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东环二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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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苍穹下。
一辆马车徐徐地行驶在一栋栋像积木般棱角分明的房屋之间，目的地是外城东环。
没有入城许可，从西环到东环，马车只能绕着外城跑，而要跑完这么一个半圆，少说也得六七个小时。
由此可见，方圆五十里的日光城还是很大的，与之对应，外城也小不到哪去。
那么，想在这样一个人口多达数百万的星陆寻找一个人，几率就跟大海捞针一样渺茫。
“叶空，我说你也忒狠心了吧？可璃妹妹那么可爱……不对，是那么在乎你，就算你不开酒吧了，也没必要骗人家……”
马车车厢里，李坤正义愤填膺地谴责叶空，可坐在李坤对面闭目养神的叶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让李坤更加不满地嚷嚷起来：“妈了个蛋，我在问你事情，能吱一声吗？”
“你想泡她？”叶空冷不丁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坤。
李坤顿时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赶紧否认道：“怎么会，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倒是我高估了你。”
李坤一听，瘦削的脸立马涨得通红，刚要发飙，谁知叶空又诚恳地说道：“凌晨的时候谢谢你了。”
闻言，李坤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忙摆手道：“谢什么，我哥让我跟你来西环这边，不就是为了帮你处理各种意外的情况，好让酒吧的生意顺利地进行下去吗？”
说实话，他很不习惯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比魔鬼还魔鬼的叶空向他道谢，哪怕叶空比他小了足足两岁。
“话虽如此，但处理尸体还是头一回吧？”
“唔呕……”
一想起凌晨刚到酒吧时看到的血腥画面，李坤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但嘴上还是逞强道：“那有什么，不就是埋尸荒野么？不过那么风骚美艳的女人你都下得了手，难怪你能狠下心来对待可璃妹妹……呃，我对她真的没有想法，有也没用对不对？”
“确实没用，可璃是城里人，不是我们高攀得起的。”再次瞪了李坤一眼的叶空索性把话挑明。
“什么！？”李坤张大的嘴巴能放下两个鸡蛋。
“城里人”就是指拥有入城许可的日光城合法居民，他们从不承认“外城”这一称谓，自然也瞧不起外城的“下等人”。
赤穹星就是这样，日光城高达三十米的城墙像一道巨大的屏障，将这块下层星陆一分为二，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以后你就是空心酒吧的老板了，哪些人能深交，哪些人不能得罪，要学会自己分辨。”最后提点一句，叶空就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哦。”
李坤并不觉得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叶空提点是一件羞愧难堪的事，他和叶空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了，对叶空，他是发自真心的敬畏和信任。
想起某件事，李坤又好奇地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换个地方继续开个什么店之类的吗？”
“不，我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李坤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瞪大双眼地问道：“你要离开赤穹星？？？”
“对，因为凌晨的事件，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叶空目光微凝，虽然蔷薇夫人被他解决了，但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将他藏在赤穹星的消息上报组织，他终归不能百分百地确定。
即使没有，蔷薇夫人的“失踪”也一定会引起那个组织的注意，只要顺着蔷薇夫人的行迹调查，找到这里不过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前来赤穹星的杀手就不会是蔷薇夫人这种级别的了。
还在懵逼中的李坤难以理解地问道：“可是你连入城许可都没有，怎么离开赤穹星？”
排除使用一次性的空间晶石和凭实力硬闯星海这两种特殊的办法，一般人想从一块星陆去另一块星陆，只能乘坐星轨列车，而星轨列车的车站一般都设在该星陆的城市里，赤穹星亦不例外。
然而赤穹星奇葩的环境造就了奇葩的情况，没有入城许可的人连日光城都进不去，更别说乘坐星轨列车还有其他要求。
“这个就得看你哥肯不肯帮忙了。”叶空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奈。
