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乔可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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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了？”
“对，每个参加斗兽的选手都必须和斗兽场的主人签订两样东西，一样是生死状，另一样是卖身契，所以……”
说到这里，李大嘴突然间闭嘴了，因为叶空看他的目光已变得寒冷彻骨。
斗兽要签生死状，此乃路人皆知的常识，但卖身契，显然是某人在睁眼说瞎话。
面对盛怒的叶空，李大嘴看似镇定，其实插在裤袋里的手正紧紧握着一把迷你手枪。
不过这样的做法并没什么卵用，在他想拔枪瞄准的一刹那，恐怕已经没命，毕竟叶空早就不是他六年前收留的那个爱哭鬼了。
如今叶空到底有多厉害，身为普通人的李大嘴无从了解，只知道叶空是一名拥有【千变?星魂】的觉醒者。
沉默半晌，叶空终究没有对李大嘴怎么样，仅仅淡漠地问了句：“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你收拾好东西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斗兽场了。”李大嘴暗暗松了口气，还不到二十秒的时间，他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
“走吧，这个没人情味的地方我没什么好收拾的。”冷哼一声，叶空就走出了房间。
下楼之后，叶空率先走出豪宅，发现宅子门口果然有个明显不是李大嘴亲信的魁梧大汉在等候。
“我就送到这里了，阿空，祝你未来一切安好，武运亨通。”跟在叶空身后的李大嘴难得真诚地说道。
回头看了李大嘴好几秒，叶空才淡淡地说道：“六年前你收留了我，今日又把我当成奴隶卖给了别人，这两件事算是扯平了，从今以后，我叶空和你李乾就再无拖欠，看在阿坤份上，我多嘴奉劝你一句，贪婪使人灭亡，千万别让你的弟弟跟你一起陪葬。”
说完，叶空便头也不回地跟随魁梧大汉离去，只留下李大嘴一人阴晴不定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
——————
回到黑街主干道，叶空被魁梧大汉请上一辆完全密封的马车。
马车仅有的两扇窗口均被封死，车厢门一关上，一丝光线都进不来，独自坐在车厢里的叶空比坐牢还惨，连视觉的自由都被剥夺。
然而叶空没有反抗，因为主事者只是不想让他知晓斗兽场在哪里罢了，这也不是针对他一个人，所有参加斗兽比赛的选手都是一样的待遇。
接下来，马车跑跑停停，足足行驶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一下车，叶空首先看到的是一间比李大嘴的豪宅还要大两倍的库房，接着抬头一看，天空是赤红色的。
最后再环顾一周，叶空才确定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只知道这里是外城某环区某条大街的中段，街尾方向正对着日光城的城墙，距离大概有两三百米远。
“这条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也太安静了吧？”
刚生出这样的疑问，叶空就听到有个怪里怪气的声音从马车的另一头传来：“这位年轻帅气的小兄弟，你就是我新买的奴隶叶空吗？”
话音未落，一个穿得人模狗样、面相奸猾的光头男人从马车后方绕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
“你是斗兽场场主？”叶空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是的，鄙人正是斗兽场的主人，古赞。”古赞走到叶空身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空：“听李大嘴说，你是觉醒者？”
“不错。”叶空点点头。
古赞众手下一看，目光立马发生了变化，有惊讶，有敬畏，有嫉妒，也有不屑。
在赤穹星这种下层星陆，觉醒者的数量不多，但也不会少到“稀有”的程度，只是星级普遍都不高而已。
“那就好，这是生死状，签了吧。”古赞递来一张羊皮纸，纸上写着相关的内容。
叶空没有犹豫，利索地在纸上摁上手印，这玩意儿李大嘴可没法帮他签。
古赞很满意叶空的举动，刚要夸赞两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吟吟地说道：“对了，上午的时候我在西环那边遇到一个四处在找你的小姑娘，名叫‘小可’……”
叶空一听，神情骤变，声音也霎那间降到零度以下：“你把她怎么样了！？”
“冷静点，年轻人，她自称是你的女人，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古赞指了指库房，意味深长地说道：“进去吧，希望这份见面礼你能喜欢。”
闻言，叶空心里不禁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急急忙忙地走进库房。
果然，库房里有人，而且还不少。
