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心道即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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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猜的没错！二十四人皆天帝！”李傅笑呵呵的说完，就等着看陆泽的表情。
陆泽也没让他失望，虽然脑袋里并没有天帝具体是什么实力这个概念，但是甲级是什么实力他还是心里有谱的，就算一个天帝能稳稳的打俩甲级，那外边互相打的天崩地裂的三个甲级说起来都不够一个打急眼天帝收拾的！
“而且，你不会以为大唐开国便只有这二十四个天帝吧？”李傅看着陆泽的表情，干脆又加了一层筹码。
“还有？”
“当然还有！”李傅点头道：“以往各朝立国皆是马上乱世中来，大唐亦不例外！不说大唐本朝，当初与唐王争天下之人，谁人帐下没有几个天帝大将坐镇！若是没有岂不是早就被人割了头颅去？”
陆泽吞了口口水，伸手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这才不得不承认，他算个毛线啊！
他算了半天不也白算么？他怎么知道谁手底下有几个天帝有几个仙人。
不过这也让他有了新的疑惑，不由问道：“李先生，除了天帝呢？”
“呵呵，除了天帝？”李傅笑道：“乱世当中，仙人之下尽皆蝼蚁尔！”
“咳！”陆泽有点不自在了，仙人之下尽皆蝼蚁，那他算什么？
“况且大唐之初，也并不是天下太平啊！”李傅感慨，看了陆泽一眼问道：“你可知为何李积的道场会在长白山？”
“呃...不知道！”陆泽老实的承认。
“每一世便是一个轮回！”李傅先是说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这才说道：“华夏之上能人辈出，自上古便是人杰地灵之地，大能大贤层出不穷、络绎不绝！但是四方宵小也同样是窥伺龃龉已久！除了本身乃是地脉汇聚之地外，我华夏河山中各代仙人开辟的道场众多，所藏宝藏丰厚！这也便引来了四方宵小窥伺！唐王两征高句丽、征突厥，你当是玩闹？不过是敌不仁我不义罢了！李积坐镇长白山，便是震慑高句丽而已！更不要说除了高句丽之外，华夏四方有哪一个不是豺狼野心？”
这话里的信息含量就有点大了，陆泽琢磨了半天也只想到一层意思，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等着李傅继续讲下去。
“华夏自古便有四征、四镇之说，你可知为何？”李傅开口便是陆泽的知识盲区，问的陆泽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开口：“征四方、镇四方！征的四方宵小、镇的是八方邪祟！”看到陆泽尴尬的表情，李傅微微摇头道：“与小兄弟说这些其实是早了点的！不过这些早晚都要知道，武人出刀，得知道自己为什么出刀、凭什么出刀！人心正而手中刀则正，人心邪则手中刀便砍不出无往不利的气势来！”
“为了家人朋友不受伤害！”陆泽这话答的倒是飞快，因为不用想，这就是他最根本的想法。
“不错！”李傅点头：“却不够！”
“不够？”
“不够啊！远远不够！”李傅叹气，指了一下刚刚水幕退去留下的水渍说道：“你当外边那三个仙人为何要争斗？”
“他们三个？”陆泽一愣，没想到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知道他心里想的未必是李傅想要的，便干脆的摇了摇头。
“自上次一别，我便跻身于那蜃珠之中，虽然时梦时醒，却也听了大概！”李傅感慨道：“那一身剑意冲天之人和那将巽字一脉研究颇深的，与你有很大渊源对吧？他们只是在保护家人朋友么？我看未必！那一身雷法的家伙，你以为他为什么落在下风？”
陆泽本来想说一个人被俩人按在地上摩擦，当然就是下风了，但是看看李傅的神情，显然是有不同的见解，干脆就没出声静等着答案。
