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集市斗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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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看叼着烟卷凑到炉子那边点火的老板有点眼熟，只是还没等他细琢磨，老板已经点燃了烟卷，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一大口烟雾将容貌盖在了烟雾之后，只是从那烟雾后边传来了老板瓮声瓮气的声音：“反正就是不咋安全，你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哪能说的好。不过既然来了就多转两天，还真能天塌咯不成？”
“那倒是！”陆泽点头称是，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由衷的赞叹道：“老板这牛肉面做的真不错！这调料配的也精巧！”
“我就知道是精巧的评价！”老板咳嗽了两声，好像是让烟卷呛的，使劲的捶了两下胸口这才说道：“我记得我老娘在的时候就老给我煮牛肉面吃，那味道才好，只不过老娘用的都是咱国内的调料，这边的这些比不了，味道总是差了些意思！”
“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我在国内就没吃过这么特别的牛肉面！”周曹夹了一大块牛肉，趁着空隙也称赞道。
“这小丫头说话我爱听，长的也喜庆！”老板嘿嘿一笑，正要说什么却见生肉摊子那边来人要买肉，便止住了话头起身走过去，一边从腰间抽菜刀随手把烟卷叼在嘴里含含糊糊的用当地话和对方攀谈。
陆泽一筷子一筷子的挑着面条牛肉，小心的盯着老板手中的刀和腰间的磨刀棒，身边的周曹已经察觉到不对，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那刀和磨刀棒都是灵宝！”陆泽抬头示意了一下，动作很小。
“灵宝？”周曹皱眉感觉了一下，微微摇头：“感觉不到！是祖辈带过来的吧？不稀奇的！”
“估计是！”听到周曹说感觉不到，陆泽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即便周曹是修者对于灵气的感知没有武者那么强，但是也只是相对来说，既然乙中的周曹都感知不到，那说明这两件东西即便是灵宝也是那种很低级的灵宝，不用太放在心上：“吃面吧，这个面真的很有特色！”
周曹点头赞同，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一大碗面条和那大半碗牛肉。
两人将两大碗牛肉面全部吃掉，最后连汤都没有放过，吃的心满意足！
印尼这边的饮食除了受到华夏影响之外，还因为荷兰的三百年殖民统治受到了荷兰饮食的影响，因为本地不产小麦，吃的大多是米饭类，而且口味偏酸、甜、辣。
这种口味对于北方的陆泽和西域的周曹来说，一顿两顿还很新鲜，多吃几顿就有点受不了，今天这顿面条恰好补上了两人来了好几天都没有正经吃面食的遗憾和味蕾。
陆泽笑呵呵的看着身边的周曹问道：“怎么样?饱了？”
“饱了饱了！”周曹很孩子气的拍着肚子：“都还没吃过这么多东西！真的很好吃的！”
“吃饱了就行！”陆泽笑了笑：“我去找老板付账！”说着起身便往帆布棚子外走去。
刚刚聊了几句天，生肉摊子那边便来了生意，老板一直在生肉摊子那边忙活，陆泽要去付账就要从帆布棚子出来到生肉摊子那边才行。
就在绕过几张桌子，一只脚刚刚迈过帆布棚子的门口正要迈第二步的时候，陆泽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度的威胁从侧面的街道那边传来，那种威胁简直比对上马陆添时候一个甲级仙人给他的威胁还要更大。
陆泽根本来不及多想，手腕一转长刀鹿鸣瞬间出现在手中，刀身向身边感觉到的威胁来源一拍，同时侧身退步让开了一步。
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只是感觉到了威胁下意识的躲开罢了。
但是这下意识的动作还就真救了陆泽的命！
长刀自面前划过，陆泽的视野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鹿鸣宽阔的刀身仿佛拍到了一个小指粗细的东西，刀身上瞬间爆出了一片火花，坚韧的刀身被这东西打到，如同波浪一般起伏晃动，同时受到大力击打再次从陆泽眼前弹了回来，不住晃动的刀身就像是一条不住蜿蜒的长蛇一般慢慢划过眼前，看着蜿蜒扭曲的刀身，陆泽突然愣了下神，不过这也是一瞬的事情。
被陆泽拍飞的那个东西，改变了原本的路线，一头扎进了废旧油桶改成的炉子里，爆出另外一团火花。
而陆泽从不住弹抖明亮的刀身倒影中，正看到另外一边二三十米开外，一个黑皮肤的当地人手中端着一把老旧的栓动步枪，枪口的枪焰还没有完全消散，烟雾正从黑洞洞的枪口里喷射出来，夹杂着一些火药的碎末渣滓。