——————
马车抵达东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夜幕降临，破旧的东环也渐渐蒙上一层最适合它的颜色。
是的，东环正是外城东、南、西、北四个环区中最古老的一个，这里的房屋、街道、公园以及路灯等生活设施无一不饱受岁月的摧残，整个城区都散发着沧桑而腐朽的气息。
可怜叶空和李坤下车的街口，连一盏完好无损的路灯都没有，道路两边的房屋也像没有人住似的，大门紧闭，黑灯瞎火，跟西环的西街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实际上，这条幽深的街道却是东环乃至外城最著名的一条街——黑街。
“我们有半年时间没回来了吧？”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叶空不禁有些感慨。
“是啊，这两年咱们都在西环打拼，你开酒吧赚钱，我在街头厮混，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还得装作不认识……唉，我俩作为‘东环二霸’的光辉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喽。”相比起只在这里生活了四年的叶空，从小在东环长大的李坤显得更加惆怅。
“东环二霸？就是你自导自演的那个脑残外号？”
“啊呸！你就不能拆我的台吗？东环二霸明明把你算在内了！”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
……
既然是地头蛇，两人当然不用问路，付了车钱就往黑街深处走去。
别看黑街光线不足，很适合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其实没人敢在这里闹事，因为这条街道乃大名鼎鼎的黑帮“赤色岩蝎”的大本营。
赤色岩蝎背后据说有大人物的支持，在外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日光城的城卫队也管不着东环。
总之，叶空两人平安无事地走到黑街中段，接着拐入一条更加阴暗的巷子，然后又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在分岔极多的巷子里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一栋三层高的宅邸面前。
这栋宅邸似乎是很久以前某个大财主建造的豪宅，虽然年代久远，但经过翻新，还是有种很气派的感觉。
宅邸门口原本有两座石狮子，不过被人为地移除了，现在只有两个持着油灯的黑衣大汉在把守。
在入黑的夜里，这样的场景总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阴森恐怖。
只是叶空和李坤都见怪不怪，等两个门卫确认他们的身份以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宅邸一层是个足以举办小型宴会的豪华厅堂，然而偌大一个场地只放了一张铺着红布的长桌，显得十分空旷。
长桌后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小礼服的微胖男人，尽管面向大门，但微胖男人的双眼由始至终都注视着桌上几把样式不同的枪械，仿佛连自己家“闯入”两个大活人也没有察觉到。
见状，叶空二人没有打扰，走到离长桌还有两三米处便停下来，安静地伫立等候。
不想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直到李坤等得不耐烦想要出声呼唤的时候，微胖男人才抬起头来，笑着向叶空两人打招呼道：“你们来了？”
“都来半小时了，哥。”李坤一脸埋怨。
“抱歉抱歉，我有点太入迷了，不过小坤你还是老样子，一点耐心都没有，跟阿空这么久，就没从阿空身上学到点东西么？”微胖男人看似责备，实则字里行间都透着溺爱。
不错，这个微胖男人正是李坤的兄长李乾，同时也是赤色岩蝎的头目之一，人称“李大嘴”。
这个外号的由来不是因为这个比李坤大了十几岁的男人嘴巴不严，而是他的嘴角曾裂开过一道长长的口子，尽管后来经过缝补治疗，还是留下了永久的伤疤，导致嘴巴看起来特别大。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会更加明显和渗人。
“怎么没学到，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回来是有急事的！阿空他……”李坤是个急性子，旁边的当事人还一句话没讲，他就把凌晨发生的事情全抖了出来。
叶空没有阻拦，双眸一直看着李大嘴那张粗犷的圆脸，而李大嘴听着听着，视线也落到叶空身上，但眼里慢慢没有了笑意。
听李坤说完，李大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问道：“决意要走了？”
“是的，追杀我的组织已经找上门来，我不能坐以待毙。”
“那个组织很厉害？”
“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千倍，即便是赤穹星的统治者，也无法与之抗衡。”
闻言，李大嘴又沉默片刻，才咧嘴笑道：“看来我要失去最得力的部下了，虽然很遗憾，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到这里，李大嘴却忽然来了个转折：“不过……”