“心术不正而已！”李傅缓缓的给了马陆添四字评语：“心术不正，如何行的正？行不正出手之时便没了那份底气！在我看来，这一身雷法之人，虽然是天赋异禀，但是修行时间可是要远超其余二人的，却一样还是被压着打，为何？天道不允罢了！此人莫说是现在，再给他三十年五十年哪怕是一百年，他的境界也不过如此了！”
“呃，您是说这家伙以后没什么进步空间了？”陆泽尽量用自己懂的话翻译了一下，这才小心的询问。
“正是！心不正则法不正！”李傅说道：“小兄弟，你觉得你自己进境如何？”
“我？”陆泽一愣，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拐到他身上来了，低头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之前养气练气、练习刀术进步不算慢了！只是最近好像总是差些火候，练习您的那两口双刀也没什么太大进步、练习步法、锻炼肉体也没有太大的进步！”
“非也非也！”李傅摇头：“有些事，旁观者清！之前你与同袍天南一行，进步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反而是回来之后进境便如逆水行舟一般，举步维艰！”
“您都看到了？”
“当然！”李傅点头：“你在天南之地斩杀妖兽之时，几乎称得上一日三变！你可知是为何啊？”
“心态？”
“可以这么讲！你为何斩杀妖兽啊？你又为何与那仙人之境只差一步之人对战啊？”李傅一连两个问题问出来，却不等陆泽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无外乎是心中之道！你在天南之地，那些妖兽你明知打不过却每每都能全身而退，甚至与那仙人之境只差一步之人对战都能将之斩于刀下，并不是你的刀真的厉害，也不是你的运气真的好！只在于你心中之道极正罢了！”
“心中之道？”陆泽喃喃重复了一遍，很干脆的承认：“不懂！”
“哈哈！”李傅哈哈大笑道：“心之道，便是那天之道！所谓天道天道，你真当是有一尊老天爷操控世间万物么？人之善恶存乎一心、存乎本心！本心无善恶，但是天心有善恶！心存善念，见世间万物即为善！心存恶念，则见世间万物处处为恶！”
“呃...”陆泽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脑袋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转过了无数的场景，好半天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好像是懂了那么一点点！”
“懂了一点点了？”李傅略有调侃：“只有一点点么？”
“应该是只有一点点！”
“好，那我问你！”李傅随手一招，一口长刀凭空出现落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此刀是善是恶啊？”
“刀是善是恶？”陆泽一阵愕然，看着石桌上的长刀，眼熟的很，正是他最熟悉的那口长刀大鸾：“刀哪来的善恶啊！”
“自然是有的！”李傅微微摇头：“救苍生立意是何？救济天下苍生！这便是善！救苍生中藏刀千余，为何你独独能借大鸾之力而不是其他？”李傅再次挥手，半空中瞬间浮现出千百口刀的虚影，这些刀有长有短、有宽有窄，样式形制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全都非常的小，非常迷你：“神器有灵，灵便有善恶！先师常惠制作救苍生时，世间名刀何止千百，为何独独选了七口？那边是因为这七口刀皆为善刀罢了！”
陆泽看着满天星似的各种长刀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早就猜到当初捡到的那个小盒就是他能召唤出大鸾和踏入异人界的根本，但是他从来没想过那巴掌大小的盒子里边居然有这么多刀！
“但是为善为恶的关键，不还是在于人么？”陆泽看着漫天繁星一般的刀影，自顾自的说道。
“话是不错，但是心不善何来神兵利器相助？”李傅反问道：“就如你，若是没有大鸾的话，你如何在南海斩杀妖物？如何能与那仙人一步之隔之人对战？事有因果，何为因何为果还是有一个先后顺序的！”
“我依旧不懂，既然心道便是天道，那为何还有如此多的不公？不善？”陆泽继续反问。