直到这个时候，陆泽耳边才传来砰的一声开枪声！
变慢的视线恢复了正常，陆泽手臂发力强行拽回了被弹开的刀身，手中长刀自上而下一刀而过，体内的灵气奔涌，在鹿鸣刀身上附上了一层朦胧的白色雾气，随着长刀劈下，白色的雾气汇集成一道半月形的刀光一闪而过，直奔那个手持步枪的当地人。
半月形的刀罡瞬时而至，那个手持步枪的本地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便被刀罡劈中，锋利的刀罡自他手中的步枪枪口处落下，先将步枪枪管劈成两半，随后略有歪斜从他右肩一闪而过。
这个家伙还想拉动枪栓再上一发子弹，但是握着枪身的左手还抓着枪身，右手却不听使唤，他纳闷的转头看去，直到此时被劈断的肩膀才彻底从身体分离带着被劈成两半的步枪掉在了地上。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胳膊和半把步枪，一时间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从他的身边冲出来几十个手持各种砍刀、棍棒的当地人，其中一人撞了他一下，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胳膊已经被砍掉，顿时哇哇大叫着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同样的，直到此刻陆泽后背的衣服才瞬间被冷汗阴湿！
刚刚那一下偷袭简直是毫无征兆，陆泽不过是感觉到威胁后的下意识动作，只想着用长刀将威胁的来源拨开，谁能想到被拍开的竟然是一发步枪子弹。
不要说这种根本没看到有人开枪的情况，即便是再来一次，二三十米的距离当着陆泽的面开一枪，陆泽都没有把握能将子弹拍飞，这也真的算是他命大而已。
一刀劈出，陆泽手中长刀已经收回，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鹿鸣，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只挂了一片铜屑并没有任何损伤，只是受到大力打击，坚韧的刀身直到此刻依旧在蜿蜒弹抖，只是弹抖的幅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看着手中的长刀，陆泽突然一呆，心中有一丝明悟升起，随后就被市场中突然爆出的喊叫声打断！
当街开枪这种事情，除了在国内，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情况，就比如大海对面的那个国家，一天不因为枪击死上几个人都不正常。
所以在发生枪击之后，这些外国人可不会向国内的老百姓一样傻乎乎的围上去看热闹，而是同时伏地身子各自找到掩体，反正也不管找到的掩体有什么用处，先找一个再说。
平静的市场瞬间被一声枪声打破了平静，在这市场人最少的角落中，却依旧有十几人站在当场。
其实在陆泽抽刀的瞬间，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是周曹，这姑娘怎么说也是个乙中，反应还是非常快的，一瞬间她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同样是手一翻一口青钢长剑便出现在手中，刚想追出棚子去看看什么情况，却被那枚流弹挡了一下动作，等避过了流弹再跑到棚子外边的时候，陆泽已经一刀将那个枪手劈倒在地了，而周围净是一群伏地试图躲避的本地人。
在这一群人中，最让周曹在意的除了那一群十几个各自拿着砍刀棍棒冲过来的人外，便是这个摊子的老板！
这位胖硕的老板根本没像其他人一样躲避起来，而是站在肉摊子后边，一手拿着大菜刀，胳膊前伸指着那几十个冲过来的黑皮肤本地人喝骂着什么，随着他骂了几句之后，呼啦一下旁边又站起二三十个摊贩，各自从摊子上拿起诸如扁担、锄头之类的东西站在了肉摊老板身后与那几十人对峙。
这显然是出乎了周曹的意料，明知道对方有枪还敢站出来，这帮人怕是不要命了？
倒是陆泽在劈出那一刀之后便没了动静，只是呆呆看着手中颤抖不止的长刀发愣，同样让周曹赶到诧异。
“怎么了？发什么呆？”周曹走到陆泽身边，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陆泽抬头，已经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来，一看周曹提着剑出来，赶紧说道：“把剑收起来！咱们暴露一个就好了！”
周曹闻言愣了愣，四周扫了一眼发现确实没人注意到她手中还提着一口长剑之后这才一抖手将长剑又收了起来，伸出一手挽着陆泽胳膊，身体缩在陆泽背后装出一副害怕模样。
此时陆泽也注意到了肉摊老板的行径，看到那二三十个手持扁担、锄头站在肉摊老板身后的人不由的有些诧异，只是那些明显不是来请客吃饭的本地人已经到了面前由不得他再去分神这才暂时没有理会。