可这些人相互间没有任何交流，各自呆在一个地方，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活动身体，还有的在墙边的武器架上挑选武器。
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是来参加这次斗兽比赛的选手。
而叶空刚走进库房，前方不远处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叶空哥哥！”
叶空定睛一看，不祥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只见一个披着黑袍的娇小人儿一路飞奔，最后像一只乳燕似的投入他怀里：“叶空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璃？你怎么来了？？？”叶空却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
“我不能来吗？”乔可璃抬起头，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无辜地问道，仿佛还不清楚自己来了什么地方。
“当然不……你是不是被一个光头带过来的？”
“嗯，那个光头叔叔说来这里能找到叶空哥哥你，所以我就来了。”
叶空脸色一沉，又问道：“来这里之前，你是不是在一张羊皮纸上签了字？”
“对呀，那是什么啊？”乔可璃挠挠精致的小脸蛋，她压根没看那张羊皮纸是什么东东，一听能找到叶空就想也不想地签了。
“该死的古赞！”
火冒三丈的叶空正想出库房外找古赞算账，不料乔可璃神色一暗，忽然抱住他的腰，无比幽怨地问道：“叶空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没有跟那个女人离开？”
叶空顿时沉默下来，神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他不是地球某些电影动漫里的木头男主角，乔可璃对他的爱慕和好感，从半年前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背负着的东西，能让他谈一场普通的恋爱吗……
迟迟得不到答复，乔可璃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由将叶空搂得更紧。
“小两口儿一起来斗兽？这是把斗兽比赛当成过家家？”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那女孩估计是被骗来的吧，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叶空便拉着乔可璃躲到库房一个少人的角落。
见乔可璃把脑袋都遮掩起来，不想气氛太过沉重的叶空只好转移话题道：“你身上的袍子是古赞给你的？”
“不是，这是我在西环到处找你的时候弄来的。”
“你一直在找我？”
“嗯，空心酒吧的新老板说你跟那个蔷薇夫人进城去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的，又回酒吧找那个新老板，我缠了他半天，他才告诉我你没跟别的女人走，是你逼他那么说的……”
乔可璃越说声音越小，生怕叶空听出点什么。
可惜叶空还是注意到不妥的地方，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没跟那个女人进城的？”
“我去问了把守城门的卫兵哥哥，四个城门都问了，他们都说没见过你们俩。”
“……傻丫头。”叶空被感动淹没了，乔可璃为了他，竟跑遍日光城的四个城门，这份情意，他如何消受得了？
这时，古赞的声音忽然从库房外传来：“参加本次斗兽比赛的勇者们，如果挑选好了武器，就请各位到外面的街道来吧。”
古赞的声音非常洪亮，大概是使用了扩音石，即麦克风之类的道具。
不过古赞这么做，闹出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不怕附近的居民听到么？
满心疑问的选手陆续地离开库房，叶空见状便到最近的武器架上拿了两把长刀，然后和乔可璃一起走出库房。
库房外的街道还算宽敞，即使所有选手都聚在这里，也不显得太过拥挤。
然而这条街道除了他们这些参赛选手之外，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有人生活在这里的气息，就像空城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
别看外城生活水平不高，贫民区比比皆是，但不管是哪个环区，人口都相当密集，特别是靠近城墙的区域，几乎都是热闹的集市和商业街，最不缺的就是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来越多的选手察觉到这片城区的不对劲。
一个身背长柄大斧的汉子四处张望了许久仍找不到古赞的身影，忍不住大声喊道：“古赞，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亲爱的朋友们。”古赞的声音再次像广播那样响起，不过离库房这边貌似有点距离。
循声找了一会儿，选手们才找到古赞的位置，这厮居然在三十米高的城墙上。