“不过什么？”叶空眉头一蹙。
“不过你想获取‘入城许可’，恐怕我帮不上忙。”李大嘴拿起一把黑色手枪，用手掌轻轻地摩挲着：“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这些火器防身，连觉都睡不好……”
听到后面，叶空实在听不下去，冷冷地打断李大嘴的话道：“行了！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帮我？”，他就知道李大嘴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
“别这么说，我只是好心提供一条路给你，你觉得不可行的话，完全可以拒绝。”
“什么路？”
“斗兽。”
赤色苍穹下。
一辆马车徐徐地行驶在一栋栋像积木般棱角分明的房屋之间，目的地是外城东环。
没有入城许可，从西环到东环，马车只能绕着外城跑，而要跑完这么一个半圆，少说也得六七个小时。
由此可见，方圆五十里的日光城还是很大的，与之对应，外城也小不到哪去。
那么，想在这样一个人口多达数百万的星陆寻找一个人，几率就跟大海捞针一样渺茫。
“叶空，我说你也忒狠心了吧？可璃妹妹那么可爱……不对，是那么在乎你，就算你不开酒吧了，也没必要骗人家……”
马车车厢里，李坤正义愤填膺地谴责叶空，可坐在李坤对面闭目养神的叶空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让李坤更加不满地嚷嚷起来：“妈了个蛋，我在问你事情，能吱一声吗？”
“你想泡她？”叶空冷不丁地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坤。
李坤顿时有种被毒蛇盯着的感觉，赶紧否认道：“怎么会，我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倒是我高估了你。”
李坤一听，瘦削的脸立马涨得通红，刚要发飙，谁知叶空又诚恳地说道：“凌晨的时候谢谢你了。”
闻言，李坤不由自主地哆嗦一下，忙摆手道：“谢什么，我哥让我跟你来西环这边，不就是为了帮你处理各种意外的情况，好让酒吧的生意顺利地进行下去吗？”
说实话，他很不习惯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比魔鬼还魔鬼的叶空向他道谢，哪怕叶空比他小了足足两岁。
“话虽如此，但处理尸体还是头一回吧？”
“唔呕……”
一想起凌晨刚到酒吧时看到的血腥画面，李坤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但嘴上还是逞强道：“那有什么，不就是埋尸荒野么？不过那么风骚美艳的女人你都下得了手，难怪你能狠下心来对待可璃妹妹……呃，我对她真的没有想法，有也没用对不对？”
“确实没用，可璃是城里人，不是我们高攀得起的。”再次瞪了李坤一眼的叶空索性把话挑明。
“什么！？”李坤张大的嘴巴能放下两个鸡蛋。
“城里人”就是指拥有入城许可的日光城合法居民，他们从不承认“外城”这一称谓，自然也瞧不起外城的“下等人”。
赤穹星就是这样，日光城高达三十米的城墙像一道巨大的屏障，将这块下层星陆一分为二，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以后你就是空心酒吧的老板了，哪些人能深交，哪些人不能得罪，要学会自己分辨。”最后提点一句，叶空就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了。
“哦。”
李坤并不觉得被比自己年纪小的叶空提点是一件羞愧难堪的事，他和叶空的交情也不是一两天了，对叶空，他是发自真心的敬畏和信任。
想起某件事，李坤又好奇地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换个地方继续开个什么店之类的吗？”
“不，我要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李坤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瞪大双眼地问道：“你要离开赤穹星？？？”
“对，因为凌晨的事件，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叶空目光微凝，虽然蔷薇夫人被他解决了，但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将他藏在赤穹星的消息上报组织，他终归不能百分百地确定。
即使没有，蔷薇夫人的“失踪”也一定会引起那个组织的注意，只要顺着蔷薇夫人的行迹调查，找到这里不过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前来赤穹星的杀手就不会是蔷薇夫人这种级别的了。
还在懵逼中的李坤难以理解地问道：“可是你连入城许可都没有，怎么离开赤穹星？”
排除使用一次性的空间晶石和凭实力硬闯星海这两种特殊的办法，一般人想从一块星陆去另一块星陆，只能乘坐星轨列车，而星轨列车的车站一般都设在该星陆的城市里，赤穹星亦不例外。
然而赤穹星奇葩的环境造就了奇葩的情况，没有入城许可的人连日光城都进不去，更别说乘坐星轨列车还有其他要求。
“这个就得看你哥肯不肯帮忙了。”叶空的语气透着一丝无奈。
——————
马车抵达东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夜幕降临，破旧的东环也渐渐蒙上一层最适合它的颜色。