眼看这冲的最快的一个已经到了四五米开外，手中一把尺长的雪亮砍刀已经高高举起，陆泽正要动手，肩膀上却突然搭了一只胖乎乎的手，陆泽回头一看却没想到是肉摊老板无声无息来到他身后。
略一愣神他已经被胖硕的老板一把拽到身后，这位反而顶在了前边，也不管陆泽是什么表情，他抬起腿一脚直接踹在了举刀就要砍下的那个黑皮肤本地人肚子上。
印尼本地人大多皮肤黝黑，干瘦，这家伙哪扛得住胖硕老板的一脚，被一脚踹飞不说，直接跪着飞出去三四米这才一下落在了地上，手中那把雪亮的砍刀也被摔在了一边。
直到这会，陆泽和周曹的耳边才传来了胖硕老板的声音：“把刀收起来，这地方不适合用这个东西，实在想动手就捡他们的刀使！”
陆泽已经明白，这胖硕老板显然不止是个肉摊子老板那么简单，所谓听人劝吃饱饭，陆泽直接收了鹿鸣，也没去捡地上那把砍刀，而是护着周曹再次退了几步直退到了肉摊后边才止步。
他们两个退开了，那二三十个提着扁担锄头的摊贩却同时往前走了几步，一起站在了肉摊老板的身后，看那架势这架是不打不行了，虽然理论上将这次的事是陆泽引起来的，但是这些人显然和对面这些人的仇怨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怕是陆泽已经退开，这些人都没准备退走。
陆泽算是开了眼界了，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做往死里打的街头斗殴！
他们这边的二三十个摊贩没退，对面那些本地人同样没停，不到十米的距离两波人很快就撞到了一起，先出手的是这边的十几个摊贩，他们手里的都是扁担、锄头这种较长的家伙，这帮人也不怕打死人，全部都是抡圆了往脑袋上招呼，对面的本地人瞬间被打趴下七八个，各个头破血流，甚至有两个直接一脑袋栽在地上就不动了。
而那些本地人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刚一接触就被打趴下了七八个也没吓到他们，手中的钢管、砍刀同样是不要命的抡了起来，只是瞬间这边十来个人被砍刀砍伤、被钢管砸伤。
两边都没准备退让，转眼就缠斗在了一起，都是普通人，本地人仗着人多手上的家伙锋利，而摊贩这边统统都是人高马大，两边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不时就有人被砍伤、砸倒，一时间小小的集市角落就变成了一处格斗场。
而最显眼的，当然就是肉摊的老板，这位在这三四十个摊贩里都算是最人高马大的一个，他也不用那口大菜刀，只是手里拿着那根磨刀棒当做棍子用，每一次打下去都呼呼带风，每一棍子下去都有一个本地人被打的头破血流。
陆泽觉得好像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地上已经躺了一片人，足有四五十人被放倒在地生死不知！
陆泽看叼着烟卷凑到炉子那边点火的老板有点眼熟，只是还没等他细琢磨，老板已经点燃了烟卷，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一大口烟雾将容貌盖在了烟雾之后，只是从那烟雾后边传来了老板瓮声瓮气的声音：“反正就是不咋安全，你让我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哪能说的好。不过既然来了就多转两天，还真能天塌咯不成？”
“那倒是！”陆泽点头称是，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由衷的赞叹道：“老板这牛肉面做的真不错！这调料配的也精巧！”
“我就知道是精巧的评价！”老板咳嗽了两声，好像是让烟卷呛的，使劲的捶了两下胸口这才说道：“我记得我老娘在的时候就老给我煮牛肉面吃，那味道才好，只不过老娘用的都是咱国内的调料，这边的这些比不了，味道总是差了些意思！”
“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我在国内就没吃过这么特别的牛肉面！”周曹夹了一大块牛肉，趁着空隙也称赞道。
“这小丫头说话我爱听，长的也喜庆！”老板嘿嘿一笑，正要说什么却见生肉摊子那边来人要买肉，便止住了话头起身走过去，一边从腰间抽菜刀随手把烟卷叼在嘴里含含糊糊的用当地话和对方攀谈。
陆泽一筷子一筷子的挑着面条牛肉，小心的盯着老板手中的刀和腰间的磨刀棒，身边的周曹已经察觉到不对，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那刀和磨刀棒都是灵宝！”陆泽抬头示意了一下，动作很小。
“灵宝？”周曹皱眉感觉了一下，微微摇头：“感觉不到！是祖辈带过来的吧？不稀奇的！”
“估计是！”听到周曹说感觉不到，陆泽一直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即便周曹是修者对于灵气的感知没有武者那么强，但是也只是相对来说，既然乙中的周曹都感知不到，那说明这两件东西即便是灵宝也是那种很低级的灵宝，不用太放在心上：“吃面吧，这个面真的很有特色！”
