人来说与神灵何异，称其为神，倒也不是过于夸大了。
张耀揉了揉脸颊，深吸一口气，对两人讥讽道。
“怎么，刚刚才立下雄心壮志，这么快就怂了？”
叶圣平有些尴尬的笑道。
“哪有，哪有，不过是觉得前路有些艰难罢了，但我辈修行者向来都是向天夺命，有所艰难实在是寻常不过，我们正应该迎难而上，以种种苦难磨炼自身，锻造不朽意志，凝聚不灭精神。”
白浩到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张耀翻了个白眼，他很清楚，这个问题哪里是问自己和叶圣平，明明就是在问他自己。
“说的好！”
张耀对叶圣平的一番说辞满意极了，也不在乎白浩的白眼，只是对叶圣平说道。
“哪怕是战神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战神的，战神也是一个脚步一个脚步走上神座的。哪怕是前路多艰难，只要不停下脚步，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到那至高之处。”
叶圣平对着张耀连连点头，充分地表达了自己对张耀言辞的赞同。
经过这么一出，三人的情绪不再似刚刚那般低沉，纵然没有刚刚高呼成为战神时候的自信，但也没有对自己过于质疑。
福老看着三人情绪的变化，心中暗自点头，少年人，就该是意气风发，肆意张狂的。
但所谓的意气风发与肆意张狂绝对不是没有脑子，而是能够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知，对着世界与强者有着敬畏的心理，然后还能说出那番看似幼稚的话，这才是真正的智慧。
福老想到这里不禁回忆起了年轻时在边界所遭遇的一次惊天大战。
那是一次哪怕在人魔万年战争中，也可以排得上号的浩大之战。
刚一开始，就有一位大将军率领十二位将军及其麾下战兵与一位魔帝和十五位魔王带领的无数魔族正面碰撞。
面对这样的对决，福老根本就不敢上前，只能逃离到不知多么遥远的地方观战。
什么是日月无光，什么是天崩地裂，一道余波都能改变不知多么辽阔的地形，每一次碰撞都有无数的强者陨落。
随着战事升级，两边开始疯狂的增加兵力，后来有人计算，人族这边前前后后足足有四十七位的将军和五位大将军参战，魔族那边则不知具体，但强者数目肯定大于人族这边，因为魔族的阵法造诣差人族多亦。
如果是单打独斗，同境界的魔族往往比人族强不少，但如果大规模的作战，同样实力的人族能追着魔族打，就是因为人族擅长使用各种各样的阵法。
这场战斗直打到世界小规模崩溃，双方才罢手。
世界崩溃啊，就算是现在的境界，福老一想到那种场景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空间不存，道则崩坏，连作为世界基础的元气都开始变质，一切普通的物质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存在。
唯有诞出一点真灵，神游太虚，唯我唯一，以无上精神，强行秩序世界与自己，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存活。
哪怕是张龙霸，如今仍然还有半步才能真正踏足这一领域。
“福老。”
去除心中的那些杂念，福老向白浩望去，却是不知道向来沉默寡言的白公子突然主动与自己开口是有何吩咐。
白浩见福老望向自己，以有些请求的语气说道。
“请福老送叶兄离开。”
白浩说完这话，叶圣平和张耀同时望向白浩，叶圣平是感激的神色，张耀确实一种不知道具体的莫名神色。
白浩面对三人的注视神色毫无变化，只是平静的说道。
“如今已经临近明月腹地，叶兄的作用已经没有了，趁现在各方还未动手，现在是送叶兄离开的最好时机。”
“没错。”
张耀也在旁边说道。
“叶兄本就是被我们牵扯进来的，不应该在这生死线上走一遭。”
福老略一沉吟道。
“如今看似风平浪静，但周遭怕是已布下天罗地网，就这么送叶公子离开，却不知是好是坏。”
叶圣平听闻此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白浩就打断了他尚未来得及吐出的话语。
“那也比跟在我们身边活下来的几率大的多，就这样，请福老送叶兄离开。”
福老看着白浩认真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动，旁边的张耀也没想到白浩会这么认真。
“好，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老夫这就送叶公子离开这里。”