“天道只是天道而已！”李傅摇头：“天道不能裁断人之对错！能分人对错的只有人！而人也不能只想着天道公允，天道若是真的公允，那要律法何用？”
“可是也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呵呵！”李傅轻蔑一笑：“刚刚在外，你打倒的几人是善是恶啊？”
“自然是恶的！操控玩弄人心，其罪当诛！”
李傅摆摆手：“操控人心不是恶！轻视生命才是！对于那两百余无辜的工匠，你打杀了加害他们的罪魁祸首，那你便是他们的天道！”看陆泽又想开口，李傅再次摆手说道：“你说那一身雷法的仙人是善是恶啊？”
“自然是恶！包庇恶徒，纵有千万理由一样是恶！”
“那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以天道之名，将此人也伏诛刀下呢？”
“我...打不过他！”陆泽很老实的回答。
“对啊，所以那两个人仙人才是天道！因为他们能行你不行之事！”
“那岂不是说实力强的才有资格成为天道？那这天道不要也罢！”
“痴儿！”李傅笑着摇了摇头：“天道即心道，心不正实力再强又如何？”
陆泽有点懵了，他已经完全被李傅绕进去了！
“老子讲道法自然！何为自然？狼吃羊，狼恶么？”
“不恶！自然规律罢了！”
“那羊吃草，羊恶么？”
“自然是不恶！”
“那草的天道在哪里？”
“草的天道...”陆泽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草哪里来的天道？
“道法！”李傅重复了一遍：“道，有法才行！何为法？一人勤勉持家却遭人陷害身死，加害于人者便是恶，这便是法！持刀者非恶，命陨者非善。懂了么？”
“呼！”陆泽摇了摇脑袋：“虽然没有完全懂，但是我大概知道您的意思了！”
“知道了？”李傅笑着看向陆泽：“那你有没有要做一个持刀人的准备呢？”
“我觉得有准备但是没有准备好！”陆泽很干脆的说道，伸手从石桌上拿起了大鸾，随手舞了个刀花：“刀还不够利！”
“刀不够利？”李傅笑了，他知道拐弯抹角的一堆道理终究还是有一些管用了的：“刀不够利那便磨利好了！”
“请先生教我！”陆泽放下手中大鸾，站起来虚心行礼！
“你想学什么？”李傅笑问道。
“先学双刀术如何？”陆泽想了想给了一个他目前最搞不定的答案。
“那个不急！”
“不急？可是我练了很久，刀术和步法始终都不能融会贯通！”
“这不是你练的问题！”李傅摇头：“欲善其功必先利其器！刀术也好步法也罢，最重要的并不是刀好不好！”
“身体么？”陆泽虽然大道理听了个云里雾里，但是对于刀术刀法上的悟性还是蛮高的，一句话便已知道其中关键。
“没错，身体！”
“可是您的那套锻体法我一直也不得入门！没奈何只能做了一套增重的衣服锻炼身体！”陆泽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好像是有点笨了。
“不怪你！”这次换李傅略有些尴尬了：“我观察你许久，这才发现你我对于锻体方面实际上偏差极大！”
“偏差？”
“呵呵，也可以说是时代进步了，观念上有所差别，虽然殊途同归，但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呀！”李傅感慨道，也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指着屋旁一个硕大的石锁问道：“你至今可耍过石锁？”
“没有！”
“关刀呢？”李傅又指了指旁边兵器架上一口一看就不像用作对敌的巨大关刀。
“咳...也没有！”陆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观你最近练习，用的尽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器械，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这些器械的原理我也大致了解了，有优点，也有缺点！”李傅回想思考了一番，一挥手地上已经摆满了一大堆陆泽平时用过的东西：“如此物...”李傅指着一副杠铃说道：“此物甚巧，单单一物便可锻炼很多肌肉！但是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缺点！”