不仅如此，城墙上除了古赞之外还有十几二十人，他们的穿着打扮无一不光鲜亮丽，并且还一字排开地坐成一行。
没猜错的话，那些人正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和他们的朋友，也就是观众。
问题是，观众为什么会坐在城墙上面？
莫非……
就在叶空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时，古赞的嗓音再次响起：
“欢迎来到新的斗兽场——地狱！”
“卖了？”
“对，每个参加斗兽的选手都必须和斗兽场的主人签订两样东西，一样是生死状，另一样是卖身契，所以……”
说到这里，李大嘴突然间闭嘴了，因为叶空看他的目光已变得寒冷彻骨。
斗兽要签生死状，此乃路人皆知的常识，但卖身契，显然是某人在睁眼说瞎话。
面对盛怒的叶空，李大嘴看似镇定，其实插在裤袋里的手正紧紧握着一把迷你手枪。
不过这样的做法并没什么卵用，在他想拔枪瞄准的一刹那，恐怕已经没命，毕竟叶空早就不是他六年前收留的那个爱哭鬼了。
如今叶空到底有多厉害，身为普通人的李大嘴无从了解，只知道叶空是一名拥有【千变?星魂】的觉醒者。
沉默半晌，叶空终究没有对李大嘴怎么样，仅仅淡漠地问了句：“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你收拾好东西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斗兽场了。”李大嘴暗暗松了口气，还不到二十秒的时间，他的后背已经全部湿透。
“走吧，这个没人情味的地方我没什么好收拾的。”冷哼一声，叶空就走出了房间。
下楼之后，叶空率先走出豪宅，发现宅子门口果然有个明显不是李大嘴亲信的魁梧大汉在等候。
“我就送到这里了，阿空，祝你未来一切安好，武运亨通。”跟在叶空身后的李大嘴难得真诚地说道。
回头看了李大嘴好几秒，叶空才淡淡地说道：“六年前你收留了我，今日又把我当成奴隶卖给了别人，这两件事算是扯平了，从今以后，我叶空和你李乾就再无拖欠，看在阿坤份上，我多嘴奉劝你一句，贪婪使人灭亡，千万别让你的弟弟跟你一起陪葬。”
说完，叶空便头也不回地跟随魁梧大汉离去，只留下李大嘴一人阴晴不定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
——————
回到黑街主干道，叶空被魁梧大汉请上一辆完全密封的马车。
马车仅有的两扇窗口均被封死，车厢门一关上，一丝光线都进不来，独自坐在车厢里的叶空比坐牢还惨，连视觉的自由都被剥夺。
然而叶空没有反抗，因为主事者只是不想让他知晓斗兽场在哪里罢了，这也不是针对他一个人，所有参加斗兽比赛的选手都是一样的待遇。
接下来，马车跑跑停停，足足行驶了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一下车，叶空首先看到的是一间比李大嘴的豪宅还要大两倍的库房，接着抬头一看，天空是赤红色的。
最后再环顾一周，叶空才确定自己没来过这个地方，只知道这里是外城某环区某条大街的中段，街尾方向正对着日光城的城墙，距离大概有两三百米远。
“这条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也太安静了吧？”
刚生出这样的疑问，叶空就听到有个怪里怪气的声音从马车的另一头传来：“这位年轻帅气的小兄弟，你就是我新买的奴隶叶空吗？”
话音未落，一个穿得人模狗样、面相奸猾的光头男人从马车后方绕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
“你是斗兽场场主？”叶空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是的，鄙人正是斗兽场的主人，古赞。”古赞走到叶空身前，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空：“听李大嘴说，你是觉醒者？”
“不错。”叶空点点头。
古赞众手下一看，目光立马发生了变化，有惊讶，有敬畏，有嫉妒，也有不屑。
在赤穹星这种下层星陆，觉醒者的数量不多，但也不会少到“稀有”的程度，只是星级普遍都不高而已。
“那就好，这是生死状，签了吧。”古赞递来一张羊皮纸，纸上写着相关的内容。
叶空没有犹豫，利索地在纸上摁上手印，这玩意儿李大嘴可没法帮他签。
古赞很满意叶空的举动，刚要夸赞两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吟吟地说道：“对了，上午的时候我在西环那边遇到一个四处在找你的小姑娘，名叫‘小可’……”
叶空一听，神情骤变，声音也霎那间降到零度以下：“你把她怎么样了！？”
“冷静点，年轻人，她自称是你的女人，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古赞指了指库房，意味深长地说道：“进去吧，希望这份见面礼你能喜欢。”
闻言，叶空心里不禁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急急忙忙地走进库房。
果然，库房里有人，而且还不少。
可这些人相互间没有任何交流，各自呆在一个地方，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在活动身体，还有的在墙边的武器架上挑选武器。