是的，东环正是外城东、南、西、北四个环区中最古老的一个，这里的房屋、街道、公园以及路灯等生活设施无一不饱受岁月的摧残，整个城区都散发着沧桑而腐朽的气息。
可怜叶空和李坤下车的街口，连一盏完好无损的路灯都没有，道路两边的房屋也像没有人住似的，大门紧闭，黑灯瞎火，跟西环的西街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实际上，这条幽深的街道却是东环乃至外城最著名的一条街——黑街。
“我们有半年时间没回来了吧？”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叶空不禁有些感慨。
“是啊，这两年咱们都在西环打拼，你开酒吧赚钱，我在街头厮混，为了掩人耳目，表面上还得装作不认识……唉，我俩作为‘东环二霸’的光辉岁月，已经一去不复返喽。”相比起只在这里生活了四年的叶空，从小在东环长大的李坤显得更加惆怅。
“东环二霸？就是你自导自演的那个脑残外号？”
“啊呸！你就不能拆我的台吗？东环二霸明明把你算在内了！”
“行行行，你开心就好。”
……
既然是地头蛇，两人当然不用问路，付了车钱就往黑街深处走去。
别看黑街光线不足，很适合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其实没人敢在这里闹事，因为这条街道乃大名鼎鼎的黑帮“赤色岩蝎”的大本营。
赤色岩蝎背后据说有大人物的支持，在外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连日光城的城卫队也管不着东环。
总之，叶空两人平安无事地走到黑街中段，接着拐入一条更加阴暗的巷子，然后又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在分岔极多的巷子里走了十来分钟，终于来到一栋三层高的宅邸面前。
这栋宅邸似乎是很久以前某个大财主建造的豪宅，虽然年代久远，但经过翻新，还是有种很气派的感觉。
宅邸门口原本有两座石狮子，不过被人为地移除了，现在只有两个持着油灯的黑衣大汉在把守。
在入黑的夜里，这样的场景总觉得有那么一丁点的阴森恐怖。
只是叶空和李坤都见怪不怪，等两个门卫确认他们的身份以后，就推门走了进去。
宅邸一层是个足以举办小型宴会的豪华厅堂，然而偌大一个场地只放了一张铺着红布的长桌，显得十分空旷。
长桌后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小礼服的微胖男人，尽管面向大门，但微胖男人的双眼由始至终都注视着桌上几把样式不同的枪械，仿佛连自己家“闯入”两个大活人也没有察觉到。
见状，叶空二人没有打扰，走到离长桌还有两三米处便停下来，安静地伫立等候。
不想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小时，直到李坤等得不耐烦想要出声呼唤的时候，微胖男人才抬起头来，笑着向叶空两人打招呼道：“你们来了？”
“都来半小时了，哥。”李坤一脸埋怨。
“抱歉抱歉，我有点太入迷了，不过小坤你还是老样子，一点耐心都没有，跟阿空这么久，就没从阿空身上学到点东西么？”微胖男人看似责备，实则字里行间都透着溺爱。
不错，这个微胖男人正是李坤的兄长李乾，同时也是赤色岩蝎的头目之一，人称“李大嘴”。
这个外号的由来不是因为这个比李坤大了十几岁的男人嘴巴不严，而是他的嘴角曾裂开过一道长长的口子，尽管后来经过缝补治疗，还是留下了永久的伤疤，导致嘴巴看起来特别大。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会更加明显和渗人。
“怎么没学到，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回来是有急事的！阿空他……”李坤是个急性子，旁边的当事人还一句话没讲，他就把凌晨发生的事情全抖了出来。
叶空没有阻拦，双眸一直看着李大嘴那张粗犷的圆脸，而李大嘴听着听着，视线也落到叶空身上，但眼里慢慢没有了笑意。
听李坤说完，李大嘴沉默了一会儿才出声问道：“决意要走了？”
“是的，追杀我的组织已经找上门来，我不能坐以待毙。”
“那个组织很厉害？”
“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千倍，即便是赤穹星的统治者，也无法与之抗衡。”
闻言，李大嘴又沉默片刻，才咧嘴笑道：“看来我要失去最得力的部下了，虽然很遗憾，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到这里，李大嘴却忽然来了个转折：“不过……”
“不过什么？”叶空眉头一蹙。
“不过你想获取‘入城许可’，恐怕我帮不上忙。”李大嘴拿起一把黑色手枪，用手掌轻轻地摩挲着：“你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这些火器防身，连觉都睡不好……”
听到后面，叶空实在听不下去，冷冷地打断李大嘴的话道：“行了！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帮我？”，他就知道李大嘴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
“别这么说，我只是好心提供一条路给你，你觉得不可行的话，完全可以拒绝。”
“什么路？”
“斗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