“缺点？”陆泽愣了一下，突然响起之前他求教柳锐时候柳锐对他说过的话：“您是说这些东西对于细微处的锻炼比不上石锁关刀么？”
“这么说也是不错的，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不能帮你把力道聚在一起！”李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对，你猜的没错！二十四人皆天帝！”李傅笑呵呵的说完，就等着看陆泽的表情。
陆泽也没让他失望，虽然脑袋里并没有天帝具体是什么实力这个概念，但是甲级是什么实力他还是心里有谱的，就算一个天帝能稳稳的打俩甲级，那外边互相打的天崩地裂的三个甲级说起来都不够一个打急眼天帝收拾的！
“而且，你不会以为大唐开国便只有这二十四个天帝吧？”李傅看着陆泽的表情，干脆又加了一层筹码。
“还有？”
“当然还有！”李傅点头道：“以往各朝立国皆是马上乱世中来，大唐亦不例外！不说大唐本朝，当初与唐王争天下之人，谁人帐下没有几个天帝大将坐镇！若是没有岂不是早就被人割了头颅去？”
陆泽吞了口口水，伸手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这才不得不承认，他算个毛线啊！
他算了半天不也白算么？他怎么知道谁手底下有几个天帝有几个仙人。
不过这也让他有了新的疑惑，不由问道：“李先生，除了天帝呢？”
“呵呵，除了天帝？”李傅笑道：“乱世当中，仙人之下尽皆蝼蚁尔！”
“咳！”陆泽有点不自在了，仙人之下尽皆蝼蚁，那他算什么？
“况且大唐之初，也并不是天下太平啊！”李傅感慨，看了陆泽一眼问道：“你可知为何李积的道场会在长白山？”
“呃...不知道！”陆泽老实的承认。
“每一世便是一个轮回！”李傅先是说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这才说道：“华夏之上能人辈出，自上古便是人杰地灵之地，大能大贤层出不穷、络绎不绝！但是四方宵小也同样是窥伺龃龉已久！除了本身乃是地脉汇聚之地外，我华夏河山中各代仙人开辟的道场众多，所藏宝藏丰厚！这也便引来了四方宵小窥伺！唐王两征高句丽、征突厥，你当是玩闹？不过是敌不仁我不义罢了！李积坐镇长白山，便是震慑高句丽而已！更不要说除了高句丽之外，华夏四方有哪一个不是豺狼野心？”
这话里的信息含量就有点大了，陆泽琢磨了半天也只想到一层意思，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只等着李傅继续讲下去。
“华夏自古便有四征、四镇之说，你可知为何？”李傅开口便是陆泽的知识盲区，问的陆泽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开口：“征四方、镇四方！征的四方宵小、镇的是八方邪祟！”看到陆泽尴尬的表情，李傅微微摇头道：“与小兄弟说这些其实是早了点的！不过这些早晚都要知道，武人出刀，得知道自己为什么出刀、凭什么出刀！人心正而手中刀则正，人心邪则手中刀便砍不出无往不利的气势来！”
“为了家人朋友不受伤害！”陆泽这话答的倒是飞快，因为不用想，这就是他最根本的想法。
“不错！”李傅点头：“却不够！”
“不够？”
“不够啊！远远不够！”李傅叹气，指了一下刚刚水幕退去留下的水渍说道：“你当外边那三个仙人为何要争斗？”
“他们三个？”陆泽一愣，没想到转了一圈又转了回来，知道他心里想的未必是李傅想要的，便干脆的摇了摇头。
“自上次一别，我便跻身于那蜃珠之中，虽然时梦时醒，却也听了大概！”李傅感慨道：“那一身剑意冲天之人和那将巽字一脉研究颇深的，与你有很大渊源对吧？他们只是在保护家人朋友么？我看未必！那一身雷法的家伙，你以为他为什么落在下风？”
陆泽本来想说一个人被俩人按在地上摩擦，当然就是下风了，但是看看李傅的神情，显然是有不同的见解，干脆就没出声静等着答案。
“心术不正而已！”李傅缓缓的给了马陆添四字评语：“心术不正，如何行的正？行不正出手之时便没了那份底气！在我看来，这一身雷法之人，虽然是天赋异禀，但是修行时间可是要远超其余二人的，却一样还是被压着打，为何？天道不允罢了！此人莫说是现在，再给他三十年五十年哪怕是一百年，他的境界也不过如此了！”