周曹点头赞同，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一大碗面条和那大半碗牛肉。
两人将两大碗牛肉面全部吃掉，最后连汤都没有放过，吃的心满意足！
印尼这边的饮食除了受到华夏影响之外，还因为荷兰的三百年殖民统治受到了荷兰饮食的影响，因为本地不产小麦，吃的大多是米饭类，而且口味偏酸、甜、辣。
这种口味对于北方的陆泽和西域的周曹来说，一顿两顿还很新鲜，多吃几顿就有点受不了，今天这顿面条恰好补上了两人来了好几天都没有正经吃面食的遗憾和味蕾。
陆泽笑呵呵的看着身边的周曹问道：“怎么样?饱了？”
“饱了饱了！”周曹很孩子气的拍着肚子：“都还没吃过这么多东西！真的很好吃的！”
“吃饱了就行！”陆泽笑了笑：“我去找老板付账！”说着起身便往帆布棚子外走去。
刚刚聊了几句天，生肉摊子那边便来了生意，老板一直在生肉摊子那边忙活，陆泽要去付账就要从帆布棚子出来到生肉摊子那边才行。
就在绕过几张桌子，一只脚刚刚迈过帆布棚子的门口正要迈第二步的时候，陆泽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度的威胁从侧面的街道那边传来，那种威胁简直比对上马陆添时候一个甲级仙人给他的威胁还要更大。
陆泽根本来不及多想，手腕一转长刀鹿鸣瞬间出现在手中，刀身向身边感觉到的威胁来源一拍，同时侧身退步让开了一步。
这一连串的动作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只是感觉到了威胁下意识的躲开罢了。
但是这下意识的动作还就真救了陆泽的命！
长刀自面前划过，陆泽的视野仿佛都变成了慢动作，鹿鸣宽阔的刀身仿佛拍到了一个小指粗细的东西，刀身上瞬间爆出了一片火花，坚韧的刀身被这东西打到，如同波浪一般起伏晃动，同时受到大力击打再次从陆泽眼前弹了回来，不住晃动的刀身就像是一条不住蜿蜒的长蛇一般慢慢划过眼前，看着蜿蜒扭曲的刀身，陆泽突然愣了下神，不过这也是一瞬的事情。
被陆泽拍飞的那个东西，改变了原本的路线，一头扎进了废旧油桶改成的炉子里，爆出另外一团火花。
而陆泽从不住弹抖明亮的刀身倒影中，正看到另外一边二三十米开外，一个黑皮肤的当地人手中端着一把老旧的栓动步枪，枪口的枪焰还没有完全消散，烟雾正从黑洞洞的枪口里喷射出来，夹杂着一些火药的碎末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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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形的刀罡瞬时而至，那个手持步枪的本地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便被刀罡劈中，锋利的刀罡自他手中的步枪枪口处落下，先将步枪枪管劈成两半，随后略有歪斜从他右肩一闪而过。
这个家伙还想拉动枪栓再上一发子弹，但是握着枪身的左手还抓着枪身，右手却不听使唤，他纳闷的转头看去，直到此时被劈断的肩膀才彻底从身体分离带着被劈成两半的步枪掉在了地上。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胳膊和半把步枪，一时间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从他的身边冲出来几十个手持各种砍刀、棍棒的当地人，其中一人撞了他一下，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胳膊已经被砍掉，顿时哇哇大叫着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同样的，直到此刻陆泽后背的衣服才瞬间被冷汗阴湿！
刚刚那一下偷袭简直是毫无征兆，陆泽不过是感觉到威胁后的下意识动作，只想着用长刀将威胁的来源拨开，谁能想到被拍开的竟然是一发步枪子弹。
不要说这种根本没看到有人开枪的情况，即便是再来一次，二三十米的距离当着陆泽的面开一枪，陆泽都没有把握能将子弹拍飞，这也真的算是他命大而已。
一刀劈出，陆泽手中长刀已经收回，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鹿鸣，被子弹击中的地方只挂了一片铜屑并没有任何损伤，只是受到大力打击，坚韧的刀身直到此刻依旧在蜿蜒弹抖，只是弹抖的幅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了。
看着手中的长刀，陆泽突然一呆，心中有一丝明悟升起，随后就被市场中突然爆出的喊叫声打断！
当街开枪这种事情，除了在国内，在其他任何地方都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情况，就比如大海对面的那个国家，一天不因为枪击死上几个人都不正常。