叶圣平到了此时却再没有什么不安与恐慌，面对三人，他只是抱拳平静地道。
“最近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是没有丝毫听闻，对于此行，我也大概知道了一星半点，但具体是什么，我也着实不能看透，此次离去生死有命，无论诸位打算如何，我只能在这里祝各位，前路艰辛，大道不止。”
听到叶圣平最后的那句话，哪怕是福老也都同白浩张耀一起对叶圣平抱拳道。
“前路艰辛，大道不止。”
到了此时此刻，叶圣平也是放下种种，洒脱笑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福老要如何送我离开？”
福老也是一笑。
“简单的很。”
然后不等叶圣平说什么，先是一道白芒覆盖了他，禁锢了他的所有，试他看不到，听不得，动不了。
然后福老左手向后一伸，将青铜巨弓竖于身前，右手一招，那白芒便横于弓弦之上，一层浓郁的青光将白芒覆盖。
接着福老一声大喝。
“走你。”
便猛然拉弓如满月，一道道纹路自弓的两端逐渐亮起，一缕细细的淡青风流旋转着笼罩着青光，若不是仔细看去都发现不了。
“砰——”
先是一声比较闷沉的巨响。
“嗡——”“嗡——”
然后就是回荡在天地间嗡嗡声，那是弓弦在颤抖。
原地哪还有叶圣平的影子，只有白浩和张耀目瞪口呆地望着天际，一颗青色流星飞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大地上，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点红光以极快的速度向天上的流星追去。
白浩、张耀和叶圣平虽然都听过这个地方的传说，但三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本来，在三人的想象中，这里应该是乱石遍地，在残破的建筑之间到处都是野草疯长，整个地区都透露这一股衰败，荒芜的气息，这样才像是废墟的样子嘛。
但这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甚至连一块大点的石头都没有，只有褐色的土壤绵延到视线的尽头。
这样的场景，三人心中甚至觉得可以用干净一词来形容。
但它太干净了，干净到除了大地本身，上面什么都没有。
看着这干干净净的大地，三人皆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心颤。
到底是何等的伟力才能制造出如此的奇迹，不，是如此的灾厄。
这就是人魔两族巅峰的碰撞吗？
哪怕作为张龙霸的儿子，白浩与张耀亦从未见过张龙霸全力出手是什么样子，这样的力量是他们从未想象过的伟岸。
想到三人刚刚的豪言壮语，三人不禁面面相觑，一个魔王与战神殿的大长老的交锋便能造成如此的场景，那位于人魔两族最顶端的战神和魔神又将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到达了那样的层次，对于普通人来说与神灵何异，称其为神，倒也不是过于夸大了。
张耀揉了揉脸颊，深吸一口气，对两人讥讽道。
“怎么，刚刚才立下雄心壮志，这么快就怂了？”
叶圣平有些尴尬的笑道。
“哪有，哪有，不过是觉得前路有些艰难罢了，但我辈修行者向来都是向天夺命，有所艰难实在是寻常不过，我们正应该迎难而上，以种种苦难磨炼自身，锻造不朽意志，凝聚不灭精神。”
白浩到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张耀翻了个白眼，他很清楚，这个问题哪里是问自己和叶圣平，明明就是在问他自己。
“说的好！”
张耀对叶圣平的一番说辞满意极了，也不在乎白浩的白眼，只是对叶圣平说道。
“哪怕是战神也不是生下来就是战神的，战神也是一个脚步一个脚步走上神座的。哪怕是前路多艰难，只要不停下脚步，总有一天，我们会走到那至高之处。”
叶圣平对着张耀连连点头，充分地表达了自己对张耀言辞的赞同。
经过这么一出，三人的情绪不再似刚刚那般低沉，纵然没有刚刚高呼成为战神时候的自信，但也没有对自己过于质疑。
福老看着三人情绪的变化，心中暗自点头，少年人，就该是意气风发，肆意张狂的。
但所谓的意气风发与肆意张狂绝对不是没有脑子，而是能够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知，对着世界与强者有着敬畏的心理，然后还能说出那番看似幼稚的话，这才是真正的智慧。
福老想到这里不禁回忆起了年轻时在边界所遭遇的一次惊天大战。
那是一次哪怕在人魔万年战争中，也可以排得上号的浩大之战。