“呃，您是说这家伙以后没什么进步空间了？”陆泽尽量用自己懂的话翻译了一下，这才小心的询问。
“正是！心不正则法不正！”李傅说道：“小兄弟，你觉得你自己进境如何？”
“我？”陆泽一愣，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拐到他身上来了，低头思考了一下，这才说道：“之前养气练气、练习刀术进步不算慢了！只是最近好像总是差些火候，练习您的那两口双刀也没什么太大进步、练习步法、锻炼肉体也没有太大的进步！”
“非也非也！”李傅摇头：“有些事，旁观者清！之前你与同袍天南一行，进步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反而是回来之后进境便如逆水行舟一般，举步维艰！”
“您都看到了？”
“当然！”李傅点头：“你在天南之地斩杀妖兽之时，几乎称得上一日三变！你可知是为何啊？”
“心态？”
“可以这么讲！你为何斩杀妖兽啊？你又为何与那仙人之境只差一步之人对战啊？”李傅一连两个问题问出来，却不等陆泽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无外乎是心中之道！你在天南之地，那些妖兽你明知打不过却每每都能全身而退，甚至与那仙人之境只差一步之人对战都能将之斩于刀下，并不是你的刀真的厉害，也不是你的运气真的好！只在于你心中之道极正罢了！”
“心中之道？”陆泽喃喃重复了一遍，很干脆的承认：“不懂！”
“哈哈！”李傅哈哈大笑道：“心之道，便是那天之道！所谓天道天道，你真当是有一尊老天爷操控世间万物么？人之善恶存乎一心、存乎本心！本心无善恶，但是天心有善恶！心存善念，见世间万物即为善！心存恶念，则见世间万物处处为恶！”
“呃...”陆泽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脑袋里转过了无数的念头，转过了无数的场景，好半天才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好像是懂了那么一点点！”
“懂了一点点了？”李傅略有调侃：“只有一点点么？”
“应该是只有一点点！”
“好，那我问你！”李傅随手一招，一口长刀凭空出现落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此刀是善是恶啊？”
“刀是善是恶？”陆泽一阵愕然，看着石桌上的长刀，眼熟的很，正是他最熟悉的那口长刀大鸾：“刀哪来的善恶啊！”
“自然是有的！”李傅微微摇头：“救苍生立意是何？救济天下苍生！这便是善！救苍生中藏刀千余，为何你独独能借大鸾之力而不是其他？”李傅再次挥手，半空中瞬间浮现出千百口刀的虚影，这些刀有长有短、有宽有窄，样式形制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全都非常的小，非常迷你：“神器有灵，灵便有善恶！先师常惠制作救苍生时，世间名刀何止千百，为何独独选了七口？那边是因为这七口刀皆为善刀罢了！”
陆泽看着满天星似的各种长刀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他早就猜到当初捡到的那个小盒就是他能召唤出大鸾和踏入异人界的根本，但是他从来没想过那巴掌大小的盒子里边居然有这么多刀！
“但是为善为恶的关键，不还是在于人么？”陆泽看着漫天繁星一般的刀影，自顾自的说道。
“话是不错，但是心不善何来神兵利器相助？”李傅反问道：“就如你，若是没有大鸾的话，你如何在南海斩杀妖物？如何能与那仙人一步之隔之人对战？事有因果，何为因何为果还是有一个先后顺序的！”
“我依旧不懂，既然心道便是天道，那为何还有如此多的不公？不善？”陆泽继续反问。
“天道只是天道而已！”李傅摇头：“天道不能裁断人之对错！能分人对错的只有人！而人也不能只想着天道公允，天道若是真的公允，那要律法何用？”
“可是也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呵呵！”李傅轻蔑一笑：“刚刚在外，你打倒的几人是善是恶啊？”