所以在发生枪击之后，这些外国人可不会向国内的老百姓一样傻乎乎的围上去看热闹，而是同时伏地身子各自找到掩体，反正也不管找到的掩体有什么用处，先找一个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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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陆泽抽刀的瞬间，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便是周曹，这姑娘怎么说也是个乙中，反应还是非常快的，一瞬间她便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同样是手一翻一口青钢长剑便出现在手中，刚想追出棚子去看看什么情况，却被那枚流弹挡了一下动作，等避过了流弹再跑到棚子外边的时候，陆泽已经一刀将那个枪手劈倒在地了，而周围净是一群伏地试图躲避的本地人。
在这一群人中，最让周曹在意的除了那一群十几个各自拿着砍刀棍棒冲过来的人外，便是这个摊子的老板！
这位胖硕的老板根本没像其他人一样躲避起来，而是站在肉摊子后边，一手拿着大菜刀，胳膊前伸指着那几十个冲过来的黑皮肤本地人喝骂着什么，随着他骂了几句之后，呼啦一下旁边又站起二三十个摊贩，各自从摊子上拿起诸如扁担、锄头之类的东西站在了肉摊老板身后与那几十人对峙。
这显然是出乎了周曹的意料，明知道对方有枪还敢站出来，这帮人怕是不要命了？
倒是陆泽在劈出那一刀之后便没了动静，只是呆呆看着手中颤抖不止的长刀发愣，同样让周曹赶到诧异。
“怎么了？发什么呆？”周曹走到陆泽身边，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陆泽抬头，已经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来，一看周曹提着剑出来，赶紧说道：“把剑收起来！咱们暴露一个就好了！”
周曹闻言愣了愣，四周扫了一眼发现确实没人注意到她手中还提着一口长剑之后这才一抖手将长剑又收了起来，伸出一手挽着陆泽胳膊，身体缩在陆泽背后装出一副害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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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会，陆泽和周曹的耳边才传来了胖硕老板的声音：“把刀收起来，这地方不适合用这个东西，实在想动手就捡他们的刀使！”
陆泽已经明白，这胖硕老板显然不止是个肉摊子老板那么简单，所谓听人劝吃饱饭，陆泽直接收了鹿鸣，也没去捡地上那把砍刀，而是护着周曹再次退了几步直退到了肉摊后边才止步。
他们两个退开了，那二三十个提着扁担锄头的摊贩却同时往前走了几步，一起站在了肉摊老板的身后，看那架势这架是不打不行了，虽然理论上将这次的事是陆泽引起来的，但是这些人显然和对面这些人的仇怨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怕是陆泽已经退开，这些人都没准备退走。
陆泽算是开了眼界了，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做往死里打的街头斗殴！
他们这边的二三十个摊贩没退，对面那些本地人同样没停，不到十米的距离两波人很快就撞到了一起，先出手的是这边的十几个摊贩，他们手里的都是扁担、锄头这种较长的家伙，这帮人也不怕打死人，全部都是抡圆了往脑袋上招呼，对面的本地人瞬间被打趴下七八个，各个头破血流，甚至有两个直接一脑袋栽在地上就不动了。
而那些本地人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刚一接触就被打趴下了七八个也没吓到他们，手中的钢管、砍刀同样是不要命的抡了起来，只是瞬间这边十来个人被砍刀砍伤、被钢管砸伤。
两边都没准备退让，转眼就缠斗在了一起，都是普通人，本地人仗着人多手上的家伙锋利，而摊贩这边统统都是人高马大，两边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不时就有人被砍伤、砸倒，一时间小小的集市角落就变成了一处格斗场。
而最显眼的，当然就是肉摊的老板，这位在这三四十个摊贩里都算是最人高马大的一个，他也不用那口大菜刀，只是手里拿着那根磨刀棒当做棍子用，每一次打下去都呼呼带风，每一棍子下去都有一个本地人被打的头破血流。
陆泽觉得好像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地上已经躺了一片人，足有四五十人被放倒在地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