不难看出，这些人都是来参加这次斗兽比赛的选手。
而叶空刚走进库房，前方不远处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叶空哥哥！”
叶空定睛一看，不祥的预感变成了现实。
只见一个披着黑袍的娇小人儿一路飞奔，最后像一只乳燕似的投入他怀里：“叶空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璃？你怎么来了？？？”叶空却一点惊喜的感觉都没有。
“我不能来吗？”乔可璃抬起头，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无辜地问道，仿佛还不清楚自己来了什么地方。
“当然不……你是不是被一个光头带过来的？”
“嗯，那个光头叔叔说来这里能找到叶空哥哥你，所以我就来了。”
叶空脸色一沉，又问道：“来这里之前，你是不是在一张羊皮纸上签了字？”
“对呀，那是什么啊？”乔可璃挠挠精致的小脸蛋，她压根没看那张羊皮纸是什么东东，一听能找到叶空就想也不想地签了。
“该死的古赞！”
火冒三丈的叶空正想出库房外找古赞算账，不料乔可璃神色一暗，忽然抱住他的腰，无比幽怨地问道：“叶空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没有跟那个女人离开？”
叶空顿时沉默下来，神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他不是地球某些电影动漫里的木头男主角，乔可璃对他的爱慕和好感，从半年前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背负着的东西，能让他谈一场普通的恋爱吗……
迟迟得不到答复，乔可璃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由将叶空搂得更紧。
“小两口儿一起来斗兽？这是把斗兽比赛当成过家家？”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那女孩估计是被骗来的吧，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叶空便拉着乔可璃躲到库房一个少人的角落。
见乔可璃把脑袋都遮掩起来，不想气氛太过沉重的叶空只好转移话题道：“你身上的袍子是古赞给你的？”
“不是，这是我在西环到处找你的时候弄来的。”
“你一直在找我？”
“嗯，空心酒吧的新老板说你跟那个蔷薇夫人进城去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的，又回酒吧找那个新老板，我缠了他半天，他才告诉我你没跟别的女人走，是你逼他那么说的……”
乔可璃越说声音越小，生怕叶空听出点什么。
可惜叶空还是注意到不妥的地方，不解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没跟那个女人进城的？”
“我去问了把守城门的卫兵哥哥，四个城门都问了，他们都说没见过你们俩。”
“……傻丫头。”叶空被感动淹没了，乔可璃为了他，竟跑遍日光城的四个城门，这份情意，他如何消受得了？
这时，古赞的声音忽然从库房外传来：“参加本次斗兽比赛的勇者们，如果挑选好了武器，就请各位到外面的街道来吧。”
古赞的声音非常洪亮，大概是使用了扩音石，即麦克风之类的道具。
不过古赞这么做，闹出的动静是不是太大了，不怕附近的居民听到么？
满心疑问的选手陆续地离开库房，叶空见状便到最近的武器架上拿了两把长刀，然后和乔可璃一起走出库房。
库房外的街道还算宽敞，即使所有选手都聚在这里，也不显得太过拥挤。
然而这条街道除了他们这些参赛选手之外，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有人生活在这里的气息，就像空城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
别看外城生活水平不高，贫民区比比皆是，但不管是哪个环区，人口都相当密集，特别是靠近城墙的区域，几乎都是热闹的集市和商业街，最不缺的就是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来越多的选手察觉到这片城区的不对劲。
一个身背长柄大斧的汉子四处张望了许久仍找不到古赞的身影，忍不住大声喊道：“古赞，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亲爱的朋友们。”古赞的声音再次像广播那样响起，不过离库房这边貌似有点距离。
循声找了一会儿，选手们才找到古赞的位置，这厮居然在三十米高的城墙上。
不仅如此，城墙上除了古赞之外还有十几二十人，他们的穿着打扮无一不光鲜亮丽，并且还一字排开地坐成一行。
没猜错的话，那些人正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和他们的朋友，也就是观众。
问题是，观众为什么会坐在城墙上面？
莫非……
就在叶空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时，古赞的嗓音再次响起：
“欢迎来到新的斗兽场——地狱！”