“自然是恶的！操控玩弄人心，其罪当诛！”
李傅摆摆手：“操控人心不是恶！轻视生命才是！对于那两百余无辜的工匠，你打杀了加害他们的罪魁祸首，那你便是他们的天道！”看陆泽又想开口，李傅再次摆手说道：“你说那一身雷法的仙人是善是恶啊？”
“自然是恶！包庇恶徒，纵有千万理由一样是恶！”
“那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以天道之名，将此人也伏诛刀下呢？”
“我...打不过他！”陆泽很老实的回答。
“对啊，所以那两个人仙人才是天道！因为他们能行你不行之事！”
“那岂不是说实力强的才有资格成为天道？那这天道不要也罢！”
“痴儿！”李傅笑着摇了摇头：“天道即心道，心不正实力再强又如何？”
陆泽有点懵了，他已经完全被李傅绕进去了！
“老子讲道法自然！何为自然？狼吃羊，狼恶么？”
“不恶！自然规律罢了！”
“那羊吃草，羊恶么？”
“自然是不恶！”
“那草的天道在哪里？”
“草的天道...”陆泽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草哪里来的天道？
“道法！”李傅重复了一遍：“道，有法才行！何为法？一人勤勉持家却遭人陷害身死，加害于人者便是恶，这便是法！持刀者非恶，命陨者非善。懂了么？”
“呼！”陆泽摇了摇脑袋：“虽然没有完全懂，但是我大概知道您的意思了！”
“知道了？”李傅笑着看向陆泽：“那你有没有要做一个持刀人的准备呢？”
“我觉得有准备但是没有准备好！”陆泽很干脆的说道，伸手从石桌上拿起了大鸾，随手舞了个刀花：“刀还不够利！”
“刀不够利？”李傅笑了，他知道拐弯抹角的一堆道理终究还是有一些管用了的：“刀不够利那便磨利好了！”
“请先生教我！”陆泽放下手中大鸾，站起来虚心行礼！
“你想学什么？”李傅笑问道。
“先学双刀术如何？”陆泽想了想给了一个他目前最搞不定的答案。
“那个不急！”
“不急？可是我练了很久，刀术和步法始终都不能融会贯通！”
“这不是你练的问题！”李傅摇头：“欲善其功必先利其器！刀术也好步法也罢，最重要的并不是刀好不好！”
“身体么？”陆泽虽然大道理听了个云里雾里，但是对于刀术刀法上的悟性还是蛮高的，一句话便已知道其中关键。
“没错，身体！”
“可是您的那套锻体法我一直也不得入门！没奈何只能做了一套增重的衣服锻炼身体！”陆泽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好像是有点笨了。
“不怪你！”这次换李傅略有些尴尬了：“我观察你许久，这才发现你我对于锻体方面实际上偏差极大！”
“偏差？”
“呵呵，也可以说是时代进步了，观念上有所差别，虽然殊途同归，但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呀！”李傅感慨道，也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指着屋旁一个硕大的石锁问道：“你至今可耍过石锁？”
“没有！”
“关刀呢？”李傅又指了指旁边兵器架上一口一看就不像用作对敌的巨大关刀。
“咳...也没有！”陆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观你最近练习，用的尽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器械，虽然没有见过，但是这些器械的原理我也大致了解了，有优点，也有缺点！”李傅回想思考了一番，一挥手地上已经摆满了一大堆陆泽平时用过的东西：“如此物...”李傅指着一副杠铃说道：“此物甚巧，单单一物便可锻炼很多肌肉！但是这些东西都有一个缺点！”
“缺点？”陆泽愣了一下，突然响起之前他求教柳锐时候柳锐对他说过的话：“您是说这些东西对于细微处的锻炼比不上石锁关刀么？”
“这么说也是不错的，但是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不能帮你把力道聚在一起！”李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