刚一开始，就有一位大将军率领十二位将军及其麾下战兵与一位魔帝和十五位魔王带领的无数魔族正面碰撞。
面对这样的对决，福老根本就不敢上前，只能逃离到不知多么遥远的地方观战。
什么是日月无光，什么是天崩地裂，一道余波都能改变不知多么辽阔的地形，每一次碰撞都有无数的强者陨落。
随着战事升级，两边开始疯狂的增加兵力，后来有人计算，人族这边前前后后足足有四十七位的将军和五位大将军参战，魔族那边则不知具体，但强者数目肯定大于人族这边，因为魔族的阵法造诣差人族多亦。
如果是单打独斗，同境界的魔族往往比人族强不少，但如果大规模的作战，同样实力的人族能追着魔族打，就是因为人族擅长使用各种各样的阵法。
这场战斗直打到世界小规模崩溃，双方才罢手。
世界崩溃啊，就算是现在的境界，福老一想到那种场景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空间不存，道则崩坏，连作为世界基础的元气都开始变质，一切普通的物质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存在。
唯有诞出一点真灵，神游太虚，唯我唯一，以无上精神，强行秩序世界与自己，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存活。
哪怕是张龙霸，如今仍然还有半步才能真正踏足这一领域。
“福老。”
去除心中的那些杂念，福老向白浩望去，却是不知道向来沉默寡言的白公子突然主动与自己开口是有何吩咐。
白浩见福老望向自己，以有些请求的语气说道。
“请福老送叶兄离开。”
白浩说完这话，叶圣平和张耀同时望向白浩，叶圣平是感激的神色，张耀确实一种不知道具体的莫名神色。
白浩面对三人的注视神色毫无变化，只是平静的说道。
“如今已经临近明月腹地，叶兄的作用已经没有了，趁现在各方还未动手，现在是送叶兄离开的最好时机。”
“没错。”
张耀也在旁边说道。
“叶兄本就是被我们牵扯进来的，不应该在这生死线上走一遭。”
福老略一沉吟道。
“如今看似风平浪静，但周遭怕是已布下天罗地网，就这么送叶公子离开，却不知是好是坏。”
叶圣平听闻此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白浩就打断了他尚未来得及吐出的话语。
“那也比跟在我们身边活下来的几率大的多，就这样，请福老送叶兄离开。”
福老看着白浩认真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动，旁边的张耀也没想到白浩会这么认真。
“好，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老夫这就送叶公子离开这里。”
叶圣平到了此时却再没有什么不安与恐慌，面对三人，他只是抱拳平静地道。
“最近的一些事情我也不是没有丝毫听闻，对于此行，我也大概知道了一星半点，但具体是什么，我也着实不能看透，此次离去生死有命，无论诸位打算如何，我只能在这里祝各位，前路艰辛，大道不止。”
听到叶圣平最后的那句话，哪怕是福老也都同白浩张耀一起对叶圣平抱拳道。
“前路艰辛，大道不止。”
到了此时此刻，叶圣平也是放下种种，洒脱笑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福老要如何送我离开？”
福老也是一笑。
“简单的很。”
然后不等叶圣平说什么，先是一道白芒覆盖了他，禁锢了他的所有，试他看不到，听不得，动不了。
然后福老左手向后一伸，将青铜巨弓竖于身前，右手一招，那白芒便横于弓弦之上，一层浓郁的青光将白芒覆盖。
接着福老一声大喝。
“走你。”
便猛然拉弓如满月，一道道纹路自弓的两端逐渐亮起，一缕细细的淡青风流旋转着笼罩着青光，若不是仔细看去都发现不了。
“砰——”
先是一声比较闷沉的巨响。
“嗡——”“嗡——”
然后就是回荡在天地间嗡嗡声，那是弓弦在颤抖。
原地哪还有叶圣平的影子，只有白浩和张耀目瞪口呆地望着天际，一颗青色流星飞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而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大地上，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点红光以极快的速度向天上的流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